第二百一十五章 花樹一起殺人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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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人樹!
    嚇得我一驚,連忙收回了還沒有扶上去的手,葛淩也是大驚,一把就把我拽了回來,一邊警惕地按住我的肩膀,一邊問沐雨生說:“怎麽回事?什麽殺人樹? ”
    還好我並沒有真的把手按到那一棵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異常的樹幹上去,我順了順氣,也好奇地看向沐雨生。不知道“殺人樹”這一叫法到底是怎麽回事。
    沐雨生擦了擦冷汗,還沒來得及開口,走在我後麵的央堅嘉爾策就笑了笑,說:“小憐妹妹也真是好運氣,沒有碰上那樹幹,要不是沐雨生眼尖,就連我都沒有發現這樹有古怪呢。”
    “那這樹到底有 什麽古怪?為什麽要叫殺人樹?”連周衝都是一臉迷茫。
    “你們看到那乳白色的花串兒了沒有。”沐雨生拿著手電筒,往上麵晃了晃,一道光柱中顯示出乳白色的花朵來。沐雨生指了指樹梢上掛著的花串兒,大概離我們有個三四米的距離,看上去煞是惹人憐愛,如果問我們不是戴著防毒麵具,說不定還能聞到花朵的幽香。
    “這樹就是望天樹,沒有什麽特別的,能殺人的是這花兒。”沐雨生一臉心有餘悸地說:“這花兒寄生在望天樹上,發出極其誘人的幽香,吸引那些不長眼睛的小動物過來,活物一旦被花香吸引過來,就會被花朵分泌的一種物質把神經麻醉掉,就死在這望天樹的樹根處,化為望天樹和花兒共同的營養……並不是每棵望天樹都叫殺人樹,隻有被這花兒寄生的望天樹才叫殺人樹,更恐怖的是,一旦是被吸引過來麻醉了神經,被吸幹營養而死的活物,連骨頭架子都不可能留下。就算是有,也是碎到不能再碎的骨頭渣子了。”
    我心頭一涼,連聲在心底感歎說好險。
    如果不是有裝了紅心箜草的防毒麵具戴在臉上過濾了氣味,隻怕我也是要被這奇異的花香吸引過去了。但我明明戴了防毒麵具,卻還是鬼使神差地想要走過去坐著,隻能說我還是福大命大,這條小命撿的真不容易……不過這花兒跟望天樹一起幹的這些殺人放火的勾當,倒真的是讓活物沒什麽戒心,好被它們吸引過來,平白地慘慘丟了姓名。
    我偷眼往那棵殺人樹的腳下看了看,果然能看到一層灰白的厚厚的粉末,應該就是沐雨生說的,被吸幹了營養的活物的骨頭渣子了……
    葛淩雖然不怕瘴氣,為了以防萬一卻也在開始的時候就戴上了防毒麵具,所以葛淩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異常。
    跟別的普通的鬼五感極差不一樣,葛淩的五感跟人類相比都沒有任何區別。除了極度的冰涼,就連……就連那時候都跟人類男人差不多,一樣地讓我燥熱。讓我有時候真的不明白,葛淩為什麽跟別的鬼都不一樣……
    不過,這應該也是好事吧,起碼能讓葛淩不那麽痛苦。
    我看著葛淩俊俏瘦削的側臉,心底又是一聲歎息。
    我經曆過葛淩的幻境,自然知道,葛淩的心底是無比渴望重新成人的。所以,血燊,我一定要找到……一定要讓葛淩從身為鬼的心底隱痛中解脫出來……
    “這東西竟然這麽陰毒。”周衝皺了皺眉頭,央堅嘉爾策在一旁,閑閑地說:“這就是密林的恐怖之處了,能奪人性命的不僅僅是動物,植物有時候也是致命的。不過有殺人樹的存在,就意味著我們已經走出了密林的外圍,即將要進入到密林深處了,這裏是有一些活物存在的。”
    果然,央堅嘉爾策的話說完沒多久,我們不過往前走了大概十分鍾左右,耳邊就隱隱約約能聽到蟲鳴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隻不過由於樹木幽深高大,聽起來都不像是在耳邊,而像是在頭頂極高的地方。
    這裏的光線也要稍微好一些,沐雨生拿著手電筒往前方照了照,一道光柱中竟然密密麻麻地掃出來許多嗡嗡飛著的小飛蟲來,看的我直惡心。
    “這還不算什麽,尋常的草蜱子罷了。”沐雨生仔細照了照攀附在麵前的樹幹上的一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黑甲殼蟲,說:“我原先在那邊的林子裏麵的時候,見到的蚊子都有巴掌那麽大。這還算好的,蜘蛛就別提了,足足有臉盆那麽大……”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我臉色發白,央堅嘉爾策卻嬌俏地笑了笑,說:“小憐妹妹原來這麽怕蟲兒……”
    “我當然怕了……”我有些虛弱地一擺手,央堅嘉爾策這女人是練蠱毒之術的,打小就跟各種蛇鼠蟲蟻為伍,這些小草蜱子自然對央堅嘉爾策來說不算什麽,就衝著她整日裏將毒蟲之王赤華揣在腰包裏,我都該知道這個女人是個不怕蟲子的……
    我提了提精神,把傻蛇從領子裏掏出來放在肩膀上,叫傻蛇纏著我的脖子好別掉下去,勉勉強強把傻蛇當個殺蟲劑用。果然,一路上這些小蟲子小草蜱子都避之不及,用最快的速度一路逃跑……
    “傻蛇還是有點用的。”我蹭了蹭傻蛇,看見傻蛇小眼睛一眯,還挺高興的樣子,忽然起了逗逗它的心思,就說:“師父的蛇叫南迦,這名字一聽就倍兒有逼格,我老叫你傻蛇是不是也不太好啊?你覺得呢?你要是不高興,我就給你改個名字叫北迦,你覺得怎麽樣……”
    傻蛇通人性,聽了我的話,氣的一甩尾巴,啪嘰一聲抽了我的臉頰一下,直接閉上了眼睛,一副氣鼓鼓不願意再理我的樣子,倒是把我跟一旁看著的央堅嘉爾策笑的花枝亂顫。
    葛淩忽然冷不丁地淡淡開口:“小憐什麽時候見過了密宗宗主?”
    我腦子裏忽然“啪”的一聲斷了根弦。
    我這,怎麽就管不住這嘴呢!為什麽非得逗傻蛇這麽一嘴巴,還非得提起密宗宗主的那條雪珊聖蛇……我之前在幻境中見過了密宗宗主的事情,本來是應該絕對不能說出去的,就連葛淩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