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千年陣法水銀地宮

字數:3104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亡人孀 !
    我理都不理,嘟囔了一句:“這幻境怎麽還接二連三的了——”
    可下一個瞬間,就感覺到脖子微微發癢,垂頭一看,傻蛇正傻乎乎地蹭著我的脖子,我一個激靈,難道一瞬間的功夫,我又已經出了幻境?
    我哦回過頭去,是葛淩的臉,可這個葛淩的身上穿著的並不是古代的奇裝異服,而是熟悉的迷彩作戰服,跟我身上穿的是一樣的……
    “我出了幻境?”我迷糊地喃喃道,葛淩的臉上神色也明顯有變化,沉吟了一下,說:“小憐,你剛剛是不是鼻子忽然酸了一下,然後看到了一些很詭異的畫麵?”
    我更懵了,難不成,我們幾個還都經曆了幻境?可為什麽隻有我跟葛淩兩個人,而且我們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塊詭異的像是引路碑的大石頭旁邊?
    引路碑的後麵,分開雜草叢生的樹木,竟然隱隱約約地像是露出了一條小道來。
    可看那引路碑上寫著的文書,這後麵分明是一處陵寢,而且是一個大人物的陵寢,不然,引路碑上的話也不會那麽霸氣。
    葛淩也皺了皺眉頭,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有傻蛇的存在告訴我,我現在處在真實的環境中,而不是之前的幻境!
    幾乎也就是幾秒鍾的時間,先是傳來沐雨生的“哎呦”一聲,接著就是央堅嘉爾策的一聲歎息……我回過頭去,幾秒鍾之前還是一片空地的身後,竟然站齊了我們中的所有人。
    “什麽情況這是?”沐雨生先回過了神兒,摸了摸後腦勺,眼底還有紅痕,竟然像是剛流過淚的樣子。
    我言簡意賅地說了,我們大概是因為都沒有帶防毒麵具的原因,全都陷進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幻境裏麵,而且幻境中的時間很短,再醒來之後,我們就都聚集到了這個古怪的引路碑旁邊。
    “這上頭寫的是什麽東西?”沐雨生端詳了一會兒,而顯得有些失魂落魄的央堅嘉爾策卻忽然皺了皺眉毛,說:“不對,這不是兄長跟我說的那條路,可我感覺到了血燊的氣息,就在前麵!”
    周衝臉上的神色也很差,麵色白的像紙一樣,他抿了抿嘴唇,從懷中掏出一個羅盤來,端詳了半天,也篤定地說:“央堅嘉爾策說的不錯,血燊應該就在前麵!”
    “可萬一有詐……”我還是有些不確定,小心翼翼地說,畢竟這事情從裏到外都透著詭異。
    有這麽好的事情?本來以為要費勁千辛萬苦去找的血燊,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怎麽看都怎麽像是個陷阱……
    還有剛開始的幻境,這一切都透著古怪。
    “前方有大機緣。”何秋平忽然淡淡地開了口,臉上的神色平靜,不像是經曆過了幻境的樣子,可何秋平的話音剛落,就連葛淩的麵色也舒展了一些,說:“不錯,我也有這種直覺,那我們不妨往前走走看,周衝也跟央堅嘉爾策一路用羅盤導航,如果出了什麽問題,我們立刻折返就是。”
    說確定也就是幾秒鍾的事情,幾乎一致同意要往前走,我雖然心裏邊打著小鼓,卻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哪裏透著怪異。隻不過大家都表現的很正常,我也就順水逐流地跟著往前走。
    葛淩跟沐雨生他們走在最前麵,我跟央堅嘉爾策小心翼翼地跟在葛淩身後,我們後麵是自覺殿後的何秋平。在警惕而快速地前行一個小時之後,森林消失,麵前出現了兩排怪異而古老的雕像,在兩排扭曲的雕像中間是長長的石頭砌成的向下傾斜的甬道。
    “真是奇怪……這些雕像為什麽沒有掉下去?這個角度挺大的啊。”沐雨生嘟囔了一句,四處觀察著,甚至饒有興趣地摸了摸第一對黑色的玄鳥雕像,入手的冰涼觸感讓他微微一怔:“不,這不是石雕,這是……這是青銅啊?為什麽也沒有很多銅綠?”
    “這裏空氣很幹燥。”周衝道:“而且,一定是有人經年累月地不停擦拭,才能讓它們光滑如初,沒有太多銅綠。”
    “有人嗎……”沐雨生忽然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守陵家族之類的存在吧。”葛淩卻很平淡,或許是因為葛淩之前對這些東西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所以在看到這些經過了幾千年的氧化之後依然保存住原貌的青銅雕像後他也並沒有很驚訝。
    “第一對雕像是銜卵的玄鳥,第二對雕像是雄雞和雌雞,得雄者王天下,得雌者霸天下……”何秋平的卻聲音在後麵帶著少許詭異的淡淡響起:“不出所料,甬道的盡頭就是地宮的入口。”
    “破陣,陣在何處?”我一頭霧水地繼續向前行,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何秋平說的東西,也太玄幻了……什麽陣,陣法,這些是什麽東西?一個雪山大陣就叫我們焦頭爛額,葛淩差點就在裏頭大夢三生再也出不來了,這時候聽何秋平乍一說什麽陣,我不由得又是脊背一陣發涼。
    我真的很討厭這種陣,總有種設陣的人將入陣的人玩弄在鼓掌之前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令人煩透了。
    “陣定然不會在此。”何秋平還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死樣子,淡淡地高深莫測地說道:“陣,應當在地宮的入口處。”
    順著這條筆直向下傾斜的甬道行走,光線也越來越暗。走在最前方的沐雨生皺了皺眉頭,將手裏邊的手電筒亮光又稍微調亮了一些,順著一道光柱,我們細細打量著甬道,卻隻能感覺到一陣一陣的發寒。
    “這地方太詭異了,連一格信號都沒有……我之前可是帶了個大功率的信號發射器放在安多寨子的,按理來說不可能啊……信號弱歸弱,應該是有的啊……”,沐雨生撓了撓頭,一臉焦頭爛額的模樣,說:“我聯係不到這地方之外的一切網絡、通信設備。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麽鬼地方,可按照央堅嘉爾策的話跟老頭子給的資料,我們應該沒有走錯啊。就是在這個方向……”
    我皺了皺眉,卻也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問題。這裏是哈巴密林,是生長著血燊這種天材地寶的地方,肯定不可能是一成不變的,但這些變化也未免太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