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晝短夜長，忙碌中的人，更覺得一天時間短暫，忽忽而過。
    而李茂陽對約翰?特拉沃爾塔的治療，也終於到了功德圓滿的時候了。
    約翰?特拉沃爾塔最後一次去青城省一院檢查，一切檢查數值，都達到了一個常人的指標。
    醫患雙方各獲所需，皆大歡喜。
    十二月十二日，約翰?特拉沃爾塔留在青城的最後一天，作為他引薦來的新顧客褒格麗娜?格格沃和李茂陽的中間人，參與李茂陽新一份對賭協議的細節商量和協調。
    但事情進行得並不太順利。
    酒店的小會議室裏，氣氛很有些劍拔弩張的架勢。
    褒格麗娜?格格沃，星條國著名影星、導演、編劇、製片人，在這一大堆頭銜之後，還掛著一個國際難民關愛的什麽高級專員特使的這麽一個奇怪頭銜。
    對這一大堆的頭銜，李茂陽無感。
    因為他對娛樂界什麽的根本不熟悉，也不清楚一個演員怎麽最後就成了什麽高級特使了，這高級特使又代表著什麽。
    隻是這褒格麗娜?格格沃的到來，還有京都的一個什麽協會的名叫段劍波的專員陪同著，還有一個名叫蘇婷的國內導演和一個影星劉一菲陪同而來。
    這女人本身就帶著自己的丈夫和三個孩子，以及一個私人醫生、一個私人律師，這樣一來，陣容就更大了。
    連酒店房間裏都盛不下，隻能在這小會議室裏進行談判了。
    雙方爭執的點有些多。
    目前關鍵的爭執點，在於對這個褒格麗娜?格格沃在糖尿病、乳腺結節已經有極大的癌變趨勢以及一堆小毛病後，有沒有抑鬱症的問題。
    褒格麗娜?格格沃堅稱自己沒有抑鬱症！
    “格格沃女士，我們東方有一個成語叫諱疾忌醫，而一個患者對醫生諱疾忌醫，其結果就是醫生無法醫治患者的疾病。
    尤其我們要簽對賭協議，這必須提前把一切問題都說清楚，否則我是不會接手你這名患者的。”
    李茂陽隔著一張橢圓會議桌對坐在對麵的褒格麗娜?格格沃道，他這話直接是用英語說的。
    因為他挖過約翰?特拉沃爾塔的一次記憶，又和約翰?特拉沃爾、布朗醫生相處了這麽久，英語已經有了很大的長進，雖然語音還是比較蹩腳，但一般的話語都可以講了。
    “不，我沒有抑鬱症！李醫生，作為一名醫生，你不能憑空給患者捏造病情！”
    47歲，穿著一身黑色行頭，黑上衣、黑褲、黑鞋，濃密的棕色頭發披肩，性熒感高傲的褒格麗娜?格格沃道。
    一雙晶瑩透亮的大眼睛閃著有些惱怒的眼神，那副盡人皆知的厚實性熒感的嘴唇也顯示著惱怒之意。
    李茂陽沉默地看看手腕上的表，不再說話。
    這樣的爭執是他提前根本沒有預料到的，對於患者的病情應該保密的醫生宗旨也不應該爭執這樣的事情。
    原本他是在看出褒格麗娜?格格沃有抑鬱症時，悄悄給作為中間人的約翰?特拉沃爾塔說了一嘴，提示把這一點寫入對賭協議中。
    不料約翰?特拉沃爾塔跟褒格麗娜?格格沃說了這件事後，卻讓褒格麗娜?格格沃直接對他發起了脾氣來，堅稱她沒有抑鬱症！
    這特奶奶的，還真是個事逼啊。
    李茂陽此時已經沒有了接手這事逼的意願了。
    對於這褒格麗娜?格格沃的情況，他是有過提前了解的，不僅跟約翰?特拉沃爾塔了解過，還百度過這個女人的情況。
    前半生的問題少女，後半生的性熒感女神。
    星條國的媒體評價她敢想敢為，堅不可摧。
    “她就像一杯純酒，注入一點濃度，她就變得狂野；注入一點冷豔，她就開始誘憂惑；注入一點微笑，她便芬芳無比；注入一點母性，她便醇厚溫柔……”
    嗯，這星條國媒體把這女人說得很美，可是這些話語落進李茂陽這樣一個職業醫生眼中，正好特喵的能左證他對她是一個抑鬱症甚至是躁狂症患者的判斷。
    而此刻這女人和他力爭她沒有抑鬱症，又是一個有力的左證。
    妥妥一個事逼啊，這是李茂陽非常忌諱接手的一種病人類型。
    如果不是約翰?特拉沃爾塔竭力給他引薦，他連她這一麵都懶得見的。
    至於性熒感女神麽麽的，在他細察入微的目光下，隻看到了她這個西方女人肉絲麤粗，沒看出有多性熒感來。
    至於那一雙目前外形保養很好又有型的熊部軟體組織，如果再不及時搶救，馬上就要被鋒利的手術刀割掉了，取而代之的將會是矽膠一類的異物了。
    ……
    當然，說這些，主要應該還是一個47歲的老女人了，再怎麽徐娘半老，也已經完全引不起他李茂陽觀賞一下的興趣來了。
    ……
    “小李，你出來一下。”那個名叫段劍波的京都什麽協會的專員，招手把李茂陽叫到酒店走廊裏，“小李，能不能求同存異一下，有沒有抑鬱症，這好像也不是什麽關鍵因素吧？”
    “怎麽不是關鍵因素？她身體的好多問題，其實主病因就存在於這個精神因素上，我沒點出她還有躁狂症傾向，已經算是給她留臉麵了。”
    李茂陽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個一臉“你應該服從我”表情的中年男人道。
    “那你不說這個抑鬱症，在治療過程中給她治了不就得了？”段劍波又道。
    李茂陽用像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著他：“治療期中，如果這個病人因為抑鬱症出了問題，算誰的？你懂不懂什麽叫對賭協議？”
    何況特麽的這裏麵還存在一個對賭協議標的的問題啊，這個褒格麗娜?格格沃想把標的定為400萬當啷，可李茂陽咬死五百萬當啷不鬆口。
    各種病情加起來，500萬當啷的要價就很合理了。
    當然，這依然是按照他自己的李氏價值折算法來計算的。
    不說其他，單就那一雙軟體組織值多少錢？
    長在普通農婦身上也就罷了，可它們偏偏長在了褒格麗娜?格格沃的身上，這特喵的就價值非凡了。
    所以要想保全這一雙軟體組織，就老費錢了。
    ……
    這個段劍波聽到李茂陽這個要價後已經整整發呆了半天了。
    但促成這次治療，是有關方麵布置給他的一項正症任務，所以他必須得竭力促成。
    這個褒格麗娜?格格沃其他頭銜倒也無所謂，不過她掛的那個國際的什麽高級專員特使的頭銜，對於有關方麵來說需要注意些影響。
    隻是段劍波雖然一再點出這一點，可無奈李茂陽這家夥是完全沒有一點兒正症敏感性，那個國際的什麽高級特使什麽的頭銜，他根本不知道那是幹嗎的。
    所以事情搞到現在，就有點兒成了一個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