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強項胸口碎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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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容城的點滴有五瓶,等護士拔了針後已經半夜兩點。
這期間他一直沒醒,為了檢驗真假,我湊近仔細觀察,呼吸深沉,是真睡!
他整個人看起來很疲憊,臉頰凹陷,顴骨突出,捏起來估計沒二兩肉。眼袋深氣色差,想必是長期熬夜的緣故。看起來,這兩年趙容城的身體跟他的身價成反比啊!
熬夜傷身,我打了個哈欠,眯眼趴在床沿上睡,心想就這樣湊合著睡吧。
早上醒來,外麵天色已經大亮。我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不能動。
我皺了皺眉頭,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而趙容城就睡在我懷裏。他像個八爪魚,手腳並用纏著我。
我仰起脖子,與他拉開距離,熟睡的俊顏猝不及防地映入眼簾。他柔軟的頭發遮住額頭,濃密的眉毛很黑,眼瞼狹長,長長的睫毛翹起,挺直的鼻梁像刀刻一般,那張吻過我無數次的薄唇微微揚起,像在做著什麽美夢。
他似乎不樂意我的遠離,朝我這邊微微挪動了一下,蹭了蹭,又把臉埋進我的頸窩。
他深長勻稱的呼吸聲清晰可聞,溫熱的氣息噴在我脖子上,既癢且酥。我屏住呼吸,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良久,我決定趁著趙容城沒醒,趕緊起床走人。半夜爬上前男友的床,這他媽算個什麽事!
然而我還沒采取行動,房門就被人推開。阿青拎著食盒進來,我們四目相對,她臉上充滿了詫異和憤怒。我吞了口唾沫,有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
顧不上是否會吵醒趙容城,我果斷將他推開,手忙腳亂的爬下床。
趙容城睜著惺忪的眼,一副不明所以的迷茫樣。
他看到阿青,淡笑了一下,“你來了。”然而轉頭看我,“還不去洗漱,看你眼角都是眼屎。”
我眼角抽了抽,不由的腹誹,你都沒仔細看我,怎知我眼角有眼屎?還有,你那什麽語氣,一副老公訓斥老婆的架勢,我跟你很熟嗎?
等等,趙容城不會以為我們睡一張床,就怎麽樣了吧?!我茫然的看著趙容城,他在跟阿青交談,連個餘光都不給我,完全當我是空氣。
我揉了揉尷尬的臉,躲進洗手間。
我捧了幾捧冷水洗臉,經過涼水刺激,大腦終於開始運轉。
我睡覺向來乖覺,斷不會亂動,再說隻聽過人從床上掉下來的,沒見過從地麵滾床上去的。我對著鏡子吹了吹額前劉海,顯而易見是趙容城將我拖上了床。
從衛生間裏出來,我底氣十足,要是阿青找我算賬我懟死她!然而我出來後,掃視病房一圈,已經沒了阿青的身影,我愣住了。
“站那裏發什麽呆,過來扶我去洗手間,我尿急。”趙容城臉色淡淡。
“我記得你是胃潰瘍,不是喪失了行為能力。”我瞥了他一眼,不理。
趙容城氣定神閑,“你昨天故意捉弄我,差點要了我命,不過看起來,你毫無愧疚感。”
我縮了縮脖子,他昨天吐血的樣子我曆曆在目,還是蠻可怕的。
我走過去,掀開被子扶他坐起來。在他腳著地的一刹那,我就後悔了,我就不該動惻隱之心!
趙容城瘸了一般,整個身子壓在我身上,這還不算什麽,他還要我扶著看他尿尿,我當然是拒絕的。
“怕什麽,你不是說過,看了你又不吃虧!”趙容城輕描淡寫的說。
我老臉羞紅,這話那天在金色皇宮我說過。
“再說,你又不是沒看過,你不僅看過,還吃過。”
我……我瞬間像剛出爐的小龍蝦,又紅又熱。
“少廢話,尿你的尿!”我怒罵。
再次從洗手間出來,我長長籲了口氣,如釋負重。
“行了,照顧了你一晚,已經夠仁至義盡了。”我板著臉對趙容城說,“把手機和車鑰匙還我!”
趙容城看著我,眸子深邃,“陪我吃早餐,吃完就給你。”
趙容城說話算話,吃完早餐後,他果真還了我。隻是這頓早餐吃了一個小時,著實磨人得很。
我像逃命似的從醫院奔出來,發誓以後見了趙容城一定繞道而行。
我剛拿回我的小菲,那邊消失了幾天的厲亦痕給我打電話。
“在哪呢!”厲少慵懶的問。
“回家路上!”我沒好氣的回。
“喲,火氣挺大的嘛!這幾天沒哥哥寵幸你,你是不是欲求不滿?”厲亦痕邪氣的說。
“少扯這些有的沒的,姑奶奶我心情不好。”
“就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今天帶你去騎馬。怎麽樣,去不去?”
厲亦痕的這個提議正合我意,我現在急需發泄心中的鬱悶,我們約定馬場碰頭。
說起騎馬,我嘴角不自覺的勾起笑來。
留學期間,剛進學校,學校讓我們填一份自我簡介,裏麵包括體育強項。
厲亦痕告訴我,不要寫那種運動會用到的項目,不然以後運動會會被強迫參加。於是我機智的寫上騎馬、滑雪、高爾夫之類的。
之後我得意的告訴厲亦痕,然後問他寫了什麽,他不屑地瞥了我一眼,“爺的體育強項比你高大上多了,爺寫的是雙腳踩燈泡、胸口碎大石。”
我……你夠吊,在下輸了!
我到達約定馬場,厲亦痕早就到了,他丟一套騎馬裝給我,“換上!”
換上騎馬裝後,我覺得自己英姿勃勃,朝厲亦痕拋了個媚眼,“怎麽樣?”
厲亦痕舔了舔嘴唇,妖孽的說,“很好,爺現在就想辦了你!”
我沒好氣的揍了他一拳,“不想再頂對熊貓眼,就把你嘴巴放幹淨點。”
厲亦痕斜眼睇我,一副勢在必得的口吻,“早晚都是我的。”
我不理他,翻身上馬,“跑一圈熱熱身。”說完,我打馬出了馬圈。
“喂,你小心點,等等我!”厲亦痕在後麵喊。
我不理他,打馬跑得更快。這兩年在國外,沾他的光,我的馬術不說爐火純青,但也不是初出茅廬。
一圈跑下來,厲亦痕氣喘籲籲,我刷著馬鬃嘲笑他。
斜刺裏跑出一個女人,她不問青紅皂白朝我揚起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