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劉婷玉之死
字數:3770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嬌女嫡妃 !
人撒謊的時候會回避對方的眼睛,但是雲清淺不會,對她來說,所謂的撒謊,不過是另外一個事實。
“為什麽不能是什麽都沒瞞景王殿下呢?”雲清淺看著景王的眼睛。
景王背著光,眼睛融如黑暗之中,好像是無底的深潭。
雲清淺迎著光,燭光落在她眼睛裏好像成了天上的星辰熠熠生輝。
他們就這麽對視著,明明可以碰觸到對方,卻有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你敢說你沒想過利用辛彤逃離皇宮?”景王周身多了一層戾氣。
雪絨這次回景洹宮的時間比較長,告訴了景王太子的事情之外,還說了辛彤來的事兒。
說這些事情都用不了多長時間,但是景王聽到雲清淺說離開皇宮之後有些淩亂了。
他不確定自己究竟是什麽感覺,無法做出決定,所以這個時候才帶著雪絨過來。
“沒有。”雲清淺很誠懇的說:“我可以生,可以死,可以離開皇宮找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逍遙的過日子,可是我不能,因為我生在雲家,雲家就是我的使命。”
景王慢慢的鬆開了雲清淺的下巴,聽到雲清淺這樣說他就放心了,他這種小心思很奇怪,自己很不喜歡,但是就這麽發生了。
“你知道就好,太子這件事和你無關,你盡量離的遠一點。”景王說完早就走。
等景王離開,雲流汐她們都跑了進來,站在雲清淺一邊盯著雪絨。
“是不是你去景王那裏告狀了,讓景王來找清淺姐姐的麻煩?”白羽惡狠狠的說。
“白羽,不要這樣和雪絨姑娘說話。”雲清淺笑了一下看著雪絨“各為其主。”
“明天我要把那間屋子給打開,以後不讓清淺姐姐和你住一個屋子。”白羽還是不服氣。
這一夜真的不安靜,很快就死了第二個人,這次是死在德妃娘娘宮裏的,連皇上都驚動了。
一碰冷水潑在劉婷玉身上,劉婷玉猛烈的咳嗽了幾下,她身上已經是鞭痕累累了,血把衣服都浸透了,她也隻剩下出的氣兒了。
“說,是誰指使你的?”掌刑司的獄卒凶煞的審問到。
“藥是董姑姑給我的,別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劉婷玉不敢多說。
她以為自己成了太子的人,最起碼可以去太子宮裏,然後再慢慢的往上爬,可是她大錯特錯了,太子是什麽樣的人,她這樣的舞姬打死幾個都沒人知道的。
“說了嗎?”錢公公拿手帕擋著自己的鼻子。
“隻說了藥是董姑姑給的,別的什麽都不說。”獄卒無奈的說。
“那就查藥。”錢公公一副不怕把天給掀開的樣子。
藥是董姑姑給的,董姑姑差點兒被刺殺,董姑姑被嚇成那樣,問她什麽都直接說了,然而給她藥的那個公公也差點兒被刺殺,這會兒已經自殺了。
德妃看著火盆裏的舞衣成灰,然後重重的出了一口氣,是她大意了,原來暗中有人,隻是到底是誰的人。
她是想利用劉婷玉讓雲清淺的日子不好過,沒想到劉婷玉竟然這麽上不了台麵,剛進宮就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是趁早死了的好,省的給她惹大麻煩。
皇上聽掌刑司的匯報,頭也有點大,最近是這麽了,宮裏怎麽接二連三的發生這樣的事情。
“到此為止。”皇上不想查了。
查到最後能查出什麽呢?因為一個舞姬查的宮裏雞飛狗跳?
“是。”掌刑司的管事行禮:“那那個舞姬。”
“交給太子宮處理。”皇上不過問了。
劉婷玉被拉回教坊的時候已經隻有出的氣兒了,被重重的丟在石板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成公公已經把所有的樂姬都召集過來了,連雲清淺她們都過來了,所人圍著教坊門口的場地站著。
“樂姬劉婷玉,擾亂宮闈,杖斃示眾,以儆效尤。”錢公公宣布著冷冷的掃過教坊的所有人。
他剛念完,掌刑司就有兩個太監過來行刑了,原本已經沒有生機的劉婷在廷杖落下之後慘叫起來。
那慘叫聲好像是從身體裏擠壓出來的一樣,如同生命之弦被拉扯,讓人脊背發寒。
沒一廷杖落下,慘叫聲都不同,慢慢的變的微弱,最終消失。
殷紅的血流了出來,順著劉婷玉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浸過去,雖然是冬天,但是空氣中迷茫著血腥味。
樂姬被嚇昏死過去了好幾個,也沒人敢去扶。
雲清淺站的靠後一點,但是一直看著劉婷玉,看著劉婷玉一點一點被打死。
她以為劉婷玉死之前會仇恨的看看周圍什麽的,畢竟她有理由仇恨這個世界,可是沒有。
她就那麽死了,小時候因為容貌出眾,被買走養做瘦馬,長大了因為容貌出眾被人想辦法送到教坊裏,最後真的進了禁宮教坊。
雲清淺很想從自己的角度為劉婷玉的一生找到一點意義,可是什麽都找不到,劉婷玉自己應該也沒想過。
這樣也是一生。
“看清楚了,這就是禍亂宮闈的下場。”錢公公對這樣的震懾效果很滿意。
成公公的汗已經濕了衣服,他不是不想動,不想說話,而是感覺自己的魂兒被抽走了,現在自己什麽都做不了。
“走。”錢公公沒讓人收屍,帶著掌刑司的人就走了。
錢公公一走,有人彎腰幹嘔,有人直接尖叫,也有人昏死過去了。
“姐姐?”雲流汐拉了一下雲清淺的袖子。
雲清淺這才反應過來,直接捂著雲流汐的眼睛:“不要看。”
兩個人愣愣的回紅葉院了,劉婷玉和她們不對付,劉婷玉死了她們應該開心才對。
可是不是,劉婷玉用自己的死,證明了這宮闈之中有多可怕。
雪絨意外的給它們倒了兩杯茶,她沒有去,但是她在後麵聽聲音了,到現在她耳邊都是劉婷玉的慘叫聲。
“我聽說這廷杖之刑也是有講究的,有一種打法會讓人求死不能。”雲清淺看著雪絨。
雪絨想了想點頭:“我也聽說過。”
雲流汐抓著雲清淺的手更緊了一點,還微微的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