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墜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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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煜認識白羽,畢竟隆南行就那麽幾個人,雲清淺說了之後宇文煜也不意外。
“你不會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吧?”雲清淺意外。
“不知道,不過也不意外。”臻王懶著雲清淺的肩膀“你不會以為隱風族和我們辛離的家族一樣,是靠血緣來延續關係的吧?”
“不然呢?”雲清淺就是這樣認為的。
“血緣的確是一方麵,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之前隱風族被剿滅殆盡,為何現在會有這麽多人。”
雲清淺恍然:“難道說隱風族不是一個部族?”
“是一個部族,他們被隱風族的人挑選出來,並自願加入隱風族,就成為隱風族的人了。”
“哦。”雲清淺恍然,這樣說來,更像是一個組織,一個很神秘的組織。
隱風族這麽厲害,為何她前世完全沒有印象?突然她心裏一個機靈,飛天白羽敢那麽囂張,肯定不是沒有原因的。
“想什麽?”臻王看她神色變幻。
“沒什麽。”雲清淺已經說過白羽的事情了,在說就會被人看出端倪了。
“沒什麽就去休息吧。”宇文煜摸了一下雲清淺的頭“明天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雲清淺點頭,明天那件事的確挺重要的。
天剛昏昏亮,宇文煜他們就出發了,風寧和他們在一起,不過風寧一直在雲清淺左右。
礙於人多眼雜,宇文煜隻眼神警告了一下風寧,風寧一點都不在意,還是那麽我行我素。
他們到坐望崖的時候,對麵已經有人了。
“臻王殿下。”元化一陣意外。
“雲戈。”顧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更在意的是雲戈。
一個手持白色權杖的長者站在前麵,他是隱風族的族長風伯,他盯著風寧,他們這次的計劃,唯一失敗的就是風寧被抓了,所以不能把這些學子給趕盡殺絕。
“失蹤的人是不是都在這裏?”臻王看著宋樸。
宋樸已經看對方好久了:“少了幾個。”
宇文煜轉身看著風寧:“少了幾個。”
“那我也沒辦法,畢竟他們太恨你們辛離人了,順手殺幾個也正常。”風寧一臉輕鬆的說。
宇文煜向來不喜歡被人威脅,但是這次不僅僅是他一個人,還有雲家,他隻能妥協。
“所幸失蹤的學子都在這裏。”宋樸小聲說。
宇文煜瞪了宋樸一眼,他隻要確定學子有沒有事兒就行了,兩軍交戰傷亡再正常不過。
“好了,你可以開始了。”宇文煜說著讓到了一邊。
風寧往前走了一步:“風伯,我和辛離的臻王做了一個交易,三個月內不得動他們分毫,三個月之後再見分曉。”
風伯看著風寧,風寧是他們的祭祀,是他們隱風族不可缺少的人:“辛離人無信,怎麽能信他們。”
“我相信臻王。”風寧直接說。
他知道宇文煜,也知道宇文煜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
風伯不能拿風寧的性命開玩笑:“好,這些人我們會養著。”
“不死就行。”風寧不在意的說。
“傷他們分毫都不行。”雲清淺往前走一步,她覺得這個風寧的身份肯定不簡單,不然隱風族不會為了他這麽容易妥協。
風寧看著雲清淺:“不要太貪心了。”
“他們受的每一點傷害,我都會在你身上還回來。”雲清淺就是無理由的護短。
風寧一臉牙疼的看著雲清淺壓低聲音:“你忘了你對他們做了什麽嗎?”
“我可以,你不行。”雲清淺盯著風寧,莫非風寧知道她之前做的事兒。
風寧一點脾氣都沒有了:“那就和我們隱風族一樣吧。”
風伯知道風寧看著吊兒郎當,其實是一個很穩重的人,這次怎麽這麽容易妥協,難道真的有什麽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怎麽行,他們是我們的敵人。”風伯猶豫著說。
“沒有永遠的敵人,尤其你們不是個人利益。”宇文煜看著風伯。
“他說的對。”風寧點頭“就按他們說的做。”
宇文煜本以為這會是一場分毫必爭的較量,沒想到竟然會這麽簡單,這讓他更加警惕起來了,所謂反常即妖。
風伯想了想:“是。”他盯著宇文煜“不過風寧若是出一點意外,給他陪葬的可不僅僅是這些人。”
“好。”宇文煜點頭。
那些學子有些傻眼了,本以為臻王是來救他們的,結果是他們要被繼續關在這裏,而且還不知道結果如何。
“臻王,我們是為了辛離來打仗的,臻王不能不管我們啊。”有學子叫了起來。
“是啊,我為了辛離過年都沒有回家。”
……
顧川他們倒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現在給臻王找麻煩顯然不是明智之舉,再說若是臻王不真管他們,也不會來這裏談條件。
“看來這些學子對這個結果不滿意啊。”風寧打趣一般看著臻王。
“你們還有臉叫,自己是怎麽被抓的?”雲清淺直接嗬斥到。
眾人一想還是一臉的倔強,但是也找不到其他的話了。
“辛離是不管你們了,隻是你們要等等。”臻王看著那些人。
突然一聲破空之聲傳來,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臻王蕩開了一支箭矢,而這個時候密集的破空之聲響起。
“你們竟然埋伏。”雲清淺看著風寧。
“不可能。”風寧一臉凝重“風伯,快撤回去,我不回去你們不要出來。”說著試圖攔在雲清淺前麵。
而這個時候,雲清淺衝過去替臻王擋了一箭,然後直直的墜落懸崖。
那一瞬間,時間好像靜止了,在辛離士兵和隱風族麵前,在眾學子麵前,雲戈就那麽直直的落下。
“雲戈。”風寧一躍試圖抓著雲戈,然後和雲戈一齊跌落懸崖。
“風寧。”風伯頓時慌了,趴在崖邊看著下麵。
臻王也猛的追到崖邊,但是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顧川他們瞪大了眼睛,掙紮著試圖到崖邊看個究竟,但是人被拴著根本過不去。
他們覺得這件事太過突兀了,雲戈不可能突然就這麽沒了,他們策馬長街,茶爐飲酒的事兒好像還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