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湊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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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應了雲清淺,就想在雲清淺還沒離開京城之前把這件事給辦了,省的到時候再出什麽枝節。
跟著他來的這些人也不知道他的目的,他們這些文人,來楊柳巷很正常,別人也不懷疑有什麽。
“能在這樣的環境下談笑風生,奇人。”一個老者感歎著說。
“是啊,這份泰然和淡定,怕是男子都比不上。”有人附和。
“不如我們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兒。”陳百曉提議。
“甚好。”眾人附和。
文人喜歡清淨,卻也喜歡打抱不平,凡是都想講一個理字,倒也不是喜歡看熱鬧什麽的。
陳百曉帶人過去,人群裏立馬就有人認出來了,倒不是認出來陳百曉了,而是認出陳百曉帶來的人,卻看他們覺得德高望重的人跟在陳百曉的身後,那陳百曉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這是怎麽回事?”陳百曉看著發呆的雲清淺。
“陳老先生。”雲清淺委身行禮,她因為雲戈的事兒去過陳家,要是說不認識陳百曉,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薛璿狐疑的看著進來的人,其中兩個她也認識,畢竟她在這裏,就是與人寫詩論畫的,可是她真沒想到陳老先生會來。
“不必拘禮,這是怎麽回事?”陳百曉還是第一次見到雲清淺這樣。
雲清淺大致說了一下:“老先生請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陳百曉想了一下:“若真像你所說,為何不送官府?”
“依陳老先生的意思,把這兩個人送到官府,定個什麽罪名合適?到時候說不定去薛先生惹一身的麻煩。”雲清淺為難。
陳百曉點頭:“有些人做的事兒,不合情理卻也不違法度,隻能以良心來評判,倒也為難了。”
陳百曉身後的眾人附和。
“若是陳老先生不嫌棄,這裏準備了粗茶,陳老先生與小女子一起等結果。”雲清淺提議。
“那就叨擾了,不過品茶也太過單調了,聽說薛先生文采飛揚,不知可否一起探討。”陳百曉看著薛璿。
薛璿內心一陣激動,她不重名利,但是也想和久負盛名的學者探討:“多謝陳老先生賜教。”她躬身行晚輩禮。
於是薛璿擺開了長案,準備了好了矮桌,眾人落座,開始探討起詩詞歌賦來了。
若是平時,文人之間意見相悖也會爭一個麵紅耳赤來,今日有陳老先生在,引典論據,各有見解,倒也其樂融融。
“什麽?”鍾星彩直接愣住了。
她現在就在楊柳巷裏,等著薛璿的結果出來,自己好來一個雪中送炭,到時候威逼利誘,她就不信那個薛璿骨頭會那麽硬。
“是,陳老先生帶著京城一些德高望重的長者在和薛璿探討學問。”敏兒小心的說。
鍾星彩想了一下要過去,卻被敏兒攔住了。
“之前那兩個人故意引去的人還圍在那裏,而且雲家大小姐也在。”敏兒小心的說。
“雲清淺?”鍾星彩有些不相信。
她在京城的名聲很好,尤其是在學子之間,有巾幗不讓須眉的名聲,可是想拜訪陳老先生卻很難。
沒想到雲清淺有這樣的運氣,可以直接見到陳老先生。
不對,應該是因為雲戈。
鍾星彩想到這裏,又覺得雲戈和雲清淺太像了,尤其是擠兌她的時候,那咄咄逼人的氣勢簡直如出一轍,可是兩個人的體型都不同,怎麽可能是同一個人?
敏兒站在一邊不敢說話,她知道小姐的布置,這樣一來就全毀了。
“準備一下,我們去拜訪陳老先生。”鍾星彩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
“那兩個人還被扣在那裏呢。”敏兒擔心。
“怕什麽,他們不過是街頭混混,不會查到我頭上的。”鍾星彩不在意。
她做事很謹慎,即便是身邊的人出去,也不會以真麵目示人。
一群人相談甚歡,突然鍾星彩過來,眾人都看著鍾星彩。
“小女子聽聞諸位在這裏談詩論畫,特過來湊個熱鬧。”鍾星彩落落大方的行禮。
“我們這裏談詩論畫,不是什麽熱鬧,再說我這裏沒有多餘的桌椅了。”薛璿直接說,大有嫉惡如仇的樣子。
鍾星彩尷尬,正要解釋。
“來者是客,我與薛姐姐擠一下就好了,我們談論的是文章,也不在意這個。”雲清淺說著就把位置讓出來了。
眾人對薛璿嫉惡如仇也不反感,文人有傲骨才對賞識。
對雲清淺的以禮相待也很讚成,畢竟麵子上要過的去。
兩個人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各有人喜歡。
鍾星彩行禮也不覺得尷尬:“多謝雲小姐了。”
所有人都看得出主人不想留鍾星彩,鍾星彩不管過坦然,都顯得有些死皮賴臉了。
鍾星彩落座,眾人又開始談論了。
“剛才說到哪兒了?”有人問了一下。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雲清淺提醒了一下。
眾人又開始討論,從匹夫之責,到士大夫之責,到天子之責,這些人也是老油條,說的都是古人說過的話,找不出什麽毛病來。
雲清淺向著鍾星彩微微頷首,鍾星彩眼眸轉了一下,不知道怎麽應對雲清淺這樣的示好。
她不信雲清淺猜不到薛璿的事兒是她做的,那這樣的態度就讓她覺得蹊蹺了,難道雲清淺手裏真有她什麽把柄,讓她在這裏出醜?
不用雲清淺有什麽把柄,她這樣神遊就被人看出來了,然後和她一起討論,她結結巴巴的不知道怎麽說,別人雖然沒有哄笑,卻也有些不屑。
鍾星彩想盛名不少人聽過,以為這個鍾小姐真有真才實學呢,現在看來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能算賬又怎麽樣?哪得有賬讓她算啊。
一番討論鍾星彩就被晾到一邊了。
到了吃飯時間,朱砂讓人擺上了農家普通的飯菜,有些是薛璿自己種的,有些是朱砂讓人在周圍的田野裏采的,不是什麽名貴的食材,貴在新鮮。
鍾星彩好像抓到了機會:“陳老先生怎麽能吃這樣的東西呢?不如我到城裏擺了酒席宴請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