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我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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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淺聽到這句話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以臻王的能力,為什麽要折騰出這樣的事情?
於是她安安靜靜的窩在臻王的懷裏,聽著裏麵的動靜。
“我說,我說。”薑韋膽子早被嚇破了,任憑是誰,半夜突然出現在這樣一個地方,都會被嚇的不輕。
“是順德祥的賈掌櫃,他說隻要我把這些難民帶出川南二十天,就給我一百兩銀子。”薑韋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所有的事兒都說了出來。
雲清淺意外,原來真的有人幕後主使。
“你是怎麽知道的?”雲清淺微微抬頭,意外的看著宇文煜。
“你忘了你白天說,沒有人丁的地就會被朝廷收回。”宇文煜在雲清淺耳邊輕聲說。
“啊?”雲清淺當時隻是覺得,地比糧食重要,也許那些人會為了自己的地回去。
“恩,下午宋樸去打探的時候,發現這些人為了地要立馬回去,但是為首的幾個人,各種分析利弊,保證朝廷不會這樣做,他們阻撓難民回去的行為太明顯了。”
雲清淺想了一下:“普通的老百姓,不會有那麽清楚的邏輯和認知。”
“對。”
兩個人正說著,衛泓取下麵具出來了。
“王爺。”衛泓行禮“他們隻知道一個叫賈才良的人,至於要做什麽,他們也不知道。”
“查一下那些難民主要來自哪裏,連夜去看看那地方現在有什麽變化。”宇文煜吩咐到。
“是。”衛泓行禮。
處理完這些,宇文煜帶著雲清淺回去了,離天亮還早,雲清淺要再睡一會兒。
“睡吧。”宇文煜給雲清淺蓋上被子。
雲清淺拉著宇文煜的手不讓他離開,宇文煜一陣意外。
“我怕黑。”雲清淺找了這個理由之後,覺得自己找一塊豆腐撞死算了。
宇文煜忍不住笑了一下。
“沒事,沒事,我一個人可以的。”雲清淺聽到臻王笑慌忙說。
宇文煜把雲清淺蓋好,自己拉了被子靠著,就那麽斜躺在雲清淺一邊:“睡吧。”
雲清淺有些意外,悄悄的摸到了宇文煜的手,宇文煜很自然的把她的手抓在手心裏,雲清淺的手很小,卻不是那種柔弱無力的。
雲清淺心裏踏實,很快就睡著了。
夢裏她看到了他們駐紮的地方,下一瞬間就出現在川南,看到有人在防火,沒過多長時間,房間裏衝出來了哀嚎的人,有些人甚至直接被燒死了。
她覺得這種場景怎麽有點熟悉,猛然想起這是她之前做的夢的一角,隻是之前做的夢都是糾纏在一起的,她根本分不清楚,現在一角這樣展現,她算是看明白了。
天已經大亮了,雲清淺沒醒,眾人暫時沒有上路。
常經略去看那些逃荒了饑民了,想了解一些川南的情況,不過昨天他們還都不想回去呢,今天已經開始有人回去了,這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雲清淺睜開眼就看到臻王在看著她,她慌忙裝作擦臉頰看看自己有沒有流口水。
宇文煜撇開她的手,捋了一下她額頭的頭發:“看你睡的安穩,就沒有叫你。”
“額……”雲清淺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你這樣會把我給慣壞的。”
“挺好。”臻王滿意的說。
“什麽?”雲清淺不知道什麽叫挺好。
“我把你慣壞了,除了我就沒人會喜歡你了。”臻王認真的說。
“不對!”雲清淺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竟然翻身摟住了臻王的腰“你是最好的,所以我不可能看上別人。”
宇文煜好不容易忍住的,誰知道雲清淺竟然這樣逗他,於是直接壓了過去。
“王爺。”衛泓感覺馬車有動靜就在外麵叫了一聲。
“什麽事兒?”宇文煜氣惱。
“那些饑民都回去了,我們是不是要上路?”衛泓小心的說,聽著主子心情不好啊。
“等一下。”宇文煜看著身下的雲清淺有些猶豫。
“哎,對了,我夢到有人在燒房子。”雲清淺突然說“而且是我之前夢到過的,就是在川南。”
宇文煜擰眉,在雲清淺唇上親了一下,有些不甘的坐起來:“準備出發。”
宇文煜已經派人連夜去川南了,昨天那薑韋說了之後,宇文煜就意識到這件事不對。
他們都是馬車,很快就超過了那些饑民,要是快的話,明天就可以到川南了。
除了那聚集在一起的饑民,他們一天在路上又見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饑民,他們也沒有搭理,不過宇文煜沿路發出了三道密令,讓雲清淺覺得這件事很嚴重。
以鍾星彩的能力,慕南枝開辦女學,自然是京城一大盛事,來捧場的人不少,然而很快她就發現來捧場的人送來了賀禮有些離開了。
“怎麽回事?”鍾星彩把敏兒叫過來。
“說有點兒急事就離開了。”敏兒小心的說。
“我讓你查清楚。”鍾星彩才不相信突然之間有那麽多人有急事。
今天報名的人也不少,鍾星彩倒不在意真的會賺多少錢,關鍵是她若為京城大家閨秀之師,就會有不一般的社會地位。
沒過多長時間敏兒匆匆忙忙的跑來了:“小姐,不好,紅樓苑今天也開學,而且陳老先生和越王都去了,還有長歌郡主。”
“什麽?”鍾星彩猛的站了起來“你怎麽現在才知道?”
“奴婢……”敏兒已經派人盯著雲家和紅樓苑了,可是他們一點動作都沒有,誰知道竟然突然開學了,而且還能請到陳老先生。
這個時候又有人來告辭,鍾星彩也隻能笑著點頭。
“走。”鍾星彩按耐不住了“我倒要看看,他們什麽都沒有,拿什麽開學。”
她吩咐了管事的人看著,自己帶著敏兒去紅樓苑了,你真想不出來,在那破敗的地方,怎麽可能開始。
紅樓苑的院子還是那麽破敗,從雲清淺買了它到現在,那院子一點都沒改變。
隻是照壁一邊整理出來了,放了好幾個人大傘在那裏,來的人都圍在大傘那裏聊天。
這裏不少人是衝著陳老先生來的,哪怕是陳老先生看著他們點個頭,他們都覺得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