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說來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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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鬼哭林,就是鬼都會害怕。
    過了許久,臻王慢慢的動了,轉身去雲清淺被擄走的地方,然後慢慢的坐下。
    在戰場時間長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失去理智的感覺,今天他意識到自己失去理智了。
    坐了一會兒她拿出一個玉牌,就是以前在隆南的時候,商陸給紫璃她們的玉牌,宇文煜拿出來的更加精致。
    那玉哨還在雲清淺身上,隻要她還活著,能吹響玉哨,他就知道雲清淺所在的方向。
    魔蛟一開始是想殺雲清淺的,後來卻隻是給帶走了,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把周邊能調的力量全部調過來,把這鬼哭林給蕩平了,另外……在中間砍出一條三丈寬的路來。”宇文煜吩咐到。
    以後再無鬼哭林。
    雲清淺鼻子裏灌的全部都是潮濕的空氣,最後被丟在一個山洞裏,這個山洞卻非常幹燥。
    她猛烈的咳嗽了一陣,警惕的看著魔蛟,她確定這個就是出現在她夢裏的人。
    魔蛟取下手套,脫了外袍,肩上的兩個鬼爪也取下來了,然後把麵具也取下來了。
    看到那張臉雲清淺吸了一口冷氣,那是一張玉鐲冰雕的臉,除了眼睛,沒有一絲滄桑,依然如少年。
    “看呆了?”魔蛟沙啞的問到。
    “如果你真的是魔蛟,你的臉怎麽可能這樣。”雲清淺不是看呆了,而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算算魔蛟的年齡,少說也是四十歲以上,而這張臉看著還不到二十歲,竟然有一種粉嫩的感覺。
    “我的臉為什麽不能是這樣?”魔蛟輕輕的拂過自己的臉龐,手指修長,但是和臉對比起來有些蒼老了。
    “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雲清淺扭到一邊,她有點不適應那樣的反差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你知道風不笑,她是不是真的死了?”魔蛟直接問。
    “真的死了,遺骸是我焚燒的。”
    “什麽?”魔蛟猛的掐著雲清淺的脖子。
    雲清淺感覺到的不是疼和呼吸困難,而是感覺魔蛟的手好冰,被他掐著,好像被一條蛇纏在自己脖子上一樣。
    “對,她的遺骸是我焚燒的。”雲清淺覺得這個魔蛟對風不笑的感覺很矛盾,好像愛極了,又好像恨透了。
    魔蛟慢慢的鬆開雲清淺,然後取了一方素白的帕子擦了擦手,好像掐雲清淺弄髒了他的手一樣。
    “給我說說為什麽吧。”魔蛟突然變的十分平靜。
    雲清淺感覺了一下脖子裏掛的玉哨,不知道這個玉哨在這裏有沒有用,可是她還是想拖延一下時間。
    “這件事說來話長。”雲清淺盯著魔蛟。
    “那就慢慢說。”魔蛟好像一點都不著急。
    “那得從我們雲家被滅門開始說……”雲清淺真的慢慢說了。
    一直到山洞外麵變亮,雲清淺才說完了,魔蛟竟然一點都不急躁,這讓她十分意外。
    “你在裏麵推動了不少吧。”魔蛟閉眼側身“連皇上和皇子都被你利用,不錯!”
    “前輩何出此言,我不過一個任人擺布的弱女子。”雲清淺心裏咯噔了一下。
    雖然她說的詳細,卻自認沒有露出絲毫被人懷疑的地方,再說事情的發展也沒被懷疑的必要。
    “嗬嗬,弱女子?”魔蛟不屑“以前有預言,隱風族女子可以改變朝廷的格局,傳出來之後,竟然被說成得隱風族聖女得天下。”
    雲清淺意外,之前商陸也給她說過,但是她覺得這是秘辛,沒想到魔蛟也知道:“前輩和隱風族交情匪淺?”
    “算什麽交情,不過看上了人家的聖女而已。”魔蛟說著慢慢的睜開眼。
    “前輩殺我,就是因為我和她很像?”雲清淺真不覺得自己和風不笑有什麽像的。
    傳說風不笑有傾城之姿,一笑醉江山,她雖然容貌說的過去,卻怎麽也算不上禍國殃民。
    “你調息之法的修行,已經到了傳說中的境界了吧?隱風族竟然沒有把你搶走了當聖女。”魔蛟突然覺得這個雲清淺很有意思。
    能從教坊裏出來,而且堂而皇之的活在世人麵前,現在竟然成了治理川南的聖女,關鍵是她和幾個皇子有關係匪淺。
    若說風不笑能改變朝廷格局,那這個雲清淺有過之而無不及。
    “隻是隨便學學,並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也就比尋常人的靈敏一點。”雲清淺否認了。
    “嗬嗬!”魔蛟是不會相信的“調息之法修習到一定境界,傳說可以神遊物外,更可看往世隻未來,不過是要付出代價的。”
    雲清淺想到自己的昏迷和吐血,難道就是魔蛟說的代價?
    “我睡一會兒。”魔蛟說完就睡了。
    雲清淺不敢睡,她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一直到她感覺魔蛟在盯著她,才緩緩的動了一下,這樣僵坐了一夜,關節都變的酸痛了,身上也冰冷冰冷的。
    這個山洞崖壁十分平滑,好像是磨出來的一樣,雲清淺側身摸了一下,發現是侵蝕出來的,隻是這樣一個山洞,為什麽會被侵蝕呢?
    她摸了摸洞壁,看了看魔蛟,然後一點一點的挪的距離他遠一點,繞過他去洞口那裏。
    怪不得魔蛟一點都不擔心她逃走,這裏竟然是懸崖,就像他們在隆南的山洞一樣,而且這裏好像生生劈開的一樣,沒有任何攀附的東西。
    雲清淺回頭看著魔蛟,如果是這樣,魔蛟是怎麽帶她過來的?
    她仔細想昨天自己經過的所有地方,可惜被魔蛟用披風裹著,速度又非常快,她沒有機會感知周圍的情況。
    陽光照在宇文煜臉上都是涼的,他吩咐過別人之後已經在這裏坐了一夜了,腦子裏總是想到雲清淺願意為他而死的話。
    男人從來都不是被被感動的動物,他們隻會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宇文煜喜歡雲清淺,所以不管為雲清淺做什麽自己都願意。
    可是他竟然被雲清淺感動了,這樣一個女人,讓他付出生命都願意,然而現在他卻不知道怎麽去找她。
    “她不會輕易死的。”風寧有些看不過去了“難道商陸沒給你說過,她就是那個可以亂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