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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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他京城一紈絝,多麽的灑脫不羈,傲視群雄,突然有一天放下紈絝準備做一個君子,結果拜了一個女子為師。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他以後要怎麽做君子?怎麽做紈絝?
    “譽郡王若是覺得無法接受,大可隻認雲戈不認雲清淺就是。”雲清淺不想和他在這裏糾纏。
    “那怎麽行?”譽郡王不依“你們明明是同一個人。”
    “既然是同一個人,譽郡王有什麽好糾結的?”雲清淺反問。
    “可是……”譽郡王有些不能接受。
    “我還有急事,先走了。”雲清淺直接離開。
    譽郡王看著雲清淺的背影也糾結了,明明是同一個人,怎麽就這麽難接受呢?
    皇位之爭從來都不是一兩個人的生死,而是雙方人馬的你死我活。
    雲請前往不想在這個時候走到這一步,對他們來說非常不利,但是她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離開了越王府,雲清淺直接去皇宮了,不管結果怎麽樣,她都想陪著宇文煜身邊。
    然而她還沒走到皇上的寢殿,景王卻直接帶人攔著她了。
    “雲小姐匆匆忙忙進宮是為了什麽?”景王眯眼看著雲清淺。
    林炘擋在雲清淺前麵,雲清淺擋了一下讓她讓開。
    “景王殿下以後怕是要改改稱呼了。”雲清淺行禮。
    景王的臉色略微陰沉了一點隨即笑到:“改的早了,怕讓人誤會了。本王今天無事,雲小姐可願與本王對弈一局?”
    “好啊。”雲清淺點頭“林炘,去告訴臻王殿下,我與景王對弈一局,讓他不必掛念。”
    林炘猶豫。
    “在皇宮裏,沒什麽好擔心的。”雲清淺看著林炘的樣子。
    “是。”林炘行禮,看了一邊的朱砂一眼,朱砂點頭。
    景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和雲清淺並行:“雲小姐這麽一大早就入宮,真的沒有什麽事兒?”
    “是我負責抽離皇上身上的噬魂藤,擔心皇上的情況。”雲清淺很平靜的說。
    “沒想到短短時日,雲小姐的醫術也這麽厲害。”
    “抽離噬魂藤不是醫術,而是方法。”雲清淺簡單的說。
    兩個人說著已經到了禦書房一邊的小廳,景王暫時在這裏處理事情,棋盤已經放好了,一邊還準備了一套茶具。
    “你下去吧。”景王看著一邊的廣磊。
    “朱砂也出去候著吧。”雲清淺笑了一下。
    朱砂猶豫,還是行禮退下了。
    “本王很懷念你煮的茶。”景王看著一邊的茶具。
    雲清淺直接攬了一下袖子開始被景王煮茶,動作自然而嫻熟。
    “川南的事情怎麽樣?”景王看著雲清淺的動作和她閑聊。
    “差不多穩定了。”雲清淺煮茶。
    “左都禦史上書你在川南濫用職權,將商賈斬立決,影響有些惡劣。”
    “川南災荒,朝廷不給賑災銀兩,那我隻能自己想辦法了,有些囤積居奇的商賈,早就該收拾了。”
    “不是朝廷不給,邊塞的事情你也知道,朝廷現在也不容易。”
    “那為難我就很容易了?”雲洛兮幾分玩笑的挑眉看著景王。
    景王笑了一下:“所以本王給壓下來了。”景王把厚厚的一遝折子放在一邊。
    雲清淺看著那些折子,自己在川南那麽吃力,京城的人也沒閑著啊:“難道不怕有人說景王徇私枉法?”雲清淺躬身把茶杯放在景王麵前。
    景王直接按著雲清淺的手:“為什麽不能是本王?”
    雲清淺試圖撤回手,卻被景王給抓住了,她一翻手腕打灑了景王麵前的茶杯,兩個人同時撤回了手。
    景王攔著雲清淺不讓雲清淺去臻王身邊,是擔心到時候自己會有所忌憚。
    而雲清淺選擇在景王這裏,是想利用景王對自己的好感脅迫景王,那樣最起碼會給臻王一條離開京城的路。
    “我可否問景王殿下一個問題。”雲清淺拿袖子蓋著自己被燙傷的手。
    “問。”景王把燙紅的手指放在桌子上。
    “江山和我,景王殿下怎麽選?”雲清淺看著景王。
    景王慢慢的笑了,站了起來背對著雲清淺:“本王出生皇家,沒有母族的強大靠山,不管自己多有能力,一直都是屈居人下,所以我發誓,我不要屈居人下。”他回頭看著雲清淺“也不要我喜歡的人屈居人下,隻有掌握了這江山,才護的了你。”
    雲清淺歪頭想了想:“很有道理的樣子,可是做人不能太貪了,尤其是貪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東西不屬於自己,隻能說自己能力不夠。”景王看著雲清淺。
    “我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雲清淺也站了起來“隻有一顆心,給了別人,就收不回來了。”
    宇文煜聽到林炘的稟報,猶豫了一下沒有去找雲清淺,雲清淺敢留下,就是有自己的打算,現在最重要的是皇上會醒來。
    “王妃去見越王了。”林炘又說到。
    宇文煜笑了一下,雲清淺想用越王對抗景王外麵的布置,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吩咐京城的暗樁,全員戒備,不要暴露。”宇文煜低聲說。
    “是。”林炘行禮退下。
    宇文煜盯著躺在床上的皇上,這個以不可一世的君王,現在躺在這裏不過是一個危在旦夕的老人。
    “不笑,不笑……”皇上突然喃喃的叫了起來“小尋,小尋……瑤兒,瑤兒……惜柔……”
    宇文煜聽到有動靜就湊了過去,卻聽皇上在念幾個女人的名字,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別人都說皇上最喜歡誰,原來對皇上來說,那些不過是他的女人而已,隻是到了最後卻想著那些女人。
    商陸看著宇文煜笑的詭異:“你別嚇人行不行?”
    宇文煜看了他一眼:“熬不住就去睡吧。”
    “誰說我熬不住了。”商陸說著打了一個哈欠,本來是睡不著,可是陪在宇文煜身邊看宇文煜那麽鎮定,他竟然困了,也許是因為覺得不會有什麽事兒吧。
    “既然能熬住,那就去景王那裏看看,也許景王挺想和國師聊聊呢。”宇文煜提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