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內藏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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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理雖然簡單,可操作起來卻並不容易,以肉身之力擊碎法器,本就很難,更何況現在那法器還高懸於幾十米高的洞頂。

    剛剛陸征的奮力一擊,也不過就在“烏雲”的表麵,打出了一些裂痕。

    換做丘保和陳伍來做,也未必能比陸征做的更好。

    除非他們兩人有某種遠程攻擊的法器,或許還有拚一把的機會,而從兩人為難的表情來看,這種想法無疑始終奢望。

    “還有第二種辦法!”陳伍咬了咬牙說道“那就是扛著攻擊,將封印打開再說,一旦封印開啟,我們就能進到裏麵……”

    “倒是個辦法!”丘保點了點頭,又將詢問的目光投向陸征。

    貿然行動,絕對是修行的大忌,但非常時刻,行非常之事,若真等在這裏,讓頭頂的法器一遍一遍的“洗禮”

    就算這一輪的毒雨躲得過,可後麵的冰雨,火雨,劍雨,又當如何?

    留在這裏,又遲遲無法打破頭頂的法器,就算是陸征,也遲早有油盡燈枯的時候。

    當即陸征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逐漸密集起來的雨滴“我們來爭取時間,陳伍你快點搞定!”

    “嘿,知道了!”陳伍舔了舔嘴唇,邁步朝著懸停在空中的瓷瓶走了過去。

    陸征則腰身一扭,一拳向頭頂轟出,星光之力爆發開來,猶如掀起一陣狂風,將那漫天毒雨都吹的倒飛出去。

    丘保也不甘示弱,剛剛被陸征救下,讓他覺得丟了麵子,此時爭取展現自己威風的時候。

    當即丘保深吸一口氣,身形猶如被打入了空氣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狀大了一圈。

    下一刻,丘保雙手一拍,就聽啪的一聲脆響,麵前的空氣,竟然直接被他拍的爆裂開來。

    而後丘保雙手連連揮舞,也沒有什麽招式,純粹依靠肉身的強度掀起的狂風,就將那些毒雨給悉數吹開。

    “好手段!”陳伍看著陸征和丘保出手,陰陽怪氣的誇讚一句,而後不緊不慢的伸手將那瓷瓶從空中奪下來,然後猛的一磕。

    就聽哢擦一聲脆響,瓷瓶應聲碎裂,一團粉色的霧氣,從中飄散出來。

    陸征掃了一眼,就辨認出來,這團看似和霧氣一樣,卻凝而不散的東西,實則就是他曾經見過的魔蚊。

    當初在森林小屋的時候,那四人組就是靠這東西,破除了陸征和牛鐵柱設下的防禦陣法。

    不過那魔蚊還是黑色的,屬於是品級較低的那種,而眼前這已經呈現出粉色的魔蚊,已經算是中品的東西了。

    看來陳伍的手段,也未見得有多高明,無非就是用這些精心祭練的魔蚊,腐蝕掉石台上的陣法。

    不過高明與否,在陸征看來並不重要,關鍵隻要是要有效。

    隨著這團粉色的煙霧被陳伍從瓷瓶中放出來,便開始逐漸膨脹,發散,幾個呼吸間,就已經擴展到足有一兩平米的大小。

    原本看上去不過是芝麻粒大小的魔蚊,此時也終於完全舒展開,用肉眼就可以看清他們的樣貌。

    “去!”陳伍手中指決一掐,那團魔蚊立刻朝著石台撲去。

    說來也怪,原本還在不停向外流出的黑水,在見到這些魔蚊後,竟然紛紛後避讓,就仿佛羊群見到了惡狼一般。

    “原來如此!”見此情景,陸征心中頓時產生了一種明悟。

    原來這些黑水並非是它們本來的形態,相反的,充斥了整個空間的黑氣,才是他們原本的樣子。

    是在石台下麵的東西,不知道利用了何種方法,將他們給液化。

    而這些魔蚊,卻恰好擁有破除封印的能力,所以就造成了眼前這種奇怪的景象。

    魔蚊長驅直入,所過之處黑水紛紛退散,終於將那石台的全貌,展露在了眾人眼前。

    “咦?”陸征眉頭一皺,原本他還有些好奇這石台究竟是什麽,現在才發現,這哪裏是什麽石台,分明是一具石棺。

    看來這石關中埋藏的,正是這裏的最終秘密。

    看著石棺,陳伍眼中閃過一抹貪婪的神采“沒想到啊沒想到,從我加入天殘宗的第一天,就日思夜想的東西,竟然是以這種方式,被我得到……也不枉費我當年,將宗門的情報泄露出去……”

    “什麽!”丘保妹妹一聲驚呼“你是說,當初天殘宗被剿滅,是因為你泄露了這裏的情報?”

    “那是自然!”陳伍嘿嘿一笑“你們正道宗門,隻會挑軟柿子捏,天殘宗再怎麽說,也是有六階高手鎮壓,又有護山大陣作為依仗,想要攻破,談何容易,你們才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所以嘛!”陳伍攆了攆手指“我就抓了幾個小宗門的女眷,拿她們練成傀儡,送去城裏的青樓,供人娛樂,然後留下尾巴,將矛頭指向天殘宗。這場風暴,在醞釀幾年之後,終於爆發,天殘宗被成功覆滅,可惜……”

    “可惜?”丘保妹妹好奇的眨了眨眼睛“可惜什麽!”

    “可惜我沒想到,正道宗門裏,也盡是一些利欲熏心的家夥。”陳伍嘿嘿一笑,看向陸征他們的眼神中,閃過一抹不屑“那些小宗門求援的時候,他們各種推諉,不肯出手,卻在我故意泄露出去護山大陣的破解方法後,連夜就殺了過來,以至於連我都沒能及時逃脫,被卷入其中,險些喪命!”

    陳伍說話間,邁步朝著石棺走去,這些年我臥薪藏膽,受盡屈辱,終於被我恢複傷勢,得到了這個機會!

    話音未落,陳伍猛的出掌,重重的拍在那石棺的頂部,就聽嘭的一聲悶響,石棺紋絲不動,但陳伍卻被震的向後退出幾步,滿臉的不可思議。

    “我去幫忙!”陸征皺了皺眉頭,可以看出,剛剛陳伍這一掌,沒有任何的留手。

    可是以他五階的實力,那石棺竟然毫無反應,要麽是因為這石棺上還有封印,要麽就是這石棺根本不是一個五階能夠開啟的。

    邁步朝著石棺走去,陸征的心中,倒是有了一些計算。

    陳伍剛剛在石棺顯露的那一刻,因為太過信息,心神震蕩,所以胡言亂語,說出了很多埋藏在他心中的秘密。

    他是如何利欲熏心,為了得到這石棺裏的東西,從而陰謀算計,害的天殘宗覆滅的事,陸征並沒有太多的興趣。

    反而是他後麵那句臥薪嚐膽,受盡屈辱,讓陸征比較好奇。

    再結合下來時,被巨石壓在下麵的那個五階所透露出來的種種情緒,可以大概猜到,陳伍所受的屈辱,很有可能就是那人造成的。

    這倒不失為一個隱形的突破口,陳伍因為太過欣喜,都能引得心神震蕩,若是稍後在正麵對戰的時候,陸征將他從那人手中得來的桃花女傳承展露出來,很有可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小子,我勸你不要打什麽鬼主意!”陸征思索的神色,落入陳伍眼中,&bsp&bsp陳伍當中冷哼一聲道“這下麵的東西,你一個人吃不下的,不要鬧出漁翁得利的笑話來!”

    “這點你放心,我做事,可比你規矩的多!”陸征毫不客氣的嘲諷道“至少我不會為了這裏的東西,連整個宗門都給出賣!”

    “你懂什麽!”對於陸征的嘲諷,陳伍卻是毫不在意“大道孤獨,什麽都是虛的,什麽都可以舍棄,唯有自己才是真!”

    陸征聳了聳肩膀,不再與之爭辯,不管是陳伍,還是身後的丘保,三人的關係鬥不過是虛與委蛇,表麵上守著規矩,心中卻比誰都想弄死另外兩個。

    糾纏這種東西,毫無意義,不過陳伍有句話卻說的很對,在這種情況下,什麽都是虛的,唯有拳頭才是真理。

    陸征伸手搭在石棺上,並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既不覺得很冰,也不覺得很燙,好像這就是一塊普通的岩石,雕琢而成的棺材。

    從之前兩人零星的對話,可以看出,這石棺裏並沒有埋葬任何人,相反的他隻是通往地下的一個入口。

    也就是說,這石棺下麵還別有洞天。

    “一二,三!”陸征和陳伍對視一眼,兩人齊齊發力,可是一推之下,這石棺頂部,竟然仍舊是紋絲不動。

    “什麽情況!”陳伍急了“小子,你沒有偷懶吧!”

    “用你多說,再來!”剛剛陸征一推之下,的確隻用了五層力。

    畢竟站在陳伍身邊,陸征必須要多留一個心眼,萬一剛剛推不動石棺,隻是假象,是陳伍為了引他過來故意施展的伎倆,那陸征全力一推之下,破綻大開,肯定是要吃大虧的。

    不過剛剛用了五層力試探一番後,陸征就發現,這石棺果然有古怪。

    “你們這些正道弟子,一個個裝的胸懷坦蕩,其實也不知道有多少的花花腸子!”陳伍自然可以看出陸征的偽裝,此時不禁啐了一口,表示不屑。

    陸征卻懶得和他鬥嘴,深吸一口氣,凝聚心神,然後猛然發力。

    這一次,陸征用上了星光之力的加持,再配合山陳伍將吃奶的勁都給用了出來,就隻聽那石棺哢擦一聲脆響,終於裂開了一道縫隙。

    不等兩人鬆上一口氣,就聽一聲尖銳的哨鳴聲傳來,隨後便是一道黑氣從那狹窄的縫隙中直衝出來。&bsp&bsp

    原本還依附在石棺上的魔蚊,被這些黑氣一震,竟然紛紛碎裂開來,隨著魔蚊消失,已經退去的黑水,也在一瞬間就席卷而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將兩人嚇了一跳,但石棺已經開啟,現在再說退避已經晚了。

    黑水之所以是黑水,就是因為他被這些陣法給壓製,濃縮,最終形成黑水的模樣。

    若是影響這裏的陣法,反過來滲透進石棺裏,恐怕要不了一時半刻,整個石棺都要被黑水灌滿。

    “拚了!”陳伍當即大喝一聲,再次發力,繼續將那石棺的蓋子向一旁推去。

    陸征也顧不得再多考慮其他,星光之力匯聚掌心,然後猛的推出,將那些倒灌而來的黑水,向一旁推去。

    “快進去!”陸征看了一眼還在發呆的丘保他們“別磨蹭!”

    被驚呆的幾人,這才如夢初醒,一把撈起昏迷著的黑大漢的弟弟,縱身向石棺衝了過來。

    等他們趕來的時候,石棺正好被陳伍打開了一個足夠一人通過的口子,幾人顧不得多想,連忙縱身跳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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