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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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我贏了!
    “娘,不會的,我好歹是有點醫術,這些香料大多數在醫書上有記載,比如鬱金,《本草經讀》就有過記錄,鬱金,氣味苦寒者,謂氣寒而善降,味苦而善泄也。其雲血積者,血不行則為積,積不去則為惡血,血逆於上,從口鼻而出……”
    孫氏搖頭,“不行,柳宓,你說別的,我都能應承,唯獨這件事不成,你愛灶上功夫,娘也不說什麽,就算你拋頭露麵去給人家整治席麵,娘也支持,但唯獨這個,不成!”
    “娘!”柳月蓮眼瞅這掙錢的好法子要胎死腹中,急的出了一腦門的汗。
    “這事不許再提了!”孫氏一點商量餘地都不給姑娘們,轉身走了。
    “爹!”柳宓又氣又急,聲音裏情不自禁的帶了哭腔。
    見姑娘們急迫的看著自個,柳老實老實巴交的臉上苦大仇深,他在原地轉了兩圈,歎了口氣道,“你們也得理解你們娘,她這是怕了”
    原來以前孫家發達時,在鎮子上有房子,她家旁處有家大宅子,主人家就是做香料的,那家可是連州府都開遍了香料鋪子。
    後來好像說,是胭脂水粉,摻了什麽毒物之類的,死了人,後來那麽一大家子,不都充軍發配了。
    那種本事大的人,都沒能保住家業,就憑著她這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麽作為?
    柳宓似乎從柳老實的話裏,讀懂了裏麵的風起雲湧,如果真的隻是胭脂擦壞了人,憑著那家人的勢力,如何不能擺平?很明顯,這是被競爭對手給坑了。
    算了算了,這些道理跟孫氏也掰扯不清,做胭脂水粉的事,隻能稍微放放,等她有資本了再來幹。
    不過,這法子不能掙錢,隻能另辟蹊徑了。
    “爹,您去跟娘說一聲,我們不製香了,她也是為了我們姐妹好,我都明白的”
    柳老實這才鬆了口氣,急著點頭,“好,好好!你能想明白,這最好了。”
    等就剩姐妹幾個時,柳月蓮湊她跟前,“你真的不弄了?”
    “娘都發了脾氣,還怎麽弄?”柳宓看了眼烏漆墨黑的灶房,歎了口氣,給人看病不能掙錢,自個突發奇想做生意,也不被允許,難不成,真的要考慮一下當個廚子來發家致富。
    “好了,你也別發愁了,錢的事不是一日兩日就能掙來的,與其想著以後的事,不如過好眼下,比如,你先把那些豬血跟大腸處理好?”
    柳月珠笑著打趣。
    “大姐,家裏還有豆腐嗎?我給你做血豆腐吃,就是用碾碎的豆腐跟豬血摻在一起,然後放進去十三香用豬油煎一下,放點香菜蒜汁可好吃了……”
    “十三香?”柳月蘭一下子抓住了她話裏不對勁,“那是什麽香?柳宓你不是答應娘不弄香了?”
    “哎,一個是吃的香,一個是聞味兒的香,八竿子打不著,二姐你也太小心了!”
    柳宓被這一打岔,心情好了不少,隻是她轉過身子收拾豬血時,身子一頓!
    一個念頭,迅速的聚集,在腦海成型!
    她好像一直模糊了許多東西,既然是掙錢,那什麽法子不能掙?弄吃食上的東西,這總沒風險,沒人反對了吧?
    “大姐,上次我從後山上摘下的調料,你沒給我扔了吧?”
    柳月珠見妹妹說風就是雨的,不免覺得好笑,“那些東西是你的寶貝,我怎麽會扔了?都在碗櫥最下麵的袋子裏裝著呢”
    “柳宓,你還去姥娘家嗎?”柳月蓮出門前,詢問一頭紮進灶房跟魔怔似的柳宓。
    柳宓聞言從灶房探出烏黑小臉,“我不去了,你替我問姥娘好!”
    “這丫頭!”
    幾個人到孫家,柳月珠當笑話跟姥娘說了,孫林氏卻罕見的沒立刻出聲。
    “你是說,她想把調料混合在一起,做菜時直接放進去?”孫林氏一反常態,仔細詢問。
    柳月蓮點頭,“是這麽說的”
    孫林氏沒再言語,跟外孫女兒說起其它話頭,隻是臨走時候,從櫃子裏掏出一本用布包裹著書籍,“這個東西,你回去了給柳宓,估計對她有用。”
    “給我的?”柳宓一臉詫異,接過東西,後來猜想估計是姥爺留下的東西,她鄭重的洗了遍手,這才打開包裹著的東西。
    跟她猜的相差無幾,那包裹著的東西,是他寫的心得,包括以前做菜時掌握的火候,跟搭配的菜色調料,上麵記得一清二楚。
    當然,她也翻閱到了上麵記錄著用花椒大料百果山奈,可研磨成粉,烹飪時放進去,可增味。
    英雄所見略同。
    十三香叫著十三香,可到底裏麵不止隻這麽些東西,她把調味料都寫下來,打算去藥鋪子問問,在這些調料被用於佐料之前,大多數都是當中藥用的。
    家裏也沒紙筆,她就用燒過的木炭寫在布上,等用完了再清洗幹淨。
    就是,正謄寫時候,屋外傳來響動。
    “誰呀?”柳宓放下筆,老是覺得外麵沒動靜,是秋雁嬸子?
    “你怎麽來了?”她推門出去,就聽到三姐不客氣的聲音傳來。
    原來是小叔柳誌高。
    他身著長衫,頭上戴著方巾,跟這個破落的農家小院,格格不入,似乎是察覺到她打量的視線,跟孟婆子酷似的臉,投在她身上。
    “柳宓”這話不是疑問,是肯定。他怕是聽了孟婆子所說,這才把注意力放她身上吧?
    多諷刺,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竟然第一次正式打量她。
    “小叔,無事不登三寶殿,您這次來,是有什麽要事?”柳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他客氣。
    “你爹娘呢?”他似是極為不屑跟她交談,話裏話外,透著高高在上孤傲。
    說話的功夫,柳老實夫妻扛著鋤頭從門外進來,似乎沒想到他會來,孫氏一驚,柳老實欣喜過後,大步流星的走到他麵前。
    “三弟,你咋來了?是沐休?”
    柳宓看的真切,自看到她爹後,這小叔就一直是眉頭緊皺模樣,尤其是她爹靠近,想要跟他接觸時,這人更是一副避之不及的嫌棄!
    柳誌高躲過了他哥的接觸,帶著高人一等的優越,“二哥,你越活越回去了,不是娘跟我說,我竟不知二哥成了這等豬狗不如的小人!”
    孫氏臉色慘白!
    她瘦弱的身軀,搖搖欲墜,她從始至終,最懼怕的就是這個小叔,他雖然弱不禁風,可因為上過學堂,滿嘴的之乎者也,幾句話便能把人壓死。
    婆婆又最聽他的話,所以從骨子裏,她便對他,帶有一種恐懼。
    “小叔這話好沒道理,難道在學堂,夫子沒教過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況且,你為小,又怎能說兄長是豬狗不如的小人,禮義廉恥,孝悌忠信在小叔眼裏,怕是連浮塵都不如吧?”
    柳宓見不得爹娘被人這麽欺負,開口反駁。
    柳誌高眯眼,妹妹所言不假,這姑娘果然口齒伶俐。
    “你說的頭頭是道,難道不知,我也是你長輩?你不服管教,攪弄的家無寧日,難道就是忠孝禮義之人了?”
    一個燒火做飯的丫頭,哪來這膽子,跟他叫囂?
    “我不是啊,我可沒承認我是,不過,我本就是小女子,坦坦蕩蕩,不懂這些也無妨,但是某些人就不一樣了,表麵冠冕堂皇,內裏,可是個真小人呢!”
    “你!”
    “柳宓!”一高一低,兩道男聲同時飄來。
    柳宓諷刺一笑,站在了老實爹身邊,撒嬌似得搖搖他胳膊,“爹,您別生氣,我再不敢了,要不,我給小叔賠罪?”
    “我可吃不起侄女的道歉,二哥,我這次來意你也明白,爹跟娘重病不起,你身為兒子,不侍疾在側就算了,竟然連麵都不露!這等行徑……”
    他剛想說豬狗不如,卻瞥見那小丫頭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冷哼一聲,再不言語。
    “我……”柳老實臉上露出掙紮之色。
    柳宓知道爹的顧忌跟娘此時顫抖不言語的苦衷,這年代,單憑一個孝字便能壓垮人,她們就算是分家出來了,卻沒道理說,爺奶出事,爹跟娘連麵都不露一次的!
    看來這次小叔回來,出謀劃策,導致老院那邊改變了策略。
    上前就用孝字來壓他們,好手段。
    “小叔,你話已經帶到,放心的回吧,我爹跟我娘,一會收拾好就會去的!”
    “柳宓!”小三姐氣憤的喊出聲。
    柳宓暗暗朝她搖頭。
    目的達到,柳誌高也不想再在這浪費時間,雙手背在身後,大搖大擺的走了。
    等屋子隻有自家人後,小三姐沒忍住,發了脾氣,“柳宓,你怎麽能答應他的要求,你不知道,不知道咱家受了多少罪,才從那賊窩出來?”
    柳月珠扶著明顯失魂落魄的孫氏坐下,細聲細氣道,“三妹,你別著急,四妹這麽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柳宓歎氣,“這事無論如何都避不過去,他用孝道來壓,我們能怎麽辦?這會自己應承過去,總好過他們在外敗壞咱們名聲”
    “三姐”她挪步到三姐跟前,“你別生氣了”
    柳月蓮跺跺腳,跑進屋子。
    柳月蘭歎息,“她不是氣你,是在生氣老院的人陰魂不散”
    柳宓在娘耳邊,仔細絮叨了幾句,孫氏先前麵無人色的臉色,逐漸恢複了正常。
    柳家老宅,孟婆子躺在床上,柳紅玉則是站在窗戶外,不停的張望打量。
    “娘,來了,快躺好!”她疾聲提醒。
    這次小哥可是說了,把以往的恩怨都放到一邊,先籠絡二哥一家回來再說,過些日子院試,要花不少銀子,娘這麽些年手裏是攢錢不少,但是遊移在要不要撈春生上。
    她其實也有自己的打算,二哥一家回來了,娘就不用掏錢,春生跟小哥的錢有了,娘的錢就能給她做陪嫁了。
    她拖著一條殘腿,如果不多準備些陪嫁,好人家誰想要她?這輩子都嫁不出去,她還不如絞了頭發當姑子。
    所以今日,無論如何,她都得忍耐。
    孟婆子也有自己的打算,她養了這麽大的兒子,可不能白費了,先前以為他隻是一時犯渾,等吃了苦頭就回來了,現在看來可不是這樣,他被那些小妖精蠱惑,鐵了心要跟自個劃清距離。
    腦袋正盤算著亂七八糟的事情時,院外傳來柳紅玉欣喜的音兒,“二哥,二嫂,你們回來了?”
    孫氏想起閨女的話,挺直了腰板,她嫁進來這麽多年,小姑何嚐這麽對她說過話?
    心懷鬼胎,果然不假。
    孫氏夫妻再回老院,自然引起不小的轟動,柳老實手裏還拎著一條鯉魚,逢人就說,知道老娘身子不爽利,特意買魚來孝順。
    不管眾人如何猜想,麵子上的工程,總得做好了。
    “兒啊!”柳老實剛進院子,就聽到屋內焦急的喊聲,他心裏一酸,如果,如果這次娘是真的,真的想他體恤他,他願意慢慢修複孩子跟媳婦心上的疤痕。
    “娘,我回來了!”柳老實倒是帶了幾分真心實意的關懷。
    “你可算回來了,我以為我這輩子再見不到我兒了!你好狠的心啊!你跟你娘吵架,你就不要你娘了?我咋就養了你這個沒心肝的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