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早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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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早產
她當時能救人不假,但不證明她有那麽博大的胸懷去原諒他。
這會采血時,見他還在周圍遊蕩,柳宓眼睛一轉,“段老爺,聽聞你們夫妻伉儷情深,現在你夫人缺血,我得用很多的血來救你妻子的命,你願意給她獻血嗎?”
段老爺一聽是這個,連連點頭。
柳宓的打算自己都清楚,能給夫人輸血,他樂意!
見他點頭了,柳宓從箱子裏掏出針來,然後抓著他的手指,一點也不客氣的,狠紮進去!
驗血隻要輕輕紮一下擠出點血放試紙上就成,柳宓帶著點公報私仇的意思狠紮下去,看著他手指尖溢出豆大的血跡,他本人也疼的額頭冒汗,這才心滿意足。
這次檢查下來,附和要求的也就三四個下人,柳宓提前征求了下眾人的意見,說是抽血,也不是無償抽血,凡是抽血的,都會多補償一個月的月錢。
而且柳宓也再三跟人保證,取血不會對自己身體造成什麽傷害,讓他們別擔心,而且周家也應允了,但凡是獻血的人,可以給獻血的下人半旬的假,好讓他們回家養傷。
“柳姑娘,那我呢?”段老爺見前麵幾個人走了,自己主動坐在她對麵,討好的朝著她笑笑。
段老爺是a型血,跟他夫人的血型對不上,可是……
柳宓高冷的頷首,隨即眼神示意他坐下。
她掏出血袋,一手拿著針頭一邊給他消毒,藥棉擦拭在他胳膊上,段老爺麵上表現的不錯,但額頭冷汗連連泄露了她的膽怯,他不敢看針頭。
柳宓這藥棉就一直沒挪動地方。
她就是要看他嚇得麵無人色的模樣。
周圍剛抽血的小姑娘見他一個大男人這副模樣,捂著嘴嘲笑他,段老爺倒真不是膽子太小,主要是這個領域以前沒人涉獵過,有的人見到針頭插到肉裏,怎麽能不怕?
在現代她原先在學校體檢時,也見識過同班的同學暈針是什麽模樣。
段老爺這模樣,妥妥就是暈針了。
安慰他?那是不存在的,以前她也不知道,原來折磨起人來這麽暢快呢。
“小神醫,你好了沒?可以取血了嗎?”段老爺冷汗連連。
“沒有,你著什麽急,沒聽說過慢工出細活嗎?安靜的等著!”
等他被嚇得麵無人色抖如篩子,即將要暈厥時,柳宓這才拿著針頭插到他胳膊上。
段老爺暈厥過去。
血跡順著透明管子到血袋裏時,渠仲正巧過來了,他看著血跡緩緩地流入到透明袋裏,難掩驚訝,搬了凳子坐在柳宓跟前。
“你是說,人缺血的時候,還能把血輸送給需要的人?”
柳宓現在心底把他當成了師父,說話做事也稍微收斂了些,她仔細的跟他解釋,“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輸的,人長得各式各樣,血液的種類也是各不相同,輸血的前提是倆人血型必須一致,而且獻血者本人身子得健康。”
“身體健康?”老頭有點好奇。
“是啊,打個比方說,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張家那小子您清楚吧?他不是得了花柳病嗎,他的血就不能用,要是輸送給旁人,可能別人也要沾染上他的病的!”
柳宓給他科普了一陣,不知道他聽明白了沒,一直點頭。
倆人說起話來,時間過的很快,血袋要滿了,柳宓這才停止了話頭,拿著藥棉打算拔了針頭。
不過……她眼睛一轉,掐了段老爺人中,見他悠悠轉醒,心情大好。
“哎要我來。”這個老神醫似乎對這個很有興趣,毛遂自薦,段老爺剛剛清醒就聽到這個,老神醫,他對這個一點都不了解,他,他要湊什麽熱鬧啊!
柳宓看了一眼驚懼的段老爺,還能說什麽?自然是應允了。
“渠老,渠老,您……”您就高抬貴手讓您徒兒來吧,方才看您這模樣也不像會啊。
不過這些話他不敢說。
渠仲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擰著眉毛道,“怎麽?不信我?”
“不敢,不敢……嗷”話還沒說完這針頭就已經被他蠻橫的拉了出來,柳宓親眼看著地上漬出一條血跡,不過她佯裝沒看到,把工具拾掇好,在上麵標上a型。
段老爺知道這師徒倆是在教訓他呢,可是怎麽辦?他隻能吃啞巴虧啊。
不,不止是吃啞巴虧,他還得舔著臉上前巴結呢。
“柳,柳姑娘,我的血夠真娘用嗎?要是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取的。”
柳宓把血跡都擺好放到藥箱裏,聽到他的話後,佯裝詫異,“段大人您真是說笑了,您跟貴夫人血跡又不相同,可不能輸給她,會出事的。”
段老爺一臉錯愕,他看了眼地上的血跡,又看了看箱子,還沒說話的時候,柳宓主動開口,“這樣,要是你實在是想獻的話,那就養幾天身子,等您身子好了時,我再抽,雖然這血用不到段夫人身上,但遲早有一天能救了別人的。”
在他搖晃不穩不可置信的表情下,柳宓拎著箱子往回走。
“哦對了。”她走了一半,腳步停下,“段大人,上次在貴府我救段夫人時,您府裏的幾個小廝跟丫頭幫了我良多,我允諾人家的月錢跟報酬,您回去可別忘了。”
上次那個丫頭搬著大插瓶往他腦袋上碰的場景,自己還是記憶猶新呢。
段老爺僵硬的說是。
總算是小小的報複了下,心底沒那麽鬱悶了。
這幾日段夫人的情況逐漸好轉,她的病症暫時控製住了,可是見這對夫妻不停的朝著自己道謝感激,柳宓心底還是有點不知該怎麽開口。
她的病,自己隱藏了些事事。
她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
算了,分別還有些時日,等過些日子再跟這對夫妻說罷。
她現在著急要回家一趟,這次出來又是小十來天,也不知道爹娘在家情況怎麽樣了。
她真是個不孝順的孩子。
可是她要回去的時候,渠仲有些異樣,不知是為何,總是拖延著,不讓她回去。
“我都說了,你別弄那些花裏胡哨的拜師禮,要是真的想收我做徒弟的話,咱們就自己私下來辦,拜拜祖師爺私下做一桌子菜熱鬧熱鬧也就成了,樹大招風,這次的事還沒吸取教訓呢?”
柳宓覺得自己心好累,分明他比自己年長這麽些,為何她總覺得有種哄老小孩的意味。
“好啊,你不願意大辦,咱們私下熱鬧也成,要我說,要你師侄給咱們張羅一下,擇日不如撞日,咱們今個就拜師吧?”渠仲說風就是雨。
等等。
柳宓聽的一頭霧水。
“我師侄?誰?”她什麽時候多出個師侄啊!
“就是周……周什麽來著……”他朝著周老爺子擺擺手。
周老爺子恭敬的朝著柳宓稽首,“師叔好。”
柳宓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噎住,“鬧什麽呢!周老,您別跟著他起哄,師師叔什麽的我受不起。”
周老爺子看起來脾氣不錯,但內裏也是個十足的老倔頭,他尊師重道,從平時對老爺子的態度就能看出來,這會柳宓當了師祖的徒弟,那就是自己師父的師弟,無論怎麽說,都是自己師兄的。
“禮儀倫常,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不可廢的。”柳宓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辦,想來想去,為今之計隻能拖下去了。
“那個,這事咱們日後再計較,我現在真的,真的得回家了。”
渠仲一驚,弄了半天認師也沒讓她該了主意,他絞盡腦汁的想著主意,卻徒勞無功,他朝著徒孫擠眉弄眼之際,柳宓正巧扭過身子,對上的就是他這副怪異模樣,柳宓心下一驚。
“你老實跟我說,攔著我不讓我回去,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柳宓不傻,這些人這麽反常自己怎麽可能不清楚,心底湧現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她險些站立不穩,“是不是我家的人出了什麽事?”
是了,肯定是的!不然她們怎麽會不讓自己回去!
柳宓拔腿往家跑。
渠仲推了推周文昌,“哎,緊著瞞她也瞞不住,周小子,快去攔著她,別讓她出事了。”周文昌往外跑時,渠仲又不放心喊著,“攔不住也就不要攔了,小心的護著她回去吧!”
老頭焦急的在院子裏轉圈,看著地上方才段老爺留下的血跡,呸的吐了一嘴,“剛剛下手就該再重些的!”
且不論周家這些人如何擔憂,柳宓心跳如鼓的往回跑。
可惜現在炎炎夏日,她跑了沒多久,渾身就跟從水裏撈起來的一樣,要是憑著以往的聰明才智,她肯定清楚找個工具回去更方便。
但是,她這會腦袋跟漿糊一樣,所有理智跟情緒,全都不翼而飛。
她不停的跑啊跑,心跳的快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
耳朵轟鳴,口幹舌燥,當她腦袋眩暈的,以為下一刻就要昏厥在地時,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籲!”周文昌抿著嘴唇到她身側,及時拉住韁繩。
“柳宓,上來!”
柳宓此時已經顧不得什麽男女大妨,見他伸出手,沒有絲毫猶豫的被他拉上了馬。
周文昌感受到身後那個姑娘的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裳,感同身受到她此時的不安跟惶恐。
他想開口說些什麽,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倆人沒顧忌旁人的眼光,縱馬到了柳家門外。
柳宓沒等周文昌下馬,自己主動跳下了馬,周文昌見她身子一歪,急忙扶住了她,“你沒事吧?”
柳宓推開了她,拐著要往院裏走。
隻是,臨近了要推門的時候,她膽怯了,因為她怕,怕看到的一幕是自己無法承受的一幕。
“嘩啦。”院子傳來倒水聲,原本鼓足了勇氣要進去的她,突然朝後一退,她不敢,不敢!
“進去吧,沒事的,師祖來的及時,你娘跟你弟弟都很安全,柳宓,你有弟弟了。”
周文昌扶著她腰,輕輕的往前推了推,柳宓像是呆滯了一般,茫然的抬頭看著他,似乎是根本沒消化掉他的話,良久,才一字一句道,“我弟弟?”
“進去吧,你自己去找答案。”
柳宓深吸口氣,推開了門。
院子裏正搭著小孩尿布的柳老實,就這麽措不及防的跟柳宓對視上了。
他跟柳宓似乎都沒反應過來,直到裏麵的柳月蘭聽到動靜出來,見到了柳宓。
她比老實爹反應要強烈幾分。
驚聲道,“柳宓!”
“二姐!”柳宓眼眶一紅,飛撲到她懷裏。
柳月蘭抓著她肩膀上下掃視了一遍她,直到好端端的,這才緊緊摟著她,死死的拍著她後背,“你到哪去了!你怎麽也不往家捎個口信!你知不知道爹跟娘都要擔心死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這些日子整天都在打聽你的消息!”
二姐這次氣的狠了,砸她的時候一點都沒客氣,她後背劇痛,可是因為這個,她才感受到胸口的心髒重新跳動著。
柳宓哭夠了,才從二姐懷裏趴起來,鼻頭紅紅的,哽咽道,“二姐,娘呢,我聽人說娘生了弟弟,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