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被拆穿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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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三章  被拆穿的身份
    想來這也是婆婆最關心的事吧。
    雖然說如今兩家關係越發的遠,可是,龐家,武家,趙王,以及杜家,早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這些家族就算是關係遠了,也有維持的法子,比如說這次的聯姻,如此一來,趙王家的事,自然也就是他們幾家的事了。
    龐天遠聞言歎了口氣,神情也嚴肅了幾分,“交情確實是有幾分,這次我也同兄長親自去她故鄉請那小神醫,可是那人三年了,都沒音訊,就連柳家人都不知道她如今的行蹤。”
    “三年沒了蹤影,會不會是……”死了二字沒說出口,她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老神醫雖然不知年紀,但是能當他徒弟的,怕也是年老了。”
    “叔母,這你可錯了,那小神醫啊,年紀比我還要小上兩歲,算起來今年她有十九了吧?那姑娘長得,我保證你隻是看一眼就能永生不忘。”
    大夫人目瞪口呆,這麽說,還是個姑娘呢。
    倆人說著說著,到了佛堂外,大夫人將人送進去後,方才去忙自個的事,不過想起方才他說的那個年紀輕輕地小姑娘,不在意的搖搖頭,婆婆他們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就個十九歲的丫頭片子,能有多大能耐,不過是仗著她師父的名頭,才有了些名氣而已。
    罷了罷了,看來趙王這個幼子,是保不住了。
    武家好像有什麽要緊的事,耽擱了武仁來跟他們算賬,這三年的修煉也讓柳宓多了幾分從容,反正,既來之則安之,柳宓想的是,反正有他師侄在呢,實在不行就亮出身份來,對方要是知道他是周家的人,還敢做妖?
    而且雖說他們是階下囚,但是武家的下人倒是沒怎麽為難他們。
    一天三頓都是兩菜一湯的招呼著。
    就這麽五六天下來,柳宓還有種不想走的感覺了。
    她不清楚地是,武家下人對她這麽好,全都是有原因的,刨根問底,還不是覺得她長的好看,有些小心思嗎,但是之所以遲遲沒跟她攤牌,還不是因為趙王幼子嗎。
    現在他們幾家是把能發動的人都發動了,遍訪名醫,可惜大夫請了一堆一堆的,孩子吃藥,被折騰,罪沒少受了,病情卻是一點都沒見好。
    熬著熬著,也就快不行了。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趙王府裏的消息一天不如一天,武家的老夫人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這天天上下著稀稀拉拉的小雨時,趙王府裏的下人來了。
    大夫人聽到下人的報備後,心頭一個咯噔,來了,來了,最不想麵對的一天還是來了。
    趙王府裏的王妃是小姑子,他們這邊說什麽都要過去的。
    武仁換上了素色的衣裳,扶著自個親娘,準備出府。
    “你從外麵弄來的那丫頭,早些放出去吧,現在這節骨眼上,她要是鬧出什麽事了,被旁人聽到風聲了,你爹可不會再姑息你!”上次那風波可是剛剛平息。
    再說,眼瞅著那府上的那位不行了,他還想著那些風花雪月的,這讓趙王府裏的人知道了,他們能討得了好?
    “你祖母這幾日身子不爽利,你別叫她煩心。”
    武仁最孝順的就是祖母,說旁的他不放在心上,說這個確實再合適不過。
    武仁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下了。
    那麽好看的一個人啊……
    不過,他轉念有了想法,母親怕的就是那丫頭鬧事,說真的,她就一個相依為命的爺爺,無權無勢的,能鬧出什麽水花兒來?不過小心點總不為過,放棄美人,他是不舍得,可是,這世上多得是兩全其美的法子。
    他讓人把這美人轉移了就成!
    到時候在外麵置辦個宅子,金屋藏嬌多好。
    那姑娘如今還梳著為姑娘的發髻,穿的又不金貴,而且沒了這麽多時日的消息,也沒聽人說外麵有人找失蹤的姑娘,看來就是一個跟著爺爺相依為命的尋常人家的姑娘了。
    給她安穩的日子,再派幾個丫頭來伺候著,自個年紀輕輕,長相不俗,跟了他也不會吃虧。
    心裏迅速的將一切都盤算好了,麵上卻帶著幾分委屈,“娘,兒子這次聽您的。”
    母子倆正說話的時候,門外有人打著傘進來了,是好些日子沒見的龐天遠,大夫人朝著兒子搖頭,隨即跟他打著招呼,“那邊已經備下了?”
    龐天遠臉上也帶著疲憊,這些日子將他折騰的不輕,“太醫都說沒法子了,那邊已經把身後事給備下了,不過以往病懨懨的小家夥,今個破天荒的睜開眼了,還說餓了,那邊的人說,怕是回光返照,讓咱們快些過去。”
    大夫人附和道,“都準備好了,這就能過去了。”
    “老祖宗那……”龐天遠見這行人裏麵沒老祖宗,低聲詢問。
    武老夫人最疼愛這個唯一的小外孫,要是最後一麵都不見的話,怕她是會遺憾吧?
    大夫人搖頭,“母親年紀大了,看不慣這生離死別的,咱們悄悄的,就別驚擾她老人家了。”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尋常人如何能承受得住?
    龐天遠點點頭,連日來的勞累使他看得沒往日那般精神,不過還是點頭算是同意了她的話。
    “等等!”
    就在幾個人悄無聲息的打算離開時,一個小丫頭急匆匆跑來,大夫人認出這丫頭是經常伺候在婆母身邊的那個丫頭,心頭一個咯噔,隨即露出個苦笑來。
    看來,事情估計不會朝著他們想要的方向發展的。
    …………
    回春堂,周明易給病人開了藥方後,疲倦的揉了揉自個的脖子,好像自從那次的事情發生後,他們醫館的生意是越發的好了,好些人來了之後,點名就要他看病,真是推辭都推脫不了。
    其實為的什麽,自個心知肚明,不過那騙人的祖孫已經被人給抓走了,旁人誰也不清楚不是?再者說了,這年頭都是靠著實力說話的,他這叫實至名歸。
    周明易原先並不姓周的,當初他在大街上所說,自己是行醫世家周家的後人,也不算是說謊,就是關係遠了些,他是隨母性的,周家如今分為兩房,真正醫術精湛的是大房,二房那邊隻是經營著祖上留下來的醫館。
    不過一筆寫不出個周字,大房揚名,二房積累財富,雖然是分家了,可是周家跟其它分家後就成散沙的那些人相比,還是團結的很,他娘是二房的一個出嫁閨女,當年他爹早亡,他便跟了自個娘的姓,又憑著些關係,這才將他送到醫館當學徒,而後靠著資曆熬成了大夫。
    不過,因為周這個姓氏,他以前沒少吃虧,不過現在……
    看了眼外麵等著要讓他看病的人,周明易舒心的笑了笑。
    他年少窮苦潦倒時,算命的說他中年能發跡,他以前還嗤之以鼻,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今個咱們周大夫時間到了,大家明個請早啊。”新收的徒弟收到自個眼神後,機靈道。
    外麵排了許久的人,聞言怨聲載道。
    “都等了這麽久,鬧什麽呢!”
    “是啊是啊,回春閣莫不是想著店大欺客吧?”
    要不是聽人說這坐診的周大夫醫術高明,他們何苦奔著他來?還一下子等了這麽久的時間,如今眼瞅著輪到了他們,卻說不看了,明個再來,真是把他慣的飄了吧。
    外麵的人爭論不休,裏麵的大夫雖然看不過眼,可卻沒人出來替他說句話。
    說來也是好笑,這周明易醫術怎麽樣,他們這些朝夕相處的能不清楚?就走了狗屎運,救了一個孩子,這就被人吹噓的不知天高地厚了,這下也好,也能殺殺他的威風。
    爭論沒停止,尤其是陪著病人的家屬,早就不滿他們這態度了,這會被人挑釁了,更是二話不說就擼著袖子就跟藥童推搡起來。
    回春堂兵荒馬亂。
    “怎麽回事!”正當他沾沾自喜的時候,門外一聲嚴肅嗬斥聲傳來,周明易身子一顫,迅速收斂著方才的得意,視線遊移到來人臉上,等看清楚那人麵容時,正色垂首,這來的可不是別人,正是二房如今當家長孫。
    汴城周家的醫館總共有三家,三家各自分工不同,回春閣雖說名氣大,卻也是三個醫館裏最普通的一個,藥價低,看診的費用也低。
    周家二房長孫名叫周文舜,跟大房的長孫周文昌早入太醫院不同,他無心學醫,一心搭理著家裏的產業。
    每個月月末,周文舜都會帶著幾個管事的來視察。
    隻是沒有想到,這麽湊巧,會在這節骨眼上讓他遇到。
    紛亂並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有所收斂,男人眉頭一皺,咳嗽一下,身後幾個訓練有素的男人迅速的湧入人堆裏,三兩下便把鬧事的給隔開,回春堂的管事先前沒插手,不過是想給周明易一個教訓,但這會少東家都來了,他不能當沒事人了。
    環顧了一周後,慚愧的擦著汗趕來,“東家,讓您受驚了。”
    “一會再好好的跟我解釋這事來龍去脈,現在,先讓其他的坐診大夫去給人看病,今個什麽時候看完,什麽時候關門查賬!”他說罷後,眸子無意的從周明易身上掃過。
    主家說話了,誰敢不聽?
    那些鬧事的百姓也就是想著爭口氣,也沒想著真的來鬧事,這會見對方先低頭了,也不繼續拿捏,在一旁扶著家裏人,心氣不順的等著大夫看病。
    或許是因為主家在這,雙方沒繼續鬧騰,小一個時辰的功夫,原本滿當當的回春堂就已經沒人了。
    “查賬!”周文舜麵色不快,吩咐了一句後,管事的迅速把早就準備好的賬本拿出來讓他過目。
    屋內靜悄悄的,他也沒讓那些人走,屋內靜的連眾人的呼吸聲都能聽到,四周除了紙張的翻動聲外,再無其他。
    就在這時,幾個人影掀開門簾走了進來。
    幾個學徒似乎沒意識到少東家來了,嬉笑聲一時間沒收住。
    掌櫃的急忙上前,低聲訓斥道,“先前就找不到你們人呢,一個個都去哪兒躲懶了?”
    “師父先前讓我們去炮製藥材了,方才見天色不好,怕放在院子裏晾曬的藥材著雨,所以特地搬了回來,就是……”那少年說罷,有些不解的從懷裏掏出一個黑漆漆的東西。
    “方才在籮筐裏發現這東西,我們怕是哪個師傅不小心落下的,所以拿回來給大家看看……”
    周明易原先沒放在心上,隻是當餘光瞥見那微微有些熟悉的東西時,後背蹭的一下,冒出不少冷汗。
    這東西,不是當初那老頭扔給他,讓他交給周家當家人的令牌嗎?
    那東西怎麽會到這的?
    他當初分明是扔到大街的地上的。
    這會已經沒功夫追究這東西的來曆了,他有點心虛的走前一步,“我的”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見原本還淡然看著賬本的青年麵色大變,幾乎是一個箭步就上前握住了那東西。
    他麵上的帶著困惑,疑慮,慌亂,以及驚喜,銳利的眸子緊盯在他的臉上,目光炯炯道,“你從哪裏得來的?”
    我從哪裏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