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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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章   開張
    柳宓穿鞋去洗了把臉,等著真的清醒了才往外走,“那這事可挺重要的。”
    細數以往她所有的喝酒之後耍酒瘋的曆史,沒有一次不丟人,既然這會他們統一口徑,不提及自己丟人的曆史,那自個就當不知道,就是以後,要離酒遠些了。
    宋丁海來這果然是商議開張的好日子。
    孫氏跟倆女兒翻看黃曆,找了個最近的好日子,三天後,柳宓點點頭,“三天正好,最後再把房子打掃一遍,那藥材呢?進藥的渠道你都掌握了沒?”
    宋丁海點點頭,“周兄弟已經把我跟人打了招呼了,藥草之類的,不需擔心,就是,這幾日還需要師父辛苦些,幫我寫幾份帖子,等那日了,也好找幾個熟人來給咱們撐撐場麵。”
    柳宓遞給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成啊,這兩年進步不小,還知道讓人來撐場麵呢。”
    宋丁海一個大男人,有些小害羞的撓著腦門。
    …………
    轉眼間,就已經到了宋家醫館開張的日子,因為這次柳宓算是技術入股,分紅的時候也有她的一份,所以三姐沒少花力氣,找了舞獅隊,天橋雜耍的,一長串的炮仗點完後,就著一地的炮皮,宋家醫館開張了!
    別管有沒有人來看病,反正,來看熱鬧的還不少。
    段黎從靈光寺回來後,一直心不在焉的,做什麽事也提不起興致,他爹娘還沒怎麽呢,可是嚇壞了他祖母,老人家總覺得孫兒是在山上衝撞了什麽,不然這次回來也不能這麽反常。
    而且對女色也提不起興致來,她連續找了好幾個老姐妹,讓她們帶幾個年輕的姑娘來自家作客,可好,人來了,自個孫兒一眼都沒看。
    男人都是好顏色的,她孫兒年輕力壯的,尋常人家通房丫頭都幾個了,咋到他身上,就不開竅呢。
    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去山上讓大師好好看看,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段黎知道奶奶的心思,可他也沒辦法把自個的心上人告訴她老人家,不為別的,柳月蓮不喜歡他啊!
    他一個人單相思也就罷了,要是讓段家人知道他熱臉貼人冷屁股,自己麵子往哪擱。
    段黎一直想著事,突然馬車停在了原地,他不快的掀開車簾,想問個究竟。
    他們趕車往山上走的必經之路,被看熱鬧的人群擋住了,眼下人擠人的,很難過去。
    “繞路吧。”段黎興致不高,淡淡的吩咐下去後,鑽回到馬車裏。
    車夫有點著急,要是繞路的話,還得多走小十裏的地,到時候到山腳天正熱呢。
    車夫想解釋一下,沒來得及張嘴,車簾已經被人放下了,少爺已經看不到了。
    得,這主兒一項是說一不二的,車夫也不上趕著去討人嫌,鞭子一甩,打算調轉方向。
    馬車內,段黎閉目養神,此次進山,就他跟祖母,祖母早上起得有些早,此時手捏著佛珠,隨著馬車的輕微晃動,已經開始打著盹。
    他則覺得有些氣悶,想掀開了車窗簾子透個氣,順便看一下外麵為何這麽熱鬧,那些煩躁的噪音從哪裏傳出的。
    巧的是,他路過的地方,正是宋家醫館開張的地段。
    段黎猛不丁的掀開車簾,最先躍入眼簾的,不是張牙舞爪,爭相恐後去耍獅人手裏的繡球,而是那個這幾日在夢裏不斷折騰自己嬌美臉頰,不過是十幾日不見,她似乎又貌美了幾分。
    他在這想她想的魂不守舍度日如年的,她倒是好,幾日不見不見憔悴相反還這麽耀眼奪目。
    “停車!”他咬牙吩咐車夫停下車子。
    祖母還在睡,沒察覺出不對,他胡亂跳下馬車,“少爺……”車夫急忙叫他。
    段黎扭身,朝著車夫甩了個鞭子的姿勢,那車夫礙於他的積威,不得已趕著車走了。
    段黎本來想去找事,可是又不想浪費這大好的機會,再說,他也不占理啊,這男歡女愛,本來就講究一個你情我願,哪裏能因為人家姑娘不喜歡他,就去找人黴頭?
    段黎逐漸將自己安撫好了,此時日頭逐漸升起,周圍熱浪滾滾,先前在馬車內都覺得憋悶的不行的他,此時他站在人群裏,隔著舞獅隊,牢牢的盯著對麵的那道倩影時,竟也覺得周身清涼了幾分。
    她可真好看。
    突然多出的人,沒引起柳家姐妹的注意,這會她們的注意力全都在人群裏呢。
    今個來捧場的確實不少,可惜,看病的人,根本沒有。
    等到舞獅隊結束了,柳月蓮打賞了賞錢後散了,那些看熱鬧的群眾也散了。
    偌大的街上,隻有一地炮皮,已經麵麵相覷的幾個人。
    周文昌摸摸鼻子,“萬事開頭難,先不要氣餒,等過幾日,名聲打出去的,想必就好了。”
    柳宓跟著點頭,“是啊,凡事欲速則不達,咱們強強聯合,遲早有一天會掙大發的!”
    柳宓不覺得每天人來人往忙的跟狗似得日子有啥奔頭,可是宋丁海不一樣啊,這醫館是他耗費了幾乎全部積蓄盤下來的心血,他還得養家糊口呢,自然跟柳宓心態不一樣。
    她想起自己剛開始做生意時,沒人捧場,沒人給她掙錢的機會,當時不也急的滿嘴燎泡嗎?
    日頭逐漸升起,幾個人有些熱,推搡著一臉不快的宋丁海進了醫館內。
    還好意料到了剛開業生意不會紅火,沒請人來幫忙,隻柳宓跟她徒弟倆人,不然這會又得白養一個打工的,宋丁海怕是得更心塞了。
    等啊等,等啊等,等的來這送賀禮的人都走了,還是沒客人。
    柳宓找了個涼快的地方,慢慢的打盹。
    “來人了,來人了!”她這還沒睡穩當呢,宋丁海一個叫聲把她震醒了。
    “誰,誰,誰來了?”
    “看病的啊!”宋丁海撩起下擺,一溜小跑到段黎跟前,彎腰躬身迎著這開張來的第一個客人。
    段黎盡量讓自己目不斜視,而後,走到了柳家姐妹跟前。
    “是你?”柳宓對段黎印象挺深,以前他還找過她姐的麻煩呢,還有上次她三姐被蛇咬了,就是這人把三姐給送回來的。
    如今見他第一個跨進藥房,目光狐疑的打量著他。
    而段黎目光緊盯著柳月蓮,對她妹的詫異聲一點都沒放到心上。
    “你來做什麽?”柳月蓮不想搭理他,可是這人的目光十分露骨,好像自個就跟沒穿衣裳似得在他跟前,這種感覺讓她十分不痛快,所以她不由出聲訓斥。
    “看病啊,這開的醫館,怎麽的,你們醫館大門開著,還不許人來看病了?”
    宋丁海看著倆人越發的不對勁,怕好不容易來的客人被師父她姐嚇跑,趕緊說著好話,“是啊,客人說得對,我們醫館開著門,自然是誰都能進來,那個,少爺您坐,對了,你是看病的吧?來,坐下,坐下”
    宋丁海給他把脈,又問了幾個問題,可是對方不咋的配合,除了倆大眼珠子死死的盯著柳三姑娘外,他沒察覺出有什麽不對勁。
    “看出什麽門道了沒?”宋丁海被她瞪了一眼,不自在的扭過身子詢問。
    “有些暑熱,沒什麽大礙,回去喝點綠豆湯吃些寒瓜敗敗火……”
    “不開藥嗎?”
    “不用開。”宋丁海收回手指,心道這人也算是奇怪了,分明沒病,聽自個說他不用吃藥了 ,還怪委屈的。
    “柳宓,你在這看著,我柳春閣那還有些事,得快些回去,晚上你下工了,我讓人來接你。”
    “好。”柳宓點點頭,姐倆起身,朝著門外走去,也就是在此時,身後傳出不小的叫聲,
    “那個,我有病!”
    “小少爺,您沒病啊,不信等會讓我師父也給你看看,她醫術高超,保準出不了錯!”
    “哎,我這是相思病!哪聽說過相思病可以治好的!”餘光瞥見那道倩影不耐煩的要離去,段黎情急下大喊出聲。
    柳宓順著他的視線,又順著三姐有些僵硬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個好像明白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
    “哎,相思病啊?那咱們這可沒藥的,這心病還要心藥醫,段家少爺,恕咱們無能為力了。”柳宓擋住了他看三姐的視線,笑的有些賊。
    如果段黎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對三姐起了心思,那未必不是件好事。
    隻是這倆人原本不是仇人嗎?難道鬥著鬥著,生出了感情了?柳宓倆眼覺得不夠用了般,看向兩人。
    這小子情根深種是擺明了的,就是不知道三姐對他是個什麽態度了,等晚上自個回去了,好好探探三姐的口風。
    柳月蓮察覺出妹妹的打趣眼光,不滿的瞪了那人一眼,喊著丫頭就要走。
    原本正‘看病’的段黎,這會也不賴著了,一個健步就跟在了三姐的身後。
    柳宓捂著嘴笑的不厚道,宋丁海有些憐憫的看著他師父,這隻光顧著笑話旁人了,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啥處境吧?
    秦大人已經在邊上看了她許久了。
    “咳,師父,秦大人在那看您呢,想必是有話想跟您說吧,要不,您過去一下?這邊有我坐鎮呢。”
    其實就算他不在也沒關係的好伐,這根本就沒人來看病!好不容易來了一個,想著開個張,誰知道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眼下成雙成對的,刺激的他也想回去找媳婦了。
    柳宓看著秦淮,漸漸收起了笑意,那晚秦蘊來之後,自己就知道免不了要跟秦淮就某些問題,好好談談的。
    此時見到她,心頭原先的抵觸倒是沒了,她大大方方的朝著他走去。
    倒是秦淮,見到柳宓此時不躲不閃,一副坦然的模樣,有些回不過神。
    “要跟我談談嗎?”耳邊傳出她細軟的聲音,秦淮似乎是回到了三年前,一時之間,有些愣怔。
    不過很快他就找回自己的聲音,情不自禁的跟在了她身後,上了二樓,進了僻靜的屋子。
    她這般反常,難道是真的放下了?原本心底有些喜意的秦淮,看到她如此坦然的模樣,心底油然而生起一股懼意。
    “我……”
    “我……”
    “你的傷好點了嗎?”他以為柳宓會跟以前那樣對他不假辭色,讓他離她遠點,可是沒想到,一開口,會聽到她率先問的,會是自己的傷勢。
    “塗了你的藥,好多了。”
    柳宓從桌子上倒了杯茶給他,見他第一次用這種捉摸不透的目光盯著自己,麵上終於有了種自在的笑來。
    “你知道了吧,昨個你妹妹來找我了,還跟我解釋了一下三年前的誤會,他說你為了我,獨自去別的地方舔舐傷口了,可是真的?”
    他知道昨個妹妹來了,也猜想到她會忍不住性子會來解釋,私心裏,他是樂見其成的。
    可秦淮沒想到妹妹把這也說了,望著柳宓盯著他的取笑目光,秦淮移開了視線,“有一部分不假,那時候,我找不到你的消息,獨自回京,趙音又幾番來糾纏,正巧那時候聖上正發愁沒有合適的人選,所以我就主動請纓。”
    “哦,原來是因為逼婚才走的啊。”柳宓做恍然大悟的模樣。
    秦淮笑笑不說話,三年前的自己,如今回憶起來他都覺得丟人,又怎麽能把過去那麽沒出息的自己,剖析在柳宓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