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我是萊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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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櫻花飄落的痕跡漸漸消散。
    他顯示著未來遊戲的電腦畫麵中才出現了歸屬於這一次遊戲的特別天賦:
    【塔羅牌-逆位】(2/2)
    (當天空逆位的那一刻,正位的流星自大地飛向無垠遠方。)
    顧流年明白塔羅牌的含義。
    但他對於這次逆位天賦能帶來的具體影響還不夠了解。
    兩人下了山,隨後順著一條略顯幽靜的小道,在離開了伴隨著青葉與屬於千葉神社的注連繩後,
    或許是休息日的緣故。
    商店街的緣坐落於京都市區,這裏是保留日本能劇、茶道、插花、園林最完整的地域,所以,千葉神社的位置也才被這裏的黑道集團給盯上了。
    如果換成是東京北部高尾山的荒廢神社,大概也並不會有人在意。
    當然。
    現在有了東京都警署的看顧。
    至少對於千葉真奈而言,她的生活已經安定了很多。
    從小路繞過來。
    少女給他指了一下屬於商店街的區域。
    其實這裏看去風景確實很有日式物語的感覺。
    自他們從山上繞下來的小道走出去,近處是淺藍色有軌電車的紅色隔離道,兩邊都如果沒有來車,那指示牌就會變成綠色,而後隔離圍欄會升起。
    隔著電車道的遠處便是有不少遊人光顧的商店街。
    商店街帶著些許昭和的風格,無論是雜貨鋪影像店還是拉麵館,大多數店鋪都掛著本應是白色,但哪怕洗幹淨,也已經在時光中泛著黃色的布招牌。
    近處的拉麵店甚至還掛了鯉魚旗。
    雖說這個時間確實有些早了。
    但意味著什麽,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這裏應該有很多年的曆史了吧。”
    顧流年說道。
    巫女小姐點了點頭:
    “這裏比新宿那邊的廣場曆史要早很多,至少我記事起,這裏就已經是這樣了。”
    對於她而言。
    無論是經常會去居酒屋喝酒的大叔,還是經營著老雜貨鋪,還會賣與十年前口味一樣的金平糖都是記憶中的一部分。
    “我想嚐試能不能治好他們,很可惜,神社櫻花樹的花瓣很難做到這一點。”
    “走吧,我們去看看有什麽能夠收集到的線索。”
    “那我們可以去問問穗子婆婆。她對於商店街發生的事情還是很熟悉的。”
    千葉真奈指著街邊放著一個日語手寫招牌的混合木質二層結構雜貨鋪。
    少女輕輕推開了門,然後禮貌的問道:
    “穗子婆婆在嗎?”
    這間昭和風格的雜貨鋪並不大,幾排階梯狀的木質架子上麵擺著小零食、金平糖還有筆記本以及女兒節擺放的人偶。
    顧流年跟在真奈身後進了小雜貨鋪。
    隨後。
    巫女小姐跟店長婆婆認真的介紹到:
    “穗子婆婆,我來看他是一位偵探。”
    “偵探?”
    “對,一位專門解決異常事件的偵探,聽說商店街最近最近開始流行起幻聽症狀。”
    “跟那個‘蔚藍曙光’的偵探先生很相似。”
    聽到小真奈這麽說。
    穗子婆婆也就推了推老花鏡,和藹的問道:
    “這位偵探先生先生,你的名字呢?”
    聽到這個問題。
    巫女小姐身旁的偵探先生優雅的說道:
    “很巧,我的名字也是‘萊茵’。”
    其實。
    每當顧流年每當這麽介紹時。
    大概都會被認為是假名,畢竟,東方世界還算好,在西方北美以及歐羅巴網絡社區,萊茵已經成為了推特趨勢榜經常性的頭條人物
    但直到今日,這位扮演萊茵的演員仍未被找到。
    就仿佛。
    萊茵並不是誰,他就是萊茵偵探自己。
    他生活在維多利亞女王的時代,穿著黑色的風衣,行走在倫敦深沉卻又無比凝重的夜色之中。
    所以,而在那個時代,有與他通行的人,但更多的是站在蒸汽鐵路旁傾聽著工業時代前進汽笛聲的保守派貴族,以及那些為了自己利益不擇手段的謀利者。
    而在【未來遊戲】中。
    在真正屬於東京都的一小段未來中。
    在屬於顧流年的經曆中。
    他可以悠閑穿梭在各個時間線裏尋找真相,找到最終收束到現實的那一隻蝴蝶。
    “幻聽,我前段時間確實有出現類似的症狀,多虧了小真奈給我的花茶,我每天晚上睡前泡一杯,就一點也不覺得難受了。”
    穗子婆婆笑眯眯的說道。
    然後。
    一想到這個話題,老人家歎了口氣:
    “不過最近商店街也有很多人因為這件事情被調查了,如果不是衛生總署分析結論說著不是瘟疫,估計商店街早就被封鎖了。”
    聽到這個消息。
    顧流年簡單的捕捉到了一個信息。
    東京都衛生總署內存在需要調查的人。
    當然。
    現在大概無法找到更多信息了。
    與紐約州機場的那群愚蠢的人相比,或許東京都在即將迎來繁櫻飄落的美麗季節,依然被那些深埋泥土之中的腐朽的根係糾纏著。
    穿著和風服裝的少女認真的的坐在藤椅上,她抱著剛剛在那間婆婆開的雜貨店裏買了一包糖果。
    然後坐在街角拐彎處的陽傘桌子旁,跟正在品嚐茶點的顧流年說著自己收集到的信息。
    麵包店的店主病情緩解了一些,但還是很虛弱。
    而拉麵店的大將與掌櫃已經住進了醫院,那些常客也已經兩天沒有來這裏點上一瓶燒酒再要上一碗拉麵了。
    在顧流年的觀察中,商店街內幾乎一半都是外國人,也有一些剛剛下課的中學或者高中年紀的高中生。
    或許日本的寬鬆世代教育培養出來的大半人是沒有資格靠上大學的。
    但也正因如此,相較於華夏。
    很多日本高中生能在這個時期盡情揮灑屬於他們的青春。
    他們可以開展校園祭,穿上不是那麽正式的服裝參與對應的社團,然後談一段沒有結尾的戀愛。
    當然
    這些事情與巫女小姐沒有太多關係。
    “你最近經過這裏,拍過照片嗎?”
    “我記不清了,但我可以給您看看。”
    千葉姑娘打開相簿。
    大都是風景照,也有她自己背著包走在路上的自拍。
    畫麵中。
    牛肉蓋飯屋,車站的蕎麥麵店,裝飾時尚的漢堡店。從學校的歸途,樓房間沉落的夕陽,朋友們的背影,天空中的飛機雲。
    “東京是個很美的地方,有屬於千葉神社的曆史傳承,也有商店街這樣能留給文明前進短暫歇息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