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時旅人、觀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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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魯斯感覺周圍空氣裏多了些不和諧的雜波。
    暗示者無法撬動已經達到三階的超凡者,哪怕他並不是歸屬於意誌學派的進階途徑。
    “果然是精神汙染。”
    他跟耳麥中的守夜人隊員交流到:
    “記得派人手搜捕格林頓,接下來,反向幹擾網絡可以按照原定計劃開啟了。”
    “我們真的要相信那位來自千葉神社的巫女小姐嗎?”
    通信頻段裏,一位負責頻段阻隔的東京都科研學者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對於他而言。
    所謂的神明大多都帶有惡意。
    而且。
    人與神明之間也的差距隻是生命形態高等了一些。
    “那不是我們該思考的問題,況且,這次的危險預警,確實是我們的失職。”
    他坐在酒吧吧台的凳子上。
    周圍的人早就在驚慌之中離開了。
    隻剩下不遠處廢棄地鐵站內【爆裂鼓點】樂隊那重金屬朋克風的搖滾音樂聲響起。
    布魯斯不顧自己手上流淌的血痕。
    因為那些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而後。
    他拔起了那位來自【零和博弈】的鋼鐵能力者插在留下黑木吧台邊上的鋼鐵刀刃,刮了刮胡子。
    隨後燃起一支雪茄說道:
    “現在輪到第二個回合了。”
    此刻。
    東京都在這個夜晚剛剛降臨的時間段內,能夠變軌途徑到這邊的列車足足有七十九輛。
    這個數目還是經過了守夜人大數據平台測算之後得到的結果。
    沒有人能確定哪一輛車中保存著屬於【暗示者】留下的炸彈。
    但是。
    有時候偵探並不應該僅僅為了一個所謂的真相而窮盡所有的答案。
    正如夏洛克先生在倫敦貝克街221號前帶上那頂黑色的禮帽說出的話:
    “most people... bluhis d all they see are streets and shops and  you es, you see the battlefield.
    這城市大多人都庸庸碌碌,眼中隻有繁華街肆車來人往。
    與夏洛克?福爾摩斯偵探同行你才能夠看到真正的戰場。”
    相較於一位尋找真相的偵探。
    顧流年更擅長使用一位玩家的思路。
    一位,屬於這個世界【頭號玩家】的思路。
    他看著【未來遊戲】畫麵中無數記錄。
    經過了十三次【未來遊戲】回檔。
    他已經完全摸清了那個小屋子裏不斷轉動的放映機內膠卷的放影原理。
    “在法雷發布電車難題電視投票的那一刻起,列車失控的現實就早已成為既定。”
    他平靜的繼續說道。
    “也就是說,那位來自【零和博弈】的【主教】先生,或者說,法雷教長,一定所在的位置是【暗示】能夠起到最快效果的5km直線距離內。”
    刹那。
    已經導入到【未來遊戲】中的東京都澀穀區地圖以淡藍色虛框的方式呈現在他的電腦中。
    而後。
    一個環繞澀穀良奈廢棄地鐵站周圍劃分五千米的的淡綠色圓圈出現在了虛擬地圖之中。
    “這個氛圍仍然很大。”
    顧流年看著電腦,輕輕叩了叩桌麵。
    這是他在思考時的習慣性動作。
    “還需要增加變量。”
    【添加東京都電視台延遲時間二十秒順延環形】
    法雷要舉行的晉升儀式。
    對於意誌學派晉升法則而言。
    【暗示】比起【支配】、【共感】、【夢境同調】、【戰歌】等其他學派要更困難。
    所以。
    【電車困境】這個看似是把選擇權交給了觀眾,而後帶來無盡後悔情緒的巨大【暗示陷阱】,就成為了他選擇的目標。
    “既然如此,他的時間不可能預設偏差太多,一定是實時的。”
    在顧流年與千葉真奈的隊伍聊天頻段裏。
    巫女小姐第一次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與真實。
    他人的死亡。
    在【零和博弈】那群反社會的人看來,或許隻是一次對賭的籌碼罷了。
    【未來遊戲】虛擬地圖中,。
    施法距離構成的輻射範圍。
    時間偏差精準度構成的列車模擬穿行軌道。
    東京都地下鐵路分布地圖與以上兩點的交叉可能項。
    伴隨著各項節點的不斷篩查。
    顧流年眼前還是出現了很多種可能性。
    但這個數目已經是可控的。
    “真奈,告訴東京都守夜人督查長安部春世,讓她派人立刻去處理這幾個點位,記得攜帶目鏡進行深淵意識汙染篩查。”
    而他則來到了那個在第一次讀檔時。
    偵探先生與巫女小姐對坐的那個午後街角桌子上。
    這一次,隻有他自己。
    顧流年
    如果下一個存檔覆蓋了上一次,成為了嶄新的未來時間線。
    那麽。
    那些本就沒有出現在未來的回憶。
    便隻能保存在隻屬於他的意識裏。
    他是時間中唯一的觀測者。
    1976年,在英屬哥倫比亞大學的威廉·盎魯提出了觀測效應。
    但沒有人知道,大概就連威廉-盎魯都不確定。
    那些在觀測後湮滅的未來究竟去往了何方。
    這也是為什麽在紐約機場的那一夜,沐安然詢問他:“經曆了那麽多次的無限循環死亡,一定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