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春日在歸途裏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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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一一作為導師,倒是最沒有架子,
    “幸好我們在這裏,否則,在這段查拉圖拉斯係統不能及時檢測出來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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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出現危險,大概不會比上次聽雲山脈背包客事件輕鬆。”
    另一邊。
    顧流年與齊明院士也簡單交流了幾句,他冷靜的說道:
    “齊老, 我認為各州各市區逐級靈能探針係統是時候樹立起來了。
    作為廣域監測的預警係統。
    大圖書館的【查拉圖拉斯大法典】哪怕有弱人工智能程序輔助,也不可能完全及時的應對危險。
    如果這次我不在,一一、安然不在,那派守夜人來就有可能出現犧牲。”
    齊明老先生點了點頭:
    “於我華夏而言,科學進步本就是為保障人員安全作為第一原則的。
    至於【海旭隕星】文明中描述的靈能探針,也就是‘維度波分離水晶方尖碑’監測係統並不是我負責。
    但我知道,一期的測試已經開始了,等寒假結束了, 希望顧先生你也能來看看是否存在隱患。”
    “那是當然。”
    顧流年望向了遠方。
    起源時代本就存在著相對應的科技,時代需要的不是逃避,而是進步。
    而後。
    伴隨著雲州研究所的車隊開到了這裏。
    在清河鄉內度過了一個美好春節的午夜茶會成員也該返程了。
    杜雙去交接工作了。
    幸好沐安然在美國紐約‘交流學習’的那段時間順便把駕照考了下來。
    當然。
    換成是沐安然開車。
    杜雙肯定能放心。
    伴隨著清河鄉的遠去。
    顧流年看向窗外。
    無名道觀逐漸消失了輪廓,群山也逐漸模糊了,隻剩清水河順著更高,
    汽車駛向城市邊沿,他抬眼一望便是春山如黛。
    (江碧鳥逾白,山青花欲燃)
    杜子美先生詩中的場景躍然眼前。
    穿過山脊間,那一片片紅桃綠柳喚醒了這冬日沉寂的記憶。
    不知為何他想起五年前一起聯機的朋友,給他寄來一張印著春景的繽紛明信片,如今天各一方,信箋也開始褪色。
    或許偶爾聚一聚也不錯。
    祝一一看著他有些出神,也就輕輕碰了碰這位在安靜思考時與世界多了些許疏離的偵探先生:
    “流年,你在想什麽呀。”
    聽到這個問題。
    他溫和的笑了笑,然後回答道:
    “想到春日,自然也就離不開屬於春日的人。”
    聽到他這麽說。
    可愛姑娘多了些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在意:
    “那個人我認不認識啊?”
    “我想應該是不認識吧,畢竟就連我都不認識。”
    他幽默的說道。
    隨後。
    少年便緩緩的講述了自己曾經的經曆。
    “一位在線上遊戲的朋友送來的,地址也隻是當時初中旁報亭的郵箱而已。”
    “讓我想起了雲竹和齊琳在法蘭西斯特拉斯堡聖誕夜的明信片。”
    “或許材質會有區別, 但在某種程度上, 無論是什麽材質,那些信封上承載的心意都同樣重要。”
    顧流年平靜的說道。
    而正在駕駛著越野車的沐安然也點了點頭。
    她回想起了休斯頓月夜下帶著流光的項鏈,直到時光不知不覺過去。
    當然,隻是些很並不複雜的經曆,對於華夏的學生而言,那些所謂的校園祭、文化祭都並不存在,唯一記憶猶新的經曆或許就是學校組織的新年晚會。
    “這麽說起來,剛才我們應該拍兩張照片的。”
    “拍什麽?”
    “拍顧流年烤魚的畫麵。”
    “那個我拍了,還有顧流年因為魚從竹簍裏跳出去結果差點滑倒的畫麵。”
    “安然,回去後也給我發一下吧。”
    顧流年聽著她們的對話,表示有些無語。
    算了。
    他笑了笑。
    偵探其實也不太在意自己的形象,相比於作為萊茵偵探在熒屏上完美理性英俊的英格蘭紳士形象,大概要更加灑脫一些。
    伴隨著清河鄉外景色的遠離。
    看著遠處龐大的亞龍種生命在生物學專家的束縛裝置壓製中放入了巨大的重型卡車中。
    他們離開了。
    於此同時。
    遠在英格蘭的鄉下。
    因為【蔚藍曙光】新片的到來。
    哪怕是現實中,那位英格蘭鄉間真正的郵差先生也停下了自己噴上了紅漆的自行車。
    他靠在康沃爾老家的一處農莊椅子的樹蔭下。
    帶著藍牙耳機也正在看著剛剛發布的新電影。
    看到倫敦郊外那一段的畫麵。
    這位郵差先生也多了些拿起在家放著的老舊畫布在波爾派羅隨處可見的咖啡店拐角簡單描摹出春日英格蘭小鎮風光的感受。
    “但我很久沒有親自調色繪畫了。
    送完這封信後,去海邊歇一歇吧,順便回憶一下安德柳·懷斯留下的文明。”
    他望著遠處蔚藍色清澈的天空。
    此時。
    伴隨著電影片段拜倫詩文流淌的字幕。
    太陽劃過晴空在遠方緩慢轉動的純白色風車下流動著光與影無比協調的痕跡。
    郵差先生吹響了一隻木質哨子。
    木哨那清亮的響聲回響,一隻信鴿從不遠處的天空邊飛了過來,落在了他的肩頭。
    他從信鴿的腳跟小信箱裏拿出一小卷文字。
    【因為蔚藍曙光最新的電影。
    英格蘭海岸線那些自詡浪漫的藝術家大概會收到理想國陰影的威脅。
    那些危險需要你去處理】
    “什麽自詡浪漫的藝術家。”
    他把一小卷紙條放進了自己上衣口袋裏。
    順便拿了一小袋塑料袋,從裏麵掏出了一些豆子放在手心,然後遞給信鴿,
    “不知為什麽,這個季節總讓人感覺很困,你是不是也這麽想的。”
    純白色的信鴿啄完了那些豆子。
    隨後又向著天空飛了過去。
    而郵差先生則推著自己的自行車向著下一個需要送信的地方,順著那即將在牆角鋪滿淺粉色或是淡紫色薔薇花的街邊矮牆走去。
    他忽然不準備想那麽多事情了
    不是說去解決什麽來自理想國的陰影。
    隻是去咖啡店度過一個悠閑的午後。
    此刻。
    從他的視角向著算是目的地的那座地勢較低的咖啡店看去時。
    整個波爾派羅的風景才真正倒映在了牧歌田園與大海的交接之處。
    “白帆穿過海平線,而後才沒入了海麵之上,踏上了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