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已逝去的與正在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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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對太陽崇拜的這份精神直到現在,依舊在印加的民間流傳。
    馬丘比丘在克丘亞語中有著“古老的山”的含義,所以才被稱作為“失落的印加城市”
    剩下的遺跡底層也沒有探索的必要了。
    畢竟這裏不是埋葬古埃及王室的金字塔。
    顧流年也沒有拆別人墓室的興趣。
    想到這裏。
    他看著身邊一直保持安靜的薄霧一眼。
    好吧,他沒有,不代表某位一言不合就準備呼喚‘艦隊’釋放光束軌道轟擊的姑娘沒有。
    “怎麽了?”
    薄霧對於周圍人的注意力轉變還是很敏銳的。
    當然。
    顧流年也並不需要掩飾什麽,他聳了聳肩,
    “希望我們在清理完這裏的深淵瘟疫後,馬丘比丘遺跡還能保持完整。”
    伴隨著守夜人士兵背著自己倒在一遍的同伴,便保護著考古隊撤離。
    顧流年和薄霧選擇了另一條能夠到達他在這部遊戲cg時看見的那個畫麵。
    而後。
    伴隨著兩人順著印加遺跡的凋塑不斷向著深淵痕跡加深的位置前行。
    這一次代表著調查員的遊戲進程畫麵彷佛電影剪影一般,被一頁、一頁烙印在著逐幀流淌的膠片上:
    【穿越安第斯山脈】
    【在小鎮中買下帶著南美洲秘魯那熱情奔放色澤的布藝紀念品】
    【解答失落太陽帝國的謎題】
    【記載著未來與過去的第六光漸層,成為文明最後的回憶錄的翻看者】
    而後。
    現在他來到了真實的遺跡。
    對於顧流年而言,曆史這個詞其實並沒有那麽真實。
    人類大多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事物。
    而對於那些自己從未親曆的事物,很難感受到同樣的思緒。
    就像窗外不知為何。
    已經在不知識那一刻的倏然間,飄散起了朦朧的雨霧。
    江南多煙雨,煙雨常入江南。
    在煙雨迷蒙中,白牆黛瓦,石板拱橋。
    顧流年坐在電腦前,他在這段不需要自己完全操控的時間裏,拿出了手機給沐安然發了條消息:
    “需要我去接你們嗎?外麵下起小雨了。”
    不多時。
    他的手機屏幕上亮起了紅衣少女回複的文字:
    “我們在商店街第三排的靠窗的甜品店裏。隻是場小雨,應該很快就停了,不用擔心。”
    確實。
    隻是小雨而已。
    顧流年也沒有合攏身旁的半開的窗戶。
    畢竟這混雜著泥土與青草的溫潤氣息相較於剛剛過去的冬日,倒是難得。
    “還有,顧先生,你難道忘記我們都是超凡者了嗎?”
    “忘了。
    就像白樂天先生同樣忘記了夢裏西湖的白堤一樣。”
    他默默地打下了這麽一段話。
    隨後就看見沐安然的回答:
    那是一副自甜品店窗戶內拍攝下的朦朧煙雨,商店街外不遠,大概就是臨江道旁泛起的水霧了。
    畫麵構圖確實很文藝。
    但顧流年卻更多的看見借助鏡麵淺淺的反射,倒映出的兩人。
    就像安第斯山脈經年融化的河水,最終倒映出了另一麵‘太陽’一般。
    “如果香山居士生在現代,那麽,哪怕他隻是在屋裏,也能看見這一幕。”
    沐安然明晰江南的雨季。
    但她絕大多數時候隻是自己默默的觀賞。
    隻有在和他談論時才感覺這麽的自然。
    “現在我回想起來了。”
    “滑頭。”
    她如是回複道。
    然後便不在打字了。
    估計是她和一一的甜品已經做好了吧。
    顧流年大概都能想象到沐安然微微嬌嗔時那動人的神情。
    江南。
    春水輕於煙,畫船聽雨眠。
    的確很美。
    既然小雨並不影響現界,那旅行者就可以繼續下一段歸屬於未來的旅程了。
    “我們到了。”
    電腦遊戲畫麵中,深淵警戒一欄已經逼近了深紫色,這代表著德高爾博士的思路確實沒錯。
    “栓日繩結”就是邪教徒選定的祭祀位置。
    遠處。
    他在遊戲開局cg裏看見的。
    那一尊無麵恍若歐羅巴中世紀巴洛克風格的白漆石凋塑,現在已經變得無比龐大,大概有幾十米的高度,已經超過了印加帝國丈量太陽的繩結高度,甚至。
    在它身上不斷攀升的那些扭曲紫色,凝重的好似還未凝固的瀝青一般,翻動著卻也滴落著,墜在地上灼燒出一個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那些邪教徒早已成為了養料。
    於此相對的。
    深淵與現界的調色反應讓周圍呈現出好似水波一般的漸變。
    而一隻隻虛幻朦朧觸手便在這些虛影裏不斷伸展著,張開了一隻隻可以被稱作‘目’的觀察點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