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我所見的世界與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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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某位女同學的感慨。
對此。
何池接話道:“他可不光是你們女生的男神,我宿舍床頭就貼著萊茵偵探的高清劇照。”
他還模仿著剛剛女生的說話方式說道,
“啊,萊茵偵探真的太帥了。”
“如果萊茵偵探知道被你這種變態貼在床頭,估計不會覺得很高興。”
王遠看衛思慕不僅抿嘴笑了笑,便帶著兩份炫耀順著說道,
“萊茵偵探是個天才,而且,他逐漸接觸的那些神秘事件,其實我們也有可能接觸到。”
“王大公子最近準備信教了?是不是我們飛天意麵神教。”
“你們不懂。”
他神秘的笑了笑。
“我父親最近接觸了一位大師。”
王遠賣著關子,卻沒有注意衛思慕根本沒有在意他說了什麽。
下一秒。
他們包廂的大門被推開,一隊裝備齊的行動隊員站在門口,
“凱倫斯酒店出現實驗事故,現在需要清空周圍酒店逐一排查。”
“我們這邊在聚會,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是經譽建材王偉誌的兒子,而且這層我也包場了。”
王遠不覺得凱倫斯國際大酒店能出現什麽大的實驗事故。
“給你們十分鍾的時間離開。”
行動隊員一點麵子不給,什麽經譽建材,一萬個加起來大概都不能和雲氏相比。
“要不,遠哥,我們走吧。”
一位女學生拉了拉王遠。
“等我打個電話。”
王遠則撥通了自己父親電話,
“我在綠洲預定的包場被強製中斷了,特事局,爸,這個機構你清楚嗎?”
《極靈混沌決》
“特事局。”
正在辦公室內翻看紙質報表的王偉誌手一抖,報表落了滿地。
“你惹他們了?”
“還沒有。”
“趕緊走!”
“你前天認識的那位大師不是說有事情他給解決嗎?”
“他昨天剛被特事局給抓進去了。”
聽到這句話。
本以為是類似城管或者水電排查的王遠冷汗都下來了。
他的態度也瞬間從公子哥的不滿變成了小市民的唯唯諾諾。
“抱歉,我們現在就離開。”
“等等,你先做一下記錄。”
因為態度很差和包場兩方麵因素,特事局成員對他進行了盤問。
一場高中聚會也瞬間變得不歡而散。
正當一行人從綠洲酒店大門口走出來的瞬間。
顧流年和祝一一也恰好在路對麵的凱倫斯酒店正門中走出。
因為凱倫斯酒店的所有入住賓客都要逐一排查,周圍也被清空,所以他們兩人的身影在空蕩的街道上也很明顯。
“你看他們。”
“那是,顧流年?”
“他好像更帥了,怪不得沒有來參與同學聚會,看來是有什麽事情。”
“顧流年是什麽大人物嗎?從來沒聽說啊,竟然能讓那麽嚴肅的特事局如此尊敬。”
“難道說,他是雲氏家族的一份子?你們快看停車場外側貼著的私人標識。”
同學們帶著羨慕、好奇且崇拜的態度說道。
而衛思慕則說道,
“不,他進入了雲州大學僅用一個月就畢業了。”
“畢業了?”
在她身邊的女生好奇的問道,
“思慕,你和他在一個大學,雖然不是一個校區,但你們沒有聯係過嗎?”
“沒有,大概是因為當初我們的關係就不太熟吧。。”
她禮貌的微笑著回答道。
不記得自己當初以什麽樣的心情發送給顧流年的邀請函了。
沒錯。
顧流年收到的邀請。
是她發送的。
王遠走在最後麵,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直到聽見其他人這麽說,也才看向了那個方向。
但當他看見遠處特事局隊員紛紛向顧流年敬禮的畫麵。
不知為何。
又忽然把頭低了下去。
從高中也一樣。
顧流年。
從來沒有跟他們有過太過密切的關係。
除了那個永遠高懸在排名榜上的名字,和時常趴在課堂後桌睡懶覺的身影、以及絕大多數時候都會缺席家長會的顧流年父母。
無人知道更多。
“他和我們大概一直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衛思慕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說的這些話。
她看著遠處那個偶爾能轉過身拉著顧流年衣袖撒嬌的可愛姑娘,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
緊了緊身上的外套。
“抱歉,我先回去了。”
“思慕,這次是突發狀況,我們再換家店就好。”
王遠連忙勸阻。
“不了,謝謝你的好意,我身體有些不太舒服。”
她隻是這樣說著。
拒絕了任何其他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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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凱倫斯酒店周圍的商業區走出一段後。
大概能看見那江南山如青螺髻,少了雄峻之態,卻多了清秀之姿的全貌。
同樣,臨江道的江水似碧羅帶,失了奔騰呼嘯之勢,卻多了空濛瀲灩之奇。
帶著初春浸染的淡綠波痕向岸邊衝刷而上。
而後。
又緩緩花落。
在大多華夏國人心中,古時江南無愧桃花源之名,是“花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既有園林養眼,也有絲竹悅耳。穿的是舒適的綢緞,吃的是鮮美的魚蝦,喝的是龍井碧螺春,住的是雕梁畫棟,聽的是吳儂軟語評彈昆曲。
但顧流年在雲氏家族的宴會廳看不見這些。
那是為了刻意劃分階級而凸顯的鎏金與緞帶,與懸掛在雲州市地標大廈上的銘牌別無二致。
和他並不屬於一個世界。
也沒有同屬一個世界的意義。
相反。
或許隻有當他真正走在臨江道旁,才能觸碰到這些。
顧流年想到這些時,在他身邊的祝一一也仿佛是不經意間問道,
“剛才我有察覺到,在綠洲酒店門口那些人的目光一直聚集在你身上,他們是你的高中同學嗎?”
聽到她這麽問,顧流年便饒有興致的反問道。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女孩子的第六感。”
她可愛的回答道。
當然,顧流年也沒有想要掩飾什麽,他坦蕩地微笑著說道,
“沒錯,很巧遇見,而且這麽看來,大概他們組織的高中聚會也要因為突發事件被迫終止了。”
祝一一乖巧的點了點頭。
沒有接著說什麽。
在這方麵,兩人的觀點是一致的。
她隻和少數關係好的人偶爾聯係。
很多人,在十年、二十年後。
或許便隻剩下了畢業照片後麵的一行行名字。
隻在翻開那張照片時偶然看見名字,或許能回憶起當時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