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重煉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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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子忍不住問道:“你可願意跟我回終南山學些本事?”
喬坤便是再遲鈍也聽出來雲中子想要收他為徒。
這祥雲的速度大概就是雲中子祥雲速度的四成。
喬坤聽得此言,還有些感恩。雲中子待他還是不錯的,那並蒂仙蓮就已經是了不得的寶物了。
雲中子用神念稍感知祥雲,忍不住誇獎,“你在符籙上真有些天賦。”
雲中子刻意演示符籙確實是一種考驗,若是喬坤能從中有所感悟,雲中子便不吝真傳。若是不能,雲中子便隻會傳授些尋常本事。
聽到他如此回答,雲中子似乎有些失望又似乎有些滿意,對他道:“我要回終南山了,回山之前要傳你乘雲之法。你且先乘雲與我看。”
他準備去找石磯找小五,準備提升實力,或者再借由石磯接觸截教眾仙。看能否提升實力,活著間接給燃燈道人一個報應。
他知道燃燈道人實力高強,他比不過,但是他就是想這麽做。
以他的實力可能永遠都不會有給燃燈道人報應的這一天,可能他的堅持永遠沒有結果。
但是沒有結果的事,就毫無意義嗎?
退一萬步說,即便這事毫無意義,那便是錯的嗎?
喬坤不是那種睿智的人,也不是那種有野心的人,他隻是固執的人,固執得堅持自我,不肯改變。
正因為如此,他每日被大日灼燒神魂也一直堅持,不願變得性情冷淡。
他想要的不多,隻是活著,愛其所愛,恨其所恨罷了。
雲中子麵露失望,“你不願跟我回終南山,那我便簡單指點你一些符籙和煉器的本事,這是你這段時間付出應得的。”
既然雲中子這麽說,喬坤又謝過,能提升實力,他也不會拒絕。
雲中子又道:“或許我還可以幫你重新祭煉你的法寶,這對我而言不過順手而已。”
喬坤手中能稱得上是法寶的也就隻有黃金棍,他本不願麻煩雲中子,但聽雲中子說不過順手而為,便將黃金棍交給雲中子。“如此便麻煩仙長了。”
雲中子將黃金棍接過,端詳了片刻,“這棍子乃是上品法寶,隻是祭煉手法稍粗糙了點。”
粗糙也正常,喬坤倒沒有過多失望,白雲大仙不過是散修,如何能與太乙真人、雲中子這等闡教二代弟子相比?能有一件寶物不錯了。
不過喬坤上品法寶是什麽概念,還有些不了解。
雲中子便給喬坤做了簡單解釋,根據符籙祭煉層次,寶物可簡單分為法器、法寶、靈寶,每種級別又分為上品、下品。
簡單對應的話,法器相當於築基層次的修行者,法寶相當於真仙,靈寶相當於金仙。不過法寶隻在某一方麵突出,並沒有修行者全麵,容易被針對。
其實這隻是根據祭煉程度簡單劃分,寶物的威力和所用的材料,使用的符籙,祭煉的手法,溫養的程度,使用者的修為等等都有關係。
雲中子簡單介紹一下,便將黃金棍祭到空中,不斷凝聚符籙打入黃金棍中。
同時他對喬坤講解各種手法,“鑄造道門法器以真火灼燒,去除雜質,再以法訣轉化材料的性質,使其內部結構完美融合,以道門符籙祭煉,若有一個環節出錯,法器祭煉便要失敗。”
說是任一環節出錯便要失敗,但雲中子明顯遊刃有餘,隨手將一道道法訣打入黃金棍。
“你這黃金棍其實不差,重新洗練其禁製符籙太過可惜,所以我用新的符籙將原來的符籙包容,形成新的符陣。”
符陣?喬坤心下一動,這是用符籙形成陣法的意思嗎?
喬坤知道在不破壞原有符籙的基礎上形成新的符籙,十分困難。便用心觀察雲中子的手法,不斷記憶。
很快雲中子所添加的符籙形成,與原來黃金棍的符籙完美結合,天地元氣波動,絢麗的光華閃過。
黃金棍發出光芒,然後轉瞬又恢複成灰不溜秋的樣子。
祭煉完畢後,雲中子隨手將黃金棍丟給喬坤,“這黃金棍有幾分成為靈寶的可能,隻是卻需要時時溫養祭煉。”
喬坤接過黃金棍,察覺黃金棍重量上沒有絲毫變化,隻是感覺更加順手。因為雲中子祭煉過,所以法力上有些隔閡。他便用法力祭煉黃金棍,很快便祭煉完成,並無阻力。
喬坤用心神感受黃金棍的變化,卻發現原來的符籙皆在,隻是結合新的符籙,變成了複雜玄奧的禁術圖紋。他依稀感覺這圖紋與風雷相關。
這番改動讓黃金棍飛行飛馳較前更迅速不說,砸撞的威力也大了許多,更多了召喚風雷的能力,更重要的是黃金棍能大小自由變化了。
當然這種變化卻有其極限,最小隻能變成一尺長,拇指粗細,最大則是四五丈長,磨盤粗細。平時攜帶卻方便很多,對敵也多了一些妙用。
然後又對喬坤介紹,除了法器、法寶、靈寶,還有符器與尋常寶物不同。
符器分兩種,一種繪製了符籙的事物、兵器,尋常得很,雲中子也沒有多提。
另一種符器卻是符籙所凝聚,介於有形無形之間,練成之後可存於丹田或元神,可以直接借用其威能,可瞬發需要長期準備的禁術法訣。若以法力時時溫養符籙,威力也會越來越強。
石磯贈給喬坤的“袖裏乾坤符”便是那種介於虛實之間的符器。
平時存於丹田,喬坤也可以借用它施展“袖裏乾坤”之術,還可以將物體存入其內部空間。
然後雲中子又遞給喬坤一個玉簡,“這是我所悟一些法訣,符籙,以及煉器之法,皆非玉虛宮真傳,對你應該有些用處,你不要推辭。”
喬坤接過玉簡點頭稱是,他雖不知道雲中子為何對他那麽好,但既然這法訣非玉虛宮真傳,他也就收了。
雲中子又對他道:“一個人苦修必然有諸多困惑,近日有昆侖弟子下山,他一定不會收你為徒。你可去尋他指點。”
經過這些時日的摸索,他已經深刻明白不得真傳的艱難。
若無雲中子親身示範,他便是想改進乘雲之術都做不到。他現在急切需要一位老師的指導。
但是他卻不能接受雲中子的好意,他不能成為闡教的弟子。
因為雲中子實力高強,手段又多。雖不是昆侖十二仙,也是闡教中人,地位不比十二仙稍差。
若是他能拜師雲中子,便是入了闡教,勉強也可以作元始天尊的徒孫,是闡教三代弟子。真是抱上了大腿。
身份地位較之散修更高,還有玉虛宮真傳可學。
諸如什麽《混元開天經》、《混洞開辟劫經》之類他也不敢奢望,但是楊戩作為三代弟子都可以學《八九玄功》,他總能奢望幾分。
若是《八九玄功》也不能學,玉虛宮的真傳法訣也總好過白雲大仙所傳的基本道法。
若是之前,他定然是千肯萬肯,絕不推脫。
隻是雲中子也沒有想到喬坤會完成的這麽特別,這種觸類旁通的本事,實在了得,隨著以後喬坤所知所學越多,定然會越來越強。
燃燈道人在闡教地位尊崇,他記得前世看書,燃燈好像還是副教主。
他做了闡教三代弟子,怕是不能再向燃燈道人報複。否則便是欺師滅祖。
每一個符籙看起來與白雲大仙所傳的基本禁術符籙相似,但其實都略有不同。
這是喬坤這些天不斷參悟比較而成,嚐試將雲中子祥雲拆成許多小的結構,然後再將每個小部分轉化成符籙。
現在雲中子要回終南山,還記得之前答應的乘雲之術。
喬坤當下用法力將符籙凝聚出,這並非是雲中子施展的那一個符籙,而是許多符籙拚接。
他在很多地方做了精簡,隻保留了最重要的結構,符籙的複雜程度不及雲中子所施展祥雲符籙的十分之一。
這樣繪製符籙的難度顯著下降。但是效果卻能保留之前的三四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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