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開設命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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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員外囑咐下人煮酒,領二人直往後花園而去。
    薑子牙和喬坤在後麵跟著,到了花園。
    朝歌城那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許多酒樓還不夠嗎?
    因為薑子牙竟然作弊,租賃了宋員外的酒樓。
    賣一棟酒樓就夠普通人活一輩子了好嗎?
    宋員外又與薑子牙道:“今日喬小兄弟來此,我便煮得酒一壺與你二人,一則為小兄弟接風,二則與你散散悶懷,可好?”
    和薑子牙相衝與否並不好講,但是喬坤確實慶幸,還好他動手早,不然就輸了。
    薑子牙淡然道:“那不過是五頭小畜,稍微會些神通法力而已,受吾符命,已往西岐山去了,久後搬泥運土,聽候使喚,日後還有正果。”
    喬坤不心有疑惑,派往西岐?薑子牙早就知道他要去西岐為相嗎?那來朝歌又是為了什麽?總不能就是為了娶個老婆吧?
    宋員外道:“你薑師叔還善風水,識陰陽。尤其命理最精,若非和你打賭,隻怕早開一處命館。”
    這事喬坤必須積極,“弟子也薄有些家財,願資助師叔開館。”
    “你這孩子,倒也孝順。”宋員外誇獎他一句,又笑道:“但是卻不用你,朝歌南門最熱鬧,我在那有許多所房子,叫後生收拾一間房子,與你師叔去開命館,這也不難。”
    喬坤心道,行,您老有錢,您說了算。
    薑子牙也沒有反對,而是向宋員外致謝。
    宋員外卻是笑道:“你我兄弟,何必見外?”
    喬坤在旁聽著,心道,這宋員外可真是大戶,難怪毫不計較薑子牙蹭吃蹭喝。
    不過馬氏擔憂也有道理,若宋員外去世,是否還有這種待遇便不好說了,未雨綢繆,也不算錯。
    宋員外談性甚濃,談到半夜才散去,還打掃一間房屋給喬坤休息,喬坤也便受了。
    不日,一行人卻將南門一房子收拾齊整,稍微裝潢,將之改成命館。
    房子非是尋常路邊攤,而是占地頗大,內外兩套門,還帶個院子。
    大門外刻了兩行字,俱都是小篆書文,左邊是“隻言玄妙一團理”,右邊是“不說尋常半句虛。”
    裏邊門邊上也刻了字,卻是“一張鐵嘴,識破人問凶與吉;兩隻怪眼,善觀世上敗和興。”
    再進到屋裏,又有刻字,“袖裏乾坤大;壺中日月長。”
    喬坤心說,這幾幅對聯太過霸氣了,也不怕人家來找茬。
    一切準備停當,薑子牙選吉日開館。隻是無人來算命。他也不著急,而是指點起喬坤的修行來。
    薑子牙先言明:“你不是我弟子,玉虛宮中的道法、術法皆不能傳你。”
    喬坤本來也沒有指望學玉虛宮道法,他現在有許多道法、法訣可以修,雖然定然不如玉虛宮道法精妙,但成就真仙也夠了。
    這段時間他願意留在朝歌城,固然是和薑子牙打賭,也是他修煉法訣的需要。
    在朝歌城,仙道受到人道氣運壓製,這樣他試驗法術、法訣出錯,受到的反噬更少。方便他不斷演練,參悟,嚐試。
    這幾個月時間,他已經犯了不知道多少錯誤,漸漸將練氣之法納入行走坐臥,又從實踐中摸索出許多符籙、法訣的妙用。
    他還將“乾坤劍訣”也修成,每日在家催動幾柄寶劍飛行,倒也似模似樣。
    當然一般修行者傳承完善,又有師父教導,便不需要他這樣自己摸索。
    隻是他獨自摸索,也有些疑惑,也需要人指導解答。如今他便以這些疑惑向薑子牙求教。
    “這些問題如此淩亂,有些十分高深,但卻不成體係。”薑子牙聽得一些,忍不住皺眉,“莫非你竟無人教導嗎?”
    “基本靠自悟。”喬坤點頭承認。
    薑子牙再看向喬坤便有些許憐憫,有些同病相憐,又似乎有些佩服,“你可知修行是在修什麽?”
    喬坤思索一會,“修行是修神魂與天地的聯係嗎?”所有的法術都是神魂借由天地所施展。
    “差不多,但卻沒那麽簡單。”薑子牙似乎還算滿意,又道:“我修行其實是修道,隻不過每一步重點不同。”
    “凡俗階段重點是要培養元氣、增強神魂;築基之後的重點卻是要認識自己,接納自己;真仙之後,重點是要了解認識天地,成就金仙之後,便要天人合一。”
    這番言語從未有人教過,喬坤問:“我現在築基,所以要認識自己,接納自己嗎?”
    薑子牙又搖頭,“你現在是築基境界,認識自己,接納是重點,但法力、神魂也要修煉,還要認識天地。我輩修行可不是單純打磨法力而已。”
    “這又是為什麽?”
    薑子牙道:“是為了構建自己的體係,在天地間留下自己的痕跡。所謂知天之所為,知人之所為,至矣。若不知道天,不了解自己,不接觸道,又談何修仙呢?”
    宋員外繼續道:“不過此處樓我也起造七八次,造起來就燒了,後來我也無心造他。此處再造成功,還多虧了你薑師叔。”
    “哦?”喬坤問道,“卻不知是如何情況?”
    “你薑師叔算定,讓我擇一吉日起樓,他替我壓邪氣。起樓當日走石飛砂,播土揚塵,你師叔披發仗劍,用手一指,把劍一揮,喝聲‘孽畜不落,更待何時!’當時雷鳴於空中,風停火止。”
    隻其中一處正在起樓,雖尚未建完,也建了七八分,有了大體輪廓,似乎是五間樓。
    宋員外喝了口小酒,笑問喬坤:“你可知這一處風水有何講究?”隱隱有考較之意。
    喬坤哪裏學過風水?隻得老實交待,“我實不知。”
    宋員外撫須,頗為得意,“此處若起五間樓,按風水有三十六條玉帶,金帶有一升芝麻之數。”
    喬坤又不懂這些,當下隻是不明覺厲,不住點頭,表示受教。
    這花園牆高數仞,門壁清幽。左邊有兩行金線垂楊;右壁有幾株剔牙鬆樹。牡丹亭對玩花樓,芍藥圃連秋千架。真是好個所在。
    薑子牙自是應了,喬坤當然也沒有立場反對,從善如流。
    這般說著,宋員外有些激動,顯然雖然經過多日,仍記憶猶新,“有這等道術,才不枉修行一番。你可要跟你薑師叔多學學。”
    這些本事喬坤也有,但他還是表示要向薑師叔好好學。
    不過現在已經贏了,得了實惠,喬坤也就沒有再言語。
    薑子牙也有些鬱悶,“酒店後麵養了些雞鴨羊,原是預備給食客吃新鮮的。此時留著隻是徒耗糧食,我欲趕回來,或是發賣掉也好,誰料過城門時便被拿了去。賠了些銀子,心中很有些不快。”
    想來薑子牙應該支付了租金,但這種應該算是違規操作。
    若這種操作都可以,那他直接找黃飛虎,預支部分銀錢,攬一個采買軍中物資的活不是贏的更簡單?
    宋員外聽著也不惱,“幾兩銀子入了官罷了,何必惱他?朝歌城所有酒樓都是我的,大王禁了屠沽,所有酒樓都沒得生意,你看我又惱了嗎?”
    喬坤在旁聽著,心說,您老炫富炫得這麽開心,又怎麽會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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