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夏花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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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位武將氣息平穩,隻木吒、雷震子、龍須虎三位仍未好轉。
    木吒麵如白紙,渾身上下發熱,呼吸不暢;雷震子看麵上著並無異常,隻是昏迷不醒;而龍須虎則是口中噴出白沫,朝著天,睜著眼,不作聲。
    喬坤知道他們是中了呂嶽弟子的暗算,給他們少量服用些藥物,又催動“神農本草經”的法力,將他們身上的瘟毒和咒力祛除。
    果然木吒臉色好轉,雷震子以及龍須虎也都清醒過來,隻是他們還一時虛弱,不能亂動。
    見雷震子無礙,喬坤便放心。又去丞相府水井旁,催動術法,將水井中的瘟毒解了。
    過得會,武王、眾門人以及眾武將紛紛轉醒,他們都修煉仙道或是武道,身體素質十分好,自然恢複快速。
    等到眾人恢複些力氣,喬坤才開口,“既然武王、丞相、武成王都已經恢複些力氣了,便陪我一同為女卷孩童診治如何?”這是為了避嫌,沒有家屬陪同,給女卷診治,像什麽話?
    薑子牙、姬發等人自然同意,喬坤便在家屬的陪同下,為丞相府女卷診治。
    在丞相府居住的女卷主要有綺琴、邑薑,還有許多丫鬟。姬昕柔、鄧嬋玉、紅蕖等人不知為何也在這。
    人果然脆弱,此時無論是平日裏任性的姬昕柔,還是修為不弱的姬昕柔此時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不過喬坤隻安心治病,探查一番她們體內的瘟毒,確定丹水的用量。
    自然從鄧嬋玉和姬昕柔開始試驗用量。因為喬坤更關心她們,也是因為她們武道修為不弱,經折騰。
    感應藥物瘟毒在她們體內的相互作用,喬坤構建模型,確定解毒丹方並不需要額外調整,隻需要調整用量便可完全解除瘟毒,對她們並無害處。至少邑薑是小孩子,卻不能服用這些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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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丞相府成年男女都救治完畢,他又開始救治兒童。
    兒童各種器官都未發育齊全,更要小心,可不是簡單根據體重,消減用量而已,必須小心再小心。若不然可能會對兒童五髒六腑造成傷害。
    無論是“神農本草經”還是“黃帝內經”對於孩童用藥救治的介紹都極為稀少,喬坤隻能自己探索。
    他將這種擔憂與薑子牙等人說了,武成王表示,他的四子黃天祥隻有十三歲,而且身體強壯,經折騰,可以一試。
    喬坤不禁無語,黃天祥雖然隻有十三歲,卻有九尺高,兩百多斤重,渾身肌肉,是個光頭壯漢,比尋常成年人更強壯,這種孩童對普通的孩童用藥有什麽參考價值?
    何況剛才,他已經順便將黃天祥身上的瘟毒解了。
    薑子牙自然也考慮到這種情況,思索一會,緩緩開口,“吾女邑薑今年九歲,吾子薑伋隻有五歲,先生可盡力施為。”
    喬坤分明能感應到薑子牙內心的動搖,顯然他極為心疼自己的兩個孩子。但他畢竟是薑子牙,做決定的時候永遠理性。
    旁邊綺琴麵上悲痛,很是不舍,卻沒有開口言語,顯然是尊重丈夫的選擇。
    喬坤不禁無語,這是給孩子治病,整得跟賣孩子似的,好像他是個壞人一般。
    其實他是有把握的,但風險總是要先說明,履行一下告知的義務,但見薑子牙何綺琴情況,他隻得又安慰他們夫妻倆,“丞相和夫人放心,我必竭盡所能。”
    他先估算邑薑和薑伋的體重,然後給他們服用少量丹水,催動法術,護住邑薑與薑伋的五髒六腑,又感應他們體內的情況。不過分心二用而已,對他實在簡單。
    過得一會,丹氣消散,邑薑清醒過來,薑伋卻還在沉睡。
    喬坤催動“神農本草經”法力護住薑伋,又加大些劑量,才將瘟毒化去。
    他不禁皺眉,邑薑和薑伋中毒程度相似,但兩人年齡不同,能承受的丹氣的能力卻不同。
    薑伋不過五歲,承受丹氣與瘟毒爭鬥已經極為勉強,更小的孩童隻怕更難辦。
    必須要優化丹方,不然五歲以下的孩童,便是能救,也有可能有後遺症,嚴重的,可能會數年後早夭。可拖太久也不行,這些孩童長期不進食,也容易喪命。
    喬坤催動“幻界”,配合十萬天兵神將不住推算各種可能。
    很快兩個孩童轉醒,綺琴開心抱住兩個孩子,薑伋乖巧,任由綺琴抱住,並未多言,還沒說什麽。邑薑卻說自己餓了,要吃東西,跟她爹一個德性。
    喬坤猜測其他人應該也餓了,隻是不如薑子牙和邑薑坦誠罷了。
    考慮到此時廚子的瘟毒剛解,四肢無力,做不得飯,那些武將也不懂得烹飪,喬坤隻好親自煮粥給眾人。
    這次沒有用“東廚司命定福神君”的神通,不過煮出來的粥味道也不差。反正吃貨邑薑和比較滿意,隻有挑剔的姬昕柔說這粥不如她弟弟煮的好吃,喬坤當然也不理她。
    等到諸多武將、士卒、小姐、丫環身體恢複,有了些力氣,薑子牙便指揮他們重新建立秩序,救助其他士卒百姓。
    如何解毒,如何救人,如何避免有人趁機作奸犯科等等,都需要考慮,現在人少,便是武王、武成王也不得清閑,各有差事。
    喬坤又煉製了幾次丹藥,將三百多枚解毒丹藥以及製作的表格贈給薑子牙,讓其依法繼續救人。這樣至少能有三萬人自由行動,維持西岐城基本運轉。
    這些丹藥丹方經過多次優化,十分溫和,對青壯年人族基本沒有傷害,對這些人用藥確實不用太過精確。
    不過為了安全,喬坤還是根據年齡、體重、性別、身體狀況製作了表格,確定了服用的最高劑量,讓薑子牙以及其手下指揮百姓按表服藥,寧少勿多。若遇疑難雜症,送到丞相府來。
    而後喬坤本想去找借口去看夏花,但姬發卻委托他進王府給太任、太姒、仲雍、太伯幾位解除瘟毒。
    喬坤思索片刻,還是去了。他們身份尊貴也還罷了,主要他們還是喬坤的家人,還都是老年人,身體機能退化,用藥確實要小心。
    薑子牙不同,他雖然也是老年人,卻是半仙之體,身體強壯更勝尋常壯漢,不可同日而語。
    鄧嬋玉、姬昕柔引著喬坤去見太任、太姒、太伯、仲雍,一番探查,丹方不需要更改,隻需少改些用量而已。喬坤又順便將王府眾人瘟毒解了,將水井裏的瘟毒也消除。
    做完此事,喬坤隻需要淨化多處水源,提供大量丹藥,再開發出兒童專用款丹藥即可。
    他想打著淨化水源的名號,先去自己小院,看一下夏花情況如何。
    至於見到夏花說什麽,他還沒想好。
    鄧嬋玉在王府指揮各種事宜,而姬昕柔卻開口,“先生先幫我救一人可好?”
    喬坤同意,但心中卻奇怪,姬昕柔還要救誰?難道是散宜蓮?
    不料,姬昕柔竟領著喬坤到了他的小院。
    此時火眼金睛獸和花斑豹都趴在院中,有氣無力,至於夏花,則坐在院中樹下打坐,臉色蒼白,唇無血色,臉上滿是疲憊。
    姬昕柔還未言語,喬坤連忙上前探查,發覺夏花的狀態非常糟糕。
    她中了瘟毒,比一般人所中的更深。但導致她身體如此糟糕的,是她受了重傷。
    喬坤也來不及思索她怎麽受的傷,誰打傷了她,隻祭起彷製神農尺,發出耀眼的青綠色的光芒,生成滋潤的細雨將夏花籠罩。
    神農尺有超強的治愈功效,若是原版,甚至能夠起死回生。
    喬坤所用的彷製品雖隻有神農尺三四成的威能,但治療效果也是非凡,很快夏花便微微睜開眼,迷迷湖湖地說道:“你不是公子。”
    喬坤心下無語,還惦記什麽公子?半年多都沒有音訊,他不值得。
    見夏花傷勢恢複,但狀況卻未好轉,喬坤心中奇怪,握住夏花的手,施展出一道無形劍氣,將她的一根手指紮傷,取一滴鮮血吞入口中,感受毒物的變化。
    這滴血入口,他便感到一隻三足金烏在他體內升騰,似乎要將他融化。不過最後還是沉寂在他的血脈中。然後他感應到他和夏花血脈之間的聯係,他和夏花是血脈上的親人。
    他再次確認,夏花就是大夏朝的公主,傳說中太陽神的血脈,隻可惜是個亡國的公主。他其實並不希望夏花有這種身份,這意味著夏花要承擔某種責任。
    現在喬坤沒有心思在這些陳年舊事上,隻將心神沉入“洞神天帝元變經”,不斷催動“道心若鑒”的本事進行分析解析,嚐試解開夏花身體的毒物。
    隻是這事可沒那麽簡單,夏花本就中著一種奇毒,長期的,慢性的,頑固的,似乎是存在於血脈中的。此刻碰到呂嶽下瘟毒,一同反應,形成了一種多重複合的奇毒。
    在她體內形成一個微妙平衡,牽一發就動全身,雖不是隕仙丹,但卻未必比隕仙丹好解。
    喬坤思索了幾十種法子,都覺得都不行,這些法子未必能解毒,但一定會傷害到夏花。
    他睜開雙眼,卻見姬昕柔正抱著夏花,問道:“先生,夏花姐姐情況怎麽樣?”
    都叫姐姐了嗎?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喬坤正好奇,卻見夏花望著他表情怪怪的,又將如羊脂玉一般的手指伸到他嘴邊,手指上還有一滴鮮血,似乎是想讓他再吞下那血液一般。
    夏花是看出什麽了嗎?喬坤心中忍不住尋思,是察覺出他的身份,還是感應到兩人血脈相近呢?
    喬坤心下也有猜測,他應該是大夏十二氏支之一,這麽說起來,他應該是夏花這位公主的騎士。
    不過喬坤並沒有這種覺悟,大夏已經亡國了,亡國就亡國了,不要再想著恢複什麽大夏的榮光。他會守護夏花,隻因為她是夏花,而不是她是什麽公主。
    隻是他隱約覺得兩人相遇,或許沒那麽簡單。大夏,龍之九子,太古天龍,似乎是有一種力量讓他們注定相遇。
    思索間,卻聽有聲音道:“這是在做什麽?”
    喬坤望去,卻見此時孫焰紅也來到這小院中,隻是他望過來,眼中似乎在懷疑什麽。
    “她體內的毒別有不同,很難解。”喬坤自顧自說著,他的心情頗不美好,他隻能對毒性進行壓製,卻不能完全根除。
    這一番說辭,孫焰紅有些驚慌,求喬坤救夏花。
    不用他們說,喬坤也會救的。他當下卻將藥材仙材取出,進行煉丹。姬昕柔在此陪伴夏花。
    孫焰紅本想趁職務之便,來看一下夏花,順便將夏花帶到丞相府接受治療。如今喬坤在此,卻不用將夏花帶到丞相府了。
    夏花也勸孫焰紅,要他以公務為重,孫焰紅隻好,則匆匆離去。
    喬坤則在安心煉丹,丹藥出爐,數裏飄香,姬昕柔嘖嘖稱奇,“好香啊,聞到這丹氣,我覺得精神都好了幾分。”
    喬坤卻沒有回答。丹藥應該是香氣完全內斂,藥效絕不逸散才對,不過喬坤為了讓丹藥性質盡可能溫和,多加了些冰娥的口水。口水升騰逸散,故而有這種香氣。
    他又取了夏花一滴血,連同丹藥一同吞入口中,然後感應丹藥以及瘟毒在他體內的作用。
    確定藥物有效,喬坤才將丹藥給夏花服用,同時探查夏花身體情況。
    果然丹藥丹氣壓製住了毒物。隻是卻不能將毒物完全祛除。不過夏花臉色紅潤不少,呼吸似乎也更平穩,表情也放鬆許多。說了句,“謝過先生!”
    喬坤剩餘的丹藥收起來,放到玉瓶中,交給姬昕柔,“每隔一日給她吃一粒,一個月後再看效果如何。”
    其實根本用不了一個月,頂多過個三五天喬坤便要來看一次。
    姬昕柔將玉瓶接了過去,“好,便由我來照顧夏花姐姐吧。”
    喬坤卻有些放心,他知道姬昕柔這小姐姐,並不會照顧人。但其實他想親自照顧夏花,可是條件不允許,畢竟現在他們隻是陌路人。
    他將那心思壓下,又問夏花:“我觀你修為很是不弱,為何會受傷?到底是誰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