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我媳婦兒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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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我媳婦兒做的事
提至母親,祈茵的身子無端繃緊,那些凝聚在胸腔裏本不大明晰的責怨在放大。
徐然安撫性的握了握她的手:“我知道,柯伯父放心治療,小茵有我。”
柯昌盛像放下一樁大事,舒暢的笑了。
祈茵不想再待,在顧念景為柯昌盛治病的時候,孤身一人往室外走去。
出了地下室,李師傅看到祈茵一人上來還有些詫異:“柯小姐,您一個人要去哪兒?”
祈茵悶聲:“出去透透氣。”
李師傅看著夜深四周又黑漆漆,終是不放心:“我陪您去吧。”
“不用,你還是在這看著,以防萬一。”
李師傅似乎還在看守和陪同之間犯難。
祈茵隻能說:“我也算在這裏待了一段時間,對周圍還算熟悉,你不用擔心,我走一會兒就回來。”
李師傅隻好在黑暗中目送祈茵走出儲物間。
祈茵原本想上樓回自己房裏,但想著那兒滿是灰塵也沒什麽好待的,便又朝後花園走去。
之前住在柯家的時候她很少來這地方,這兒多半是羅愛柳用來款待她那些貴婦朋友的。這會兒夜半,周圍寂寥無聲的,倒是個閑坐的好地方。
祈茵在一處石凳上坐了下來,上方軟墊沒撤,倒沒有涼意刺骨。
靜一會兒,後方便傳來腳步聲,不用回頭,祈茵也猜到是誰。
徐然在她一側的石凳坐下,將她裸露在外的手握進手心裏:“心裏好些沒有?”
祈茵思緒還堵著,搖搖頭:“我不知道。”
徐然歎氣:“他雖然沒有盡到為人父的義務,但血緣關係是如何也斷不開。你救他,是盡兒女的職責,放心,你母親不會怪你的。”
祈茵吸了吸鼻子:“我知道我媽不會怪我,她一直很善良,要是她知道柯昌盛在受這種苦,肯定會難過。”
“所以你在做一件對的事,”徐然探出身子輕撫她臉:“不管是救你的父親,還是從羅愛柳手裏搶回柯氏,都是對的。”
顧念景這次施針的時間比上回要長,出來的時候人的精神明顯比上回虛弱了好多。
祈茵有些過意不去,關切的往前踏一步關心道:“顧醫生,你還好嗎?”
顧念景扶著車身搖頭:“沒事,倒是你父親,可能還需要多些時間治療,抱歉,以我的能力沒辦法讓加快治療進度。”
柯昌盛的身體隻要能治好就就行,至於時間其實也不用太著急,祈茵就是擔心長此以往,顧念景的身體會吃不消。
顧念景心靈通透,抬起頭衝她虛虛笑了下:“我沒關係,不過這恩情你記著就是了,以後大概要向你討回來。”
那會兒,徐然握著她的那隻手,收緊了一下。
這日一早,還沒拎清情況的宋思源,就被吳嘉年帶著往開發地趕。
照舊是那位洗車老板,在看到吳嘉年的時候臉色本來都冷一半了,乍一轉眼又看到宋思源,疑惑的主動打招呼。
“年輕人,你怎麽跟他塊兒來了,那個小姑娘呢?”
“柯,柯經理她——”
宋思源被吳嘉年一個眼神示意,實話全部吞進肚子裏,聲若蚊蠅的說:“她,生病,請假了。”
洗車店老板抽著煙打量那吳嘉年,這回倒是換了身普通衣裳過來,人也沒有上回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傲氣。
他又問:“年輕人,這經理跟上回那小姑娘是一夥的?”
老板雖然不太懂公司裏頭的業務競爭,但也隱約曉得誰能拿下這東西,肯定是對他有好處的,否則怎麽會一個公司偏要派不同的人過來呢。
宋思源的腦筋有時候又轉不過彎來,他想所謂的一夥應該是一個部門或者一個公司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是,是的,他,也是,我們,部門的,經理。”
老板想著這老實巴交的年輕人都這麽說,應該不會有假。於是拍了拍褲腿上的灰站起來,衝吳嘉年說:“那就把你們合同拿過來,我先去找人看一下,沒問題的話,就給你們簽了。”
柯氏集團不屑於在合同上動什麽手腳,相反,給這些村民的福利比任何一家給的還要多,所以可想而知,吳嘉年在帶著宋思源去簽合同的情況下,便將合同給順利拿下了。
回程的路上吳嘉年春光滿麵,滿心滿意的在盤算簽下這項目能給自己帶來的好處。
宋思源卻隱隱覺得不安了,就算他沒有和別人搶單的經驗,但是耳濡目染的,他總覺得這事不大對勁。
最開始吳經理讓他隨時匯報柯經理動向時,說的是以此來作為對她的考察基準,若是表現得好,便可以直接跨過試用期,正式成為業務部經理。
可是現在怎麽一來二去的,就轉變成吳經理直接代替柯經理簽單了。
所以,在回到公司,趁吳嘉年興衝衝去羅愛柳辦公室匯報情況的時候,宋思源悄悄的拿著手機,拿起雞毛撣子裝作要為祈茵打掃新辦公室的模樣,悄悄給祈茵撥了個電話。
祈茵在聽到吳嘉年已經先他一步去那兒簽合同後,冷著臉直接站了起來,著實嚇張生安一大跳。
徐然從外邊接杯咖啡回來,看她神色不太對,眼神問張生安怎麽了。
張生安苦臉攤手,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模樣。
祈茵掛了電話,外套都沒拿直接往外走。
徐然將咖啡塞張生安手裏,從門口的衣帽架上順手拿了祈茵的外套和圍巾追出去。
他腿長,三兩步就攔在她麵前,當著眾員工的麵將圍巾給她戴上:“怎麽這麽著急,出什麽事了?”
“那個項目,吳嘉年趁我不在的時候,提前以我的名義給拿下了。”
“就是前幾天你一直在跑的那個?——抬手,”徐然見她在煩憂,幹脆也幫她將衣服穿上:“吳嘉年這人不是挺多把柄的嗎,你隨便拿一個出來嚇唬嚇唬他,再讓他主動在公司裏承認,那合同其實是你先談下的不就行了?”
她其實就是要去幹這事,隻是:“你怎麽知道?”
徐然怕她冷,把衣服上的帽子都給她戴上,帽子邊緣一小圈白色的絨毛把她臉襯得更小,且看著白裏透紅。
徐然幹脆伸出頭,借著寬大帽沿的遮擋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笑著說:“我媳婦兒做的事,我能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