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秋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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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城白日,江流與孫鵬二人來到了同城太守麵前,將這裏的事情上報給了太守。可是那太守竟全然不理,還命衙役將二人轟了出來。

    衙役最後還威脅二人,說想要活命,就不要多管閑事。

    二人無奈,隻得重新回到黃府,忍著惡臭,將屋中屍體搬出房間,然後分別埋在了院中。

    經二人辨認,這群屍體裏麵沒有淩香,可卻有她丈夫,黃思敏。

    一時之間,兩人陷入了沉思,究竟是誰殺害了黃家全家?淩香?亦或是其他人?

    一切忙完,已是深夜,二人從大門裏麵出來。見一女子正提著籃子,驚恐的看著他們。

    突然反應過來,那女子大叫一聲“鬼啊”,丟下籃子,撒腿就跑。

    孫鵬見狀連忙追了上去。

    江流則看了看在門前火盆中正燒著紙錢,心中似有所悟。

    女子本就體弱,自比不得江流和孫鵬兩人,不一會就被他們前後堵住。

    女子蹲在地上,捂著頭,閉著眼睛不停的喊著饒命。

    孫鵬慢慢上前,輕聲解釋道:“姑娘,別害怕。我們是人,不是鬼。要是不信,你看這地上的影子。鬼是沒有影子的。”

    那女子將手指分開,露出一條小小的指縫,張開一隻眼睛,看著那殘月映照之下的人影。見真有影子,才緩緩起身,又拍拍胸口,穩定心神。

    此時,二人看清了女子的一身打扮。一身素衣麻布,極像祭拜先人的打扮。

    孫鵬見狀,連忙向那女子問道:“姑娘,可是與那黃家有舊。”

    見女子原地躊躇,猶豫不決,孫鵬又接著說道:“黃三老爺是我好友,這一次特意來尋他。可是卻見他遇害了,報官,官府也不接,甚是奇怪。若姑娘知道些什麽請一定要告訴我。”他的語氣十分親和,害怕嚇到了女子。

    那女子親啟嘴唇,想要說些什麽,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見那女子遲疑不定,江流從懷中掏出一枚魚符,遞到姑娘麵前,說道:“姑娘,別怕,我是朝廷命官。”

    那女子顯然是董物之人,知曉那魚符至少是太守一級才能持有的物品。此刻她輕啟玉口,疑惑的問道:“你真是朝廷命官。”

    女子總算開了口,那事情就好辦了許多。江流心中大定,又將魚符遞到她眼前,讓她看個真切。接著他說道:“魚符乃官員象征,天下豈敢有人假冒,姑娘盡管放心。”

    直到此時,女子才算放下了心,她吐了一口氣,說道:“大人,我信你了。”

    江流一喜,將魚符放入懷中,然後笑著對女子問道:“閑聊許久,也不知姑娘芳名,與那黃家有什麽關係。”

    那女子對著江流盈盈一福,回答道:“回大人的話,妾身名喚秋衣,原是風塵中人,被黃家黃二爺贖了身,當了他的外妾。如今黃府遭逢不測,人人畏懼,不敢祭拜。可黃二爺待我不薄,寒來暑往,發熱受傷皆來問候,不曾斷過。妾身雖卑賤,卻也曉得些情意。不敢到府裏去,隻得趁夜深,偷偷在門前祭拜。”

    見這女子條例清楚,言辭明晰,隱隱有大家閨秀的風範。想來應是家裏遭了劫,不得已落入風塵。如今觀其行為,有情有義,拉進來彼此距離,讓江流好感大增。

    他輕聲輕語,害怕嚇著人家,問道:“秋衣姑娘,可否告訴我這黃府發生了何事。”

    秋衣答道:“回大人,此間之事皆是那南宮平所為。”

    江流在腦子中不斷回想,就是想不起這人,隻得求助於秋衣。問道:“南宮平,這人是誰?”

    秋衣聞言,眼神一緊,呼吸一急,像是在看什麽怪物一樣。然後才吃驚的說道:“大人不識那南宮平?”

    江流搖搖頭,懇切道:“確實不識,望姑娘解惑。”

    隻見這時秋衣底下頭,身子不住顫抖,對著江流說道:“那南宮平是南宮世家家主南宮城的次子,正妻所生,極受寵愛。”

    說道這南宮世家,江流總算想到了什麽。南宮世家,蜀中四大世家之一,或者說四大世家之首。其家主南宮城,被封靖南候,其妹更是當家聖上最喜愛的貴妃,一家人尊貴顯赫,傲立整個蜀中。

    江流又問道:“姑娘還請細說,那南宮平是怎麽害了這黃家的。”

    秋衣回答道:“回大人,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隻是聽坊間傳聞,那南宮平特意到了同城,威脅黃三爺交出自己發妻。見那黃三爺不肯,他便直接搶走了他妻子,然後讓人殺了他滿門。還威脅別人不能給他們收屍。”

    直到這時,江流才真正了解到了事情經過,原來那淩香姑娘的求救信居然是這種情況下寫的,同時他也恨這南宮平壞事做盡,想要盡快尋找到他。

    此時幾乎已經得到了真相,唯一不知的就是那南宮平如今身在何處,好在眼前的女子有可能知道。

    江流問道:“姑娘可知那南宮平如今身在何處?”

    秋衣大驚,連忙勸阻道:“大人可是要尋那南宮平的晦氣?莫要如此,那南宮平極受寵愛,他父親又是靖南候,世襲罔替。大人若是尋他麻煩,恐傷其身。”

    江流見這女子還在擔心自己,心中好感更甚。他開口一笑,接著細語傳來:“姑娘莫慌,我隻是想知道他的位置,好避開他,並不是真想要尋他麻煩。須那靖南候,神威震西南,我可比不過。”

    秋衣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據聞他去了臨河,也不知是真是假。”

    他居然在臨河!聞言,江流心中隱隱有了不詳的預感,但他還是穩住了心神,強忍著激動對秋衣說道:“今日之事,多謝姑娘,夜露深寒,姑娘可早些回去。這一點心意還望姑娘收下。”說完他掏出了幾個碎銀子,放到了秋衣手中。

    同時他趕緊喊上孫鵬,說道:“孫大哥,我們快走,我感覺有大事發生。”

    孫鵬亦隱隱有些不安,隨著江流快速離開。獨留秋衣一人在巷子裏。

    她看著手中的銀子,又輕輕顛了顛,嘴角不由發出一絲恥笑,然後徑直走向巷子深處。

    到了自己據說,她脫去身上白衣素帽,露原本的單薄衣服和妖嬈身姿。坐在梳妝台前,化起了妝。

    半個時辰後,她從衣櫥中,取出一襲黑衣黑袍,罩住全身,提燈出了門。

    在一戶莊園前,守衛攔住了她。她停下了腳步,伸手入袖,掏出一塊令牌,守衛便放了行。

    她輕蔑一笑,故意扭動著身姿,在守衛麵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又走了好久,她來到了一間屋子,嘴角一笑,雙手一推,入了屋。

    入了屋,又過了屏風,她看見一男子這靠著椅子,笑著看向她,眼神之中盡是欲望和占有。

    她回之一笑,也不在意他的目光,輕輕將黑衣黑袍脫下,露出極其單薄的衣物,大片雪白可見。

    其姣好容顏和身姿,引得那男子如癡如醉,急不可耐的說道:“過來”。

    她嘴角微勾,扭著身子向男子走來,一步一步盡是誘惑。

    到了身前,她對著男子一笑,媚眼如絲。又將臀一提,斜坐在他大腿上。雙手習慣的挽著他脖子,嘴唇往耳朵上一呼氣,說道:“爺,你交代的都任務完成了。”

    那男人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愉悅的聲音,然後捏了捏一下她的鼻子,又將手往下一伸,撫摸著光滑的大腿,感受她的柔軟,興奮的說道:“你個小妖精,真壞!”

    秋衣也不甘示弱,伸出舌頭,往男人耳朵一舔,惹的男人一陣顫抖。

    她腦袋靠在男人肩上,雙胸緊帖著男人,玉唇耳朵,不停的扭動撒嬌道:“爺才壞!奴家想你了。”

    男子見狀,大喜,將大腿上的手抽出,伸來到胸前,撫摸著。似乎感覺不滿意,又穿過衣服,直入裏麵,輕聲道:“想不想要更壞的!”

    秋衣靠著他的肩膀,輕輕“呃”了一聲,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那男子邪魅一笑,胸前的手突然加重,在秋衣的興奮中,徑直貫穿了她的胸口。然後手一收,抓出了她的心髒。在一推,將女子推到在地。

    也不在意全身上下的血跡,他隻是呆呆的看著手中的心髒,滿臉笑意的說道:“果然,在髒的人,心都是紅的。”

    說完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手中的心髒,閉目享受這美妙的一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