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紅星軋鋼廠休息。

    張衛國騎車去供銷社買了一點營養品，一瓶魚肝油和一瓶補腦汁，還稱了兩斤豬肉，去看望舅母。

    秦淮茹的姑父，張衛國叫舅舅。

    關係算是比較親，應該要去看望一下。

    否則，情理上說不過去。

    實在話，張衛國不想去的，但是，實在是沒辦法，又必須去。

    秦淮茹見張衛國來了，十分熱情地道：“衛國，快請坐，我給你沏茶！”

    張衛國不冷不熱地道：“謝謝！”

    秦淮茹以為張衛國是奔她來的，想找機會和自己聊一聊，重新和好。

    張衛國喝了口茶，坐了一會兒，就告辭離開了，都沒有留下來吃飯。

    秦淮茹見張衛國要走，道：“衛國，我去送送你吧！”

    張衛國搖頭道：“不用送了，你在家照顧姑姑。”

    秦淮茹卻一再堅持，道：“沒事，就一會兒的功夫！”

    張衛國見她堅持，也就不再推辭了。

    下樓之後，張衛國用腳踢開自行車的站腳，準備要回去。

    秦淮茹捏著衣角，緊張道：“衛國，你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張衛國停下來，漠然地道：“有什麽話你就說？”

    秦淮茹結結巴巴道：衛國，我、我忘不了你，我、我還是喜歡你！”

    張衛國搖搖頭，道：“我不喜歡你，你背著我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明白！”

    “我、我沒有做什麽！”秦淮茹急忙道：“你要相信我，我從來沒有都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哼！”

    張衛國冷哼一聲，道：“我們也算是親戚，有些話說出來，以後見麵會很難堪，我給你留麵子了，你要懂得自重！”

    秦淮茹還想狡辯：“衛國，你不要信那些流言蜚語！”

    張衛國嚴肅地道：“不要再說了，給自己留點麵子，有些醜事說出來，會讓你很難堪的！”

    說罷，就騎著自行車走了。

    留下秦淮茹站在原地，呆呆地一動不動，像丟了魂魄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秦淮茹突然振作起來，雙眼寒光閃爍，冷冷道：“張衛國，你以為有什麽了不起的，我以後要找個比你好的，讓你後悔！”

    傍晚，紅星四合院。

    “媽、媽、媽，我回來了！”突然，中院有人叫喚。

    賈張氏在屋裏做針線活，聽到外麵有一道非常熟悉的聲音。

    她趕緊打開門，看到他兒子賈東旭，背著個布包，有點像叫花子。

    “哎呦，我的兒子啊，你終於回來了，可想起媽了！”賈張氏哭哭啼啼道。

    賈東旭道：“媽，我沒事，好得很，你別哭了！”

    “那就好、那就好，讓媽好好看看你！”賈張氏道：“哎呦，我的兒呀，你都瘦了，臉也黑了，都不成人樣了！”

    賈東旭道：“媽，我沒事，你就放心吧！”

    賈張氏牙關緊咬道：“都怪那個天殺的張衛國，是他把我兒子害成這樣子的，他不得好死！”

    賈東旭眼裏盡是寒光，冷冷道：“媽，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讓他付出代價的，讓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賈張氏詛咒道：“一定不能讓他好過，快進屋去，媽給你做好吃的！”

    劉海忠也回來了，幹了兩個月的農活，皮膚黝黑，瘦了十多斤，院子裏的人，都快認不出他了。

    二大媽心疼道：“哎呀，瘦成啥樣了，我去買兩斤豬肉，買點燒酒，晚上包餃子吃，你再喝點酒。”

    劉海忠聽到餃子和燒酒，口水差點流出來了。

    勞動改造的這兩個月，天天窩窩頭，白菜湯野菜燙，沒有一滴油星子，餓得眼睛直冒小星星。

    吃不好就算了，晚上住牛棚，花腿蚊子個頭好大，咬一口癢得要命。

    劉海忠回想起這兩個月的日子，身子直打寒顫，那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許大茂沒有回來，還有一個月，他要勞動改造三個月。

    這時，何雨柱從外麵回來。

    他現在每天下午下班後，就要去p出所挑大糞，要挑好幾擔。

    院子裏打鬧的孩子看到他回來了，都開始起哄。

    “傻柱回來咯、傻柱回來咯！”

    “傻柱好臭，臭死了！”

    “傻柱去挑大糞了，所以臭！”

    “臭傻柱，傻柱臭，傻臭柱！”

    何雨柱聽了火冒三丈，一把揪住罵他的孩子的耳朵，大罵道：“嘿，你個臭小子，誰教你的，沒大沒小的，竟然敢罵我！”

    孩子道：“傻柱，我回去告訴我爸，說你打我！”

    傻柱用力一擰耳朵，孩子痛得哇哇大叫。

    傻柱警告：“知道疼了吧，以後還敢不敢罵了？”

    孩子很倔強，不說話，隻是哭著。

    孩子奶奶從屋裏出來，大罵道：“傻柱，放開我孫子，多大的人了，孩子知道不懂事，罵你幾句怎麽啦，至於這麽認真嗎？”

    傻柱嗬嗬一笑：“王大嬸，我跟孩子鬧著玩呢！”

    說罷，這才將孩子放開。

    “哎呦，傻柱回來了，這是幹嘛呢？一身臭烘烘的？”賈東旭從屋裏出來。

    傻柱搖搖頭，歎氣道：“我的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等下上我家去，我弄了點花生米，還有小魚幹，咱哥倆喝點，算是給你接風洗塵！”

    賈東旭見有酒喝，高興道：“好勒，我等會就過去！”

    晚上，何雨柱家裏。

    賈東旭和傻柱在一起喝酒，吃東西。

    喝了一會兒，傻柱有點暈乎乎了，舌頭有點捋不直：“你不知道，這兩個月你不在，那個張衛國，牛氣得很，已經是一級工程師了，我聽說和於海棠眉來眼去的，是他害我的，被jc抓去p出所挑大糞，要挑一個月啊，去他大爺的！”

    賈東旭聽了有點幸災樂禍。

    但是，他不好意思當麵笑出來，害怕傻柱揍他。

    何雨柱又嚷嚷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遲早有一天，我要張衛國好看，要他去坐牢！”

    賈東旭聽了這話，立馬就來了興趣，眉飛色舞道：“咱哥倆平時不怎麽對付，這次總算尿到一個壺裏了，我正好也有此意，一定要報仇！”

    何雨柱拍了拍賈東旭的肩，道：“說話算話啊，別忽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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