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我也有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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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4章 我也有夢想的
    景玥也說不出當時到底是什麽心情。
    他恨李初冬,非常恨,因為就是她害死了他最愛的女人。
    可當他看見她什麽也不反抗,任由孫家的人打罵的時候,心裏又挺不是滋味的。
    將李初冬抱回自己的別墅後,將她擱置在沙發上,雙手插進褲兜,指著她說:“呐,你給我聽好,我治好你,是為了折磨你,知道嗎?”
    李初冬氣若遊絲的看著景玥。
    這個場景怎麽說呢,跟之前真像。
    在他們還是合作關係的時候,有一次她的客戶騷擾她時,景玥也說過類似的話。
    她蒼白的露出笑意,輕聲說:“景玥,你恨我,就弄死我吧,我真的,沒想活著。”
    景玥像個孩子一樣,因為家庭環境的原因,他有的時候,說的話,並不是真話。
    也許是因為固執,又或者是不想丟臉,所以景玥很生氣的怒吼:“你就想這麽死了!便宜你了!我告訴你,我要折磨你!”
    說完,他便立刻讓家庭醫生來替李初冬診治。
    一邊說著罵她的話,一邊卻又找人來治她。
    李初冬看著景玥的背影,突然覺得心裏有些溫暖,衝著他笑道:“謝謝你……”
    “你可別謝我,我是為了要折磨你!”
    李初冬隻是笑著。
    那蒼白的笑意,在景玥的眼裏看來,竟然美的出奇。
    她和他那些女朋友都不一樣,這個中國女人,有著精致的外貌,和強幹的實力。
    他認識的女人,除了本身是上流社會的家庭外,大部分的女人走上社會,都會依附男人,至少他的女朋友,都是這樣。
    看上了他的錢財和勢力外,他也說不清楚,她們還能看上自己什麽。
    但李初冬不一樣,她很獨立,自己在美國創業,一個中國人,說要有多難,就有多難。
    可她還是辦起來了。
    景玥就納悶了,李初冬這麽瘦弱的身子,到底是憑著什麽東西支撐她到現在。
    醫生給李初冬看完、包紮完傷口後,轉身和景玥說了幾句英文就離開了。
    大概意思就是李初冬隻要休息好,就會沒事的。
    李初冬很累了,跪了一個晚上,便在沙發上沉沉的睡去。
    景玥走到她的跟前,打量著她,喃喃自語:“沒看見哪個女人,到了這種地步,還能睡的這麽香。”
    景玥這種家庭長大的人,是永遠不會明白李初冬的心情的。
    其實打罵,對她而言,已經家常便飯,隻是輕或者是重罷了。
    她還記得,李潘文打她打的最慘的一次,就是抽斷了手腕大的木棍,那一次,她被送進醫院。
    後來,她也就習慣了,比起趙六月的情況,她覺得自己已經好很多了,至少李潘文在她小的時候,沒有做得那麽過分。
    所以她的性子,看似軟弱,其實,隻是不想鋒芒畢露罷了。
    她學會隱藏自己,寧可被所有人忽視,也不想要成為眾矢之的。
    在景玥的家裏,她睡的很香,好像潛意識裏總告訴她,景玥不會害她。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景玥不知去向,但是桌子上擺著的,是藥和飯菜。
    桌上留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麵寫著:“我出去辦事,回來再折磨你!”
    景玥的字體很漂亮,聽說從小他父母有安排他學習中國的簪花小楷,所以即便寫英文都很漂亮。
    她輕笑一聲,將那張紙條折疊起來,放在自己的口袋,坐下乖乖的把藥吃了。
    沒過一會,她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一看,是白謹城的來電。
    猶豫片刻,按下了接聽鍵。
    接聽後,兩人都沉默著。
    白謹城先開了口,說:“你在哪裏,在景玥那裏嗎?”
    “嗯。”李初冬點了點頭:“你找我什麽事?”
    “你現在……要和我分的那麽清楚嗎?”白謹城滾動喉結:“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以前……”李初冬微微垂下頭,喃喃自語:“是啊……以前的我,很天真的。”
    “我們能不能當麵談談?”
    “談什麽?”李初冬笑著,笑意裏有幾分苦意:“白少爺,你身邊的女人很多,說實話,我李初冬連她們一根手指都比不上,這句話,是你曾經和我說的。”
    是的,白謹城說過這麽一句話。
    那時李初冬爬上他的床,那麽的卑微,隻為他回眸一笑。
    他當時並沒有覺得李初冬和其他要爬上他床的女人有什麽不同,所以說了這句話。
    沒想到,時過境遷,這句話從李初冬的嘴裏說出來,會這麽的令人難受。
    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白少爺,我不想當個傻子,成為你們豪門鬥爭的犧牲品,其實我真的就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你有更高、更遠的理想,而這些,是我努力一輩子,都比不上的。”
    白謹城不由得皺起眉頭:“李初冬……”
    “忘了說,我不該有夢想的。”
    說完,李初冬掛斷了電話,看著遠方默默的發呆。
    其實,她曾經的夢想,是想和白謹城在一起的。
    哪怕,隻是做他的地下清人,可是後來,現實讓她明白,自己的夢想,有多愚蠢。
    她攪拌著碗裏的飯,苦笑了一聲。
    吃完後,景玥回來了,看見李初冬的身影時,他大氣凜凜的走到她身邊,冷冷的說:“呐,你今天,給我跪著,因為韻可下葬了,你得陪著她!知道嗎?”
    景玥的表情很嚴肅,不苟言笑。
    說實話,景玥平時要是這樣,他的下屬會嚇得渾身發抖。
    可李初冬不知道怎麽回事,一點兒也不怕,隻是點了點頭:“跪哪裏?”
    “喏,跪在前麵,我把她遺照帶回來了!跪一天一晚!知道嗎?”
    “哦。”李初冬應了一聲。
    那樣沒有一點波瀾起伏的模樣,看的景玥心裏有點不爽。
    他的食指磕打在桌麵,盯著李初冬,問:“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我就問你,那天你跪在靈堂一個晚上,都不怕嗎?”
    這個問題,景玥已經想了很久了。
    別說那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了,她已經死了,躺在那裏,還要跪在她旁邊一個晚上。
    一個人!
    他實在想不到李初冬到底哪裏來的膽子。
    可沒想到,李初冬很平靜的說:“不怕啊,我還和她說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