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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8章　正妻之位
    趙飛度正欲回答，顧宛央卻接著道，“夫君，你先聽我說完。我知道你愛我入骨，所以無論在任何情況下你都願意用自己的性命救我。可你現在已經不是之前的王爺，而是一國之君，身上擔著的責任無比重大。你若是選擇放棄一切，那又置高孝的群臣和百姓於何地？”
    “我不需要你放棄一切去救我，隻要你好好地活著為我報仇，然後養大蓁蓁和摯兒，給他們一片錦繡河山。”
    “央兒。”趙飛度目光篤定，“若是用我的性命能夠換回你的性命，我絕對不會有絲毫的遲疑。可若是讓我用一座城池的百姓的性命去換你的性命，我的確是做不到。但你我早就已經命運相連，若是你出了什麽事，我絕對不會苟活。”至於打造一片錦繡河山，那是孩子們的事情。他越來越依戀她，哪怕下黃泉，也會跟著。
    “所以……”他頓了頓，吻了吻她的額頭，“想要我活得長長久久，你就一定要照顧自己。”
    “我們真是兩個傻瓜。”顧宛央淺笑，“如今我被你保護得如此之好，卻要做這樣沉重的假設，實在是有些庸人自擾？夫君，我肯定不會有事，所以也絕對不會出現燕鏡明和方其華那樣的悲劇。”
    “對啊。”趙飛度亦笑道，“我的央兒這麽聰明，就算真的有人想要用你威脅我，恐怕在出手的那一刻就會被你識破。”
    顧宛央笑出聲來，“所以你我根本就沒有什麽可擔心的地方。對了，如今燕鏡台登基，高孝要不要送一份賀禮過去？”
    “如今兩國和談，自然是要送一份賀禮過去的。”趙飛度道，“其實這一份賀禮是送給北漠那些主和的朝臣一絲希望。”
    “你這個人就是腹黑。”顧宛央道，“你這份賀禮在北漠那些主和的朝臣看來是示好，可對燕鏡台而言卻別有深意。”
    “當然是別有深意，因為我送去的是燕長樂的遺物。”
    “所以你的分明就是打算故意激怒他。”
    “是。曾經他曾給你我找過那麽多麻煩，我自然應該在他一生中最春風得意的時候給他潑一瓢冷水。”
    顧宛央點頭，“的確該潑冷水，讓他感受一下透心涼的感覺。”
    趙飛度哈哈大笑，“央兒果然懂我。”
    顧德音的腿傷好了許多，每日燕爾都會陪著她在院子裏鍛煉走路，爭取早日恢複如初。
    這一日，她正在借助雙拐慢慢地練習走路之時，顧知祥突然走了進來。
    顧德音正嚐試著想要行禮，顧知祥一把扶住了她，“你現在腿傷未愈，不必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謝父親。”
    “我看你不過才走了幾步就已經滿頭大汗，又何必急在這一時？不如多休息一段時日，再下床走路也不遲。”
    “女兒聽端木大夫和端木夫人提過，要趁這個時候多鍛煉走路，這樣對恢複會有好處。所以哪怕是辛苦一點兒，也是值得的，畢竟這個世上又有誰不辛苦呢？”
    “這句話的確很有深意。德音，你的確是長大了。”
    “女兒不過是有感而發而已，哪裏能有什麽深意？”顧德音話鋒一轉，“父親，不知你今日特意來女兒的別院，究竟是所為何事？”
    “為父隻是過來看看你現在恢複得究竟如何，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顧知祥淡淡道，“對了，管家這一兩日要去莊子上收租。你若是有什麽話想要帶給五姨娘活著有什麽東西想要送過去的話，可以讓管家代勞。”
    顧德音想，他現在是在施恩，待會兒恐怕就是朝自己施壓了。他從來都是那樣自私，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哪怕是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例外。
    “女兒知道父親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五姨娘在莊子裏的衣食住行，所以並沒有什麽東西想要送過去。”
    “也沒有話要帶過去？”
    顧德音搖頭，“暫時沒有。”
    顧知祥扶著顧德音進了房間，把燕爾和青平都打發了出去，隨後才開口，
    “德音，我知道五姨娘是你的親生母親，你在心中一直掛念著她，所以等到合適的時機，我會派人把她接回來，不讓她繼續在那裏受苦。”
    “那女兒就先在這裏替五姨娘謝謝父親了。”
    “德音，隻要你還像以前那樣相信我，好好地聽我得話，我可以向你保證，五姨娘這一生不僅會衣食無憂，還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若是你不相信我也不聽話，那五姨娘也隻有為你所累。她究竟是怎樣的命運，一切都由你而定，你明白嗎？”
    顧德音緩緩道，“不知父親剛才提及的榮華富貴究竟是什麽？”
    顧知祥反問，“你覺得應該是什麽？”
    “正妻之位。”
    聞言，顧知祥心中卻鬆了一口氣，自己這個四女兒要求給五姨娘正妻之位，那她以後就會成為名正言順的相府嫡女。說起來她並不是之前那樣無欲無求，而是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可正是因為有欲有求，所以他才能更好的好拿捏她，所以這並不算是件壞事。
    “正妻之位不是不可能。”顧知祥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為父剛才已經說過，五姨娘究竟是怎樣的命運，一切都是由你而定。”
    “父親請放心，女兒以後一定會好好地聽你的話，也求你能說話算話，最後給五姨娘正妻之位。”
    “既然如此，那為父讓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腿傷痊愈之後跟皇後更加親近。這次你回來的時候她還專程指派了那個叫青平的侍衛過來保護你，足以說明她現在是真的很喜歡你這個妹妹，所以這對你而言並不是一件壞事。”
    “父親是想借我緩和顧府跟皇後娘娘，甚至皇上之間的關係？”
    “德音你明白就好。”顧知祥點頭，“顧府要得以保全，必須緩和跟皇後娘娘和皇上之間的關係，而現在能做這件事的人隻有人，希望你不要讓為父失望。”
    “女兒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