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張章 薑曌獻計,以戰養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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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這……這都是齊大人令微臣這麽做的啊。”
    這個時候,隻能把一切都推到齊布的身上了。
    但皇帝顯然不可能這麽輕易的放過他,語氣略帶一絲憤怒的說道。
    魏承運的聲音再次在大殿內響起。
    “陳良翰,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肆意抓捕無罪百姓?”
    皇帝特意加重無罪二字。
    “宣京都府尹陳良翰覲見——”
    讓他們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明明平時都是一副無能的模樣,但今日的皇帝卻讓他們所有人都感覺不一樣。
    但看上去,皇帝還是那個皇帝,氣勢也並沒有發生變化,但就是感覺與之前不一樣了。
    但眾人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並沒有任何一人要上前為兩人求情的意思。
    兩個沒腦子的人,並不值得他們去浪費力氣。
    他們若是下位了,正好把自己的人給塞過去。
    無論是京都府尹還是戶部侍郎,都是重要的官職。
    陳良翰與齊布兩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清楚自己今日是在劫難逃了。
    皇帝揮揮手,讓人將他們倆人給帶下去。
    雖然顧鴻元與薑曌兩人都彈劾他們兩人,但皇帝還是需要派人去查清楚事情的經過。
    他這個皇帝手中並沒有多少實權,若是他當場定罪的話,這些大臣一定會出言反對。
    他們不會容許自己手上的權利被收回去,哪怕是一點點的決策權。
    禁軍侍衛將兩人帶下去後,皇帝就想宣布退朝了。
    但薑曌好不容易才見到皇帝,她想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呢。
    薑曌趕緊拱手行禮。
    “陛下,微臣還有話要說。”
    皇帝有些好奇,難道薑曌還有什麽證據可以將那兩人置於死地嗎?
    “說。”
    薑曌抬頭,將自己琢磨了好幾天的計策說了出來。
    “陛下,微臣之前在城郊遊玩之時,遇到兩個邊境逃來的難民,知道邊境蠻族再次入侵。”
    皇帝沒想到,薑曌說的竟然是這事。
    他的眼睛一亮,薑曌如是說,應該是有什麽好的計策要獻上。
    蠻族年年冬日都要入侵邊境,搶奪邊境百姓的過冬物資,搞得邊境百姓苦不堪言。
    鎮國公也沒想到薑曌竟然會提這事,他趕緊趁著這個機會再次請命。
    “陛下,微臣願意帶兵,迎擊匈奴。”
    武官隊列中僅站於鎮國公後麵的神威大將軍程無敵站出來,甕聲甕氣的說道。
    “陛下,蠻族年年都侵擾我過邊境,早就該揍他狗娘養的,要是早點出兵,邊境百姓何至於流浪到京都來。”
    要用他的話來說,就該早日出兵,把那群狗雜碎揍得連他們娘都不認識。
    丞相杜源看了他一眼,站出來說道。
    “打仗,出征,一旦出征,軍餉要錢,軍糧要錢,安撫陣亡將士家屬也需要錢。”
    “現在國庫空虛,哪裏來的錢出征!”
    杜源一開口,國子監祭酒趙當也站出來說道。
    “陛下,天下百姓苦戰久矣,若是再次出征,恐怕民眾會怨聲載道,屆時民不聊生,還望陛下三思啊。”
    太傅蔣定也是不支持征戰。
    “陛下,現如今國庫空虛,並不足以支撐大軍遠征,我天域王朝還是以防守為主。”
    他們這話,程無敵聽著就不爽了。
    “一群慫貨,人家都打上門來了,你們卻還在這想著防守。”
    蔣定聽了他的嘲諷,也並不動怒,隻是繼續說道。
    “陛下,現下國庫確實空虛,想要出征並不現實,若是執意要征討,還需再等上幾年,等到國庫充盈,屆時再戰,天域必勝之。”
    蔣定的一番話,說的人熱血沸騰。
    但程無敵腦回路簡單,他才不管國庫不國庫的,他隻想要打仗。
    整天躺在家中,躺的他骨頭都要酥軟了。
    “說來說去,還不是一群慫貨,就是不敢打。”
    “我就不明白了,又不用你們上戰場,有什麽好怕的?”
    杜源冷哼一聲:“匹夫之勇!”
    “你說誰匹夫呢!”
    “說的就是你,程匹夫。”
    “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揍的你連你娘都認不出來。”
    ……
    皇帝看著下方再次吵作一團的文武官,有些頭疼。
    薑曌則是一臉好奇地看著這群人,原來史書上寫的大臣吵架就是這副場麵。
    兩方人馬都快要幹起來了。
    不過她在大殿中聽了這就,也算是搞清楚了情況。
    武官恨不得立馬開戰,但文官不允許,國庫就更加不允許了。
    而皇帝,看他的樣子是想打的,最好禦駕親征,在軍中建立威信,為他日後掌權鋪路。
    但是現在出征,太過勞民傷財,文官不想武官集團獲得利益,也不想皇帝掌權。
    但任由蠻族在邊境蹦迪也不是個辦法啊。
    薑曌拱手對皇帝說道。
    “陛下,國庫空虛,我們可以以戰養戰。”
    “陛下,微臣並不知道那些百姓無罪啊,是齊大人與微臣說那些百姓肆意造謠,會對朝廷造成不良影響。”
    “微臣這才派人將那些百姓給抓了起來,微臣並不知道這隻是齊大人的私心。”
    皇帝垂眸,看著下方跪著的兩人,這兩人還真是一丘之貉。
    “哦,他讓你這麽做,你就這麽做,他讓你上吊你去不去啊。”
    皇帝問道,顯然有些不滿。
    眼中還有沒有他這個皇帝了。
    陳良翰隻是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不敢再說話。
    但他看了眼同跪在地上的齊布,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解釋一下,不然自己今天就完了。
    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
    陳良翰嚇的撲通一聲,與齊布跪在一起。
    就是不知道一會有誰會幫這兩人求情。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在龍椅之上,並沒有發出響聲,但陳良翰與齊布兩人就覺得那手是敲在他們的心髒上一樣。
    他心中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還是快步走上前,拱手行禮。
    大殿門口的陳良翰聽到這道聲音後,嚇的一哆嗦,然後趕緊整理一下自己的著裝確保自己衣衫整齊,這才走入大殿。
    一進大殿中,陳良翰就看見齊布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微臣陳良翰,見過陛下。”
    他現在連京都府尹都不敢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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