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寧死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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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豪華的露天觀光車,不知道什麽時候,停在了圍牆下麵的路上。十幾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負手而立,一致抬頭注視著白小詩的一舉一動。
歐陽盛帥氣的跳下觀光車,朝對麵的圍牆走。
“是誰給你膽子,敢翻歐陽山莊的圍牆的?”歐陽盛抬頭怒目對視白小詩,即便他處於低勢,可身上那種霸氣,還有強大的氣場,依舊如同君王般高高在上。
“……”白小詩一直都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高上這個男人那麽一截。現在心願達成了,卻沒想到是這種結局。
她綁在身上的藤蔓,並不牢靠,剛剛因滑行早已鬆散,此時全憑她雙手緊攥著,才沒有掉下去。
因為長時間的攀爬,她的體力早已透支,此時與歐陽盛這樣僵持,額頭上的汗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接二連三的滑落下來。全身都在大弧度的顫抖。
“下來。”歐陽盛冷聲命令。
“不下。”白小詩一臉倔強,就算被他逮個正著,她也不下來。反之應該抓住這個機會,從山莊逃出去。
她仰頭望向圍牆頂部,滑行了兩米多,隻要她再堅持爬上那兩米,就得到自由了。
於是,她攥著藤蔓,繼續往上爬。
“白小詩你找死是不是?就算你爬上去了,成功跳出了歐陽山莊的圍牆,你以為自己就能成功逃走嗎?”歐陽盛擰著濃黑的眉頭,鼻孔中撲散著怒氣。
這兩日白小詩,白天黑夜都在四處觀望,整個山莊的地勢。表露得那麽明顯,歐陽盛怎麽可能沒有察覺呢。
而就在兩個多月前,歐陽樂剛到歐陽山莊那會兒,那小家夥的舉行,真的是像極了眼前這個女人。不願意呆在這裏,同樣時時刻刻想出去。
為此,歐陽盛便吩咐下去,隻要是山莊裏,就連女廁所的門口,都安置了監控。
歐陽樂帶著白小詩,進入密林中,他們倆的舉動,就在歐陽盛的視線範圍。
歐陽山莊若真那麽容易,被人逃出去。它就叫歐陽山莊了。
“把她給我抓下來。”
“是,少爺。”
歐陽盛一聲令下,十幾名保鏢立刻朝圍牆跑去。抓起圍牆上懸掛的藤蔓,就快速的往上麵攀爬。
“白小姐,你趕緊下去吧。”保鏢們帶著請求的口吻。
“滾開,全部都滾開。”白小詩見他們上來,心顯得特別慌張,手上胡亂的抓著藤蔓往上爬。
“不要把她給傷了,不然我要了你們的狗命。”
白小詩每往上麵艱難的爬一步,都像傾刻間,要墜落下來一樣驚險。惹得在下麵觀望的歐陽盛一陣心驚膽戰。
這感覺太奇怪了,他居然會擔心這個女人,會不會因此而被摔死。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你你你,給我下來,躺在下麵,防止那個女人掉下來摔傷。”歐陽盛隨手指了幾下,處於圍牆下麵的保鏢命令。
五名保鏢平躺在圍牆之下,形成一個人肉墊子。
“放開我……”白小詩最後還是被保鏢抓住了。
兩名保鏢護著白小詩,從圍牆上下來,安全的送到歐陽盛的跟前。
“我讓你把她弄下來,沒有讓你碰她,你都碰她哪裏了?”歐陽盛滿臉憤怒,仿佛周身都燃燒著熊熊的火焰,恨不得將那兩個保鏢給燒死。語落之後,他一腳踹在一個保鏢身上。
白小詩愕然的看著,兩名忠實的保鏢,被那個暴怒的男人踢在胸口,臉上頓時表露出痛苦的表情。
該死的東西,他歐陽盛的女人,什麽時候輪到他們碰了?就算他隻把她當暖床的工具,他們也不能碰。
景浩然站在一邊不動聲色,可能就是因為他太了解自家的少爺,所以才不想做了好事,還惹得一身騷。
他隻能在心底暗自替兩個保鏢叫屈,要人家把白小詩帶下來,在對方不配合的情況下,他們不對她動手,可能嗎?
不過,退一步想,保鏢們每年在歐陽盛這裏得到的報酬,可謂是整個東城,任何一個老板那裏,都算是天價的薪水。偶爾挨一腳,指著鼻子罵,也算值得。
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
白小詩被歐陽盛帶回別墅,第一次逃跑就被他逮個正著。
女醫生為白小詩上藥,兩條手臂上,清晰的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擦痕。歐陽樂坐在小女人的身邊,不停的哭泣,無疑是心疼她。
歐陽樂的哭泣聲,像貓爪一樣,撓著歐陽盛的心難受。那個女人算什麽東西呀,她才來山莊幾天,就把他迷惑得服服帖帖。他是他的親生父親,有血緣的生父,怎麽就沒見他,為他落一滴眼淚呢?
歐陽盛身體半坐在高大的桌子邊沿,雙手支撐在桌子上,形成一個居高臨下,俯視的動作,目光陰鷙,盯著小女人和哭泣的小家夥。
他一再壓抑著內心的憤怒,隻是礙於歐陽樂在場。那小子畢竟是他的兒子,因為他有病,對他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心底的滋味,整個就是在折磨自己。
“少爺,喝杯茶吧。”景浩然端著茶水,恭敬的走到歐陽盛的身邊。
“不喝!”歐陽盛甩手,掀翻景浩然手中的茶杯。
從密林那邊回來,這算是他第一次發怒,砸碎東西吧。
景浩然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旁邊的女傭,趕緊把地上收拾一下。
“把那小子帶出去,送回他的房間。”歐陽盛命令景浩然。“無法無天了,你這死女人才來幾天呀,好的東西沒讓我兒子學會,倒讓他學著跟你一起翻牆逃跑。”
歐陽樂不願意被女傭帶走,但歐陽盛正在怒氣上,他想不離開都不行。
“滾滾滾,全部都滾出去。”他有種想打死白小詩的衝動,可他的兒子除了她,誰的賬都不買,他又隻能強迫自己留著她的小命。
一屋子的傭人,惟恐避之不及,逃也似的跑出去。
“我好吃好喝的喂養著你,你居然還想給我逃跑,你這女人是什麽心思?說了外麵沒有野男人,那你一門心思逃出去幹嘛?整個歐陽山莊裏,除了我和我兒子的飲食,誰還能比得上你麽?”歐陽盛大步走近白小詩跟前,依舊是一幅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於她。
他的口吻說得,她好像是一隻他圈養的寵物。
他好吃好喝的供著她,她就應該感恩戴德的跪在他的麵前,三呼萬歲萬歲萬萬歲,謝謝歐陽皇上的恩寵與賞識。
“我可以說不需要嗎?”白小詩恨透了眼前的男人,要是她在外麵的兒子白小帥,有什麽三長兩短,她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他所說的一切,她完全不屑。
‘不’這個字,在歐陽盛聽起來,猶如針尖一樣,紮得耳朵疼。
他一直以為,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不可能出生一個,敢對他說‘不’字的人。
死女人!找死!罪該萬死。
“有種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歐陽盛突然用右手,使勁的鉗製著白小詩的臉頰。
“就算你讓我說一百遍,一千遍,我還是一樣的回答,我不……啊……”她的話還未說完,歐陽盛鉗製她臉頰的手,力道大得讓她無法再繼續說下去。
讓她默默的等待,白小帥在外麵被餓死。與眼前的歐陽盛恐嚇相比,身為一個母親,她肯定選擇前者。
白小詩脖間的一道醒目的擦傷,在被歐陽盛鉗製的時候,她的臉憋得通紅,更是一目了然。上麵還殘留著淡淡的血珠,一看就特別疼。
歐陽盛用力推開她,她順勢倒在了床上,手本能的撫摸著自己疼痛的臉頰。
“餓死她,不準給她飯吃,水也不準。除了這裏,哪裏都不準去。”歐陽盛衝出屬於白小詩的臥室,命令門口待命的景浩然。
“是,少爺。”
連續兩日,白小詩滴水未沾,一米未進。被關在這處不足百平米的臥室中。
她極力忍受著食不果腹的滋味,就算自己真的被餓死了。至少她有努力反抗過,不是對白小帥棄之不管。
晚上歐陽盛來到白小詩的臥室,給她一次機會,讓她保證不再妄想離開,他就放過她。可是她的回答,依舊是那倔強。
要知道這可是景浩然,冒著被歐陽盛打砸的風險,好不容易才讓他來到這裏的。白小詩卻不知道他的苦心,白白的浪費了。
歐陽盛在白小詩那裏吃了閉門羹,景浩然肯定逃不掉。一怒之下,命兩個保鏢給了景浩然一頓板子。
白小詩被關的第五天,每天查看她是否還有一口氣的女傭,發現她昏迷了,而且還在發燒,不醒人事。
同一時間,大哭大鬧過的歐陽樂,連續五天沒有見到白小詩,也是一樣感冒高燒不退。
歐陽盛再一次妥協,抱著高燒不退的歐陽樂,隻好親自去找白小詩。
“讓那個死女人,來照顧我的兒子。”
“少爺。”
歐陽盛的身影一出現,門裏門外的傭人,紛紛恭敬的叫道。
他抱著歐陽樂進入臥室,隻見白小詩居然‘擺架子’,他踢門的聲音那麽大,就算那女人餓了幾天,也應該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