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他喜歡的人是溫茹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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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
    這兩個字像尖刀似的,戳穿了白小詩的心髒。那放在地上的雙手,下意識緊緊的攥成拳頭。指甲戳進掌心,手背青筋鼓起。
    “就算他還活著,他也已經沒有心了。”歐陽樂再一次怒吼。
    他了解歐陽盛,別看歐陽盛表麵冷酷,高傲,不可一世。實際上他的內心,比任何一個人都要脆弱。
    尤其是在感情上,否則這麽多年,他也不會不碰女人。甚至還將那些妄想,爬上他床的女人,全部都關進歐陽山莊的地下牢房。一任她們自生自滅。
    “起來,走了啦。”歐陽樂幾個箭步衝到白小帥的跟前,強行把他從地上攥起來。
    “我們去哪裏。”白小帥吸著鼻子,小身體還在大弧度的顫抖。“我不要走,我要跟媽媽在一起。”
    “誰是你媽媽啊?她都不要你,你是他的孩子嗎?走。”歐陽樂強硬的言辭,那口吻如同長兄如父,身為弟弟的白小帥,就應該聽他的話。
    “媽媽……”白小帥哭喊著。
    “小帥,樂兒……”白小詩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想要拉住他們倆。
    “你不要再碰我們,你們是我們的媽媽,我們也不是你的兒子。你現在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不要你管我們。”歐陽樂氣急敗壞的嘶喊,轉身之時,伸手用力的推了白小詩一把。同時也將白小詩頭上的頭發,強行抓斷了幾根。
    “哥哥,我不想走,我要跟媽媽在一起……嗚……”白小帥被歐陽樂帶走,他僵持著身體。
    “想要媽媽承認我們,就必需去做dna鑒定。”歐陽樂向白小帥示意,手上拿著的屬於白小詩的長發。
    “你……你拿到了媽***頭發?”白小帥抹掉臉上的淚水。
    “小帥,樂兒,你們回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白小詩在他們的身後追著,跑著。
    可惜,兩個小家夥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裏。
    酒精在她身體中作祟,頭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連同視線也變得模糊。她感覺胃裏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忍不住趴在旁邊,狂吐起來。
    “哥哥,我們現在要去哪裏?”白小帥跟著歐陽樂上了出租車。
    “找家酒店先住下來。”
    “不應該先去醫院嗎?”白小帥性子比較急,恨不得現在就讓醫生,把親子鑒定的報告書給他。
    “醫院不會關門,但醫生會下班睡覺。”歐陽樂考慮到白小帥心裏害怕,身為哥哥的他,伸手摟著他的肩頭。“你要是累了,就先依偎著我睡一會兒,等到了酒店,我再叫你。”
    “為什麽電視劇裏麵演的,都是大人去做親子鑒定,而每一次,都是我們倆自己去做呢?爹地和媽媽為什麽一點也不操心啊?”白小帥打了一個哈欠,真的有點困了。
    莫說他是小孩子呢,哭起來特別厲害,收起來也十分快捷。
    “可能是我們投胎的爹媽不好,遇上了坑孩子的爹媽,所以什麽事,都得孩子親力親為,不然就隻能冤死的份。”歐陽樂用手輕輕的,拍了拍白小帥的背部安慰。
    “哥哥,我好害怕。”
    “害怕什麽?”
    “害怕親子鑒定一出,媽媽真的就不是我們的媽媽。也害怕,剛剛我們就那樣走了,把媽媽一個人丟在酒吧門口,擔心她會出事。”
    “瞎操心,想睡就睡,睡醒了明天的太陽,還是會一樣升起來。”
    歐陽樂也有想過,他就這樣帶走白小帥,留下白小詩一個人在酒吧門口,會不會遇到危險。
    不過,在他們離開白小詩時,他有親眼看到她,追著他們跑出來。直到他們上車,白小詩早已離酒吧很遠了。
    如果剛剛他對白小詩那些話有用的話,興許她也想通,不在那麽自暴自棄。
    白小詩回到了吳冬雪的家中,對於今天發生的事,她隻字未提。或許她明白,就算說出來,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助她。
    她不是外婆的親外孫女,同樣也說明了一點,就是她的父母,不像外婆以前說的那樣,也是賭場的賭徒。還有可能她的父母都還活著。
    有一點點希望,總比一點希望都沒有強。
    次日,吳冬雪還沒有起床,白小詩就已離開了公寓。就仿佛昨天晚上的,她壓根就沒有回去過似的。
    白小詩來到一家廣告公司,打印了兩千份傳單,傳單以尋人啟示的方式。大概的內容是,二十五年前失蹤的一名女孩兒,如今已長成她這樣。如果哪家有在二十五年前,丟失的女孩兒,請上門谘詢確認。
    “你好,請看一下這個。如果有需要的話,請打這上麵的電話號碼。謝謝……”
    白小詩在大街上,見人就把手中的傳單派發出去。
    她也知道,這種方式,實在是太笨拙,可除了這樣做,她身上沒有多餘的錢,能夠請更大的廣告宣傳。
    派發了一個上午的傳單,早餐白小詩沒有吃東西,此時早已過了中午,她又累又渴。全身都被汗水打濕。
    “小姐,你已經在這裏派發了一個上午,還是休息一會兒吧。給你瓶水。”報刊亭的老板,好心的給了白小詩一瓶礦泉水。
    “謝謝。”她是真的太口渴了,所以才會忍不住接受。
    “不客氣。我看你手中的傳單,好像是尋人啟示吧?”
    “對。”白小詩失落的點頭。
    “這上麵的照片是你?”老板盯著傳單上麵的照片,有些照片打印出來,都已經泛黃了,那是白小詩幾歲的時候。
    “嗯。”她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謝謝你老板,我要去其他地方發傳單了,如果你身邊的朋友,認識照片上的小孩兒,請記得打上麵的電話。”
    “嗯,好呐。”
    “老板,趕緊給我來幾瓶礦泉水。”
    突然從報刊亭經過的一輛車,下來一個男人,急切的喊道。
    “天啦,你身上怎麽那麽多血啊?”
    男人身上白色的體恤,被血染成了紅色,看起來特別的刺目 。
    “前麵出車禍了,這不是我的血,是我朋友身上的。二十多輛車相撞,情況相當的慘烈。有的人被車子碾壓得麵貌全非,慘不忍睹啊。”男人拿著礦泉水,把手臂上的血先清洗幹淨。“我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麽多,青一色的邁巴赫車隊,撞成那樣。其中有好幾輛車,我看是要報廢了。”
    拿著傳單準備離去的白小詩,無意中聽到邁巴赫三個字,腳上像灌了鉛似的,怎麽也抬不起來。
    青一色的邁巴赫車隊?
    整個東城誰出行,會用這麽大的陣勢?除了歐陽盛,應該沒有第二人了吧?
    歐陽盛!
    白小詩沒有喊出這個名字,心裏卻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的叫了出來。
    她轉身望著全身是血的那個男人,血淋淋的白色襯衫,刺痛了她的眼睛。刹那間,她的心狠狠的抽痛,心髒中間像埋藏著一枚炸彈,把她的心炸成了粉碎。
    “你……你知道那個邁巴赫的車隊,是誰的嗎?”白小詩拖著沉重的腳步,向那個男人靠近。
    “具體不太清楚,不過我有聽他們說,好像是東城最有錢的那個叫什麽盛的……”男人一邊擦洗著身上的血,一邊向白小詩解釋。
    “是……是歐陽……歐陽盛……”白小詩口中的言辭打結,手裏的傳單,全部都掉落在地。
    “對對對,他們就是這樣說的,叫歐陽盛!”男人聽到白小詩的話,很肯定的說道。
    歐陽盛出了車禍嗎?他的車技那麽好,根本就不可能會出車禍的。更重要的是,他每次出行,身邊都會有很多的保鏢,為他保駕護航。就算車子毀掉了,他也不會受傷的。
    “慘不忍睹,血肉模糊啊。現在想起來,我的雙腿都還在打顫呢,完全就是在死神前麵走了一回。”
    白小詩不在說話,蹣跚著腳步,向男人所說的那個車禍現場跑去。
    那個男人命大,福大。不可一世的高傲,簡直就能上天入地。就是閻王看到他,都會禮讓三分。不敢把他給收走的。他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的。
    “嗚呼嗚呼……”
    還沒有到車禍現場,白小詩就已聽到了,空氣中傳來的救呼車,以及警車示警的聲音。
    很吵很吵的哭泣,與呐喊尖叫,那種痛徹心菲的感覺,隻有經曆眼前這種生離死別的人才會明白。
    “有沒有人受傷?有沒有人需要幫助?我是醫生……”白小詩衝到兩個頭上有血的人身邊,擔心的詢問。
    “那邊還有更嚴重的,你去看看他們吧。”
    還有比他們更嚴重的人嗎?那是不是像剛才那個男人所說的,被車子碾壓得血肉模糊呢?
    白小詩繞過前麵一排,稍微撞得好一點的車輛,出現在她眼前的一幕,惡心得頓時讓她作嘔,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直到把胃酸都吐出來為止。
    那是一個人嗎?完全看不出來,隻有一條腿,還完好的在那裏。實在是太恐怖。
    她趴在車身上,緩和心中的不適。耳邊依舊回蕩著,刺耳的救呼車和警車鈴聲。再一次抬頭,便是曾經特別熟悉的,一排被撞得到處都是零件的邁巴赫汽車。
    “少爺……你在哪裏?少爺……”景浩然叫喊的聲音,從人群中飄散出來。“趕緊分頭去找,一定要把少爺給找出來。”
    “景管家,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點了我們的車輛,出行一共九輛,現在卻有四輛消失。從地上輪胎摩擦的痕跡來看,應該是從前麵的護欄衝出去,掉進下麵的急流中了。”
    “少爺的車呢?也在其中嗎?”景浩然慍怒的攥著那個保鏢的領口,冷酷的質問。
    “不知道,少爺的車不見,也不見少爺的人。我擔心……”
    “你給我閉嘴。”景浩然推開手中的保鏢,大聲的怒吼。“聚集東城所有的人,就算把整個河流的水,都給我抽幹,也要盡快找到少爺。活要見人……快去。”他沒辦法再繼續說下去。
    他絕對不會相信,歐陽盛會從護欄衝出去,從而掉進急流中。
    “歐陽盛他怎麽了?他去哪裏了?”白小詩雙手支撐在車上,艱難的走向對麵的景浩然。
    “怎麽了?”景浩然終於看到白小詩了,然而,此時此刻的他,再也不可能像曾經那麽恭敬,那麽從容的看待她。“少爺如果有什麽不幸,都是敗你所賜。”他恨得咬牙切齒。
    “他在哪裏?為什麽他有不幸,會因為我?”她很難受,嘴唇不停的顫抖,下意識感覺全身都是刺骨的冰涼。
    他是東城之王,他應該好好的活著,甚至會生活得很好。為什麽他還會不幸呢?
    如今在這個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應該是她,而不是別人。
    她沒有了孩子,沒有了愛人,沒有了親人,就像一個被全世界都給遺棄的人。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少爺心中的女人是誰嗎?”景浩然因為歐陽盛的失蹤,顯得怒不可遏。他兩個箭步衝到白小詩的跟前,緊緊的抓著她的雙臂吼道:“你聽好了,她叫溫茹沁,是溫茹晴同父異母的姐姐。那是少爺的初戀,溫茹沁是出車禍死亡的。在她死後少爺就再也沒有碰過其他女人。就算是溫茹晴,那也是少爺對溫茹沁臨終的托付。”
    “他喜歡的人是溫茹沁?”白小詩喃喃著,隻覺得可笑,在歐陽盛的身邊呆了那麽久,居然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具體喜歡的女人是誰。
    怪不得,不管發生什麽事,歐陽盛都執意要跟溫茹晴結婚,讓她成為他名義上的妻子,原來他是在祭奠,他的初戀情人啊。
    “是,但那隻是曾經,不是現在。”景浩然因為白小詩嘴唇邊,泛起的笑意,更加的氣憤。
    “不是現在嗎?”白小詩激動的推開他,瘋狂的嘶吼。“現在發生了什麽事,是個傻子都看得出來。是歐陽盛選擇了極端吧?他想通過車禍的方式,去尋找他的初戀情人吧?他可以去找他的初戀情人,可他也不能危害人間,讓這麽多人,受到無辜的傷害……”
    “啪”的一聲。
    白小詩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痛得她本能的閉上了嘴巴。
    景浩然揚起的手,還在空中。他忍不住打了白小詩一巴掌。
    身為管家,歐陽盛的管家,他還是第一次對白小詩如此的不敬。
    如果用管家的身份,他肯定是不能打白小詩的,畢竟她是自家少爺喜歡的女人。可以歐陽盛朋友,兄弟的身份來說,他就能打白小詩。她該打!
    “你憑什麽打我?”白小詩伸手捂著疼痛的臉頰。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接二連三的滑落下來。
    “憑什麽?就憑你不應該這樣說少爺。”景浩然冷酷的眼睛,泛著嗜血的目光。“少爺不是選擇溫茹沁,意外身亡的方式,做這種極端的事情。他是開車出來找你,因為急速開車,不顧前麵任何的阻礙,所以才會出了車禍。可你呢?你現在居然說,他是因為另一個女人。白小詩,你跟少爺在一起那麽久,難道你的心,就一點都感受不到,少爺對於你的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