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姚府齊震怒,聯手治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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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繁才是要吐血了,他豁出命來這個女人居然還不領情,還不滾又回來做什麽?媽的,女人就是讓倒黴的,尤其是讓他倒黴的,他不是白挨揍了嗎?要是挨了揍還要賠上性命,忒他媽冤了,所以他討厭姚梓錦,這個女人見一次倒黴一次,就是他的黴星!

    梓錦的刀架在秦時風的脖子上,秦時風的手緊緊地捏著葉繁的脖子,三個人互相牽製著,誰也脫不開身,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拍掌聲,在這空間裏格外的突兀,眾人抬眼望去,就隻見葉溟軒高立牆頭,一雙鷹隼般犀利的眸子緊緊地鎖著秦時風,然後躍下牆頭,緩步的走了過來。

    梓錦這才覺得渾身一鬆,但是她手裏的刀子依舊不敢離開秦時風的脖子,就怕秦時風又有什麽動作。直到葉溟軒走到她跟前,伸手將她擁進懷裏,手裏的刀也落在了他的手裏。葉溟軒看著梓錦柔聲說道“乖乖的在一旁等我。”

    梓錦默默的點點頭,離開他的懷抱,往後站了幾步,渾身上下就好像是被水淋過的,出了一整身的汗。

    葉溟軒將手裏的彎刀別在腰帶上,右手突然發難狠狠的搗在大皇子的腰間,葉溟軒這一拳可不是紙糊的,葉繁立刻就脫了身,握著脖子大口的吸著氣,活似鬼門關前撿了一條命回來,蹲在那裏毫無形象的大喘氣。

    秦時風踉踉蹌蹌的往後退了好幾步,這才停住腳,嘴角一抹腥甜湧了出來,他拿出潔白的帕子在唇角一拭一抹嫣紅開出了絢麗的花。然後……梓錦跟葉繁就看到葉溟軒跟不要命的一樣跟秦時風打在一起,拳腳生風,戾氣陣陣,葉溟軒手下沒有絲毫留情,一招一拭帶著極濃的殺氣,隻是出乎梓錦預料的,秦時風的功夫居然也相當不錯,天潢貴胄居然也能練得這樣一身功夫,的確是讓人驚訝了。

    但是秦時風終究沒有葉溟軒實戰經驗多,漸漸的落了下風,葉溟軒相當的賊,從不招呼在秦時風的臉上等顯眼的位置,可勁的往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下黑手,倒是葉溟軒幾處傷都在明麵上,明眼一看就會想,喲!這位葉大人隻怕是又抓了大人物,這都光榮負傷了!

    兩人終於停了手,葉溟軒瞧著秦時風淡淡的說道“下次大皇子可要認準了路再走,不然真是要走到什麽黑巷子裏一不小心咽了氣,這可真是成了冤大頭了。”說到這一頓,又道“記住你的阿若已經被你親手殺死了,要是敢打我媳婦的主意,雖然你貴為皇子,可是要想失了聖心,我還是能出力一二的。”

    秦時風聞言哈哈一笑,不像是落敗了的喪家之犬,倒像是和風霽月在賞景,那有些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執拗,嘴裏卻說道“你最好有本事守她一輩子,就怕你沒那個本事。若是我得不到……”下麵的話沒說完,隻是眼睛淡淡的掃過梓錦的立身之地,梓錦隻覺得汗毛盡豎,再定睛看去,哪裏還有秦時風的影子。

    葉溟軒大步地走到梓錦的身邊,上下打量著她,低聲問道“有沒有受傷?”

    梓錦搖搖頭,指著葉繁著急的說道“二哥受傷了,你送他去看大夫,剛才都吐血了。”

    葉繁這個二愣子卻猛地站起來,看著梓錦怒道“誰受傷了?”

    梓錦愣住了,這人說翻臉就翻臉啊,還真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梓錦哪裏知道葉繁的傷心事,他一直覺的自己及不上葉溟軒,方才他在秦時風手下頗為狼狽成為手下敗將,葉溟軒卻是狠狠地將秦時風揍了一頓,麵子上很是過不去,哪怕是傷的要死了,也是要死鴨子嘴硬硬撐到底的。

    “你不是在跪祠堂?你怎麽到這裏來了?”葉溟軒看著葉繁問道,卻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手,很快的就有腳步聲走來,纖巧跟水蓉走了進來,之間水蓉頭上戴了垂紗帽遮住了臉,可是身上的衣服卻是自己的,不由的疑惑的看著二人。

    纖巧二人行了禮,扶著梓錦往空房子裏走去,道“少夫人,咱們還要回門,您趕緊換身衣裳,婢子們服侍您。”

    原來纖巧跟水蓉被葉溟軒的手下救醒後,知道梓錦被擄走了,兩人嚇壞了,可是一想到梓錦的清譽,水蓉想也不想的就換上了梓錦的預備衣裳,戴上了垂紗帽,故意在纖巧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讓周圍的百姓都知道姚梓錦沒有被擄走,擄走的是姚梓錦身邊的丫頭,那搶匪認錯了人,如此一來就保全了平北侯府跟姚府的聲譽。

    梓錦看著水蓉,眼中泛淚“那你怎麽辦?”

    “奴婢一輩子不嫁了,就在您身邊伺候著。”水蓉抿嘴笑道,開解著梓錦又道“奴婢本來就不是家生子,也沒什麽依仗,嫁了人也未必就是好事,這樣也挺好的,能護著小姐一生清譽,是奴婢的福分。”

    本來是纖巧要假/扮梓錦的,但是水蓉說纖巧有老子娘兄弟姐妹,平白的就被連累了,不如她獨自一人清靜,沒什麽可連累的,這才搶著扮了梓錦,纖巧就覺得愧對水蓉,心裏總有些難受,水蓉卻笑著說道“若是我有家人姐姐沒有,姐姐也一定會搶著這麽做,是我心甘情願的,你內疚什麽。大不了將來你嫁了人生了孩子認我做幹媽就成了。”

    這邊主仆在屋子裏換衣衫,那邊葉溟軒跟葉繁還在大眼瞪小眼,最終葉繁敵不過葉溟軒如刀子般的鋒利眼眸,隻得老實的交代“大哥讓我來的,大哥說今日你們回門,大皇子必定下手,大哥知道大皇子在這裏有處私宅,就讓我悄悄的潛了進來等著,要是大皇子不來就罷了,要是大皇子真的下手搶了三弟妹一定會來這裏,就讓我把人搶回來。”

    葉溟軒眉頭緊鎖,麵帶清寒,葉錦什麽都想到了,果然還是那個算無遺漏的人,嘴裏卻說道“你是巴不得我死了,最想要看我們夫妻的笑話,你怎麽又來了?”

    葉繁疼的站起身來,卻因為後背上被秦時風重擊過,又痛的蹲了回去,卻依舊梗著脖子,道“你當我願意?是大哥逼著我來的,我沒辦法罷了。”

    “哦……原來這樣啊。不過你總算是救了我媳婦一命,我也不能太小氣了,這樣吧,你小時候往我屋子裏偷放蛇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以後也不再因為這件事情報複你了,扯平了。”葉溟軒嘴角一勾徐徐說道,他之說這一件事情不計較,沒說別的不計較,買賣還是挺劃算的。

    葉繁驚訝的張大嘴巴,看著葉溟軒怒道“你早就知道是我做的?那你還裝作不知道。”害得他白白的得意這麽多年,這個混蛋……真是好失落,他真的沒用啊。

    葉溟軒瞧著換好衣服走出來的梓錦,扶著她往外走,嘴裏悶笑不已,他雖然不跟葉繁計較這件事情,可是說出真相的結果,是讓葉繁更鬱悶了,其實也不算放過他,葉溟軒覺得自己向來心眼挺小的,總歸是不能吃虧的。

    走到門口,看著葉繁依舊垂著頭鬱悶不已,葉溟軒很是好心的提醒道“二哥,我要是你當年放蛇的時候一定不會把蛇的毒牙拔掉!”

    葉繁再也無法鎮定了,抖著手指著角門的方向,吼道“你給我滾!”還讓不讓人活了,他怎麽知道他把蛇的毒牙拔了?這個該死的三小子……

    後來梓錦在馬車上問葉溟軒關於毒蛇的事情是怎麽回事,葉溟軒就笑道“當年我曾經在他的床上撒過蒺藜子,潑過涼水,這小子沒腦子,不知道是我做的,後來在葉錦的提示下這才想明白了,就想著報複我。後來就讓人從野外抓來了幾天毒蛇,要是我直接放進去的了,誰知道葉繁偏偏因為蛇嘴裏的毒牙愣是糾結了好幾天,最後還是讓人拔了毒牙,然後才扔進我的床上。隻可惜葉繁猶豫的時間太長,又忘記了喂蛇,等我發現毒蛇的時候,也餓得沒力氣了,哪裏還能攻擊我,我方才都沒好意思說那蛇你怎麽不喂飽了再扔我被窩裏。”

    梓錦撐不住的笑了,這實在是太搞笑了,這個葉繁怎麽這麽有才啊……

    其實葉溟軒沒說的是,上一世的時候,葉繁也的確在他的房間裏放過蛇,但是上一世放的蛇卻是貨真價實凶猛有毒的,可是這一世,他並沒有去破壞什麽,隻想著葉繁如果再扔進來幾條毒蛇,他就原原本本的給他扔回去。上一世的葉溟軒被毒蛇咬到又受了驚嚇差點性命不保,因此這一世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捉蛇,可是他手藝練好了,但是那個放蛇的卻不靠譜了,葉溟軒蹲在床前看著窩在被窩裏半死不活的蛇也不是不鬱悶的。

    就比如你做了很久的麵試準備,背過了各種攻關難題,結果到了麵試的時候,麵試官隻是看了你一眼就被淘汰了,如何能不鬱悶,所以葉溟軒也是很糾結的。

    姚府早就準備好了,熱熱鬧鬧的把梓錦夫妻二人迎了進去,路上耽擱了這麽久,眾人肯定詢問原因的,葉溟軒就把跟梓錦串通好的理由說了出來“遇到了逃獄的匪徒,襲擊了馬車,劫持水蓉做人質,他們又把水蓉救回來這才耽擱了。”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這才鬆了口氣,隻有姚長傑跟姚謙的眼睛閃了閃,姚家的幾個女婿的也都是各有思量,但是都是沒有發問,跟姚老太太行過禮,又說了會子話,男人集體移到了外院,隻剩下女眷圍著梓錦嘰嘰喳喳,姚老太太深深的看了一眼梓錦,卻也沒有立刻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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