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長公主生疑,梓錦苦勸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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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最是心儀丈夫,也最佩服他的決斷,“夫君的意思是不是三弟?如果不是三弟……難道會是……”
楚氏沒有說完,但是那意思卻讓大家都聽懂了,如果葉溟軒沒有那本事,可是在這後院裏同樣生活了幾十年的長公主可不是沒有,又是公主之尊,想要做點什麽是很容易的事情。
沈氏卻說道“長公主在後院所有的位置上沒有安/插一點人手,要下手隻怕也不容易。”長公主就是動手也不會親自動手,總會讓人去做,可是一般的人哪裏能接近她們的院子,能接近他們院子的人,都是她們的心腹,於是這條路也有些不通。
“有錢能使鬼推磨。”葉繁道。
“我們還是私底下細細的查一下各自的院子,若有可疑的人,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慢慢的排擠出去,切莫打草驚蛇。”葉錦現在能想到的,也隻能是從自己的院子查起,一步一步的來,總能有蛛絲馬跡的,他就不相信了,那人的手腳還能這般的幹淨。
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這樣了。
楚氏跟沈氏相視一眼,楚氏先開口說道“三弟妹是個極有心機的人,做事沉穩,遇事鎮定,我們幾次三番栽在她手裏。而且上次去安順侯府家……”
楚氏就把那日的情況大略的說了一遍,兩人去的最晚,前麵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後來還是楚氏托了她娘家的大嫂,通過安順侯府的大少夫人,才從嚴慈的嘴裏挖到了。
沈氏也是第一次聽到這麽齊全的,目瞪口呆。
葉繁咂咂嘴,隻覺得後背冰涼,又想起那一日在秦時風的小院子,她突然跑回來用刀架在秦時風脖子上的情景,小心肝一縮,脫口說道“這算什麽,她膽子大著呢,連刀都敢用。”
其實吧那日在小院子裏,葉繁被人揍得格外的沒臉麵,因此回來後絕口沒提他被梓錦相救的一幕,隻是今兒個聽到她大嫂的口述梓錦的輝煌戰績,這才忍不住的脫口而出,這一張嘴,就後悔莫及,臉都綠了,這個該死的嘴巴,怎麽說話就不知道跟大腦合作,真是愁死他了!
在葉錦、楚氏跟沈氏六隻眼睛的/逼迫下,葉繁隻好委委屈屈的道出了他的血淚史,最後還說道“我就沒見過那樣凶的女人,是個女人嗎?當時看她那架勢,好像真的要殺人一般,大哥就不該讓我去,就這女人的戰鬥力,都知道提前藏一把彎刀在袖子裏,她還有什麽做不到的,白白的害得我受了傷還丟了臉。”
葉繁憂鬱了!
沈氏更鬱悶了,姚梓錦居然還救了她丈夫一命,雖然她丈夫先救了她,可是……可是,她丈夫都沒有救過她,那種心裏格外不平衡,酸澀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她丈夫都沒有救過她,為什麽要救別的女人,還是跟他們不對盤的三弟的女人?
楚氏卻突然想,那日梓錦隻是把茶潑在了孫槿華的腳下,若是孫槿華繼續不知好歹,不知道她這位弟妹會不會把人扔進荷花池裏,想到這裏突然覺得自己一直沒有跟梓錦正麵交鋒是對的。嗯,下次要是見麵多帶幾個丫頭婆子是正經,至少人身安全有保證,看著嬌嬌弱弱的居然還敢拿刀,我的媽呀,她這輩子拿過的最鋒利的不過是剪刀罷了。
葉錦的神色格外的有趣,眼眸之中居然帶了一點笑意,腦海中恍惚又記起了第一次見到要梓錦的時候,那時候還是在自家的後花園,葉繁也是跟梓錦對峙來著。他還記得那陽光下的一雙眸子,亮晶晶的,比得上夜幕上最璀璨的星光。那時隻覺得她不過是一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如今卻是手提彎刀架敵頸,不知道姚府是怎麽樣養出了這樣一個伶俐勇敢的人。
每一個人的人生,都是不一樣的端看你怎麽做。就如同雞蛋,從外打破,就是食物;從裏麵打破,就是生命。人生,從外麵打破,就是壓力;從裏麵打破,就是成長。
從你一生下來,就麵對著各種各樣的困難與選擇。有的時候當你感覺天快塌下來的時候,實際上也許是你站歪了。梓錦總是先告訴自己,做好自己,再去要求別人,所以這些年她每走一步都很穩,隻有自己站穩了,才能有別人對抗的力量。
當杜曼秋這邊正在為沒有子嗣的事情疑神疑鬼的時候,梓錦這邊也得到了一點風聲。纖巧幾個大丫頭立在梓錦的跟前,靜靜地看著梓錦。
“你確定是太醫院的院正來診脈?”梓錦皺眉又問道,按理說,一般的情況下給葉老夫人診平安脈都是太醫院裏的尋常太醫過來走一遭。可是今兒個,來的居然是院正大人,那麽久很有可能是葉老夫人親自下帖子請來的。
可是好端端的,葉老夫人無病無災的,怎麽就會請院正大人過來?這很顯然不符合邏輯的,想到這裏抬起頭來問道“可去打聽過了,這兩天老夫人的露園可有什麽人出入?”
寒梅最是機靈,自從入了侯府,就跟各色人等慢慢的套近乎,人乖巧又會說話,倒也能時不時的打探些消息回來。這時候聽到梓錦這樣問,就說道“奴婢跟露園守門的婆子打聽過了,這兩天杜夫人去露園最是勤快,而且今兒個院正來了之後,杜夫人還帶著大少夫人跟二少夫人過去了。”
水蓉也說道“奴婢跟二門守門的婆子也有幾分相熟,聽她說今兒個杜夫人身邊的謝嬤嬤親自除了二門去了外院,再回來的時候,大少爺跟二少爺都跟著進來了。”
寒梅也接著說道,“對,他們進了露園,那婆子也說過的。”
纖巧這時看著梓錦說道“杜夫人一家在老夫人請了院正大人扶脈的時候過去,這真是讓人有點不安,難不成老夫人的身體有什麽不好?”
雁桃在幾個丫頭裏資曆最淺,不過卻也是鬼精靈的一個,這個時候悄悄說道“奴婢下午去漿洗房拿衣服的時候,聽漿洗房的小丫頭唧唧喳喳的,壓低聲音說什麽,這兩日悅園跟暉園好像丟了什麽東西,查的風聲很緊。”
梓錦把這些消息綜合起來,慢慢的捋成一條線。悅園跟暉園說是丟了東西,查園子,在這個時候老夫人又請了院正進門,進門的時候杜曼秋還把兒子兒媳都叫過去了……這不管怎麽看,都覺得有些奇怪啊。
鬼鬼祟祟的這是要做什麽?梓錦皺緊了眉頭。最可怕的事情不是你知道敵人要做什麽,而是你不知道他們在謀算什麽。若是知道了還能提前預防,可是不知道的話,那可真是天降災禍了。
什麽東西能跟太醫有關,還是請來了院正大人……中毒?沒聽說哪個院子裏有人倒下。生病?除了老夫人,幾個主子生病請得動太醫,尋常的人隻怕沒那個福分,也沒聽說有那個主子生病啊。
如果不是這樣,那究竟是怎麽回事?
梓錦皺眉不語,幾個丫頭也不敢說話,這時周媽媽掀起簾子走了進來,看著梓錦說道“暉園有個丫頭聽說是偷了主子的首飾,被打了板子,攆了出去。”
梓錦一愣,“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是剛才,老奴一得到消息就來了。”周媽媽忙說道。
梓錦猛地站起身來,臉色微白,突然想到了一點,看著幾個丫頭說道“纖巧跟寒梅留下守門,水蓉跟雁桃跟我去玫園,周媽媽你注意著院子裏在這個時間都有什麽人偷偷溜出去,一個個的記牢了。”
眾人忙應下了,梓錦抬腳往外走,水蓉跟雁桃立馬跟上。周媽媽也去了院子裏盯梢,纖巧看著寒梅說道“你守著正房不要出去,我去後麵的小偏門候著,周媽媽一個人顧得了前麵顧不了後麵。”
寒梅就點點頭同意了,拿了針線筐子,坐在正房的門口繡起帕子來,誰要想進正房,必須經過她這裏。寒梅想著姑娘一定是想到了什麽要緊的事情,才去的長公主那裏,因此自己這些做丫頭的越發的不能給主子漏了破綻,越鎮定才越好,反正其餘的地方有別人守著,這個一向有些性子急的寒梅,這次倒真是做得住了。
這邊梓錦帶著丫頭來到了玫園,長公主剛用過晚飯,聽說梓錦到了似乎沒有一絲的驚訝,讓梓錦進來,梓錦行過禮後,坐在一旁的錦杌上,看著長公主神色紅潤的臉,琢磨著該如何開口。
蔣嬤嬤親自奉上茶來,梓錦忙謝過了,就見蔣嬤嬤笑著帶著伺候的丫頭們退了下去。
梓錦喝了一口茶,這才決定還是實話實說也不拐彎抹角了,畢竟這種事情如果還要拐著彎說,實在是太離譜了。定一定神,梓錦看著長公主說道“兒媳這麽晚來實在是有一件要緊的事情要跟娘說。”
長公主應了一聲,道“什麽事情讓你這麽晚還要趕過來?”
聽到長公主這麽問梓錦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聽說今兒個祖母請了太醫院的院正來請脈,而且聽說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都跟著杜夫人過去了。”
梓錦說完就看著長公主不再說話,長公主輕輕一笑,道“你的意思是咱們也要過去看看老夫人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梓錦點點頭,又道“這件事情有些古怪,以前祖母請平安脈也沒見那邊全體過去問安的,今天著實有些讓人意外。而且方才兒媳還得到一個消息,暉園有個丫頭據說是偷了主子的首飾,被打了板子,攆了出去,這個節骨眼上實在是不得不令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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