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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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不管能不能打贏,這總歸是把王百將給得罪了。”
“是啊,是啊,王百將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這個家夥隻顧著自己過嘴癮,最後肯定要被王百將清算,完咯完咯。”
更卒隊伍和縣兵隊伍傳出來了一陣竊竊私語聲。
每個人都議論紛紛,顯然都不看好趙炎,同時又對他的豪言感到不可思議。
“王百將,你這次準備怎麽賭?”張百將笑吟吟說道,同時吩咐手下,為自己沏了一杯茶水,站了半天,他感到十分口渴。
“十八年,我要跟你賭十八年的食祿,你可敢?”王百將咬牙道,此時的他已經不顧一切了。
“十八年?”張百將又是一愣,隨即不可思議的問道:“這可是十八年的食祿,加上上次的九年,那就是二十七的食祿了,你真的確定?”
“別說廢話,你到底敢不敢?”王百將嘶吼道。
張百將深吸了一口氣,旋即笑了:“既然你非要送我二十七年的食祿,我想自己沒有理由去拒絕。”
“華雄是嗎?”趙炎上台,笑吟吟望著華雄。
對於別人來說,這或許是一個棘手的人物,但是對於他來說,這可是一筆豐厚的積分啊。
又是一個曆史人物出現了。
“正是在下,你是何人?報上名來!”華雄沉聲道。
“我同你一樣罷了,至於名字,你會知道的。”趙炎淡淡道。
“同我一樣?”華雄不屑冷哼一聲,他可不認為這個人能和自己一樣。
不過這個人在見識過自己暴打猛之後,竟然還有勇氣上台,這就值得華雄認真對待。
“雖然不知道你倚仗的是什麽,但我會全力以赴的對待這場戰鬥,希望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華雄大笑道。
“我想,你應該不會失望的”趙炎冷聲道。
“大言不慚,不知天高地厚,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華雄看到他這幅毫不在意的樣子,不由的心頭無名火氣。
暗暗準備發出雷霆一擊,給與對方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錯!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和一個什麽樣的存在說話!”趙炎突然喝了一聲,聲音直震九霄。
旋即,他伸手在虛空一抓。
這一刻。
他仿佛抓住了,那流淌在周圍無處不在的風。
隨即他摒指如刀,猛然在胸口急速劃過,一指劈下!
“這是一劍,可斬天下!”
一道閃爍著白色光赫然從他的指間激射而出,更是在地麵上劃拉出了數十丈的痕跡。
‘呼啦!’
高台之上,那堅固的地麵,在一瞬間被劃出了一個長達數十丈的裂痕。
看那裂痕處,光滑如鏡麵,一直延伸到了擂台勁頭。
嘶!
全場倒吸一口涼氣。
靜如死寂又是鴉雀無聲。
但這一次,來的比以往震撼許多。
“這..”
“這還是人嗎?”
“這不是人,這是神仙啊!”
“這我沒看錯吧,這怎麽可能?”
..
一瞬之間,所有人的心中都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如果說之前的打鬥或許非常的讓人驚訝。
但還是在尚可以理解的範疇。
無非是速度快了點,力量大了點。
但這一次可完全的不一樣了。
隨手一抓,抓了一把風,然後橫在胸前,一指那麽劃過去,立刻就把擂台給劈成兩半了?
這簡直像是神話傳說啊!
“我贏了?哈哈,我贏了!我贏了啊!張百將這次是我贏了啊!”王百將在經過的短暫的錯愕之後,立刻回過神來,隨即一陣狂喜湧上了心頭。
張百將沉聲不答。
他還沉浸在剛才的驚訝之中。
這摒指一刀。
“他竟然是一位宗師?這麽年輕的一位宗師存在?”張百將心中湧起了大大的問號,但事實在前,他也不能否認。
“想不到這樣的一個小小地方,竟然潛藏著一條真龍”張百將在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
不同於王百將的不懂武道。
張百將是知道武道界存在的,因為他自己就是一位後天巔峰的存在。
自然知道一個少年宗師意味著什麽。
“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隻是王百將你莫要忘了先前的承諾”張百將不懷好意的一笑。
“什麽承諾?”王百將揣著明白裝糊塗。
這是準備賴賬了。
雖然這個人很厲害,但自己就是不跪也不叫。
他能怎麽樣。
看到他這幅樣子,張百將笑了一下,心中暗道一位少年宗師豈是能讓你隨意賴賬的,這次王百將可真是跌了啊。
“宗師,你竟然是一位宗師?”
華雄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他的速度奇怪。
眾人隻見到高台之上,一道殘影唰的一下飛出。
轉瞬之間,華雄已經離開高台,向著校場大門口跑去。
“哎,我又沒說非要殺你,你為什麽要逃呢?而且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我是宗師,那以後我怎麽低調?”趙炎輕輕歎了一口氣,隨即臉色一凝,沉聲道:“這就是你的取死之道!”
隻見他猛然吸了一口氣,下一刻他的胸膛剛剛鼓起,隨後張嘴就那麽一吐。
一股凝練到極致的白練轟然發出。
就如同天上的彗星一般,穿過幾十丈的距離,瞬息之間來到了華雄的身後。
華雄隻感覺到身後勁風撲來,但他此刻心中已經恐懼到了極點,根本不敢回頭看。
“該死的!情報不對!小小的桐柏縣竟然有宗師,這不是讓我送死!”華雄來自於一個神秘的組織,他知道這次自己失敗了,即使對方不會殺他,組織裏的人也會在第一時間殺掉他。
而這個組織異常可怕。
即使身處這裏,但隻要失敗,就會立刻遭到組織的狙殺。
所以,他在逃,逃的並不是趙炎,而是那無處不在的組織殺手。
下一刻
華雄的身體就如同被萬斤巨錘砸中一般,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的飛出,跌在了地上。
死了!
桐柏縣校場之中,趙炎當眾斬殺先天大成華雄!
“斬殺《三國演義》華雄!”
“獲得積分2000”
不出意外。
趙炎得到了自己的獎勵。
看來,在自己斬殺穿越曆史人物之後,係統不是隻會給與固定不變的1000積分,而是會隨著對方實力的增長而相應的給出積分。
這樣也好。
不然的話,趙炎不敢想象,隨著境界的提升,想要再獲得海量的積分,那得殺多少?
這次獲得兩千積分,可以買兩個萬物果實,但若想提升境界得需要四個,還差2000。
趙炎沒想著去抽獎,坑爹的玩意。
..
“張百將,這次你還有什麽話說?!”王百將看到華雄死了,這才在內心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出現先前黑伯那樣反轉的事情,但好在這場賭約終究是隨著自己的大獲全勝而結束。
他的心情大好。
“嗬嗬,輸了就輸了,九年的食祿而已,又算的了什麽”張百將不以為然的說道,旋即不留痕跡的拿起已經溫熱的茶杯喝水。
沒有人發現,他端著茶水的右手正在抖動不停。
九年的食祿,即使張百將是武道中人,也是心疼不已。
“癸字什的什長,你叫什麽?”王百將心情大好,連帶著看向趙炎的目光都柔和了許多。
先前跪下磕頭叫爺爺什麽的,早就被他給拋掉了腦後。
他相信,這個叫趙炎的不會那麽不識抬舉讓自己真的給他跪下叫爺爺。
“我叫趙炎”趙炎平靜道。
“很好,這次打比你給我爭臉了啊,不錯,很不錯”王百將笑道,隨機一揮手,立刻有人拎來了一個沉甸甸的袋子。
“這是大比的賞賜,足足2萬錢,你拿去吧!”王百將大手一揮,說不出的豪氣。
趙炎站著一動也沒動,隻是淡淡說了句:“謝王百將”
身後的莽恰合時宜的出來,接過了這錢袋子。
“嗯,散了吧”王百將心滿意足的準備離去。
“王百將,你是不是忘了答應我的?”背後突然傳來趙炎的聲音。
王百將身體一震,似是想到了什麽,皺眉扭過頭來看著趙炎。
“我幫你打贏他,你給我跪下,叫我一聲爺爺”趙炎淡淡說道。
原本已經走了的張百將,聽到這裏也停下了,但他終究是沒有扭過頭,而是哈哈大笑兩聲,繼續走了。
“小家夥,別不識抬舉,你可知就你這種話,我可以依據秦律治你一個藐視上官的死罪?”王百將眉頭一豎,心頭無名火起。
“哎”趙炎歎了一口氣“為什麽總有人說話不算話呢?”
地上有石子。
趙炎腳尖隨意一踢。
兩枚石子飛起,先後擊中王百將雙腿。
王百將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雙腿血流汩汩。
“你..”王百將瞪著通紅的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趙炎。
這一刻,他終於想起這個少年的可怕之處了。
就在剛剛他吐了一口氣就殺掉了華雄!
在這種人的眼中,所謂的秦律那根本就是擺設啊!
“爺..”王百將流下了屈辱的淚水,喊出了這個字。
“嗯”
趙炎不置可否,點了點頭,旋即踏步而去。
這個王百將在他剛入軍營的時候,就沒有給自己好臉,現在他不介意教訓對方一頓。
畢竟,長得帥又不是我的錯,至於針對我嗎?
這就是其所付出的代價!
..
為期十五天的軍事訓練終於結束了。
趙炎即將贏來服役的第二個階段,徭役。
徭役,顧名思義,一個徭,一個役。
這是古代上位者強迫平民從事免費的無償勞動的一種說法,其中包括了力役、雜役、軍役等。
凡無償征調各階層人民從事的勞務活動,皆可成為徭役。
這是古代封建統治者強加於勞苦大眾身上的一種沉重負擔。
它起源的很早。
在《禮記》中有關於周代征發徭役的規定,《孟子》中也有‘力役之征’的記載。
曆朝曆代,‘賦稅’‘徭役’‘戰爭’‘嚴峻刑罰’這便是壓在勞苦大眾身上的四座大山。
而在秦朝也是如此。
趙炎就是更卒,每年但凡年滿十七歲又爵位不至‘不更’的,統統都要參加服役,在接受十五天簡單的軍事訓練之後,就要去家附近勞動,一般都是縣城。
幹一些土木工程,修建河道之類的活。
這種也叫做‘恒事’,是由各郡縣自行征發的,幹活的種類五花八門,但最重的無疑就是修築城牆,堤壩了。
當然,在秦朝規格最高的叫做‘禦中發征’,這是都城征收全國各地的民夫幹活,比如著名鼎鼎的秦始皇陵修建,以及長城修建,這些都是‘禦中發征’。
或許是考慮到,未來要與楚國交戰。
桐柏縣又鄰近楚國,作為邊縣,桐柏縣就決定加強防禦,在城外修建一道城牆。
而在這一工程上報到郡縣之後,很快得到了審批,於是陸陸續續的更卒就開始了城牆的修建,這其中當然包括了那些有罪在身的刑徒了。
他們不同於更卒一年隻幹這麽十五天,他們要日日夜夜不停的幹。
王百將因為腿上有傷,便托了張百將帶領著百名更卒進行這最後的徭役。
張百將將百餘名包括趙炎在內的更卒交給縣中負責工程的司空之後,就算完成任務了。
“王百將雖然不通武道,但或許會給你招惹麻煩”張百將對趙炎說道。
對於此。
趙炎隻是淡淡一笑,謝過了張百將的好意,但心中十分不以為意。
任它麻煩又如何,我自一力破之。
張百將完成任務走了。
負責工程的司空黑著一張臉,當眾給了前來服役的更卒一個下馬威。
他宣讀了很多徭役期間的禁令。
比如不能偷懶耍滑,不能抵抗違令上司之類的。
“如果誰敢當這個刺頭,這些刑徒就是你們的下場!”司空冷著一張臉,指了指那些正在辛苦勞作的刑徒們。
趙炎放眼望去。
隻見那些人,已經衣衫襤褸,穿著褐色囚衣,凍得手腳通紅直哆嗦,但即便如此,依舊得在工頭的喝罵聲中不停的勞作。
“咦?這個錚亮的大光頭莫不是?”
趙炎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不遠處,一個刑徒滿頭無發,就連臉上的胡須都被剃光了,神情非常落寞,此刻正在與身邊的人一同撬著一塊大石頭。
似是有所察覺。
他不自覺回頭望了一眼,正巧與趙炎四目相對。
立時,一股滔天的恨意油然而然!
沒錯,此人正是先前的曲陽亭長小六,原本欲與趙炎搶功,後來誣告不成被奪爵判罰,淪為刑徒。
這天上地下的差別讓他怎能忍受。
如今仇人在前,他恨不得上前撕碎了趙炎。
“不幹活幹什麽呢?偷懶!”一道重重的鞭子抽打在了小六身上。
“恨我?”趙炎冷哼一聲,他感覺到了來自於小六身上那股滔天的殺意。
旋即從地上撿起一枚石子,屈指一彈,洞穿了小六的腦袋。
小六死了,死的悄無聲息。
但在這個地方,每天都有人死去。
所以他的死,並沒有引起多麽大的動靜。
而作為一個死人,他也能發揮出自己的餘熱,被隨後派遣而來的巫祝一頓唱跳之後,埋進了城牆裏。
秦時迷信之風很重。
但凡修城牆,都會以人作為祭品,埋到牆裏,作為祈禱本地山神,抱有城牆堅固,千年不朽。
..
十五天的勞作很快就結束了。
繁重的工作並沒有累到趙炎,對於已經煉氣大成的他來說,簡直不要太輕鬆。
這也讓他頗有一絲遺憾,沒有那種切實體驗生活的感覺。
管徭役工作的司空拿了一些木板文書,上麵蓋有章,一份留在這裏,另一份人手一個,作為服役的證明。
隨後趙炎他們這批更卒回到校場做最後一次集合,在張百將清點人數之後,就宣布此次服役結束,眾人要在日落之前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
趙炎沒什麽可收拾的,正準備回家,忽然被張百將和顏悅色的叫住了。
“縣尉找我?”趙炎一愣。
“他為什麽會找我?”趙炎頭腦中一直閃過這個問題,隨之而來的..
那就是自己是誰?
或者說真正的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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