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魏國使臣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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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如若此時不上書告發被趙晉親子查出來以後也會對自己產生懷疑之心的。
於是當天晚上他就給趙晉寫信將這裏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匯報上去。
夜間,一隻信鴿撲棱著翅膀停在窗邊嘰嘰咕咕的叫個不停。
福康打開窗戶將信鴿抓進來,解開腿上綁著紅線隨後又把信鴿放走了。
「今日下午趙忠晟在趙行之之後密見魏國使臣。」
事情真的越來越有意思了,趙行之,趙忠晟和魏國使臣顯然不會隻是敘敘舊的樣子,他們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這趙忠晟到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若此時不給他一些警告恐怕日後會給自己帶來大的禍患。
既然他這麽想回藩國那孤就會讓他永遠回不去。
趙晉雙手撐在下巴前仔細思索,他眯起眼睛回憶著這些年發生過的事情,這一路走來還真是不容易。
「福康,父王身邊現在剩下幾個公主了。」
福康對於這些事情最是了如指掌了,雖然平時派不上什麽用場,但是也算是宮裏的小行家了。
此刻,見鮮少問他問題的趙晉一臉期盼的樣子,他高高的揚起了自己的頭顱。
「回太子殿下,皇上身邊隻剩下三個公主了,分別是敬貴妃的和靜公主,王太後的長公主和玉容公主。」
趙晉竟然不知道還有一個玉容公主,早年間,伺候皇上的妃嬪眾多,因而他的子女也是眾多的。
後宮爭鬥絕不少於前朝,皇上個十幾個皇子公主竟然到最後沒活下幾個。
皇子也倒還好,幾乎都留在了京城裏坐享天倫,而公主可就沒這麽運氣好了,和親的和親遠嫁的遠嫁,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玉容公主?」
福康笑的一臉猥瑣,他正準備湊進了趙晉說,卻被趙晉一個眼神給嚇的停在了原地。
「玉容公主是皇上最小的女兒,因為皇上那天喝酒了寵幸了一個長相醜陋的宮女,因為此事還被聖祖皇太帝當朝處罰,因此皇上是極其厭惡這個公主的,最近這幾年才接回宮裏來住。」
王太後的長公主地位崇高,在前朝和後宮都有自己的勢力,她自然會京城找一個名門望族嫁了。
而敬貴妃的和靜公主雖沒有長公主那般尊貴,但是他的母親一直一來就很受寵,哥哥趙祥雲早已到封為代國國王,自然也不可能是他。
所以就將目光落在了可憐的玉容公主身上。
父王最近這幾年的身體每況愈下,實際上朝廷大權都已經交到了自己的手裏,隻是皇上還沒有舉行禪讓之位,自己的權利來的就名不正言不順。
玉容公主自小不受寵愛,聽聞也是一個性格要強卻孤僻的女子,這樣的人最是好控製了。
第二日,朝堂之上。
百官分列朝堂左右,十八個大鼓齊聲鳴震,禮部官員在前引路,樂妓歌舞升平,也算是給夠為國使臣的麵子。
朝堂之臣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好一番盛世太平的樣子。
趙晉做於皇上左側的位置淺飲杯中的美酒,果然這世家大族喝的酒就是不一般。
他的餘光先看了看魏國使臣,然後再是趙行之,趙忠晟,猶如蜻蜓點水一一般淡淡飄過,可就是這一眼,他已經斷定日後必定會有一番大亂。
一舞罷,所有人都在等著皇上發話。
皇上放下手中的琉璃酒樽,宏厚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前朝之上。
「請魏國使臣上殿。」
魏武帶著幾個武士端著上供之品從殿階下走來。
「微臣代我魏國君王以及全國百姓向趙王問好,
趙王萬事吉祥。」隨後他朝著趙王行了一個魏國的禮。
也算是禮數準備齊全了,他大手一揮,幾個武士就將手裏的錦盒遞了上去。
太監打開錦盒放到了皇帝麵前,看到錦盒裏放著的東西,皇上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朝廷之上的官員看到皇上這個樣子,他們也不敢說話了,隻是探頭探腦的想要知道這錦盒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東西。
趙晉側身一看,原來這盒子裏麵裝的正是鹿茸。
魏武的目的達到了,他不懷好意的笑著。
「稟趙國皇帝,這是魏國特產的鹿茸,隻有在雪山之巔的極寒之地才會有此等寶物,且百年才得幾個,魏國王室都沒有幾個人由此寶物,便也可表明我魏國的心意。」
聽到他說的這些話,趙國的大臣們蠢蠢欲動真想把這個使壞的家夥就地處罰。
如今趙國國富兵強也算是列國裏麵最為有實力的國家,他尚且敢如此侮辱趙國的君主,若有朝一日趙國衰落,想來定會痛不欲生。
王隸恨恨的說,「此等小兒實則女幹詐,我照國地大物博,物產豐富,要什麽沒有何須你這一隻鹿茸。」
魏武裝作無辜的樣子說,「大人何處此言,我魏國以禮相待怎麽就女幹詐了。」
王隸看他不思悔改的樣子更加生氣了。
「你難道不知道先前秦家為什麽被抄嗎?」
「秦家,從何而來的親家,列國諸侯裏的秦氏大族沒有一千少說八百了,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那個秦家。」
又一個官員說,「你,你今日是你們君王派來侮辱我們趙國的。」
魏武以一人之力舌戰朝堂大臣。
「我等一行人整整走了一月有餘帶著寶物才能來了趙國,如果說是無禮,難道不是你們趙國更加無禮嗎?」
趙行之怒言,「休得口出言,這是趙國國土。」
趙晉冷冷一笑,他們兩個人一唱一和裝的還真是像。
皇上不住用手摩挲著自己的酒杯,他忍了再忍,終是將鬱鬱之氣忍了下去。
「都不要吵了,我趙國大臣皆護國心切,魏將軍不在意吧。」
眼看著皇帝都主動給了他一份薄麵,如若這個時候他在不順著台階而下那就是傻子了。
「微臣素來聽聞趙國國君有容人之雅量,今日一見,果不其然,請皇上饒恕我的無禮之行,趙魏兩國當永結同好,也不負趙王的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