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三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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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
「那朕就成全你,看到時候你還要怎麽說。」
宇文斌跪地謝恩,他已經做好準備了,就算到時候什麽都沒有查出來,自己也將退隱江湖。
那一日,自己的府邸被官兵翻得亂騰騰,毫無章緒。
眼看著什麽都沒有翻出來,汙蔑他的那些人可是在一旁著急了。
搜了許久,都沒有搜出什麽重要的東西,正當那些人要放棄的時候,不知從哪裏找出來的公案文書。
上邊兒正寫著和地方官員的收受賄賂文書,而且還搜出一箱子白銀黃金。
然後就這麽直愣愣的抬到了皇宮裏,皇上看了一眼這箱東西,又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宇文斌。
他生氣的說,「你不是一直都說你公正無私嗎,這些東西正是從你後宅裏搜出來的,你究竟該做何解釋。」
宇文斌急於想給自己解釋,可他發現無從下嘴,畢竟這些證據已經成了事實。
不過也就是別人故意給自己設的局罷了。
他哈哈大笑,「原來如此,想要我這條老命直接拿去就好,何必如此費盡心機,那就來吧。」
皇上看到他這個樣子很是生氣,「宇文斌,你可是不服氣,這證據就是在你家裏邊搜出來的,還能有人陷害你不成。」
宇文斌看了旁邊兒那個人一眼,「皇上,我這一輩子做事情都問心無愧,要說有什麽人想要存心陷害我,不如問一問站在旁邊這一個貪官吧。」
旁邊那個官員一下子就被嚇破了膽子。
他急忙跪在地上聲嘶力竭的給皇上解釋,「皇上,您不要聽他的一麵之詞,看一看這些證據都是從他的後宅裏搜出來的,此人不過就是把我拉下水罷了,皇上明查呀。」
皇上挑著眉看著他們二人。
隨後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問,「他說你收受賄賂,已經把應該有的證據都拿出來了,那你呢,平白無故就這樣詆毀別人,你可是有什麽確鑿的證據。」
聽了這些,跪在地上的那個官員信心十足,自己做事情都是十分小心,自然不會被別人抓住把柄。
宇文斌哈哈大笑,他立即便從自己的領口出翻出幾張供詞。
將這些供詞全部都放到皇上的桌前,一張一張攤開給皇上看。
「皇上,這是他貼身侍衛的供詞,而這一份罪狀,則是他強搶民女,殺人泄憤的鐵證,而這些都是他收受賄賂的藏身之地。」
皇上向前傾著身子,他一張一張翻看著這些供詞,越看到最後,越發生氣。
那個官員目瞪口呆,不知這些東西它是從何而來的。
他慌忙向皇上求恩,「皇上,皇上,看在我這麽多年中心耿耿的範兒,一定要饒了我,我不過就是在助皇上穩著這個天下而已。」
雖然說當今的皇上越來越自我,他已經聽不進任何忠言逆耳的話。
可是遇到此等事情,他還是能分辨對錯的。
「你說你都是為了朕的江山,朕的江山還需要你去殘害老百姓嗎,真是一派胡言,竟敢不拿老百姓的命當命,你當我朝的律令沒有嗎。」
隨後,皇上就下了一道旨意,去抄了這個大官的家和好幾出私人住宅。
果然,在裏邊搜到了許多東西。
而那些東西,有的竟然是藩國朝貢給趙國的。
隨後,宇文斌的一些弟子全都給他找尋證據自證清白,他果然是沒有罪的。
這個時候,正值韓國來犯,趙國卻沒有幾個可用之人。
沒有辦法,宇文斌帶著滿腹的委屈,和一些人親自上陣殺敵。
一年過後
,他果然收複了嶺南之地,可自己的門徒卻死了很多,最後回來的也隻有寥寥幾個人而已。
皇上龍顏大悅。
在他班師回朝之際,皇上給他升官加職,一直給了他右丞相的位置。
可宇文斌的心早已被傷透了。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但幫助趙國收回了嶺南之地,他就要離開朝廷,回歸山林。
他沒有接受皇上的召封,告訴皇帝,在這一場大戰之中,他身負重傷,好不容易養好傷才回了朝廷,郎中告訴他要靜養,絕不可以再操心國家大政。
由於他說的言辭懇切,沒有一丁半點兒的不樂意,皇上也無可奈何,隻好同意了他的請求,放他回歸山林。
從那以後,他一邊朝廷三十年,來著人煙稀少的地方,過著外桃源的日子。
聽了老人家講的這些話,趙忠儒很是感懷。
這天下的人就是這樣,等著失去以後才知道珍惜當前所有。
如此一員大將,就這樣被皇帝傷透心,就連所熱愛的上陣殺敵都不顧了。
「晚輩想要請教一下先生,不知先生可否回答我這個問題。」
宇文斌摸著自己的胡子,把眼眶裏的熱淚逼回去。Z.br>
「不妨事,這裏隻有你我二人,若是有什麽想說的話說就好。」
趙忠儒鬥膽說,「前輩,如若趙國現在又有了大難,前輩可否再去前線幫助趙國以成大業。」
他說完這些話,宇文斌突然抬起頭來,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
「回答我,你究竟是何人。」
趙忠儒這個時候也不能可以隱瞞了,眼前的這個老人家可不是尋常之輩,他也是曾經上陣殺敵,浴血奮戰的大將軍。
於是他強忍著疼痛起身來到床前側跽下跪。
「請老先生受晚輩之禮,小輩正是藩國王世子趙忠儒。」
這個老人家一下子變了臉色,他被突如其來的話一下子驚住了。
「你就是趙新的兒子,你為何會來這裏?你究竟有什麽目的。」
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犀利而警惕。
隨後便立即從一旁拔出了佩劍,將拿擦得鋥亮的劍鋒抵在他的喉前。
「快說,不然我今天就要了你命。」
趙忠儒就一五一十將自己發生的情全都說了出來。
「先生請放心,我來這裏沒有惡意,我乃
是奉太子殿下之命,來嶺南之地治理水患災害,至於車子上拉的那些東西,則是從當地的縣政府拉出來,此人收受賄賂,一直在做於趙國不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