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壞蛋(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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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原本唐促口中的散心計劃,在這一刻也因為短短的偷情二字披上了一層曖昧旖旎的麵紗。
    然而事實上秦箏並沒有因為唐促拉上門而感到害怕。
    她與唐促實在是太過熟悉了,兩個人的獨處時刻也基本上數不過來。
    就算唐促想客串大灰狼玩spy,秦箏也可以客串小綿羊,而且她並不會因此感到畏懼。
    “你怎麽不叫?”
    唐促轉過身來,看著一臉無辜的秦箏,表情有些驚詫。
    秦箏這樣完全不按劇本來的演出方式,是要被扣錢的。
    “我叫也沒用,沒人能聽見呀。”
    秦箏微微偏頭,以一句話直接反客為主。
    “……”
    唐促一時語塞,半晌後才顫巍巍再次張口。
    “你……你說我台詞幹嘛?”
    “嘻嘻。”
    秦箏咧嘴笑了笑,她麵若桃花膚如凝脂,在這間教室裏輕輕踱步的樣子,宛若一朵落入凡塵的天山雪蓮。
    秦箏從教室前方走到教室後方,全程並沒有消耗多少時間。
    等她原路返回的時候,看著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唐促,她隻是伸出一根修長白皙的食指,在唐促的胸口上輕輕戳了兩下。
    “你不是很牛嗎,還要跟我偷情?偷啊,你怎麽不偷了?”
    “……”
    唐促被秦箏這一係列動作弄得大腦一片混亂,氣勢上很快就被碾壓了。
    “你如果不理解偷情是什麽意思就不要亂講,回去百度一下不好嗎?”
    秦箏說完,忽然踮起腳尖將嘴唇湊到了唐促的耳邊,伴著一陣溫熱的吐息,唐促也聽到了自少女口中傳出的靡靡之音。
    “我們兩個之間,還需要偷情麽……”
    唐促的臉幾乎是瞬間便紅了起來,他隻覺得麵頰發燙,思緒也有點混亂。
    按照原計劃,他們會在這裏逗留到將近下午五點鍾。
    可秦箏這樣沒有任何過渡環節的舉動,上來就直接王炸,這誰頂得住啊……
    在這種激動人心的關鍵時刻,唐促腦海中的天使惡魔小劇場也隨之而來。
    這一次天使惡魔兩個小人坐在雲層之上,遠遠望去是一大片潔白無瑕如棉花糖一般的雲朵。
    “既然是孤男寡女,又是情投意合,那就算發生些什麽也無人可以詬病才對。”
    天使對於兩人目前的處境表示讚同認可,但坐在她一旁雙臂交叉抱於胸前的惡魔還有其他想法。
    “這種孤男寡女的處境是誰創造的呢,有賊心沒賊膽一再錯失良機,難道還在指望人家主動對你投懷送抱嗎,嘖。”
    腦海裏天使與惡魔的聲音反複交織在一起,唐促回過神來的時候,秦箏已經坐在了不遠處的一把椅子上。
    眼看錯失方才秦箏對自己的挑釁良機,唐促一時間還覺得情緒有些低落。
    “我們不是來畫畫的嗎,唐促。”
    秦箏笑眯眯的對著唐促說道,唐促表情一滯,隨即點了點頭。
    誰現在還有心情畫畫啊,真的是……
    盡管唐促心裏是這麽想的,但他嘴上肯定不能這樣說出來,畢竟他還得繼續裝下去。
    就在唐促去教室後方挑選畫板的時候,秦箏轉頭望著獨自一人忙碌的唐促,卻並未選擇起身去幫忙。
    從男女力量本就懸殊這一點來講,秦箏方才的舉動可以說是刀尖舔血。
    她能一直和唐促相處這麽久,彼此之間還能稱得上是相安無事,本質上來說不是因為唐促自稱沉城柳下惠坐懷不亂,實則是因為他太慫了。
    正是由於深知這一點,所以秦箏才能肆無忌憚的在唐促麵前釋放自己的青春少女魅力,她很享受讓唐促臉紅心跳抓耳撓腮的感覺。
    這對於秦箏來講,是一種特別的成就感。
    沒過多久唐促就抱著兩個畫板架子回來了,相對應的還有幾張白紙和削好的鉛筆。
    最開始秦箏還以為他們接下來要進行油畫創作,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唐促把架子固定好,之後用大夾子把白紙固定在了畫板上。
    他其實不怎麽擅長畫畫,更別提現在連個基本參照物都沒有。
    “要不然,我們就畫對方怎麽樣。”
    秦箏開口提議,唐促撓了撓頭,含湖應了下來。
    唐促將椅子拉到了距離秦箏不遠處,以便於他們在接下來的繪畫過程中能夠彼此觀察。
    教室裏的窗戶被唐促打開通風了,今天天氣很好,或許這種頗具藝術感的消遣時間方式應該在戶外進行才對。
    在唐促的想象中,他們應該在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原上,頭頂是藍天白雲。
    在他們畫畫的過程裏,龍崽在一旁帶著一堆小弟打鬧嬉戲。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真的太好了。
    出現在他畫板上的秦箏應該是什麽樣子的呢……
    她會做出什麽樣的動作以及什麽樣的表情,來始終讓他為之傾倒臉紅心跳呢。
    唐促總會在許多個夜深人靜的日子裏,因秦箏的風情萬種而內心無法安寧。
    他不將其歸咎於青春期高漲的荷爾蒙,隻將其理解為對秦箏的牽腸掛肚念念不忘。
    繪畫的全過程裏,唐促沒有看秦箏一眼,因為他早就把秦箏的動人身影烙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了。
    他的表情不由自主開始變得認真,神情也極度專注,哪怕這隻是他們消遣時間的一種方式,而不是藝術生需要上交的美術作業。
    秦箏一邊畫一邊觀察著唐促,她想將唐促整個人詳細捕捉到視線裏然後畫在麵前的白紙上。
    因此,她當然也注意到了唐促始終沒有看向自己。
    如果非要選一個角度的話,秦箏決定選唐促坐在班級座位上,轉頭看向窗外的畫麵。
    因為以往每次唐促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坐在唐促右側的秦箏隻能看見他的後腦勺,這次繪畫經曆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在兩個人各自以鉛筆將對方的身影落在麵前的幹淨白紙上時,距離繪畫開始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小時。
    他們都不是專業的美術生,沒有掌握任何繪畫技巧,隻能竭盡所能力求完美。
    繪畫完畢後的展示環節,兩人默契的同時調轉畫板,在看到唐促畫板上的自己時,秦箏隻覺得羞怯困窘。
    唐促一旁的畫板上,用鉛筆仔細勾勒出的秦箏正安靜的側躺在床上。
    她栗色的長發隨意鬆散開來,體態輕盈,每一處線條輪廓都堪稱完美。
    她雙臂交疊,嘴角含笑,略微抬頭望向畫板外之人時,目光溫柔。
    這是唐促以秦箏睡在自己身旁的真實經曆繪畫出來的。
    “唐促,你……真是個大壞蛋……”
    安靜的實驗樓203教室裏,隻能聽到少女嬌嗔責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