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三章 但願如此(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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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之後,大巴車下了高速,順利進入了小連市所在的區域。
    “要不要找個地方停車讓大家先吃個飯。”
    龍崽對著一旁的唐促問道,在即將進入小連時,唐促便坐在了龍崽的身旁。
    “我去問問大家吧,確實早就過了飯點了,要是硬挺到晚餐時間也不是回事。”
    唐促回了一句之後,便重新進入車廂,對著正在玩各種遊戲的眾人詢問意見。
    本來車上就配備了許多零食點心果汁,眾人邊玩邊吃,倒是沒有多少空腹感。
    所以在唐促詢問著要不要找個地方吃頓飯再前往海邊的時候,竟然沒有人同意。
    “直接去海邊吧,那邊應該有賣小吃的地方。實在不行的話,晚上我們還可以烤肉啊,我帶了食材的。要不然,你以為我的隨身物品為什麽那麽重啊。”
    白寒嬉皮笑臉對著唐促說道,對於這個明明比自己年長,卻看上去十分不靠譜的學長,唐促其實是感到有些無奈的。
    在唐促逐一詢問了大家的意見之後,得到的統一回複都是先前往海邊,至少應該在日落時分看到大海才行。
    “這樣難道不會太匆忙了麽……大海又不會消失,日落每天都有……”
    對此唐促覺得十分疑惑,他也不理解為什麽大家那麽著急前往海邊。
    “唐促啊,你這麽不浪漫,是怎麽把秦箏搞定的。”
    木逢春抬頭看了唐促一眼,帶著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過唐促的腦筋轉的很快,麵色上並無半分變化,反倒是顯得胸有成竹。
    “我想……大概是靠人格魅力吧。”
    唐促的話引來的是一陣哄堂大笑以及秦箏的無情鐵拳。
    當唐促重新回到車廂前方,將眾人的想法告訴龍崽之後,龍崽反倒是覺得鬆了一口氣。
    “這種車想找個地方隨便停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直接前往海邊的話,反倒是沒那麽麻煩了。”
    龍崽和唐促從前都來過小連這座城市,以往暑假的時候,如果唐雨和三更在家的話,唐雨就會主動提議全家一起前往海邊,也不管唐促想不想去就硬要拉著他去,還得帶上龍崽。
    現在想想,還真是個令人感到頭疼的父親。
    “開了這麽久的車,你也覺得很疲憊吧。抱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也沒人能跟你換班。你口渴麽,我拿水來給你喝了。”
    唐促將手中的礦泉水瓶瓶蓋擰開,之後才遞向了龍崽。
    龍崽瞥了唐促一眼,表情有些無奈。
    明明他在出發之前已經給唐促打過預防針,讓唐促不要擔心他了,可是顯然唐促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可是沉城犬王,又不是普通的狗,怎麽可能輕易就透支身體。
    “這裏還有火腿腸,你先將就吃一口吧。白寒帶了食材和工具,晚上我們可以自己烤肉,到時候你多吃一些,要不然都對不起這趟行程付出的寶貴精力。”
    唐促剝開了一根很粗的火腿腸,雖然龍崽現在已經變化成了人身,但在唐促心裏,總會在不知不覺間將它當成家裏那隻壞脾氣的小狗龍崽。
    什麽沉城犬王厲害妖怪,在唐促眼裏,龍崽就是龍崽,跟以往也沒什麽差別。
    看著唐促雙手遞向自己的火腿腸和礦泉水,龍崽表情一怔,臉龐上也浮現出罕見的複雜神色。
    “當初你爸就是用一根火腿腸和一瓶礦泉水,讓我當了二十年的寵物狗。”
    “我知道,我看過那本書了,所以我才故意這麽做的。”
    唐促咧嘴笑著,對於龍崽的反應,他並不感到意外。
    “來吧,再續二十年。”
    龍崽看了看唐促手中的火腿腸和礦泉水,又看了看那張笑臉,旋即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以單手操控方向盤,另一隻手則接過了唐促遞過來的東西。
    火腿腸還是當年的味道,超市裏賣的火腿腸大多都是澱粉腸,味道也相差無幾。
    礦泉水還是當年那個牌子的礦泉水,沒想到都過了二十年了,廠家還在。
    龍崽咬了一口火腿腸,又喝了一口礦泉水,熟悉的味道交叉在口腔中蔓延開來,遠遠比不上紅燒排骨的滋味。
    “那就續上吧。”
    龍崽麵無表情說道,口中話語看似隨意,但唐促清楚,這對於龍崽而言,是多麽重要的承諾。
    堂堂沉城犬王紆尊降貴做了人類的寵物犬,確實聽上去就很沒麵子,唐促覺得如果他也是犬族中的一員,一定也不會同意龍崽這麽做。
    好在他不是。
    想要去海邊,幾乎要橫穿整個城市。
    作為沿海城市,小連的經濟貿易遠遠要強於鄰近的幾座城市,所以在大巴車穿越市中心的時候,兩側林立的高樓大廈也讓眾人感受到了屬於這座城市的都市繁華車水馬龍。
    天幺九雙手放在車窗的玻璃上,望著窗外的街景,臉上依舊一副笑嗬嗬的模樣。
    正所謂大智若愚,有時候看似尋常普通的天幺九,卻讓人根本猜不透他的想法。
    一隻手掌落在了天幺九的肩膀上,他轉過頭去,白寒就站在他身旁。
    他們一個是學校裏人盡皆知的學長,一個是在班級裏都不受人重視的倒數第一差等生,原本他們之間應該沒有任何交集才對。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也會在這次集體出遊中對木亦竹告白吧?”
    白寒故作一臉神秘對著一旁的天幺九問道,口中的一個也字已經暴露了他內心之中的真實想法。
    天幺九隻是在笑,並未直接回話。
    “我們可以聯手啊,一起告白也許成功率更高一些,組團總比各自為戰來得好些。你想啊,如果運氣好的話,以後我們沒準還能成為連襟呢。來,為了預祝我們這次的行動大獲成功,你先叫我一聲姐夫聽聽。”
    麵對著白寒如此不要臉的舉止,天幺九並未表現出一臉嫌棄,但也沒有隨意附和。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不到最後一刻不要心浮氣躁誌得意滿,當心陰溝裏翻船。能不能胡牌,現在誰也不敢保證。”
    天幺九將手伸進口袋裏,拇指輕輕搓著那張幺雞麻將牌的牌麵。
    “哎,你這人……那就隻能祝我們彼此好運了。”
    眼見天幺九油鹽不進,白寒也隻能暫時放棄了這種聯合作戰的想法,他再次拍了拍天幺九的肩膀以後,這才離開。
    白寒離開不久後,木亦竹便湊了過來。
    今天的她仍舊如以往那般將一頭長發盤在腦後,隻是與從前不同的是,她的腦後束著一根綠色的碧玉發簪,看上去色澤通透,顯然不是地攤貨。
    “你們剛才在聊什麽呢?”
    麵對木亦竹的問題,天幺九麵不改色,臉上仍舊帶著輕快的笑容。
    “他問我什麽時候胡牌,我回答我也不知道。”
    “你玩麻將那麽厲害,想什麽時候胡牌,應該是一件隨心所欲的事情吧。”
    木亦竹隨意說道,她站在天幺九身旁,與他一起看著窗外的街景。
    看著身旁因為一根玉簪增添了幾分澹雅氣質的女孩,這一次,天幺九卻並未出言反駁。
    “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