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巨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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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在李牧高考時,顧家還是出手,堵了李牧一下。
在李牧考最後一門時,利用他的同情心,令一名女子在考場裝暈,趁機弄壞了他的準考證,之後不讓他進考場,以至於李牧缺了一門的成績,沒法報考前幾名的學府,隻能選擇了文城大學。
而李牧的父親李海川也在比武中被人算計,差點被打入監牢,但最後即便免去了牢獄之災,也賠的傾家蕩產。
他腦子活,脾氣爆,從小到大,得罪過不少人,結了不少仇家。
由此過了好幾年的苦日子。
兩個高中生鬥法,差點搞的兩個家庭家破人亡,這是雙方家長誰都沒想到的事情,弄清楚原因後,雙方家長都是一臉懵逼。
李牧從來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李牧和江明月也是無端斬斷同心草,一個去了西工大考研,一個畢業後進入了家族企業,兩人幾年都不往來。
李牧在此期間,發憤圖強,考了建築師、建造師,就差岩土師了,閑暇時除了練武就是學習射擊、弓箭、兵器格鬥等體育項目,不敢讓自己太過清閑。
因為人一旦清閑起來,就容易胡思亂想,一胡思亂想,就容易出問題。
直到買了一口青銅小鍾,李牧的人生軌跡才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他終於變得鬆弛起來。
不再整天緊繃繃的,像是擰緊了的發條,天天不知疲倦的工作或者學習,幾乎成了行屍走肉一般。
這些事情他自然不會輕易向人訴說,能夠在燒烤攤子上,對王金瓶說了幾句自己與顧天林等人的恩怨,都已經算得上是極少見的一幕了。
他了解顧天林,就像是顧天林了解他一樣,麵前這個穆曉晴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必定與顧天林有著極大牽扯,否則顧天林絕不會對她有什麽好臉色。
自從顧天林在李牧手中吃了大虧之後,就對身份來曆不明的女人敬而遠之,隻有通過他考驗,或者說被他確認對自己無害後,他才會對這種女人親近。
隻有這種女人介紹的女人,顧天林才會有興趣見一下,而能被他信任的女人,要麽是職業掮客,要麽就是他的女人。
“我……李先生,您肯定誤會我了!”
穆曉晴見李牧神情不善,急忙辯解道:“我也隻是剛認識顧先生,我也不清楚他的為人啊。我是金瓶的好朋友,我怎麽可能把她往火坑裏推?”
她解釋道:“顧先生最近想要送禮,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禮物,他從我口中得知了金瓶是書畫大師王勝群的女兒後,便想結識一下金瓶,順便向完王大師求幾幅墨寶,他也好送人。”
王金瓶將信將疑:“真的嗎?曉晴,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隨便拿我父親的名頭說事?你怎麽不聽?還讓行顧的知道了!”
穆曉晴默然不語。
李牧嘿嘿笑了笑:“算啦,咱們走吧。沒想到吃個燒烤,也吃的這麽麻煩,走,我帶你去附近的公園,咱們搞一個野外燒烤。”
王金瓶也覺得不舒服,她與穆曉晴終究是好幾年的同學,不論她到底是怎麽想的,王金瓶也不好追究她的責任,畢竟人家迄今為止,也沒做出什麽傷害自己的事情,頂多算是傷害未遂。
她對穆曉晴點了點頭:“那……曉晴,我們先過了啊。”
穆曉晴急忙起身,將兩人送到了車前,看著李牧開車載著王金瓶遠去,猶自站在原地呆呆出神。
王金瓶從車廂扭頭看向遠處呆立的穆曉晴,心中有些不忍:“曉晴以前人挺好的,今天喊我來,也不一定有什麽惡意。”
李牧搖頭道:“人是會變的。”
王金瓶臉上露出傷感之色:“我大學同學裏,就數她跟我關係好,她家裏條件不太好,飯卡上經常沒錢,都是我周濟她,那時候她不是這樣的人啊。”
李牧道:“有時候社會汙染一個人的速度,快的可怕。尤其是貧家兒女,對於金錢權力的抵抗力尤其弱,這個穆曉晴……”
他搖了搖頭:“你最好提醒一下她,遠離顧天林。不然下場怕是不太好。”
王金瓶想了想,道:“路都是自己的選的,她人又不傻,以後會變成什麽樣子,她自己應該也很清楚。我提醒她,人家也未必領情,反而以後她真的出事了,我還可能成為她的仇家。”、
李牧哈哈一笑,看了王金瓶一眼:“可以啊,這不是也不傻嘛。”
王金瓶狠狠踢了李牧一腳:“你才傻呢!”
李牧將車子停在陶城市的未央湖旁,下車來到湖邊草地上:“小瓶子,我給你表演一個魔術好不好?”
王金瓶:“呸!小牧子,朕乏了,不想看。”
李牧哈哈大笑:“你先看看再說!”
他手一揮,一個燒烤爐猛然出現在草地上,隨後又一揮手,燒烤爐上便多了不少鐵簽子,緊接著是一箱子果木炭,調料、桌椅板凳,甚至還多了一個帳篷。
王金瓶看的目瞪口呆:“這……不會吧?這是什麽戲法?”
如果李牧能變出一副撲克牌,一條魚,一隻鴿子什麽的,甚至是一條小狗,王金瓶都不會吃驚,可是一下子變出了一個一米多的燒烤爐,這是什麽神仙操作?
還有這些桌椅板凳到底是怎麽回事?
再偉大的魔術師,也不可能變出比他自己的體積都要大的東西來,但是李牧現在卻推翻了這個認知。
“天呐,你是怎麽做到的?”
王金瓶吃驚的摸了摸燒烤爐:“竟然是真的燒烤爐?”
她又摸了摸桌椅板凳:“竟然也是真的?”
這種情形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感覺普通魔術手法已經解釋不了這種情形了。
李牧笑道:“這叫做空間魔法,是我的不傳之秘,厲害吧?”
王金瓶不住點頭,鼓掌叫好:“這也太神奇了!”
李牧:“更神奇的還在後麵呢!”
一條醃製好的羊腿出現在他的手中,隨後又是醃製好的羊肉、魚、牛肉、韭菜、茄子等提前加工好的食材。
隨後他一口真火噴出,烤箱裏的煤炭被迅速點燃,化為騰騰火氣,開始炙烤鐵簽子上的肉串、蔬菜、魚羊鮮。
李牧這些烤串都是在大殷朝時,提前讓仆人們給醃製好,穿好的,被他放在了儲物錦囊裏,以備不時之需。
好在儲物空間的東西,永遠處於被儲存前的狀態,食物放再久也不會變質,當真是居家旅行必備之物。
他將這些食物一一取出,放在燒烤架上開始燒烤食物,王金瓶也在旁興致勃勃的協助李牧。
她時不時的拿起一串烤好的肉串,遞給李牧,然後自己也擼上一串,吃的滿嘴流油:“李牧,你這些肉啊菜啊,都是從哪裏買的,味道也太好了吧!”
李牧笑了笑:“這些是純天然無汙染的食物,肯定好吃,回頭我拿出來點,你帶回家,讓叔叔阿姨們也嚐嚐味道。”
王金瓶看了李牧一眼,眼睛亮晶晶的:“行啊,到時候你親自送我家算了!”
李牧嚇了一跳:“這就要見嶽父嶽母了?”
王金瓶:“胡說八道,那就嶽父嶽母了?八字還沒一撇呢!”
李牧這些食物都是從大殷朝帶來的東西,畢竟與普通食物不同,非但味道絕佳,燒烤之後香氣撲鼻,更兼蘊含微弱的靈氣,遠超現代任何保健品,此時燒烤之下,食物香氣飄散開來,引得附近遊人紛紛矚目,忍不住饞涎欲滴。
好在天色已晚,在外玩的大都是成人,偶爾也會饞哭幾個路過這裏的小孩子,於是王金瓶便會分給他們幾串,不一會兒,燒烤爐邊便匯集了幾個小朋友,眼巴巴的盯著燒烤爐上的食物,口水滴答滴答的,前胸的衣服都弄濕了。
幾個帶小孩子玩的家長都感不好意思,想要掏錢來買烤串,被王金瓶拒絕:“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吃點東西算什麽,哪能要錢呢!”
好在李牧攜帶的食物挺多,這些孩子吃了幾串還想再吃,這些家長都覺得不好意思了,硬拉著孩子走遠了。
“我還要吃!”
“我不走!”
“嗚嗚嗚,媽媽,我還想吃!”
幾個小朋友淚眼汪汪的被家長連哄帶騙的拉走了,都委屈的不行,引得李牧啞然失笑:“我敢保證,今天這頓燒烤,應該是他們記憶中最為美味的一頓烤串!”
王金瓶急忙點頭附和:“這也是我迄今為止,二十多年人生中吃到的最好吃的烤串!李牧,你要是開燒烤攤,肯定能賺大錢!”
李牧笑道:“我就是賣一年的燒烤,恐怕也比不上王叔叔花幾分鍾畫的一幅畫。”
王金瓶道:“那不一樣,我爸根本就沒創造什麽價值,你這燒烤是實打實為人民服務,讓大家吃上了好吃的食物。”
李牧笑道:“其實最不實用的東西,往往就是最貴的。精神審美的價格,遠遠高於衣食住行的花費。”
他還想說什麽時,忽然耳朵動了動:“前麵有些不對勁兒。”
王金瓶好奇道:“怎麽了?”
便在此時,一聲男人淒厲的慘叫聲從不遠處傳來:“救命啊!有大老鼠!老鼠吃人啦!”
隨後前方昏黃的路燈下,出現了一名男子踉蹌慌張的身影:“救命啊!有老鼠!”
王金瓶嚇了一跳:“這麽回事這是?一隻老鼠至於被嚇成這樣嗎……我去!”
她看清前麵的情形時,身子打了一個哆嗦:“這……這是老鼠?”
隻見前方一名平頭男子一瘸一拐連滾帶爬的飛速滾來,在其身後一頭大豬一樣的動物正張開大嘴向他的屁股咬去,一口下去,便將其屁股上咬下一大塊肉,鮮血隨之迸濺而出,然後那奔跑的男子便再次淒厲喊叫,摔倒在地,拚命向前滾爬。
路燈下看的清楚,他身後的這隻動物竟然是一頭奇大無比的大老鼠!
這老鼠的體形足以趕上一頭大豬,灰白色的身子,長長的尾巴,張口露出鋒利的牙齒,完全是老鼠的形態,隻是普通的老鼠要大出成百上千倍。
王金瓶嚇得馬尾辮都要翹起來了,失聲道:“天呐,這麽大的老鼠!”
隨後道:“走,咱們快去救人!”
她說救人就救人,從隨手從旁邊拿起一把鐵簽子和一把椅子,向前方衝去。
如果救人救晚了,被這大老鼠咬到了男人的要害部位,怕是會出人命的。
她向前急速奔跑,眼看就要跑到那男子身前時,便看到前方那頭大老鼠身子猛然一震,發出一聲慘叫,撲倒在地,四肢抽搐,肚皮朝天。
這大老鼠左眼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把短刀,此刻這把短刀直沒入柄,插入了老鼠的左眼裏,想來已經觸及了腦子,不然不會死的這般快。
此時李牧的身子突兀的出現在大老鼠旁邊,他一臉凝重的看向這死去的巨大老鼠:“什麽時候連老鼠也開始變異了。”
他將短刀從老鼠眼眶裏拔出,心中生出些許不安:“難道這世界真的要亂起來了?”
然後就落入了李牧的陷阱中,跟幾個女人學了一段時間外語後,就生病了,且傳染了現任女友,被現任女友一怒之下,於校園網曝光,使得顧天林聲名狼藉,當場社死。
惱羞成怒之下,便花錢買了不少小混混報複李牧,結果被李牧反殺。
這件事被江明月的母親得知,趁機落井下石,花重金買通了文城大學的教導主任,讓其對李牧進行處罰,然後李牧就被記了大過,全校通報批評。
他懶得複讀,就這麽上了文城大學,報了建築係,然後好死不死,顧天林也上了文城大學,於是兩人繼續對著幹。
顧天林喜歡上了關明月,李牧便橫刀奪愛,先一步成了江明月的男友,李牧剛剛組建武術協會,顧天林便三番五次的突擊檢查,雞蛋裏挑骨頭,找各種各樣的問題。
大學期間,幾乎沒有人不逃課的,唯獨李牧沒法逃課,無他,就是因為顧天林跟瘋狗一樣盯得太緊。
李牧煩不勝煩,這才出了損招,花錢買通了好幾個娼妓,專門請人將她們包裝了一番,開始勾引顧天林。
顧天林這家夥乃是色中餓鬼,人菜癮大,雖然在床上堅持不了幾分鍾,但就是好這一口。
兩家仇越結越大,李牧當時殺人的心都有了。
但仇反正結下了,再懵逼,也改變不了彼此結仇的現實,後來各讓一步,這件事到此為止,兩個家庭不出麵,剩下的事情隨孩子們折騰。
李牧不服,請律師和媒體為自己正名,與學校對簿公堂,見他這麽剛,學校也確實理虧,最後校長親自出麵,免了教導主任的職務,找李牧喝了一次茶,這件事不了了之。
此事影響了好幾個人,顧天林由此轉學,遠離河東,幾年不敢踏入河東省。
於是隔著學校彼此鬥法,互相算計,也互有勝負。
主要是顧天林家境優渥,父母都是體製內的官員,天然的可以借勢,聚集了不少小弟。
但因為能力強,本事大,這些仇家全都被他摁在地上摩擦,就沒有一個翻得了身的,唯獨顧天林是一個例外。
這個顧天林在陶城就與他不對付,兩人雖然不是一個高中的,但都知道彼此的名頭,相看兩相厭。
這些人利用權勢,對李牧在高中時創建的武術學社進行各方麵的打擊,而李牧則專門組織學社成員,對顧天林家裏的成員寫舉報信,遊行發傳單,去省會靜坐遊行,假期去京城寫大字報,對媒體訴說顧家的罪行,準備從根本上解決顧天林。
後來顧天林家中主要成員雖然沒有受到打擊,但不少黨羽都被削掉,威望大減,差點動搖了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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