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宮門獻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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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結束早上的功課後。
    林鬆匆匆吃完飯,便如往常一樣,去往林如海的書房。
    “哎喲,我們有什麽沒聽見?”
    紅樓夢的原文中,有很多詩詞。
    香菱越發羞得沒臉見人。
    一夜的時光轉瞬即逝。
    香菱看著微笑的林鬆,終是流著淚撲到林鬆懷中,哭的好不可憐。
    “至少在聖人這裏,他的仕途,到頭了。”林鬆笑道。
    “你怎麽知道,聖人不會處死他。”林如海指尖在桌子上輕敲。
    “聖人仁厚。而且朱雲程隻不過是世族推出來的擋箭牌、替死鬼,是事敗之後,被推出去的死人。論起來,他連殺雞儆猴裏的雞都算不上。”林鬆也笑著說道。
    “還算通透。”林如海點頭,笑道:
    “若要殺雞儆猴,朱雲程,的確不夠資格。”
    “他的風光,從頭到尾,都是虛的。”林鬆又是一笑,笑完又道:
    “也不算全是虛的,他至少得了一處房產。大宥城的房子不好買。他風光了這麽多天,還得了一處屋舍,隻要他知足,到也不虧。隻怕他不知足!”
    正說著,常謹忽然在門外喊:“老爺、大爺,出事了。”
    林如海聽見常謹的聲音,笑道:“進來說。”
    常謹這才推門進來,向林如海和林鬆打千,完了才麵色古怪的說道:
    “朱雲程朱公子,帶著近百位書生,跑到宮門前跪獻血書。請聖人同意北靜王認祖歸宗!”
    這話讓林如海忍不住冷笑起來,道:“找死。”說完就起身去換衣,準備入宮。
    林鬆見此,眸光一閃。自覺的將折子等物歸放好,也不多說。就辭了林如海,朝內院去了。
    書房到內院依舊那麽遠。
    多福等人自然進不來,一個喊不出名的小丫頭跟著林鬆前往黛玉的院子。
    等到了才知道蘇氏也在。
    林鬆進去時,隻聽蘇氏說:“我才說他回來,你還不信。”
    “雖然馬驚了,但我心裏是不怕的。你們看我,哪有什麽事。”黛玉說著,攤開手笑盈盈的轉了一圈。還嬌笑道:
    “你們還不信嗎?”
    林鬆見此,心中也安定不少,笑道:“信,怎麽不信。姐姐不怕就好。”
    “我自是不怕,隻是沒想到你的力氣那樣大。馬驚了帶著車要走,你一個人就把馬車拉住了。”黛玉美目盈盈,上前拉著林鬆的手兒看。
    林鬆的手因長期練槍,有一層槍磨出來的繭子。
    黛玉纖細的手指在繭子上輕輕按了按,很是心疼的問:
    “我知道你愛習武,可你何必如此用心?你便是再高強的武藝,父親也斷不許你走武將的路子。”說著,黛玉眼裏就蒙上一層淚光,捧著林鬆的手,又問:
    “手疼嗎?”
    “不疼。”林鬆咧嘴一笑,看著黛玉那小巧的,還沒他手一半大的白嫩小手,笑道:
    “我的力氣極大。莫說一匹馬,就算多兩匹,我也拉得住。”
    “又胡說了。一匹馬跑起來,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拉住?你不仔細,日後成了暗傷,可怎麽好?”黛玉讓雪雁把藥膏拿來,細細的給林鬆塗上。嘴裏說著:
    “昨天就讓人把藥膏送了去,但聽人說你在練槍,沒敢上前。喜兒雖收下,但你定是沒塗。”
    “真的不疼。”林鬆任憑黛玉幫他塗藥,眉眼彎彎的笑著。
    他昨天晚上收了兩份藥膏,但他的手真的無事,也真不必塗藥。
    但看著黛玉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樣子,林鬆還是任憑她把藥膏塗在自己手上。
    蘇氏看著這一幕,隻是笑著。在這裏留了很久,看黛玉真的沒有被昨日的事嚇到。林鬆才走了,臨走時還收下好大一盒藥膏,答應回去一定塗上。
    等回到自己院子。
    林鬆看見周鯉在門邊來回走,看見他來。
    周鯉趕忙迎上來,說:“子鬆,不好了。雲程他被抓進天牢了。”
    “我知道。”林鬆依舊微笑著。
    周鯉一怔,過了一陣,才問:“你會救他嗎?”
    “救不了。”
    “救不了?”周鯉眼睛猛地睜大。
    “如果沒有血書跪宮門,他可以說是無足輕重,便是殺頭,也輪不到他。可他這一跪,還一百多人,就不一樣了。”林鬆歎道。
    哪怕是跪在衙門前,都不一定要他的命。
    可朱雲程是真不怕死,直接帶上上百的書生,拿血書跪求宮門前。
    這是求麽?
    說朱雲程鼓動京中書生鬧事,意圖逼迫聖人,其心可誅!請聖人治罪。
    林鬆看罷,抬頭看向坐在前方的林如海。
    林如海笑道:“這是你蘇叔明天要上的折子,你覺得如何?”
    林如海直接將一個奏折扔給了他。林鬆打開,上麵洋洋灑灑的寫了很多,內容卻很簡單。
    首先。老北靜王十五年前去過那個地方,但外室子隻是虛歲十四,除非他娘懷了他十六個月。否則不可能是老北靜王的孩子。
    其次。已經有人快馬去查驗過,他的確是寡居女子所生,卻寡居女子不堪寂寞,和貨郎行商所生。寡婦生下他就卷著餘錢,到一戶人家自賣為妾。已經找到寡婦亡夫一族的族長等人,那些人已經到大宥城,可以作證。
    還有寡婦當年被發現通奸後,和那貨郎摁的手印等物。
    最後。著重提了朱雲程。
    等到了書房。
    次日。
    “外室子真也是假,假也是假。至於朱雲程,聖人未必會明著罰他。但他跳了出來,不明罰,也會暗罰。”
    “怎麽說?”林如海又是一笑。
    林鬆輕輕揉了揉香菱的腦袋,雖然沒用力氣,卻還是成功的把香菱梳好的發髻給揉散了。
    “呃……你這個頭發挽的不結實。”林鬆笑的有些無奈,手勁大也有手勁大的壞處。
    原文中的香菱為了學詩,夜間精血凝聚出一首詩。這首詩的最後一句便是:“博得嫦蛾應借問,何緣不使永團圓。”
    這一次,再也不會有這首詩了。
    香菱有些懵的抬起頭,挽好的頭發流水一樣散落下來。香菱的臉瞬間紅透了,忙起身捂著臉出去。
    喜兒等人本在外麵偷聽,忽然香菱散著頭發掩麵而出。她們紛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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