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幽怨的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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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小諦聽走了之後,瞑暄也不在,別墅裏就我跟陸吾神君兩個人在,顯得格外空蕩蕩的,我在別墅裏晃蕩了半天,快要無聊死了。沒辦法,沈夕辭死了,陸吾神君說那個什麽芭芭拉公司我也不用去上班了,在家裏悶的都快發黴了。
這一日,外麵天空陽光普照,我琢磨著左右無事,不如出去找找瞑暄好了,上次我們是在城外分開的,我估摸著,他應該躲在郊區附近療傷呢。不過說來也怪,這麽長時間不見瞑暄,陸吾神君就上次問了一下之後便再也沒有提過,難道一點都不想他嗎?就不會覺得不習慣?
我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趁著陸吾神君出門“體察民情”,便打定了主意,要去看看瞑暄。說到體察民情,我覺得十分鬱悶。
我被沈夕辭占據主導地位的那段時間,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陸吾神君居然整個人都變了,不僅會叫外賣,會打車,會逛景點,甚至還學會了去電影院看電影,自打我醒了之後,他日複一日的外出逛景區看電影,不僅給自己美其名曰叫體察民情,還每次都不願意帶我一起,實在是,太過分了!
一點都不把我放在心上!哦不對,是一點都不把找乾坤鏡碎片的事放在心上,簡直是豈有此理!
我一個人嘀嘀咕咕的換好衣服,正準備出門,誰知拉開門,隻見一個眉目俊秀的男子站在別墅門口,正舉著手想要敲門,因為門開的太過突然,四目相對之下,我和他都同時愣住了。
半晌,我眨了眨眼睛,問他:“先生,請問你找誰?”
男子倒退幾步,抬起頭看了看門牌號後,同樣衝我眨眨眼睛,道:“你就是宋紫仙君?”
咦?能認出我的身份的,必定不是凡人,可是來的這個男子我的確沒有見過,不但如此,而且我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絲法力的波動,是以我根本無法判斷,他究竟是仙是魔還是妖。於是我萬分警惕的望著他道:“你是誰?”
男子望著我,英俊的眉眼笑成了一條縫:“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閻君啊!”
我靠!
我想起來了,這貨不就是當初被陸吾神君送到西海去修養身息的地府大 boss閻君嗎?!就是因為他的失蹤,所以原本應該隱居幕後的地藏王菩薩才會被逼無奈出來主持地府事宜,而原本在他手下辦事的十殿閻羅才會開始逐漸走上台前,來主持地府的日常事宜。
而若不是因為他的失蹤,恐怕諦聽神獸根本沒有機會遇到沈夕辭那個魂魄,也不會鬧出這麽大的動靜,說來說去,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失蹤。而他當初他之所以失蹤,不過也是因為一個女人罷了,說來說去,從這閻君到諦聽大人,這地府的管事的,怎麽一個個全是情種啊?!我忍不住默默在心裏吐槽。
“對了,你不是在西海享受日月精華嗎?我記得陸吾神君送你去的時候,可是說了至少要個千兒八百年,你才能重新化作人身,你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我看著閻君,頗有些納悶的問道。
“你就打算站在家門口跟我聊這些?”看不出來,這閻君的脾氣還挺大,不過他說的也對,這些事情的確不適合站在大門口聊,畢竟若是讓凡人聽到我們的聊天內容,十有八九會覺得我們兩是兩個神經病吧?
將閻君讓到了屋內之後,他一點都不見外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原本我在西海待的好好的,可是一個多月前,忽然神獸諦聽跑去了西海,向西海龍君打聽了我所在的位置之後,跑到我跟前,坐在我對麵說了三天三夜的話,我都快被他給煩死了。好不容易等到第四天早上,他沒有再開口說話,我琢磨著,這下是要走了吧,結果這小子倒好,站起身一巴掌將我劈暈了,等到我醒來後,就發現他將自己的仙元和金丹都給了我,而我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說道這裏,閻君忽然暴怒了:“這個王八蛋,誰讓他把金丹給我的,老子堂堂閻君,會需要它一隻動物的金丹?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把金丹給了我,它還怎麽坐鎮地府?怎麽給地藏那個王八蛋打工?這個兔崽子,看我找到它不弄死它!”
我:“……”
“要不是諦聽大人把仙元和金丹給了你,你以為你現在能活蹦亂跳的叫囂著找它算賬嗎?”我內心默默腹誹,不過卻沒敢說出來,閻君的脾氣看上去就不太好,要是我真吐槽出來,眼下陸吾神君不在,說不得他會怎麽修理我呢?
不過話說回來,怪不得諦聽大人不知所蹤,原來是跑到西海去找閻君去了?照這樣看來,那沈夕辭十有八九是真的沒救了,所以諦聽大人才存了死誌,但是死前又不想浪費自己修煉了數千年的法力,所以幹脆做個順水人情送給閻君了?
我抬頭望望閻君,忍不住歎氣一聲:“哎!“看起來閻君不怎麽領他這個人情呢!
不過話說回來,之前閻君說,諦聽大人對著他嘮叨了三天三夜?
“諦聽大人把金丹給你之前,都跟你說了什麽啊?”我連忙揪住閻君的袖子,緊張的問。
“還能說什麽?”閻君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過就是說什麽她喜歡的女子死了,再也回不來了,所以他也不想活了之類。”頓了頓,閻君突然破口大罵道:“你說他是不是有病啊?死了就死了,他不是掌管地府嗎?直接去將那女子的魂魄找出來重新投胎就是了,到時候他再濫用職權去查查生死簿,看看那女子投胎在哪裏,然後變做凡人跟他再續前緣就好了嘛!這事我都不知道幹過多少次了,他倒好,非要一門心思鬧著尋死,你說是不是有病?”
閻君嘴上這麽罵著,眼裏卻有不忍的表情流露出來,看起來,他也知道沈夕辭的魂魄已經消失了,就算投胎也沒有用了,所以諦聽大人才會一心求死。隻不過,他不願麵對諦聽大人徹底死了的事實,才這麽說來讓自己的心底好過一點罷了。
想到這裏,我同情的拍了怕閻君的肩頭,以示安慰。沒想到閻君卻並不領我的情,他就像渾身觸電般忽然跳起來,一把甩開我的手道:“哎呀,髒死了髒死了,快拿開!我可是有潔癖的!”
我:“……”
剛剛傷感的氣氛頓時間蕩然無存,我忽然想起來我還要出去找瞑暄,於是不耐煩的催促道:“閻君大人要是沒什麽的事的話,我就不送了,我還有事,咱們今天先就此別過吧。”
一聽我要送客,閻君的神色頓時變得不淡定了,他跳起來,一隻手指著我破口大罵道:“好你個丫頭片子,本君紆尊降貴到你府上來做客,你居然趕我走,真是不識抬舉,你知不知道,這天上地下,有多少人擠破腦袋等著請我回去做客我都不去,你居然敢攆我走?簡直太離譜了!等陸吾回來,我一定要告訴陸吾,讓他好好管教你這個丫頭片子……”
我:“……”
我忽然有些納悶,記得當初剛認識閻君的時候,他還附在一個凡人身上,可是也沒有這麽聒噪啊?怎麽這重獲新生之後,變得跟個八哥似的,一直呱啦呱啦的說個不停,我聽的頭都疼了,打又不能打,吵又吵不過他,我真是……頭大如鬥!
就在我的耐心即將告罄,想要將閻君拍死的時候,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我頓時抬起頭兩眼放光的望過去,果然是陸吾神君回來了。
“君上!”這一刻,見到陸吾神君,我仿佛見到了親人,連忙用飽含深情的聲音高聲呼喚了一聲。
原本站起來準備跟陸吾神君打招呼的閻君,似乎被我這一聲矯揉造作的呼喚給嚇了一跳,硬是梗著脖子在原地憋了半天,一直到陸吾神君脫了外套換好鞋子走到客廳,才憋出一句招呼:“陸……陸吾。”
陸吾神君望著客廳裏激動的雙眼放光的我和臉色鐵青的閻君,忽然輕輕笑了,然後才回應了一聲:“嗯,你是誰?”
閻君一臉幽怨的看著他,幽幽道:“你這個沒良心的,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閻君啊!是被你親手送到西海的閻君!”
陸吾神君:“……”
我估計陸吾神君也被惡心到了,連忙給他倒了一杯水,安慰道:“君上,喝口水,壓壓驚!”
陸吾神君看了我一眼,默默的接過水杯,默默的喝完了一杯的水,而等到他抬起頭的時候,發現閻君仍然用那種幽怨的眼光看著他,陸吾神君噎了一下,連忙又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一口氣喝幹淨了。
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