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花沐雨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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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姑娘是練長跑的吧!怎麽跑這麽快!”兩個警官追的上氣不接下氣,“這不是校外啊!往教學樓跑什麽啊!”
龐詩然在前麵瘋狂的跑著,後麵湯離離和胡亦歌追著,在後麵則是兩個警察邊跑邊叫,還好現在已經是晚上12點多了,校園安靜的詭異,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三個女生來到教學樓,教學樓是這兩年新建的,整棟建築的外麵都是閃閃發光的玻璃,在全國校園裏都算是數得上的豪華,而教學樓的後麵,則是一排破舊的二層小樓,這座二層小樓則是舊教學樓,在這棟閃閃發光的新教學樓建成之前,外語係的學生們都是在那裏麵念書的。不知什麽原因,雖然那排破舊的二層小樓雖然不再用了,卻一直沒有拆除,就那麽矗立著,灰蒙蒙的像是新教學樓的陰影一般。
這棟二層小樓的外圍一如那個年代,四周是鐵藝的圍欄,一根根生鐵製成的鐵棍削的尖尖的衝著黑色的天空。
而現在,被吳桐上身的龐詩然就這樣被飛奔到這棟破舊的二層小樓與閃閃發光的高大教學樓之間,停住腳步,臉色發白的龐詩然突然像是失去了骨頭支撐,癱了下去,剛跑到她身邊的胡亦歌手疾眼快,一把抱住了她,龐詩然睜開眼睛,一邊努力的咽著口水,一邊喘著粗氣,雙手抓著胡亦歌的胳膊,說不出話來。
“是詩然麽?桐桐走了?”胡亦歌攬著龐詩然蹲在地上,焦急的問著。
點了點頭,龐詩然依舊沒有喘勻了氣息,胡亦歌和湯離離對視一眼,均不太明白桐桐為什麽要把她們引來這裏。
“我說你們!幾個小丫頭大半夜的不睡覺,往外跑什麽!現在什麽時候了!不知道外麵不太平麽!”兩名警官這時已經從遠處追了過來,一邊往這邊跑一邊喊著。
“湯離離!別以為你和陸百治關係不錯我就不給你告老師!你這是什麽行為!無組織無紀律!”吳昊一邊說著一邊喘著大氣還有幾步就要跑到她們身邊了。
就在這時,胡亦歌感覺到自己懷裏的詩然突然渾身顫抖起來,抖得就像篩糠,“怎麽了?!”
“那……那裏…”龐詩然好像見到了這輩子她所見到的最恐怖的場景,隻見她顫抖著伸出一隻手,想要說出什麽,卻上下牙打仗一般隻聽到牙齒碰牙齒的聲音,根本無法正常說出話來。
兩名警察這時也已走到三個姑娘身邊,正想說些什麽,順著龐詩然的手指方向看去,隻見那排舊樓外圍欄杆一根豎立向天的鐵條上,懸掛著一個紅衣女人,鮮血一樣妖豔的紅色布衣袍子,蒼白的臉,發紫卻嘴角鋒利的雙唇是嘲諷的角度,冷幽幽的眼神,慫拉著腦袋,居高臨下的凝視著他們。
這個紅衣女人被吊在鐵棍上,隨著悄無聲息的夜風左右搖擺,那席紅色衣袍隨著隨風而動,一下、兩下、三下……每一下似乎都搖到了在場五個人的心裏,讓人情不自禁的心虛氣短,冷汗涔涔。
龐詩然張了張嘴,想要叫,卻被湯離離用手捂住了嘴巴,湯離離的手冰涼的幾乎要把龐詩然的牙齒都凍掉,也讓龐詩然瞬間清醒過來。
“桐桐帶咱們來找凶手了,可是咱們又來晚了一步……”眯著眼看向那具屍體,隻見那女人微彎的嘴角像是在對湯離離發出嘲諷,湯離離覺得心像被人用手掌死死攥緊,再攥緊,抬頭看看天,夜像看不到邊際的黑色絲絨幕布一般,令人絕望地下陷,讓湯離離一點透不過氣來。如果不大口呼吸好像就要被憋死了。
吳昊與另一個警官看到這副場景也是集體打了個哆嗦,隻覺涼氣四溢,頭皮發炸,聽到湯離離開始說話了,這才反應過來,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開始報警。
“是……是花沐雨!”胡亦歌說出這句話,她猛地用手捂住嘴巴,淚水順著眼眶流過手背再滴落下去,喉嚨裏發出嘶嘶的抽泣聲。
三個女生互相依偎著坐在地上,看著前方被吊懸著的屍體,在黑暗中相互取暖。
警車和120很快結束了黑暗的寧靜,隻見警官們還沒等車停穩就跳了下來,特別是陸百治一下車就衝著湯離離等人衝了過來。
“你又沒有等我就私自行動!”壓低了聲音,陸百治說的咬牙切齒。
沒有等到回複,這才反應過來一般,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碰觸湯離離冰涼的手指,“離離……嚇到了麽?別怕,我在呢。”
“沒!”被碰到手指,湯離離好像剛從呆滯中恢複過來,無措的擦了擦滿臉的淚水,“來晚了一步……那什麽,你不是要去陳曉曉家調查麽…就沒通知你…我也不知道今晚會出事,不是說不讓花沐雨出宿舍的麽!”
這時法醫也開始行動了,挑開花沐雨身上的紅色布袍,眾人才發現,她的身上渾身赤裸,一絲不掛,被一根豎立著的鐵條從下往上全身貫穿。
在法醫的擺弄下,湯離離覺得花沐雨的身體在動,好像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好像想要訴說什麽。
而且,讓眾法醫和警官們都感到詭異的是,被鐵條貫穿的花沐雨渾身上下沒有流一滴血,好像她就是那根鐵條是她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過了一會兒,一名警官過來向陸百治耳語幾句,陸百治點點頭,有些擔心的看著湯離離,“要不要先去警車裏坐坐?畢竟是現場第一個發現人,恐怕晚點還需要你們協助調查一下。”
“好的,那我們進去坐坐,剛才我有點激動了……你去忙你的吧,我沒事兒了。”湯離離和胡亦歌拽著龐詩然站起來,再次看了一眼花沐雨,打算上陸百治下來的那輛警車。
“等等,湯離離,你們怎麽知道花沐雨在這?”吳昊突然叫住想要走的三人問道。
“心靈感應吧……吳桐和我們是閨蜜不是麽,她托夢給我們是很正常的事,她告訴我們,殺人凶手又要作惡了,就在這裏,我們就來了……這個解釋可以麽?”湯離離沒有回頭,再次用手擦了擦眼淚,腰杆挺的筆直。
“。…。。好吧,那你們先上去吧,晚上外麵還是有點冷,需要請心理醫生來和你們聊聊麽?”看這三人的狀態,吳昊也有點不忍心再問什麽,畢竟正常姑娘看到這麽極具衝擊力的殺人現場都會有些接受不了,於是關心的提了一嘴心理醫生的事。
“不用了,謝謝關心。”說完這話,湯離離和胡亦歌、龐詩然就魚貫上了那輛警車。在警車裏,幾個姑娘互相看著,但誰也沒了繼續交談的興致。
清了清嗓子,最後還是湯離離先開口了,“我……捕捉到了一點殺人者的氣息……”
“什麽?”胡亦歌和龐詩然猛地抬起頭,“能找到凶手麽?”
“要離的很近了才可以感應到,畢竟昨天在廁所,和剛才,咱們離那隻厲鬼那麽近,總會留下蛛絲馬跡讓我跟進,我現在擔心的是,剛才我並沒有感受到花沐雨的靈魂,那麽,很有可能厲鬼找她當了替死鬼,自己已經化解怨念消失了。如果殺人凶手是那個陳曉曉,那麽她為什麽要找花沐雨當替死鬼?她和花沐雨之間有什麽聯係呢?尋找替死鬼應當有兩個條件,經曆相符或者死因相同才能當替死鬼啊。這個陳曉曉是上吊自殺,就算她把花沐雨吊在鐵棍子上,那也不是自殺啊。”湯離離雙手手指按著太陽穴,怎麽想也想不沒明白。
幾個姑娘正商談著,陸百治拉開門上了車,“怎麽了?頭疼?”見湯離離用手按著太陽穴,雙眉微蹙,一副難受的模樣,不禁坐在她身邊,將她的手拽下來,換上自己的手指,為她做頭部按摩。
“你今晚去陳曉曉家調查的怎麽樣了?”湯離離微眯著眼睛,任陸百治為自己按摩,一手在座位上畫著什麽符號,一邊問道。
“正要和你們說這個事兒呢,今晚我去陳曉曉家,陳曉曉媽媽和我說,曉曉去世時候,她的老師相當難過,過後還去過她家好幾趟,那個老師,就叫魏浩然。”陸百治一邊為湯離離按摩,一邊和大家說著這件事。
“什麽!”幾個姑娘瞬間都坐正了身子,互相看著對方,湯離離也一把將陸百治的手從自己頭上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