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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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山匪聽到孩子哇哇亂叫,頓時更加煩躁。

    “媽的,我要把這個孩子給摔死!”那個山匪惡狠狠道。

    女子聽到這句話,頓時嚇得瑟瑟發抖,拚命護住自己的孩子。

    “老劉你不可胡鬧!”卻聽另外一個土匪道:“少東家要拿這嬰兒補身子,你要把他摔死了,吃不了兜著走。”

    那老者聽到這話,臉上頓時露出極恐懼的神色。

    他不知哪裏生出的勇氣,托著孱弱的身子,一下子撲在那兩個土匪身上。對婦人大叫道:“兒媳,快跑,帶著孫兒快跑!”

    女子頓時什麽都顧不得了,抱緊孩子沒了命的往前狂奔。

    她奔跑的方向正好是薑慶所藏身的灌木叢。

    然而,她還沒奔出兩步,便被人從後麵踹了一腳,摔倒在地。

    她摔倒的時候,手裏不自覺地緊抱著嬰兒,沒讓他受到一絲傷害。

    兩個山匪將那老者推在一邊,走到摔倒的女子身旁。

    “這女子膽敢逃跑,怎麽說?”那劉姓山匪說道。

    “大當家定的規定,虜獲的山民,敢逃者,可以隨意處置。”另外一個山匪冷冷回應。

    “好,這女子交給我了。”劉姓山匪露出淫笑。

    “那你動作快點,屍體不要扔在溪裏,下遊就是營地,咱們還要喝水呢。完事兒了把孩子帶回來。”另外一個山匪囑咐道。

    說著,他回到隊伍,一把拎起孱弱的老者,強拖著他,招呼隊伍繼續前進。

    那女子蜷縮在地,將孩子緊緊抱在懷裏,瑟瑟發抖。

    劉姓山匪一臉獰笑,把女子往灌木叢裏拉。

    女子一邊拚命地掙紮,一邊淒慘地叫著,懷裏的娃娃不停的嚎哭。

    “別叫了,臨死前讓老子舒服一下。”劉姓山匪死死地按住躺在地上的女子,低頭解自己的褲腰帶。

    不過,他剛低頭,突然覺得前麵的灌木叢有點動靜。

    他抬起望去,赫然看到灌木叢中一個男子探出頭,和自己對視起來。這個男子的一雙眸子中,滿是殺意。

    “你...”

    劉姓山匪剛要喝問,卻見薑慶手持匕首,蹂身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刀捅在劉姓山匪的喉頭。

    那山匪餘下的聲音戛然而止。

    薑慶順手一摟,將他的屍體摟進了灌木叢。整個過程幾乎是一個呼吸之間。

    【功德值+15】

    他向溪邊看去,方才的隊伍繼續向前,沒人注意後麵。

    女子怔怔地看著這一切,直到劉姓山匪的屍體倒下,她終於發現自己死裏逃生,雙手捧著自己孩子的臉,嗚嗚地痛哭起來。

    ......

    隊伍裏的老者被山匪強行拖著往前走,他拚命的掙紮,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但山匪依舊不為所動。

    身後是兒媳淒慘的哭聲,然後轉為嗚嗚的哭聲,孩子的嚎叫讓他肝腸寸斷。

    他被山匪一路拖行著,終於到了溪邊的營地,然後被重重地摜在了地上。

    幾個山匪迎了上來,幫忙將帶回來的這些人往馬車的籠子裏裝,隨口問道:“老劉呢?”

    “在後麵呢。”一個山匪回答。

    “老毛病又犯了?”

    “可不是嘛。”

    “這家夥,早晚會被他那鳥玩意兒給拖累死。”

    “不說了,趕緊裝車吧。明天一早還要送到清河縣北邊的蠻部。”

    “你說那蠻族,要女人和孩子還能理解,要男人和老頭幹嘛?”

    “誰知道呢。聽說他們那邊有一種功法名叫血祭,要用到大量的人血。”

    “哦,原來是這樣。那蠻族的練功方式可真邪性。”

    幾個山匪一邊說著,一邊麻利的裝車,那些被裝入車中的山民,就如同沉默的羔羊,被任人宰割。

    他們臉上麵無表情,心中已無任何希望。麻木地被山匪拽來拽去。

    營地被囚禁的山民,加上剛送來的山民,很快便裝了兩車。

    眾山匪將馬車上的木門栓上,鎖住,擺上酒肉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一個山匪捏著自己的肩膀,說道:“忙活了半天,去撒泡尿。”

    說著,他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往西南邊的茅廁走去。

    “懶人屎尿多。”一個山匪笑罵道。

    眾山匪接著又喝了一陣,有人問道:“老張怎麽還沒回來,掉茅坑了?”

    一個山匪朝茅廁方向吼道:“老張,趕緊滾出來,該你行酒走圈了。”

    然而茅廁那邊卻沒有任何反應。

    “不會真掉進去了吧?”一人說道。

    “媽的,去看看。”

    當即有兩個人朝茅廁方向走去。

    有一個人又道:“說起來,老劉怎麽還沒回來?”

    “估計正玩得高興呢。”

    “媽的,這個色胚。”

    眾人接著喝酒,又過了一會兒,非但方才上茅廁的老張沒有回來,連去找他的那兩個山匪也沒有回來。

    “不對勁!”有人沉聲道:“怎麽三個人都搭在茅廁了?”

    眾人頓時沒有了喝酒的興致,望著茅廁的方向,眼睛中露出懼色。

    “劉老二,老齊,老狗,阿茶,你們四個抄家夥跟我來。其他人守好營地。”

    一個領頭人下命令道。他掣刀在手,使個眼色,頓時有幾個山匪跟著他往茅廁那裏走去。

    其他人也持刀在手,但是周圍影影綽綽,不遠處小溪潺潺,哪裏有半個人影?

    “小周,老王,上樹觀察下。”另一個領頭人下命令道。

    “是!”那兩個人將刀別在腰上,他兩人剛走到營地旁邊的樹下,忽然聽到茅廁那邊傳來一聲尖叫。

    這聲尖叫響徹樹林,嚇得樹上的飛鳥喳喳亂叫。

    尖叫聲一響即止,再無聲息。

    眾人頓時嚇了一跳,那領頭人高聲喝道:“何方高人,在此故弄玄虛?”

    “劉老二,老齊,你們還在嗎?”一個山匪顫聲問道。

    沒有任何回應。

    “有鬼?”另一個山匪覺得自己虧心事做的實在有點多,情不自禁往後退了兩步。

    那個領頭人確是絲毫不懼,手中鋼刀一震,喝道:

    “小周,老王,你們兩個人趕緊回木場稟告,其他人跟我來。”

    說著,他一馬當先,往茅廁出飛奔而去。

    那小周和老王接到命令,不再遲疑,急忙奔出營地,往山路上狂奔。

    然而他們剛奔出兩步,突然覺得眼前一花,一個灰影從斜地裏猛衝過來。

    兩個人早有防備,一起往前猛砍。

    卻見那個灰影突然挺身轉向,身子一斜,在間不容發之間竟從前麵繞到了側麵。

    小周和老王這兩刀頓時落空。

    ‘六合刀法,回首斬。’

    薑慶將手上腰刀猛地反手一甩。精準地斬到兩個人的脖頸處。

    ‘咕嚕’一下,兩個人的人頭頓時落地,滾進塵埃裏。

    薑慶腳步不停,立刻殺進營地。

    除去奔向茅房的,營地裏還有四個人。但他們看到薑慶刀上全是鮮血,如殺神一般。早已失了鬥誌。

    “敵人在....”

    一個山匪還沒喊完,便被薑慶一刀斬倒。

    其他三人發一聲喊,扭頭就逃。薑慶追上前去,一刀一個,全部料理。

    此戰,他一共殺了十幾人,要是讓這十幾個人一擁而上,薑慶還真不好控製,說不定會傷到車上的山民。

    此時,馬車上的那些被圈起來的山民看到薑慶如此神勇,竟將營地裏的山匪殺倒一片。

    他們重新看到了希望,紛紛站起來,高聲喊道:“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那老者在籠子裏,將枯皺的手伸出牢籠外,對薑慶悲泣道:“少俠,救救我的孫兒,他和我的兒媳在....”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遠處傳來震天響的吼聲:

    “哪個殺千刀的,殺了我的胡媚兒?我的胡媚兒啊!”

    這一聲喊叫,驚起樹林裏的一群飛鴉,‘呱呱’叫著,撲騰飛上天。

    薑慶的耳膜都被震得生疼,車裏的山民也紛紛捂上耳朵,有的甚至發出慘叫。

    薑慶心中一凜,一個跨步藏在土屋之後,望著前麵的樹林。

    ‘那個胡媚兒,是剛才色誘我的那個女山匪嗎?’薑慶心中暗暗想到。

    ‘這人叫得像殺豬一樣,聲勢驚人,看來黎峪山終於來了一個好手......’薑慶一邊想著,握緊了手中的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