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聲名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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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多多報仇?
倪翠花眉心一跳,連忙走到車邊,拍打著車窗,“煙煙,你知道害死多多的人是誰?”
“知道。”倪煙的眉眼間裹著一絲冷冽,聲音也是冷到極致。
這麽長時間,鄭老爺子和鄭老太太以及上官老太太,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倪煙。
在他們的記憶中,倪煙就沒有發過火,她見到誰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時間久了,大家還以為倪煙沒脾氣呢。
沒想到,倪煙發火的樣子居然這麽可怕。
倪翠花接著道:“那害死多多的人是誰?煙煙你冷靜一點,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你這樣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平時不發火的人,突然發起了火,倪翠花怕她會在一時衝動之下,做了什麽無法挽回的錯事。
不過,倪翠花也能理解她的心情,多多畢竟是她一手養大的,多多剛買回來的時候,連羽毛都沒長齊......
別說倪煙了,就連她都難受得不行。
倪煙紅唇緊抿,也沒說話,腳下油門一踩,飛塵四起,車子直接消失在眾人視線範圍內。
“唉!”倪翠花歎了口氣。
“你說煙煙這孩子會不會做什麽傻事啊?”鄭老太太擔心的走到倪翠花身邊。
“我也不知道......”
上官老太太走過來道:“婷婷,煙煙剛剛有沒有跟你說害死多多的人是誰啊?”
“沒有。”倪翠花搖搖頭。
倪煙開著車子一路疾馳著,最後停在一個路口邊。
不多時,一輛載人摩托車從不遠處飛奔過來,倪煙微微眯眸,轉動方向盤,將油門踩到底——
嗤!
一個危險的甩尾,轎車直接橫在摩托車前,將摩托車逼停!
平坦的路麵上,多了四道深深的刹車痕。
“艸!誰啊!不要命了嗎?”魏浩廣暴躁的摘下頭盔。
“下來!”倪煙直接伸手關上車門。
她的臉上分明沒什麽表情,聲音也很淡,可魏浩廣卻打了個寒顫。
這人難道是過來給吳顏遇報仇的?
雖然倪煙也不過十幾歲的樣子,可魏浩廣就是很忌憚她。
她跟吳顏遇不一樣,她有讓人害怕的資本。
魏浩廣趕緊拉著身後女伴從車上下來,點頭哈腰道:“您、您有什麽吩咐嗎?”
倪煙看向魏浩廣身邊的女伴,“把頭盔摘掉。”
“好,好。”魏浩廣點點頭,連忙將那人的頭盔摘掉。
頭盔下是一個麵孔很稚嫩的女孩子,不是吳顏遇。
剛剛看身形,倪煙還以為這個女孩子就是吳顏遇呢。
倪煙微微蹙眉,“吳顏遇呢?”
魏浩廣撓了撓腦袋,“可、可能去上學了吧?”
“你們走吧。”
聞言,魏浩廣如釋重負,連忙拉著那個女孩子騎著摩托車走遠了。
魏浩廣走後不久,倪煙就看到吳顏遇背著書包,朝這邊走過來了,看到倪煙,吳顏遇心中一陣煩躁,準備從她邊上繞過去。
倪煙過來幹什麽?
勸她放下過去,原諒倪家,原諒倪翠花?
就在這時,一道陰影遮擋在吳顏遇麵前,“站住!”
很冷,很冷的兩個字,仿佛裹了一層冰,讓人不寒而栗。
吳顏遇抬頭,便看到了那張如同蒙了一層雪色的清雋五官。
莫名的,吳顏遇突然有些恐慌,她努力的壓住心中恐慌,咽了咽喉嚨道:“幹什麽?”
倪煙紅唇輕啟,“多多是你關起來的?”
吳顏遇看著倪煙,無所畏懼的道:“是我關的!怎麽了?”
“你知不知道多多已經死了?”倪煙緊握著的拳頭在微微顫抖,“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我是故意的又怎樣?”吳顏遇嘴角勾起一絲譏誚的笑,“我看你的樣子,難不成還要給那隻畜生披麻戴孝?”
看倪煙那副虛偽的樣子,如果讓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還以為她死了親媽呢!
一隻鳥而已,她居然還哭了。
裝模作樣了。
有必要這樣嗎?
真是惡心死了!
倪煙微微蹙眉,直接揚起手掌——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吳顏遇的左臉上。
吳顏遇的臉被打得狠狠的一偏,嘴角溢出一絲血跡,耳邊嗡嗡作響,她捂著左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倪煙,“你打我!倪煙,你居然為了一隻畜生打我!”
難道在倪煙心裏,她這個親妹妹,還不如一隻畜生?
真是可笑死了!
什麽血肉相連,什麽血濃於水!
都是假的!
全部都是假的!
倪煙直接伸手捏住吳顏遇下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多多隻是一隻鳥而已,它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為什麽要跟它過不去?”
原來倪煙也知道多多隻是一隻鳥啊......
嗬。
她現在居然為了一隻鳥,來羞辱親妹妹。
吳顏遇的眼底全是譏諷的神色,“它該死!那個畜牲它早就該死了!它死的好!倪煙你不是厲害嗎?你這麽厲害,你怎麽救不了那個畜牲呢?你知道它死的有多慘嗎?”
說到最後,吳顏遇竟然笑了起來。
“倪煙,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在背地裏偷偷做了些什麽!你利用那隻畜生在人前說我壞話,你利用那隻畜生監視我!”
“那隻畜生跟你一樣惡心!”
“我恨不得將那隻畜生大卸八塊,可是大卸八塊這樣對於它來說,死的太痛快了!所以我要慢慢的折磨它,讓它在無盡的痛苦中死亡!”
憑什麽讓她一個人承受這些痛苦!
她今年才十八歲,憑什麽她要承受被拋棄、被賣掉、被剝奪清白的痛苦?
承受這些痛苦的人應該是倪煙!
是倪煙將她害成這樣的!
如果沒有倪煙的話,這一切都不會存在。
所以,在吳顏遇眼中,多多就是倪煙的替代品。
她在折磨多多的時候,不但不覺得殘忍,反而覺得特別痛快。
聽著這些話,倪煙捏住吳顏遇的下頜的手都在發抖。
她的眼前一遍又一遍的重現著多多躺在她手心裏時的場景。
它難麽痛苦,那麽難受,那麽渴望活下去,可她卻無能為力......
而造就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吳顏遇。
“那你就給多多陪葬吧!”
語落,倪煙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日光的照耀下,匕首閃著冷冽的寒光。
此時的倪煙,身上爆發著一股染著血腥的戾氣。
瘋了吧!
倪煙這是瘋了吧!
她居然對自己起了殺心!
吳顏遇瞳孔微縮,眼中的匕首倒影逐漸放大,就在匕首要落下的時候,她嚇得緊緊閉上眼睛!
“咻!”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
吳顏遇睜開眼睛,隻見倪煙手上捏著一縷頭發,眉眼間盡是凜冽的寒意。
倪煙一手捏著頭發,一手就這麽捏著吳顏遇的下頜,微微傾身,貼近吳顏遇的耳邊道:“把我逼急了,我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
語落,倪煙直接揮開吳顏遇,直接上了車。
吳顏遇雙手撐在地麵上,看著小轎車消失的方向,眼底皆是不甘,忽然胃裏泛起一陣酸水,原地幹嘔起來。
嘔了好久,吳顏遇才好了一點,頂著火辣辣的左臉,往家裏的方向走去。
剛到家,就迎來了顏二菊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都這樣!
他們都這樣!
在他們眼中,她還不如一個畜生!
她的臉被倪煙打成這樣,可顏二菊居然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夠了!”吳顏遇抬頭,憤怒的看著顏二菊,“難道在你們眼裏,我還不如一個畜生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幹脆一刀殺了我算了,我給那個畜生償命總行了吧?”
說到這裏,吳顏遇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遞給顏二菊。
顏二菊被嚇了一跳,奪走吳顏遇手中的水果刀扔在地上,“你就作吧,你就使勁作吧!我也不管你了!”
......
倪煙回到家的時候,剛好碰到拿著車鑰匙往外走的上官德輝。
看到倪煙,上官德輝眼前一亮,“煙煙你回來了!”
擔心倪煙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上官德輝正準備開車出去找她,此刻見倪煙回來,上官德輝也鬆了口氣。
“爸。”
上官德輝接著道:“快進來吧,你媽他們都非常擔心你。”
“我沒事。”
兩人一起進去,剛進屋,倪翠花便迎過來,“煙煙你沒事吧?”
倪煙微微搖頭。
“多多呢?”
倪翠花歎了口氣,“在那邊。”
倪翠花將多多放到了,平時它最愛的窩裏。
大胖一動不動的守在多多身邊,時不時的用小爪子輕輕的碰碰多多的小腦袋,似是有些疑惑多多為什麽不理它。
“喵。”
“喵。”
大胖又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多多的身體,可多多依舊沒有反應。
“喵!”
大胖生氣了,學著多多平時的樣子,轉過身,用屁股對著多多。
看到這一幕,倪煙好不容易已經平靜下來的心情,此時又變得難受起來。
倪煙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走到多多身邊,將那縷頭發放進多多的窩裏。
“這是誰的頭發?”倪翠花問道。
“吳顏遇的。”倪煙回答。
倪翠花倒吸一口涼氣,“什麽?”
她做夢也沒想到,吳顏遇會是害死多多的凶手。
“煙煙,你是說,害死多多的人就是顏遇?”鄭老太太從邊上走來。
倪煙點點頭。
鄭老太太微微皺眉,“她、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啊?”
“我也不知道。”倪煙接著道:“可能是因為心理扭曲吧。”
這邊,鄭老爺子和上官老太太還有上官德輝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就在這時,平靜的客廳裏突然響起一陣電話鈴聲。
保姆走過去接電話,“煙煙,找你的。”
“來了。”
倪煙接起電話,聲音聽起來和平時沒什麽兩樣,“喂。”
電話那頭的人是杜爺,因為擔心多多,所以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
“多多死了。”
聞言,電話那頭沉默了好半晌,“......你認真的?”
“嗯。”
“我馬上過來。”
說完這句話,杜爺就掛了電話。
倪煙站在電話機前,還有些接受不了多多已經離開的事實。
明明她和莫其深出發去m國的那天,多多送了他們,她還承諾多多,回來的時候,會給它帶進口鳥糧。
多多還讓她早點回來。
她為什麽不早點回來呢?
如果她早點回來的話,多多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倪煙雙腿一軟,坐在沙發上,悶聲哭泣起來。
“煙煙......”
倪翠花眼睛一紅,正要上前去安慰她幾句,上官德輝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去,讓她哭吧,痛痛快快哭一場就好了,憋在心裏反而不是好事。”
傷心了會哭,開心了會笑,這才是真真切切的一個人。
好半晌,倪煙才冷靜下來,走到洗手間用涼水洗了把臉,開始收拾多多平時喜歡的玩具,還有她特地從國外帶回來的鳥糧。
收拾到一半,倪煙先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外公!”
“哎,我在。”鄭老爺子立即走到倪煙身邊。
倪煙接著道:“外公,能麻煩您幫我用木頭定個長方形木盒嗎?大概能裝下這些東西的木盒。”
平時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才發現家裏居然有這麽多多多的東西。
鄭老爺子點點頭,“好的,我這就去。”
就在此時,小倪雲抱著玩具熊從樓上走下來,她一邊走著,一邊揉眼睛道:“姐姐回來了,多多找到了嗎?”
“嗯,找到了。”倪煙點點頭。
“那多多呢?”小倪雲問道:“我怎麽沒看到它呢?”
兩天沒見到多多了,小倪雲非常想它。
其實多多有很多話,都是小倪雲教它的,比如:傻貓、地主家的傻兒子......
“啊!原來多多躲在這裏偷懶呢!多多!我來了!我看見你了!”小倪雲往多多身邊走去。
“多多!”小倪雲伸手戳了戳多多,可多多卻一動不動。
小倪雲抬頭看向倪翠花,“媽媽,多多怎麽不動了?”
小倪雲今年虛歲才四歲,尚且不知生死的含義。
倪翠花沒說話,有些不忍心告訴小倪雲真相。
小倪雲又看向上官德輝,“爸爸,多多怎麽不動了?”
上官德輝蹲下來看著小倪雲,道:“多多它太累了,睡著了。”
“是嗎?”小倪雲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的。”
“姐姐,爸爸說得是真的嗎?”
倪煙點點頭,“是真的。”
小倪雲皺了皺眉,“可多多它平時不是這樣睡覺的呀,好奇怪呀!”
她是見過多多睡覺的。
多多喜歡站在鳥窩前,縮起一隻腳丫子,就像金雞獨立那樣。
倪煙接著道:“因為多多太累了。”
“哦。”小倪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她很相信倪煙,所以並沒有質疑倪煙的話。
杜爺到的時候,倪煙將多多的東西都收拾好了,鄭老爺子也將木箱子訂好了。
鄭老爺子手藝不錯,不但將木箱子訂的很好看,還在外麵刷了一層桐油。
杜爺站在多多麵前,一言未發,眉眼間隱藏著濃重的慍色。
好半晌,他才道:“是吳顏遇吧。”
“嗯。”倪煙的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將多多的喜歡的玩具還有鳥糧,一樣一樣的往木箱子裏放。
杜爺捏著佛珠的手,指節已經逐漸發白。
這隻傻鳥。
他不是告訴過它,不要接近吳顏遇嗎?
它怎麽就當做了耳旁風呢......
倪煙走到杜爺身邊,將多多的鳥窩拿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到木箱裏。
“你別太傷心了。”杜爺道。
倪煙眉眼清淡,“嗯,不傷心。”
杜爺歎了口氣,“這事也怪我,其實上次在街上的時候,我就覺得吳顏遇看多多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但是我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會對一隻鳥下手。”
“她恨透了我。”倪煙接著道:“如果我不是多多的主人的話,多多就不會死,誰都不怪,就怪我自己,如果我能早回來一天,多多也不會死。”
“別這麽想。”
倪煙的嘴角揚起一絲微笑,“沒事。”
說著,倪煙就合上木箱的蓋子。
“等一下。”杜爺伸手攔在蓋子前。
“怎麽了?”倪煙微微抬眸。
木箱裏,一頭放著多多的食物和玩具,一頭放著鳥窩和多多,杜爺將手上的佛珠放在了多多身邊。
“你這是?”倪煙有些意外。
杜爺解釋道:“我這個佛珠是開過光的,希望它可以保佑多多來世轉生為人,投個好人家。”
倪煙接著道:“但是,這個太貴重了。”
從成色上看,這個佛珠杜爺最起碼帶了五年以上的時間,而且材質又是頂級的小葉紫檀的。
杜爺笑了笑,“身外之物而已,在我看來,千金萬金都買不來一個多多。”
“我替多多謝謝你。”
“不客氣。”杜爺接著道:“多多也是我的朋友。”
從酷暑到寒冬,多多陪了他這麽長時間,說是朋友也一點都不為過。
倪煙接著道:“我要把多多葬在後山那邊,你去不去?”
“去。”杜爺點點頭。
杜爺拿著鋤頭,跟在倪煙後麵,一起來到後山。
兩人一路無言。
倪煙挖了一個很大的坑,將木箱放進去,就在要蓋土的時候,半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
接著,一道陰影覆蓋了過來。
倪煙抬頭一看,隻見半空中全是密密麻麻鷯哥。
“啾!啾!啾!”
一道道哀鳴聲從半空中響起。
倪煙抬頭看著這些鷯哥,揚聲喊道:“謝謝你們!”
杜爺的表情也有些震撼,他從未見過這麽多鷯哥聚集在一起的畫麵。
有些壯觀。
這個場麵持續了有三分鍾左右,這些鳥才飛走。
蓋好土之後,倪煙還撿了些石頭,圍在墓邊,還在邊上栽了一棵小樹苗。
這一天,恍如夢中。
......
離開京華村之後,杜爺就像變了一個人,攜風帶雨,叫人不敢直視。
德明軒的傭人紛紛提心吊膽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惱了杜爺。
杜爺叫來王澤漆,“查一下吳顏遇的近況!”
“啊?”王澤漆楞了下。
杜爺接著道:“查一下吳顏遇的近況,派人一天二四小時盯著她。”
“好的。”王澤漆有些納悶的看著杜爺。
好端端的,杜爺要查吳顏遇做什麽?
難不成是看上吳顏遇了?要把吳顏遇納回來做三姨太?
而且,他總感覺今天的杜爺有些奇怪。
可他有說不出來是哪裏奇怪。
就在這時,王澤漆突然發現,一直戴在杜爺手上的佛珠不見了!
佛珠呢?
這串佛珠對杜爺來說意義非凡,八年前,杜爺因為頑疾加重,差點死掉,是雲遊四方的高僧贈給了杜爺這串可以改命的佛珠!
杜爺對這串佛珠也是寶貝到不行,平時別人想摸一下都不行,哪怕是杜姣姣想拿過來看看都不行。
可今天,佛珠竟然不見了!
王澤漆神色一變,“爺,您的佛珠呢?”
杜爺不慎在意的道:“送人了,你快點去辦你的事情去吧!”
“好的。”王澤漆點點頭。
第二天,杜姣姣發現這個事情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
“二弟,你的佛珠呢?”
“給多多陪葬了。”杜爺實話實說。
杜姣姣張了張嘴,“多、多多死了?別開玩笑了。”
“沒跟你開玩笑。”
杜姣姣臉色一遍,“多多真的沒了?”
多多特別可愛,杜姣姣也很喜歡它,一時間,杜姣姣也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杜爺微微頷首。
“它、它怎麽沒的?”
“因為吳顏遇。”
杜姣姣不可思議的道:“就煙煙那個妹妹?”
“嗯。”
“天哪!”杜姣姣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啊?”
“嫉妒使人醜陋。”
杜姣姣唏噓不已,“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
多多走後,大胖叼著多多的另一個鳥窩,每天都守在門口等它回來。
“喵喵喵。”
大胖的聲音委屈又急切。
多多怎麽不回來了?
難道是嫌棄它太傻了?
趙書月走到倪家小院前,“大胖,我們回家了。”
大胖抬腳踩了踩多多的鳥窩。
趙書月的眼睛一紅,無奈的歎了口氣。
明明以前多多還在的時候,它們倆還經常吵架來著,沒想到多多一走,大胖就變成了這樣。
漸漸的,大胖連飯也不吃了,開始日漸消瘦,鬱鬱寡歡,倪煙和趙書月看著非常著急。
突然有一天,大胖不見了。
倪煙和趙書月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大胖。
大胖走了之後,趙書月也沒了再養貓的心思,因為她知道,大胖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德明軒。
王澤漆在給杜爺匯報著吳顏遇近期的情況。
“杜爺,按照劉醫師的推斷,在根據我們調查的情況來看,吳顏遇......應該是懷孕了。”
王澤漆原本還以為杜爺是看上了吳顏遇,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麽回事。
不過這樣也好,他也覺得吳顏遇配不上杜爺。
“懷孕了......”杜爺眯了眯眼睛,“確定嗎?”
王澤漆點點頭,“劉醫師是這樣說的。”
劉醫師醫術高明,他之所以這麽說,肯定有百分百八十的把握。
“那你現在去叫小虎過來一趟。”
“好的。”
不一會兒,王澤漆就帶著小虎進來了。
小虎在杜爺的屋子裏等了很久。
他出來之後,王澤漆很好奇的道:“小虎,杜爺跟你說什麽了?”
小虎撓了撓腦袋,“杜爺他讓我給京城的所有高中,都安排一場免費的體檢。”
體檢?
王澤漆愣了下。
杜爺這是想幹啥?
小虎接著道:“王哥,你說咱們也這是想幹什麽呀?”
這杜爺平日裏雖然禮佛,但他從沒有做過什麽布施的善事,甚至還有點摳,這次居然大發善心,要給京城所有的高中來場免費的體檢。
京城大大小小一共兩百九十多所高中,這一場體檢下來,得浪費多少人力和財力?
杜爺這是瘋了吧!
小虎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夢幻。
“王哥你拍拍我,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王澤漆狠狠的敲了下小虎的腦袋,“你不是在做夢!”
其實王澤漆也很納悶。
語落,小虎接著道:“爺說了,這件事得對外保密,王哥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
“放心。”王澤漆點點頭。
這不是在做善事嗎?為什麽還要保密呢?
第二天,小虎便著手準備這件事去了。
第三天開始實行。
吳顏遇鎖在的高中也收到了體檢的消息,於是老師便把下午的課空出來,帶著大家體檢。
吳顏遇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隻是隱約覺得,體檢的醫生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兩個小時後,班主任將吳顏遇單獨叫到辦公室。
“你看看這個。”班主任臉色很不好看的將體檢單遞給吳顏遇。
吳顏遇微微皺眉,“老師,體檢檢查出來,我得了很嚴重的病嗎?”要不然班主任的臉色為什麽會這麽難看......
“你懷孕了!”班主任看了吳顏遇一眼。
其實一開始,班主任是很喜歡吳顏遇的,因為吳顏遇聰明又懂事,學習成績還非常好,經常得第一,可慢慢的,吳顏遇就變了。
成績下滑,上課走神,還經常曠課!
最近好不容易收斂了點,成績也開始慢慢上來了,現在居然鬧出了這麽檔子的事情!
一個高中生,不好好學習,整天跟著那些社會不良青年混在一起,像什麽樣子!
現在居然還懷孕了!
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聞言,吳顏遇的臉瞬間就白了,不敢置信的看著班主任,“您、您說什麽?”
怎、怎麽會這樣呢?
一瞬間,吳顏遇的世界好像失去了顏色。
灰敗不已。
班主任歎了口氣,“你自己看看體檢單吧!”
在叫吳顏遇過來之前,班主任已經聯係了吳家父母,現在吳家父母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電話是顏二菊接的。
聽到班主任的話後,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吳顏遇怎麽可能會懷孕呢!
肯定是假的!
不多時,夫妻倆趕到學校辦公室,和班主任進行了一番談話。
“吳顏遇現在這個情況,我建議還是先休學一段時間吧。”總不能挺著一個大肚子來上課。
顏二菊道:“老師您放心,肯定是檢查結果有誤了,我們家小遇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她怎麽可能會懷孕呢!肯定是搞錯了!”
不可能的!
吳顏遇最近一段時間雖然有點軸,但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
班主任接著道:“你們要是質疑體檢結果的話,可以帶吳顏遇去大醫院做個檢查。”
從辦公室出來,立即有學生對著吳顏遇指指點點,“聽說她懷孕了!”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就是這次體檢檢查出來的!”
“嘖嘖嘖,小小年紀就亂搞男女關係,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其中也有稍微理智的學生,“你們別以訛傳訛了,說不定人家根本就沒懷孕呢!”
“沒懷孕?如果她沒懷孕的話,那老師怎麽讓她的家長來了?”
聞言,剛剛說話的那人,立即就沒聲了。
“她叫什麽名字啊?”
“高三六班的吳顏遇啊!”
聽著這些話,吳顏遇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吳家父母也覺得臉上沒光。
匆匆離開學校後,吳家父母立即帶著吳顏遇去大醫院檢查。
吳顏遇自己也抱著一絲期待。
沒懷孕!
她肯定沒懷孕。
是體檢的醫生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