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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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劉冰潔這樣的人代言,據相當於給自己抹黑。
    倪煙可不是那種自找麻煩的人。
    以劉冰潔這種性格,她早晚都得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畢竟圈子裏的貴人可多了去了。
    代言人的事,還得重新考慮。
    文秘書點點頭,其實她對劉冰潔的第一印象也不怎麽好,但她沒有考慮那麽多。
    老板就是老板,她之所以會成功,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文秘書在看向倪煙的眼神裏,又多了一層崇拜的神色。
    因為是夏天的原因,雖然現在已經有點晚了,但大街小巷還是有很多人的,路邊還有各種小吃攤。
    “文秘書你要吃臭豆腐嗎?”倪煙轉頭看向文秘書。
    文秘書愣了下。
    不等文秘書回答,倪煙就走到攤位前,“老板,我要兩份臭豆腐。”
    “好的,一共五毛錢。”
    倪煙遞給老板五毛錢,接過臭豆腐,又遞給文秘書一份。
    文秘書是真的沒想到,倪煙居然還會吃臭豆腐這種東西。
    雖然臭豆腐是挺好吃的......但她總覺得,倪煙的形象氣質和臭豆腐不搭。
    “文秘書,你餓嗎?”吃完一塊臭豆腐,倪煙接著問道。
    “還、還好。”文秘書回答。
    倪煙接著道:“那邊有個米線攤,我們去吃米線吧。”
    “好。”文秘書點點頭。
    吃完米線,兩人才回到旅社。
    劉冰潔一路很忐忑的跟杜爺回到公館。
    幸好,這一路上杜爺也沒有為難她。
    難道倪煙在杜爺心中其實根本就沒那麽重要?
    她想錯了?
    要不然怎麽倪煙要離開杭城,杜爺都不去送她呢?
    思及此,劉冰潔心中輕鬆了不少。
    就在此時,杜爺突然回頭看她,“你先回去吧。”平靜的聲音裏幾乎沒什麽情緒,也聽不出喜怒。
    “好的,”語落,劉冰潔試探性的問道:“那我明天再過來找您?”
    杜爺撚著佛珠,也沒說話,直接進了公館。
    劉冰潔看著杜爺的背影,有些不明白杜爺的用意。
    通過下午的相處,她覺得杜爺對她的印象應該挺好的。
    那現在為什麽這麽冷淡呢?
    劉冰潔蹙了蹙眉。
    或許是杜爺生性冷淡?
    劉冰潔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這邊。
    倪煙和文秘書吃完米線回去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第二天,兩人坐計程車去機場。
    司機師傅是個地道的杭城人,“小同誌你們這是要坐飛機去外地旅遊嗎?”
    此時已經廢除了憑介紹信出門,人們的出行還是相當自由的,加上倪煙長相和裝著都比較像本地人,所以司機師傅理所當然的將倪煙和文秘書都當成了本地人。
    倪煙笑著道:“我們是坐飛機回家。”
    “回家?”司機師傅驚訝的道:“小同誌你不是本地人啊?”
    “不是。”
    司機師傅道:“我還以為你是杭城人呢,要不你嫁到我們杭城來好了,我剛好認識一個進步青年。”
    倪煙笑著道:“我已經結婚了。”
    “結婚了?”司機師傅更驚訝了,“小同誌你看起來也沒多大吧?”
    “我二十二了。”
    司機師傅道:“我還以為你才十八九歲呢!真是看不出來,你們那裏水土肯定很好,養人!”
    倪煙笑笑。
    沒一會兒,車子就到了機場。
    司機下車開門,將後車廂的行禮箱遞給倪煙,“小同誌,到了,一共一塊五毛錢。”
    今天杭城是陰雨天,倪煙一邊將錢遞給司機師傅,然後接過行李。
    她穿著一身素白色旗袍,和遮在頭上的油紙傘相互輝映,遠遠望去,像是一幅濃重的水墨畫。
    計程車的前麵還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子,駕駛座的位置坐著一個人,但是因為車窗材質特殊,從外麵看不到裏麵。
    “倪總等一下!我照照鏡子!”文秘書開口。
    “嗯?”
    文秘書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早上吃青菜包子的時候好像塞牙了......”
    “你照吧。”倪煙淡淡轉身。
    文秘書對著車鏡開始剔牙。
    約莫是覺得車裏沒人,所以文秘書一點也沒在意形象,連牙齦都咧出來了。
    幾秒鍾之後,文秘書走到倪煙身旁,“好了倪總,我們走吧。”
    倪煙點點頭。
    二人一同消失在機場大門內。
    過了很久,那輛黑車的車門才被打開,一道修長的身影從車身內探出,雪白的長指間握著一串血紅色的佛珠。
    絲絲細雨打濕了他的衣襟。
    他作惡多端,配不上這麽美好的她。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不打擾,不參與......
    過了好久。
    他才轉身上了車。
    須臾,車子停在一家紋身店門口。
    這個時候紋身店紋的最多的就是港島那邊的古惑仔標誌。
    紋身店老板是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遞給杜爺一個冊子,“您看看您想紋個什麽圖案的?”
    “幫我紋個漢字就行。”
    “好。”老板點點頭,“您想在紋哪個字?”
    杜爺淡淡說出一個字。
    “那您要紋在哪個部位?”
    “心口上。”
    “這是您愛人的名字?”老板問了句。
    杜爺沒說話。
    老板見他不說話,也不好多問,開始準備紋身工具,“您躺那兒就行。”
    紋身是不能打麻藥的,但整個過程,杜爺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老板暗暗吃驚,他見過很多人,也很多人都紋過身,但他還是第一次忍耐性這麽強的人。
    由此可見,他愛這個名字的主人,應該愛到了骨子裏。
    到京城後,倪煙沒有回家,而是和文秘書一起去了公司。
    殊不知,此時電視上正播放著一條緊急新聞。
    京城一重刑犯人利用去醫院的機會越獄了!
    這個越獄犯不是別人,正是趙景蓉。
    趙景蓉越獄後的第一時間就去了京華村。
    已經兩歲的緣緣正坐在家門口玩泥巴。
    倪成貴在院子裏洗衣服。
    趙景蓉認識緣緣,也知道遠遠是倪成貴的孩子。
    趙景蓉繞到緣緣身後,一個手刀砍在緣緣的脖子上,緣緣眼前一黑,就這麽的暈了過去。
    趙景蓉將緣緣抱起來,往院子裏走去。
    “倪成貴。”
    倪成貴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一回頭,就看到趙景蓉抱著緣緣站在那裏。
    “你,你是誰?”
    在牢裏呆了那麽長時間,趙景蓉整個人都處於非常滄桑的狀態,蓬頭垢麵,倪成貴一時間認不出來也很正常。
    倪成貴越看越覺得這個人熟悉,眯了眯眼睛道:“你、你你是趙景蓉?你不是在坐牢去了嗎?你怎麽......”
    就在這時,趙景蓉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抵在緣緣的頸脖上,“別叫!要不然我就殺了她!”
    倪成貴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我不叫,我不叫,你別傷害緣緣,隻要你不傷害緣緣,我什麽都願意做......”
    緣緣就是她的命。
    她失去誰,也不能失去緣緣。
    “先回屋。”
    “好,好。”倪成貴顫抖著腳步,往屋裏走去。
    趙景蓉跟在後麵。
    兩人進了屋,趙景蓉接著道:“把門關上。”
    倪成貴依言關上門。
    剛關上門,倪成貴就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趙小姐,我求求你高抬貴手放了緣緣!你有什麽可以衝著我來!求你了!求你了!”
    趙景蓉接著道:“放心,我不是衝著你和你女兒來的,隻要你按照我說的來做,我就放了你女兒。”
    倪成貴迫不及待的道:“好好好!你說!你說!我全都聽你的,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我要倪煙死!我要倪煙給我陪葬!”趙景蓉這麽煞費苦心的逃出來,就是為了讓倪煙給她陪葬!
    她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都是倪煙害的!
    倪煙必須付出代價!
    “什、什麽?”倪成貴臉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