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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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亂七八糟的事。
鳳遙的心情不好,陪在他身邊的衛昶明顯的感覺到了,還不是一般的不好,是非常的不好。
血族後裔本就是一家人,但是,要是論起血緣關係,自己和鳳翎倒是屬於很遠的關係,這種關係放在弟弟鳳沅身上也是一樣的,所以,以後弟弟要和鳳翎成親的話,也是無妨的。
“大哥哥,事情總得一件一件的來,無需著急。”衛昶遞上一杯涼茶,有點看不過去了,“不能總把所有事都背負在自己的身上,無論你做出什麽樣的舉動,我們衛家人都會站在你這一邊。”
鳳遙溫和的朝他笑了笑,在衛昶的麵前,他無需戴上冰冷的麵具製造橫溝,他的一切衛昶都清楚明白。
將涼茶一飲而盡,輕歎了一聲,道:“罷了,罷了,苦惱心煩都無濟於事,我還是我,是鳳遙,僅此而已。”
“大哥哥首要的任務是把西羅城拿下,把風七捉拿歸案。”
鳳遙嗯了聲,“已經派人進入西羅城了,一群酒囊飯袋也妄想脫離朝廷,癡心妄想。”
衛昶知道,他家大哥哥所說的已經派人進入西羅城,是先遣營最精銳的一支小隊已經潛入了西羅城,他們要做的事是從內部破壞叛軍。
“大哥哥,我可以請戰嗎?”
鳳遙微微一愣,視線對上他一本正經的表情,點了點頭,“你想去就去,當年義父也是少年成名,不過十六歲的年紀。”
但若是衛昶一戰成名,那他將成為衛家最年輕的戰將,朝中不是在議論,衛家的光芒已經被他這個不是衛家人的人給掩埋起來了,那他就讓這些人瞧瞧,衛家少年郎的光芒四射,任憑他這樣的人也是無法掩埋的。
“少年成名並非目的,阿昶想要外人明白,在大哥哥和哥哥悉心教導下,衛家人才輩出,想要打破那些不靠譜的謠言。”
鳳遙難得嗤笑了聲,傲氣的說道:“外人想怎麽說,就讓他們去說好了,我們是為了自己而活,不是為了他們。”
“阿昶明白。”
“我在鄭州建了鳳家的祠堂,供奉的是我兄長和母親妹妹的牌位,等於在宣布脫離衛家,以後等你當了衛家的家主,你要分得清楚,我和你哥哥是鳳家的人,並非皇室的鳳家,而是鳳遙鳳沅的鳳家。”
“阿昶的心裏,哥哥們永遠是衛家的一員。”
堅定語氣讓鳳遙感到窩心,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輕笑了一聲。
“進屋吧,我想知道,你要用什麽樣的策略拿下西羅城?”
西羅城也並不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要之地,隻不過是守將被人說服,貪婪的人心存著一絲僥幸,說不定烈火軍對固若金湯的西羅城也是毫無辦法呢?
低估對手的能力是一件很愚蠢的事,而有人就是利用了這份愚蠢和貪婪。
十五歲的衛昶帶領五千先遣營到達西羅城下,領軍的是一個半大不小的少年,守城將士一片恥笑聲。
下一任的朱雀大將展示出驚人的天賦,他的黑色長弓第一次在戰場上拉開,黑羽箭射出去,正中叛軍一位級別不小的偏將,當場一命嗚呼。
叛軍頓時從趾高氣昂的嘲笑聲中清醒過來,但是,都來不及從城樓上撤下去,漫天的飛箭朝他們射過來,第一波,城樓上的人無一幸免,隨即,烈火軍後撤到了城牆上射箭射不到的距離,鐵馬銀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叛軍隻能遠遠望著。
到了入夜,烈風開始了第一波攻擊,先遣營本就是攻城略地的第一批人,個個都似亡命徒一般,當然,也是鳳遙訓練得當,在殘酷的戰場上能有很多的幾率存活下來。
攻城不過是礙眼法,把城中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城門這邊來,烈火軍真正的殺手鐧是城中那支擒拿風七和西羅城守將的小分隊,當然,若是攻城得手,衛昶也沒打算隻給城裏的同伴大打個掩護,直接拿下整座西羅城。
在烈風的眼中,沒有攻不下的城池,隻有攻不下的人心,所以,家常便飯的雲梯長索裝備一上去,趁著風黑夜高的把西羅城拿下最好不過了。
也許是白天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弛了下來,城樓上巡邏的人都有點無精打采的,連烈風摸上來都沒有察覺。
當然,也不怪西羅城的守軍不上心,實在是他們以為城牆建的夠高,明玉國的任何一支軍隊都沒有長的雲梯,最高的雲梯也隻能到城牆的一半距離,放心的很。
可他們偏偏忘記了最重要的一條,烈火軍的先遣軍被稱作烈風,還有什麽地方是烈風到不了的?
雲梯隻夠城牆一半的距離,那又如何,先遣營人人都會點輕功,更何況是身為血子的風崢,每一次攻城不是親自上陣的,身上背著長索,動作敏捷的像隻竄天猴,到達雲梯的頂端,動作一氣嗬成,身體借著向上的力道,騰空躍起,腳尖點在城牆之上,再一次借力往上,輕飄飄的到達了城樓之上。
一腳踩在城牆之上,長索放下,讓下麵的人借力上來。
與他一起上來的還有衛昶,還有一支與他並肩作戰的同伴,攻城之時,先遣營是沒有軍階高低之分,有的是分工合作,配合默契的同伴,可以把自己的生死交與的同伴。
先遣營的人對於大將軍的命令從來都是無條件的服從,可是,這一次卻讓統領他們的風崢屈於十五歲的少年之下,烈風心裏還是有點不悅的,但是,當衛昶堅決要和他們一起成為首批攻城的先遣隊,烈風們的心裏就很想看到這個衛家少年的作為。
最後,烈風們如願的看到了衛家少年輕盈的身姿和臨危不亂的氣勢,也明白了大將軍的用心,這是在培養下一任的朱雀大將。
西羅城就這樣被悄然無聲的攻了下來。
攻上城樓的人分成兩個小隊,一隊砍殺發現他們的叛軍,一隊直接去打開城門,將大軍放進來。
城中升起約定好的煙花為號,城內的同伴得手,西羅城蔡重新回到朝廷手中,衛昶按照鳳遙的意思,讓風崢暫時掌管西羅城,原守將殺一儆百,當著被俘的叛軍被砍下了頭顱。
風七被五花大綁頭上罩著黑色的袋子,被人丟上馬,直接飛馬回鄭州,一路顛簸,日夜兼程,路上連一口水都沒給喝,沒有一點休息的時間,一天一夜之後,直接被丟在了大將軍鳳遙的麵前。
鳳遙坐在上首的位置,麵色如霜,眸子裏閃過幾絲殺氣,望著手下人把風七身上的繩索取下,頭罩取下,露出他蒼白的臉龐,第一感覺,此人的眉目跟風栗塍七分相像。
他派人去請風栗塍過來,還有點時間,揮手命人端來清水和白粥,他身邊的親兵都是跟著他在戰場上出生入死,什麽大場麵沒有見過,一個氣息微弱的人也沒有好怕的。
給風七淨麵淨手後,將一碗白粥放在了風七的麵前,行禮告退,一點都不擔心主子的安危,全部都退到了大堂之外。
“你是鳳遙?”風七跪坐在地上,緩緩拿起地上的白粥,手有點抖。
“先吃一口補補元氣。”鳳遙挑了挑眉,“已經派人去請風栗塍了,想來,你們兄弟之間的恩恩怨怨,也該到了結的時候了。”
風七還真是個人物,不卑不亢的喝著粥,血子專有的俊朗臉龐,雖然經曆了風霜,依舊令人不免多看幾眼。
“聽說你是衛家的養子?”
“對。”鳳遙淡淡應了聲,“你呢,前前後後這麽折騰著,不累嗎?”
“隻要能讓鳳家倒台,一點都不累。”
“十三年前,也是你散布的謠言,才引起天下大亂,我查過,血女的謠言就是從鄭州這邊興起的。”
“確實是我,可,隻有我一人,也做不到,大將軍,你說是嗎?”
喝完粥,風七優雅的將白瓷碗放在地上,唇角噙著滿滿的譏諷。
“明玉國,還有很多人想要鳳家滅亡。”
“也對,就憑你一人,怎麽可能掀起這影響至今的內患,自然是有人在背後策劃了一切,前朝聶家的人?”
聽見聶家人,風七的身體明顯僵了僵,略顯訝異的抬眼看他。
鳳遙見他這個反應,知道自己猜對了,丟過去一記譏笑,“凡是做過的事,總是會留下痕跡的。”
“你想怎麽樣?”風七的麵色一沉,殺氣頓顯。
“殺你第三次。”
“他倒是什麽事都跟你說了,老子命大,死不了。”
“因為他心軟。”鳳遙身形不動,卻是右手一抬,一道寒光朝風七的胸口射了過去,未等風七反應過來,胸口已經插上了一支飛鏢,純銀打造,價格不菲,鏢尾上雕刻著一朵紅色的火焰,這是烈火軍的象征,也是朱雀大將的象征,這支鏢的名字叫火焰。
鮮血慢慢浸透了衣衫,風七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胸口的火焰鏢。
“別拔,你和風栗塍應該還有很多話要說,所以,留些時間給自己,就當在人生最後的時刻給自己一個交代。”
可是,風七卻怒吼著朝他衝了過來,渾身充滿了殺氣,“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