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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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玲瓏當然知道田思穎看不起他,所以他表現出更看不起別人,這樣還能維護自己有限的尊嚴。
這家足浴店屬於中檔的足浴店,規模也不小,上下三層,一層是接待處,二層是男子服務區,三層是女子服務區。但是並不是很嚴格,男的也可以到女子服務區,女的也可以到男子服務區。每一層都有一條通道,兩邊是各個小包間,每個包間門口都站著一個穿著工作服、麵色白淨的技師。這二樓是服務男子為主,所以技師幾乎都是女子。
郝玲瓏上到二樓,找到清潔工具,到了田思穎的包間裏,果然看見一個身體不舒服的胖男子,在按摩過程中吐了不少,頓時一股惡臭飄在整個包間裏。
郝玲瓏忍著,就用碳灰覆蓋吐的殘渣,最後用掃帚掃掉了。
那胖男的吐完之後,就躺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反正一點動靜都沒有。
田思穎見郝玲瓏把穢物掃掉了,裏麵又噴了空氣清新劑,這才走了進來,她推了推胖男的道:“先生,時間到了,你該走了。”
可是搖了幾下,男子一點反應都沒有。田思穎害怕起來,手探了一下男子鼻息,嚇得“啊”的一聲大叫道:“死……死人了……”
她這一叫,許多包間的按摩女和顧客都過來看熱鬧,有的道:“這男的這麽胖,剛才又吐了許多,不會是心髒病犯了吧?”
又有人道:“這可麻煩了,心髒病犯了真會死人的。”
“關鍵是死在這裏,家屬來鬧可就真麻煩了。”
“趕快撥打醫院急救電話吧!”
“看樣子是死翹翹了,還打什麽電話呀。”
大家七嘴八舌議論著,田思穎聽說這男的死翹翹了,更嚇得大哭了起來,按摩死了人是要賠償的,萬一家屬鬧起來,還不知要賠償多少。她一個鄉下來打工的小姑娘哪有多少錢賠啊。
議論聲驚動了翟星月,她走了上來問道:“怎麽回事?大家都圍在這裏幹什麽?不工作了嗎?”
有人說:“死人了,田思穎包間裏死人啦?”
翟星月皺了一下眉頭,自己店裏死了人,那是最晦氣的,於是走到田思穎包間裏問道:“怎麽回事?”
田思穎哭得兩肩聳動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有心髒病,剛才……他吐了,我還給他喝了水,他說沒事了,我才下去喊人打掃房間的,想不到……想不到……”
翟星月走過去一摸胖男子的胸口道:“還有一點熱氣,快打急救電話吧!”
忽然郝玲瓏也伸手摸了一下胖男子道:“好像是猝死,我能治療。”
田思穎正煩著呢,怒道:“你個臭清潔工能治療什麽,快把你的手拿開,要是出了事你負全責。”
她說著,就撥打了急救電話。郝玲瓏道:“等急救的人過來恐怕真的就沒救了。我懂氣功,會救活他的。”
田思穎還想發火,周圍的人也指指點點說道:“這小子哪兒來的,心髒病猝死他也能治,真吹牛。”
“聽說是剛來的清潔工。”
“臥槽,一個大小夥子當清潔工,一看就是沒出息的,還吹牛說能治病。”
翟星月也拉住郝玲瓏的手道:“這心髒病可不是玩的,你不要鬧了。”
郝玲瓏道:“我沒有鬧,我真的能治療他。——翟老板,如果我治不好他,我寧願賠錢。”
翟星月心想,這小子是真有本事還是吹牛啊,心髒病連醫生都束手無策,就他什麽氣功能治好他?於是道:“你想幫忙,我能理解,可是這人命關天不能胡來……”
她話音還沒落,郝玲瓏就真的“胡來”了,他將手掌勞宮穴按到胖男子的胸口膻中穴上麵,此時他體內的那股氣流順著勞宮穴就進入胖男子的身體裏麵,逐漸打通心髒堵塞的地方。
幸好胖男子心髒堵塞時間不長,又加郝玲瓏及時出手,堵塞一旦被打通,胖男子猛地一聲咳嗽,緊接著又開始嘔吐。
見男子真的醒過來,旁觀的人驚奇起來,“這小子還真有功夫,真的治好了心髒病。”
“瞎貓碰死耗子吧!就用手掌按一下也能治心髒病?”
旁邊說什麽話的人都有,就是不相信郝玲瓏能治病。
胖男子醒了,翟星月和田思穎都鬆了一口氣,翟星月忙道:“先生,你是不是真有心髒病啊?你有心髒病為什麽不說一下呢?要是說了,我們也不會給你做全身按摩了呀?你看,這多嚇人呀?”
胖男子忙歉意的道:“人們都說心髒病能通過按摩治愈,所以……所以我就偷偷的來按摩,想不到竟然……哎,剛才這位小兄弟救了我的命,要不然我真的就死了。”
郝玲瓏道:“你的心髒病很嚴重,你應該找醫生診治,有病去醫院,你怎麽跑到足療店來了呢?”
胖男子聽了,忙收拾東西道:“這小兄弟說的是,我……我這就去醫院。對不起,給你們添了麻煩,真對不起了。”
胖男子知道自己隱瞞病情造成不可預知的麻煩,於是也沒有怪罪田思穎等人,就灰溜溜的走了。
胖男子走了,大家也就散了。田思穎想不到他一出手還真的救了她,本想感謝他的,但是想想他的穿著和清潔工的地位,就忍住了,心想,他真要有本事還會到這兒來當清潔工,剛才的事怕是碰巧的吧。
田思穎沒有感謝自己,郝玲瓏也不生氣,他做這些事並不是要別人感謝的,而是抱著救人的心態,何況他現在有救人的本事。
待眾人都走了,翟星月向郝玲瓏笑笑道:“今天的事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們足療店恐怕不能善了,你救了我們也救了田思穎。”
郝玲瓏忙道:“這沒什麽的,舉手之勞而已。”
翟星月問道:“你真的懂氣功?”
郝玲瓏點點頭道:“小時候在家裏和一位師父學過。”
翟星月道:“那你先好好努力,我會找個合適的位置給你的。”
郝玲瓏要的隻是一份工作,等紮穩了腳跟,他就想辦法接近杜清月,接近威願公司。
郝玲瓏確實很勤快,整個上下三樓都被他清掃,他就埋頭苦幹,不和別人說話。足療店裏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對一個小夥子做清潔工很是鄙視,所以也沒人去看他。能夠真正注意他的隻要翟星月。
中午吃飯的時候,有人送了一個最大的盒飯給郝玲瓏,郝玲瓏謝了,然後道:“我的這個比你們都大啊。”
送盒飯的美女道:“這是你們翟老板特地囑咐的,說你幹活很辛苦,一定要補充能量。”
美女說著,也不看郝玲瓏就給別的人送盒飯去了。
郝玲瓏在心裏恨感激翟星月,心想這世上還有好女人,比毒女杜清月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她們兩個人的名字裏麵都帶了一個“月”字,可是給人的感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勞累的一天結束了,郝玲瓏便打卡下班。其實足療店晚上還要提供服務,而且晚上比白天更忙,但是清潔工是要輪班的,郝玲瓏隻負責白天的工作。
他和翟星月點頭告辭,翟星月喊住他道:“你有地方住嗎?”
郝玲瓏隻好搖搖頭道:“我找一家便宜的旅社吧!”
翟星月忙道:“那怎麽行呢,你在這兒工作也不是一天兩天,都住在旅社裏吃飯、洗衣服都不方便。我在這兒不遠的同緣小區有一套房子,準備對外出租,如果你想租的話,給你八百塊錢一個月,你看怎麽樣?”
郝玲瓏心想,出去找房子也很辛苦,二期租金很貴,既然翟老板那兒有房子,而且租金便宜,不租就是傻子,於是笑道:“這麽便宜的房子不租就是傻子了,嗬嗬……”
翟星月道:“那你等一會兒,我帶你過去。”
她說著,收拾了一下,然後向接班的人交代了幾句就出來了。她有一輛奔馳車就停在足療店前麵的空地上,她打開車門,招呼郝玲瓏坐進去。
郝玲瓏也不客氣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翟星月坐進來問道:“你有駕照嗎?”
郝玲瓏尷尬的搖搖頭,心想自己一向貧困,哪有錢學駕照啊。但是翟星月笑了笑道:“我在路政和駕校都認識一些朋友,你明天把身份證給我,我幫你弄一個駕照,以後有時間幫我開開車。我現在也請不了專職的司機了。”
可是郝玲瓏的身份證等東西都丟在杜清月的城東別墅了,現在恐怕被杜清月當做廢品扔了吧,於是道:“不好意思,翟老板,我的身份證丟了,恐怕辦不了駕照了。”
翟星月有點失望,道:“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我自己能開車的。”
郝玲瓏道:“不如你教我怎麽開車,我一學就會的。我學會了有沒有證又有什麽關係的。”
翟星月確實想有個司機幫她開開車,於是道:“那好吧,我邊開車邊教你。”
翟星月開著奔馳車,向郝玲瓏講解開車技巧,郝玲瓏腦子很靈活,記得很快,但是在車子這個狹小的空間裏,他們靠得如此之近,女人身上的香味就直撲到郝玲瓏的鼻子裏,直接衝擊他的荷爾蒙,使他下麵撐起了帳篷。
翟星月正全神貫注的給他傳授開車技巧,忽然瞥眼見到他的帳篷,臉色就紅了,隻得看著前方道:“這裏人多,我要專注開車了,以後再教你。”
她正開著車呢,忽然前麵出現一個穿著灰色西服的男子站在車前麵,攔住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