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我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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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玲瓏幾次都栽在她的手裏,也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很聰明,也許她在特種兵裏麵是用智力吃飯的。
郝玲瓏道:“你還是告訴我真相吧,你為什麽殺了我?現在又要救我?你想我幫你做什麽?”
杜清月歎息道:“剛才咱們還說得好好的,現在你就把我當惡女對待了。我救你難道是利用你嗎?”
郝玲瓏道:“你是秘密特種兵,到這兒來是對付宏山的,現在我被宏山研製的定神丹控製了,你救我不就是因為我體內有定神丹嗎?”
杜清月無奈的道:“好吧,我救你就是為了定神丹,但是也有其他的感情在裏麵。我可以直接把你交給我的上級,可是我沒有這麽做。”
郝玲瓏道:“你可能不信任你的上級。”
杜清月道:“在我們的組織裏麵是絕對信任上級的,要是不信任你也活不了。如果我把你交給我的上級,你也會被帶走研究,因為你的情況太重要了,重要到他們可以用一支部隊來交換。可是目前你的情況上級還不知道,所以你暫時是安全的。”
郝玲瓏道:“但是東方采薇已經知道了,宏山研究所的人很快就找來了。”
杜清月嗤笑一下道:“你放心吧,東方采薇已經被我鎖在上麵的雜物間裏,她出不去的,更無法和宏山研究所聯係。”
郝玲瓏驚奇的道:“你製住了東方采薇?”
杜清月道:“你以為我不是東方采薇的對手嗎?就在她向你投放黃林毒素的時候,我從她的後麵,將一根有毒液的針劑注入到她的身體裏麵。你昏迷了,她同樣也昏迷了,然後我就把她鎖在上麵的雜物間,將她身上所有的聯係設備都破壞了。”
郝玲瓏想想當時的情景,自己昏迷了,東方采薇就要過來將自己帶走,想不到杜清月在她的身後突然出手,將有毒液的針劑插進她的血管裏麵,她就昏迷了。
郝玲瓏道:“是你利用了東方采薇對付我,然後又設計了東方采薇?”
杜清月道:“不錯,自從東方采薇進我的公司的時候,她要和你比試,我就知道她是針對你的。但是我還不確定她是誰的人,於是就提議讓她住在我的別墅裏。我這裏到處都是監控,我隨時都能監控她的動態。果然有一天晚上,她和宏山研究所聯係的畫麵和聲音都被我捕捉到了。她說她已經掌握了你王龍就是死去的郝玲瓏的證據,並且要求拿到對付你的東西。第二天早上,她說有事離開了,我偷偷的監視了她,發現她從一個人的手裏拿到了那個小瓷瓶。我想那就是對付你的東西。”
郝玲瓏道:“然後,你就一直監視她,而她一直在監視我。”
杜清月道:“就是這樣,她因為太關注你,而忽略了我,她一直以為我隻是個商人。”
郝玲瓏道:“其實最可怕的就是你,因為你是毒狼花。”
杜清月臉上閃過一絲痛苦道:“誰願意自己的名字裏麵有個‘毒’字,隻是沒有辦法。我是十年前被投放到花州市的,目的就是為了調查宏山研究所。”
郝玲瓏道:“你十年前不是還很小嗎?”
杜清月點點頭道:“我當時十七歲,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因為真正的杜清月得病死了,我就冒名頂替了她的身份,生活在花州市。”
郝玲瓏盯著她的臉道:“你不是真正的杜清月?”
杜清月點點頭道:“那不過是個名字而已,杜尚賢也是軍部的人,他接受了我做他的女兒,於是我就名正言順的做起了杜清月來。我花了很多年時間學習商業,學習為人處世之道,同時還要學著怎樣在大公司這樣複雜環境裏活下去。我是一步步走到了這裏,有一段時間我還真以為我是真正的杜清月,經營大公司就是我的任務,但是每每看到那個駭人的徽章,我才想起了我的任務,我要鏟除宏山研究所。所以我的心思就又回來了。”
郝玲瓏喃喃的道:“鏟除宏山研究所是你的任務?”
杜清月自我嘲笑的道:“這說起來很不可思議是吧,但是這確實是我的責任,代號是明星的特種兵隻是在掩護我,我是做核心工作的人。”
郝玲瓏聽到“明星”這個名字,不禁想起了方珍響,於是問道:“明星是方家的方珍響?”
杜清月挖了他一眼道:“何必明知故問,要不是你去無憂路十八號報信,上級也不可能這麽快啟用我,而我也不會急於拿下李彥峰,整頓花州市的力量了。”
郝玲瓏覺得這是一盤大棋,杜清月是這盤大棋的棋手,她運籌帷幄,調動著各方力量,就是為了集中力量對付研究所。他想到這裏,精神為之一震,也忘記了自己是個被她傷害的人,道:“能具體告訴我真相嗎?”
杜清月點點頭道:“我說出了我的身份就是要告訴你真相的。我還是從與你相識說起。我此前就告訴你,我對你動過心,然後設計讓你進入我的生活,因為我需要一個男人在我的身邊給我打掩護。此前的趙樂鴻就是這樣一個角色。可是趙樂鴻覬覦我的美色,他想占有我。他的心態變了,他發現了我的秘密,想以此要挾我就範。我沒有辦法,在那次車子裏爭吵,我故意損壞了車子的刹車係統,然後跳出車子,讓趙樂鴻以車禍的方式了結生命。也許你認為我很殘忍,可是我也不想這麽做。他的心已經壞了,我不能不這麽做。
“我殺了趙樂鴻,就想到了你,然後以運送貨物為名,把你引到了我的家裏,設計讓你侵犯我,然後你才一步步進入到我的圈套之中。其實我不想結婚,更不願意過夫妻生活,你的存在隻是為了掩護我做一些不願意公開的事情的。但是第一晚我就愛上了你,當你壓在我的身上,我覺得我就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男人的女人。
“我打壓了你,羞辱了你,但是我在房間裏卻是徹夜難眠,因為我想到的都是你,可是我遏製著自己的欲望,我摧殘了我自己的本性。
“你不知道我每次回家看見你是怎樣的感受,我想撲到你的懷裏,我們在一起做自己想做的事,哪怕是坐在一起吃飯都覺得幸福甜蜜。可是我想到我的任務,我就狠下心來,我就開始摧殘你,折磨你,以達到我要忘記你的目的。可是越是這樣,我越是放不下你,甚至在上班的途中無緣無故的想起你。我覺得我病了,我被你毒害了,我不能再這樣走下去了,於是我產生了殺你的念頭。我想隻要殺了你,看不見你了,我的一切苦惱都沒有了。
“我把你送給蘇總的那一晚,我整個人就像是死過一次,我痛苦難受,我深受著煎熬,隻是你不知道。我還是徹夜難眠。我對自己道,我和你隻是到此為止,你從今以後就是蘇總的人,而我隻是遊戲人生的惡毒女人而已。可是你回來了,看到你穿上我給你買的衣服,我的心徹底軟化了,我想帶著你逃開花州市,逃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咱們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那個地方沒有仇恨,沒有殺戮,沒有陰謀,更沒有戰爭。
“可是想過之後,我立即回到了現實之中,我知道我逃不開,現實之中有許多的大手抓住我,我不能自己做主,我沒有自由。我還是覺得我病了,要想自己好起來,就必須殺了你。所以第二次蘇總傳你過去的時候,我下了很大的決心,我通知了李彥峰,讓他去抓奸,並且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你。我隻有短時間的疼痛而已,時間長了,我就會好起來的。”
杜清月說到這裏,眼睛裏已經含著熱淚,想想當初的垂死掙紮,她痛的連呼吸都似乎停止了,她抓住郝玲瓏的手道:“你不知道你活著回來到第二次我設計殺你的時候,我經曆了什麽,我生不如死,我夜夜噩夢纏身,就像是活在地獄一樣……”
郝玲瓏見她淚如泉湧,可見她當時確實深受心靈的煎熬,心有感觸,不禁道:“你為什麽非要殺我呢?把你的煩惱說出來,然後把我趕出花州市不就行了嗎?”
杜清月擦了擦眼淚道:“你不了解女人的心思,女人有時愛一個人不論他在什麽地方都會牽腸掛肚。如果能消除我的思念的,隻有動手殺了你。在古月農家山莊那裏,我看到趙東等人向你動手了,我痛得連心都碎了,我開著車子一路狂奔,我想死的人不是你,而是我。但是我沒有死,我把車子停在一個路邊,狠狠的大哭了一場,我把我這一生的淚水都哭完了。然後我就堅強的站起來,我對自己道,其實殺死自己最心愛的人也沒什麽的,隻要自己的心夠狠夠硬。但是同時我也對自己說,我這一生不再有愛了,因為你的死已經把我所有的愛都帶走了。”
郝玲瓏忽然心裏一顫,他看著梨花帶雨的杜清月,心裏就像是十五個吊桶打水,異常複雜而難受,道:“那你現在還有愛嗎?”
杜清月看了看他道:“我不知道,人死過一次真的能改變很多。”
郝玲瓏心疼的看著杜清月道:“你為什麽要這樣作踐你自己,有些事本可以很輕鬆的解決,如果當初你把你的感受跟我說出來,我想我們不至於走到今天。”
杜清月想了想道:“是的,所以我錯了。殺你不是我的解脫,而是給我上了一個永遠除不去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