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玻璃罩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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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玲瓏想到了杜清月,眼睛就睜開了,但是令自己驚奇的是,自己也是一絲不掛的站在玻璃罩裏麵,像是此前看到那個蛇精的女子一樣。
他向前一看,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闊大的空間裏麵,他的周圍都是玻璃罩,每個玻璃罩裏麵都是一個一絲不掛的人。那個蛇精一般的女子就在自己不遠的地方。
郝玲瓏才知道隻要自己到了這個地方就身不由己,他們要怎樣處置你就怎樣處置你。杜清月在此前給了他一枚炸彈,可惜自己還沒有使用,就被研究所裏的人拿掉了。
現在唯一能夠起到作用的是杜清月注入他身體裏麵的追蹤器,剛才自己醒過來,可能是杜清月通過追蹤器令自己疼痛激發了自己的意識。
郝玲瓏想逃出這個玻璃罩,可是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他的身體像是不屬於他一樣,他的意識也控製不到身體。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奇怪的空間,看著裏麵這些男男女女的身體。他發現這些人的身體都相當完美,完美得令自己都心生嫉妒。
但是他此時不是嫉妒別人身體的時候,而是自己能夠逃出去,打破這裏罪惡的研究的牢籠。然而在這封閉的玻璃罩裏麵,他隻有意識在流動,身體所有的器官都失去了作用。他不知道他們對自己做了什麽,總之自己是處於絕對的被研究狀態。
他已然成了被試驗用的小白兔了。
他不想這樣,他要逃出去,他不能看著自己的身子被別人割開,不能看著自己變異,成為可怕的怪物。
想到那個時候,他寧願自己死了,也不要出現那種狀況。他現在隻有寄希望於杜清月,希望她能找到辦法來解救自己。
他不幸之中的萬幸是自己的體內被注入了追蹤器,杜清月可能通過追蹤器發出的信號追蹤到自己。
他還是做著能夠出去的美夢。
但是過了很長很長的時間,這裏都沒有動靜,玻璃罩也沒有動靜,他自己的身體更沒有動靜,他甚至懷疑研究所裏的人將他體內的追蹤器取了出來。
他隻有靜下心來慢慢的等待。在靜心的時候,他眼光向自己的身體看了看,發現自己的身體也相當完美,完全不輸於這裏的任何一具身體。
他有點為自己有這樣完美的身體感到驕傲,因為有了這份驕傲,所以他再次把眼光盯著其他的玻璃罩,這些玻璃罩裏麵的人都是閉著眼睛,表情很是平和,他們像是在熟睡,嬰兒般的熟睡,沒有幹擾的話,他們可能就這樣一直睡下去。
郝玲瓏心想,這裏不會隻有自己一個人是醒著的吧,要是這樣自己還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他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想著自己大學畢業後到了花州市的種種狀況,遇到的種種人,這些人留給他印象最深的莫過於杜清月、翟星月、白青蓮和鄭蓉了,估計她們也在牽掛著自己,甚至在找各種關係在尋找自己。要是她們知道自己這樣困在玻璃罩裏,還不知道是怎樣的想法?
她腦子裏閃過杜清月前後對自己的種種表現,忽然明白了她作為一個秘密特種兵的苦楚來,她深愛著自己,卻又不得不放下這段感情,任誰都是肝腸寸斷。自己在城東別墅醒過來的時候沒有體會到這種痛楚,實在是愚蠢之至了。要是還能夠出去,自己對杜清月要加倍的嗬護和關心,這世上隻有她是值得自己尊敬的了。
他就這樣一時想到杜清月,又一時想到白青蓮,還會想到白青蓮和夢舒,總之思緒複雜,難以平靜。
有一段時間他想起了在星月足療店的生活,自己通過按摩讓一些人消除了病痛,還讓討厭自己的查曉萌愛上自己,這實在是個難以言傳的樂趣。
想到那個時候,自己手心裏的氣流能夠做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就覺得自己其實很偉大,況且自己的口水還救活了白青蓮和方珍響兩個人的性命,就更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想到這裏,他就開始質疑自己來,自己服食了定神丹難道就真的能夠讓人起死回生?如果說這是定神丹的功勞,那麽定神丹為什麽就不能讓花王重新活過來?
這個問題也可以轉換一下,既然定神丹是讓人活命的,為什麽不是每個人服食下去就有異能呢?相反的服食了定神丹的人大多數都會死去。這一活一死究竟是為什麽呢?
還有究竟是什麽樣的體質才能配合定神丹呢?
從花王陵墓發現到現在已經二十多年了,研究所的人研究了不知多少次,為什麽還不能參透定神丹的玄機,那個主攻定神丹研究的蔣易生博士究竟是怎麽死的?
這層層迷霧就像是一座座大山壓在郝玲瓏的肩上,使他找不到一絲的曙光,更無法理解這些研究所的人究竟是為什麽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他自從醒來之後一直在想著各種問題,腦子幾乎沒有休息的時候,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覺得手心裏像是又有了氣流在流動。他覺得有點希望,於是意識就有意向手心轉動,手心的氣流就更加活躍起來。
也許他從服食定神丹到研究所抓住他之間隔了很長時間,他對超能力的掌控更加熟悉和了解,以至於他們將他困在玻璃罩裏麵還是不能壓製他的異能。
隨著手心裏的氣流逐漸加大,他的身體開始有了知覺,他第一次覺得站在玻璃罩裏很累,可惜身子也不能躺下來,更是蹲不下來。
他不斷的催動手心裏的氣流,使自己血脈暢通,直到自己能完全活動為止。
手心裏的氣流在逐漸增多,但是還不能讓他自由的行動,後來氣流的增加慢了,他也隻好慢慢的等待。
忽然刺啦一聲,前方傳來開門的聲音,估計有人打開了這個闊大空間裏麵的門。郝玲瓏緊張的朝著聲音處看去,果然不一會兒,前麵隱約出現幾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他們嘴上都戴著口罩,分不清是什麽人,但是從身材來看,前麵三個是男子,後麵一人是女子。
這一行四個人邊走邊檢查玻璃罩的破損情況,有時還向玻璃罩裏麵注入什麽東西。
不一會兒這四個人就走到郝玲瓏所在的玻璃罩麵前,郝玲瓏睜著眼睛看這些人,當先一人忽然看到郝玲瓏睜眼看著他,頓時嚇得麵容失色。
郝玲瓏在裏麵聽不到這個人說話的聲音,隻知道此人對身後的三人大呼大叫,好像在說這個人怎麽還是醒著的。
於是這四人裏麵的那個女子就拿出一根針劑,在針劑裏注入藥物,開始對著玻璃罩透氣的地方向裏麵注入藥物。
郝玲瓏心想,要是她們把藥物注射進來,可能又會使自己昏睡過去。他非常擔心自己昏睡過去會成為這些人研究的小白兔,於是加速手心裏的氣流流動。
那女子已經將藥物注射進來,郝玲瓏明顯感到一股巨大壓迫力直襲向整個身體。他覺得不能在等待下去,於是意識到了手心裏,就抬起雙手猛地向前一推,一股巨大的力道將整個玻璃罩都震得稀碎,郝玲瓏也跳出了玻璃罩裏麵壓製自己的黃林毒素,衝了出來。
剛才巨大的震動力把查看玻璃罩的四人都掀翻在地。但是他們對付服食定神丹的人有隨機應變的能力,於是有人拔出手槍向郝玲瓏射擊。這手槍射出來的不是子彈,而是壓製體內定神丹的藥物。
郝玲瓏的身形更加靈活,立即躲在一個玻璃罩後麵,手槍射出的藥物就擊到玻璃罩上麵,玻璃罩表麵光滑,藥物就劃過去了。
四人不斷的向郝玲瓏射擊,郝玲瓏左躲右閃,在玻璃罩之間來回穿插,躲過了無數射擊而來的藥物。
他“嗷”的一聲跳到四人的身邊,抓起一個人猛地一拳,將那人打倒在地。
其餘的三人放了手槍,向郝玲瓏襲擊過來。郝玲瓏動作猶如閃電,一腳踹飛一個人,又兩拳把另外兩人打倒。
郝玲瓏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槍,對準一個人的胸口道:“讓你們也嚐嚐被藥物控製的苦楚吧!”
被射擊的那人驚恐的向郝玲瓏搖搖頭。但是郝玲瓏毫不憐憫的射出一槍,帶著藥物的子彈就進到那人的胸口,那人“啊”的一聲慘呼,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其餘三人爬起來,準備逃走,郝玲瓏拿起手槍,“啪啪啪”三槍,都擊中了三人,三人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郝玲瓏扔了手槍,沿著中間的通道往外走,越過那個蛇精一般女子的玻璃罩的時候,他還是好奇的向裏麵看了看,忽然蛇精女子睜開眼睛,盯著郝玲瓏看。郝玲瓏暗想,這也算是自己的女人了,不如把她救出來,我和她一道逃出去。
想到這裏,手按在玻璃罩上麵,一股強大的氣流進入玻璃罩,頓時“啪”的一聲,玻璃罩碎成無數片,蛇精女子也是一絲不掛的從裏麵走了出來。
郝玲瓏就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女子卻道:“我叫王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