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娶我好不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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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秦暖望著他,目光瑩瑩,鼓足了所有勇氣,真摯而又期待地問:“你娶我好不好?”
    男人聽到這話卻笑了,對上她的雙眼,隨即眼眸一沉,一字一句地告訴她:“你這種貨色,也就隨便玩玩兒,我壓根就看不上眼。”
    就在她還未從巨大的打擊中回過神,隻見那張好看的薄唇再次一張一合,沙啞好聽的聲音躍進她的耳膜:“跟你發生關係,可真讓人覺得惡心。”
    惡心……
    兩個字眼侵占了秦暖的腦子,她的身體再次抖動了一下,這個男人,不但毀了她的身體,還傷了她的自尊。
    “秦家的?”
    男人的聲音與三年前相比,更加的低沉,也更加成熟。
    沒等到秦暖回答,顧向席迅速地再次發問:“秦夢?”
    秦暖一愣,她知道秦夢,但不明白顧向席為什麽要喊出這個名字。
    “秦暖。”連她自己都能聽見聲音發抖地多厲害,沒想到她會第二次在顧向席麵前介紹著自己的名字,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秦暖?”顧向席重複了一遍名字,神情平淡,仿佛是第一次聽說。
    咬著下嘴唇到微微發疼,原來他忘記了啊。
    也是,如此讓他厭惡的人,何必需要記著?記著豈不是更惡心著他?
    “這麽說來,你是主動送上門來的了?”男主的話語充滿戲謔,還有一絲嫌惡。
    秦暖怔住,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她壓根沒想到見麵的人會是顧向席。堂堂顧氏集團的繼承人,怎麽能讓那種流言蜚語在外邊流竄?況且,為何父親會有他的聯係方式,還給自己留了這段話?
    秦暖想不出答案,也沒有時間想。
    現在,她隻知道他誤會了,什麽叫自己送上門?
    她端著合同,想到躺在重病房裏的父親,迅速整理思緒,聲音柔軟而急切:“不是的,我是來跟您談一筆協議,隻要您能援手幫助……”
    她抬頭對上顧向席的臉,經過三年時光的洗禮,身上的貴氣由內而外,迷倒眾生的臉在人群中必定是最閃耀的光點。
    隻是他的眼神,透著讓人畏懼的寒冷,深邃的瞳仁深不見底,形成無形的壓迫感,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顧向席環著手臂,薄唇微微上挑:“借口找的真好,太多女人想攀上顧家這棵高枝,但我告訴你,不是什麽人都可以。”
    秦暖還想繼續說下去,可聲音卡在喉嚨裏,宛若失聲了般,一個字都發不出。
    顧向席眸色變深,極其惡心地說:“送上門的,我憑什麽碰你?”
    仿佛回到三年前,秦暖隻覺得天旋地轉,她使勁地忍住,身體還是不自覺地顫抖。
    曾將她弄的傷痕累累的顧向席,不客氣地將那些狠話如同鹽一樣撒在她傷疤上。如今眼前的人已不記得自己,卻再次用鋒利的尖刀將愈合後留下痕跡的疤痕劃開,殘忍地如同對待恨之入骨的仇人。
    秦暖深呼口氣,用指甲狠狠地掐住自己,讓疼痛來穩住情緒,她盡量平緩道:“今晚的事情可能存在什麽誤會,打擾了。”
    無論他是不是真的忘了自己,可以確定的一點是,顧向席根本不想與她打交道,那她又何必繼續自取其辱?
    秦暖打算離開。
    顧向席身子一斜,擋住她的去路,靠近她,輕聲說:“不,我是跟人有約,今晚也確實有筆交易,但沒想到你還帶著合同有備而來?怕事後我不付錢?”
    微微熱氣噴在秦暖的臉頰上,她能聞到男人身上獨有的清淡氣息。
    男人上下斜睨了她一眼,帶著一抹嘲諷的口氣,繼續說:“不過,對送上門這種不幹不淨的,以為我誰都會隨便碰?嗯?”
    不幹不淨?
    秦暖的身子有些不穩,整個人恍惚著,語氣卻極其平淡:“打擾,我先走了。”
    足夠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平靜,盡量不再去觸碰那段記憶。秦暖隻想風輕雲淡地瀟灑離開,可因兩人靠的過近,鼻尖充斥著顧向席身上特有的味道,讓秦暖平複下的心又撩起層層波瀾。
    如果上前,一定要撞進顧向席懷中,真是如此,就應了他送上門的話。
    秦暖選擇後退一步,再從邊上繞過去,卻不想身後正好有障礙物,讓她整個人有些不穩,踉蹌地晃了晃身子,指尖觸碰到紅木茶幾的紅酒瓶上。
    “砰”地一聲,紅酒摔碎了。
    下意識地,秦暖彎身去撿。瓶子已碎,才接觸到尖銳的碎片,她的食指立馬被割了一道細小的傷口,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流出。
    血液流動很快,滴到地上與紅酒融入到一起。
    明明盡量地隱忍,傷口上的刺痛,還是讓秦暖忍不住疼的發出輕微的聲響。
    她蹲在地上,白色裙子觸碰到紅酒,裙角染了一片。
    這樣狼狽的自己,秦暖有些不願意回頭。
    然而直覺告訴她,身後有一道目光正灼灼地盯著她的後背。秦暖稍撇過頭,隻見男人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也不知是不是看錯了,那抹淡漠的神情中,還夾雜著其他東西。
    憐憫?同情?
    不,這個男人不可能會對她流露出這樣的感情。
    隻是這一回頭,讓兩人的目光相撞在一起。顧向席高大的身軀直直地站著,漆黑的眸子不帶任何感情色彩,麵無波瀾地盯著她。
    秦暖垂下眼簾,心底裏浮出一抹嘲笑,她是太緊張以至於這都能看錯?
    “少爺。”方才出去的男人再次推門進來,臉上掛著友好的微笑向秦暖點了點頭,才轉向顧向席,畢恭畢敬地說,“陳先生在樓下。”
    “嗯。”顧向席隻簡短地應了一個字,目光輕描淡寫地從秦暖身上收回,就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出門離開。
    總統套房一下子回到原先的安靜,秦暖蹲在地上,還保持拿著碎片的姿勢。好一會兒,她起身望著顧向席離開的那扇門。
    他離去的背影,連一秒鍾的停留都沒有,決然,平靜。
    恐怕,他是真的忘記她了。
    站了足足有十分鍾,秦暖提上包,離開帝格酒店。